正文 40.送上門去 文 / 小樓春色

    「什麼」？李安澤蹙緊了眉頭，不相信地反問了一句。

    「是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有證據證明他騙了你，然後，他利用了你的暴躁心理，再度去追求李梓娜，說不定現在兩人花前月下，你有點傻了，安澤」。

    張小雨同情地看著李安澤。

    「媽的」，李安澤握著拳頭，青筋暴露，一拳打在牆壁上，手背上留下一片血痕。

    「好自為之吧，如果真的喜歡梓娜，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張小雨站起來，拍了拍李安澤的肩膀，穿著拖鞋意興闌珊地走回臥室。

    第二天，辦公室發生了震驚公司的一幕。

    李安澤和張浩然大打出手。

    沒有絲毫防備的張浩然迎面一拳重重打了過來，頓時，張浩然眼前金星四冒，身體失去重心一般後仰著直直地倒地，身後的椅子，文件筐倒了，一片狼藉。

    李安澤一步跨上張浩然的身體，抓起張浩然的領口，左右開弓狂扇張浩然的臉，鮮血從張浩然的嘴角和鼻子裡流了出來。

    「安澤，你在幹什麼」？李梓娜聽到聲音，踩著高跟鞋一路小跑地狂奔過來，屈膝雙手牢牢地抓住了李安澤舞動的拳頭。

    「怎麼？現在開始學會護張浩然了？他比我厲害」？李安澤嘴角帶著嘲諷的微笑。

    「你，你，你怎麼打人」？李梓娜不回答他的問題，雙手護著張浩然。

    「我打的就是他，一個兩面三刀的傢伙」，李安澤憤憤地站起來。

    「什麼？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這麼說，他心裡清楚的很，他的目的達到了，你已經到他身邊了，不過，我警告你，你再繼續跟著他有你吃的苦頭」。

    張浩然站起身來，擦拭著嘴角，聽出李安澤所指，並不答話，在形勢上，他是弱者，而，李安澤雖然逞了一時所快，但是並不佔上風。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王麗娜厲聲喝止。

    「沒有什麼，王主任」，李梓娜似乎阻止這件事情無限制地發酵下去。

    「浩然，你怎麼不反抗」？

    張小雨嘴角帶著嘲笑，這難道是一個上司應有的態度？明明是姘頭在護短嘛。

    「還有你，小張，怎麼能袖手旁觀，你現在是一個主管，知道不」？

    「我剛進來」，張小雨用毛巾擦拭著手上的水滴，向王麗娜表示她剛剛去了衛生間。

    「誤會，是誤會，王主任」，張浩然拿著紙巾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這件事相當嚴重，李安澤怎麼可以打人，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非得暴力？」

    王麗娜這個女人說到做到，第二天，公司發佈欄裡多了一份嚴重警告的文件，是關於李安澤打人事件，李安澤沒有解釋什麼，至少他還在維護著李梓娜，這個他愛過的女人，雖然現在和張浩然拉扯不清。

    但是，張小雨至少收服了李安澤，李安澤對張小雨不再是敵對的態度，做什麼全都言聽計從，張小雨知道這個證據現在還不能拿出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中秋節馬上臨近了，公司管理層的出去拜訪的力度越來越大，張小雨跟著遛，不但要給領導們準備充分的拜訪禮物，還要禮品的出庫各項記錄工作，幸好有李安澤的幫忙，只是，李安澤越來越沉默，空洞的眼神經常望著瓦藍的天空出神。

    唯獨讓張小雨吃驚是李市長這一塊居然沒有安排禮物，那麼，讓自己扛著臉去拜訪？

    她問及黃德仁的時候，黃德仁笑得曖昧而意味深長。

    「小張啊，我說過你前途無量，而且還聰明漂亮，搭上李市長你還擔心什麼呢」？

    張小雨恍然大悟，臉色緋紅，看來跳到這個泥坑裡是拔不出腳了。

    既然拔不出，為什麼不多帶點「泥」呢？

    張小雨不知道，她在這條道路上已經越走越遠了，是什麼推著自己往前走？那藏在心底的隱痛彷彿如碎玻璃一般無法清除。

    週二的下午，天空極其湛藍，流雲舒捲，暖風微醺。

    「小張，準備一下，我們去拜訪市政府」，副董事長趙明達帶著一貫的老狐狸般的狡詐，在電話裡通知張小雨。

    「好的」，張小雨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路上，張小雨保持著低調的沉默，自己難道就是傳說中被送去挨宰的羔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張小雨在心裡苦笑。

    趙明達、張小雨和李市長見面之後，坐在一起簡單地聊了幾句，趙明達接了個電話就稱有急事先離開了。

    臨走之前，趙明達意味深長地給張小雨說，「小張啊，我臨時有事要先走，你陪著李市長好好說說話，李市長開心不開心全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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