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7.暗送秋波 文 / 小樓春色

    看著蘆葦的態度很真誠，張小雨只得收回了自己的手，想著什麼時候給蘆葦買個小禮品什麼的也算不欠她的人情。

    張小雨中午趁休息的空隙，打開網頁，再度瀏覽黃牛票。

    「你好，我想買vitas演唱會的門票，還有嗎？店家」。

    「有的，你需要幾張」？

    電腦螢光屏的字幕跳動著，店家等待著。

    「呃，一張吧」？張小雨猶豫著，想著手中還有一張票。

    「親，你一個人看嗎」？

    「不是，兩個人，座位怎麼樣」？

    「親，我剛好還剩下兩張票，座位號是連著的呢」。

    張小雨看了看手中的票，咬了咬牙，就算自己掏腰包買好了，在黃牛網上買一張，座位不相連，那王舒寧還不把自己給罵死？

    「兩張多少錢」？

    「親，兩千一」。

    「這麼貴，優惠點吧」？

    「親，已經給你優惠了一百塊了，原本一張一千一的」。

    兩千一，這個數目不小，王舒寧給自己的錢根本不夠這個數，才幾百塊，自己看來真的是要掏腰包了。

    「親，你買不買，還有其他人要的，如果你不要我就賣給別人了」。

    「買，買」，張小雨咬了咬牙，已經是自己半個月工資了，自己都攤上什麼事兒，她歎了口氣，買了這兩張座位號連在一起的票。

    現在，手中三張票了，要不自己也去看一次，也算對得起自己心痛的小心臟了，她點了點頭，反正一個人閒著也無聊。

    週四下午，張小雨著急忙慌地去火車站和黃牛販子見了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看著自己嘩嘩的票子落入黃牛手中，張小雨的心肝都是痛的，她是過慣苦日子的人，知道錢的珍貴，為了工作不是嗎？她自我安慰著，盡量不去想令自己肉痛的事情。

    快要下班的時候，張小雨畢恭畢敬地拿著報表和演唱會門票來到王舒寧辦公室門口，王舒寧似乎在電話裡和某個人正在激烈得爭吵著。

    「不，不可能，你休想和我離婚，我這麼愛這個家，愛你還有孩子，你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孫永輝，你就一點也想不起來我的好嗎？想當初我們這麼辛苦都走過來了，現在生活無憂了，你怎麼可以說對我沒有感情了」？

    「我恨你……」

    接著，是壓抑的低低抽泣聲，張小雨站在門外，手在半空中懸著沒有落下，她知道這個時候進去絕對是不合適的。

    趙明達夾著辦公包正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看到張小雨，眼神裡閃現過一絲異樣光芒。

    張小雨看了趙明達一眼，垂下了眼瞼，內心有刀劃過的痕跡，抽痛了一下。

    「小雨」，趙明達停止了開門的動作。

    趙明達辦公室和王舒寧辦公室相鄰。

    「有事嗎？趙總」，張小雨將自己的感情隱藏起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一會你過來一下」，趙明達發號施令，眼睛含情脈脈，彷彿一汪泉水，張小雨心裡嗤之以鼻，你現在除了擺著一副臭模樣，還能怎麼樣？對趙明達的暗送秋波完全無視。

    王舒寧聽到外面的聲音，似乎將情緒給迅速地平復了。

    張小雨的手隨著趙明達的電波迅速地落到了門上，叩響了王舒寧辦公室。

    「進來」，王舒寧職業而清脆的聲音在門內響起。

    張小雨推開門，閃身進去，輕輕地關上了門，快步走到王舒寧辦公桌前。

    「王總，這是今天的生產日報表和銷售日報表，請過目，這是你要我買的演唱會門票，兩張」，對於錢，張小雨壓根沒有說。

    而是，將錢和演唱會門票一併遞給了王舒寧。

    「怎麼？票不需要錢嗎」？王舒寧看到手中的票，對張小雨投來讚許的目光，這個小姑娘人不但長得漂亮，原來辦事還能靠的著。

    「是這樣的，王總，我找了個朋友，她免費送給我的，所以不要錢」，張小雨微笑著自圓其說，在職場上，多少人想和領導拉關係都拉不上，領導找你辦事你還收錢，這不是作死嗎？聰明的張小雨從王舒寧遞給她錢的那一刻她都後悔了，她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反正自己掏腰包了，不如掏的漂亮點。

    這個理由很好，果然，王舒寧不再來回推辭。

    「小雨的人緣還真好，還是連號，真好，謝謝你，小雨」，王舒寧原本痛苦的臉色有了一絲笑意。

    張小雨看得出這個女人生活得很辛苦，表面很風光，內心很苦，她在努力改善她和丈夫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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