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2.無事獻慇勤 文 / 小樓春色

    演唱會現場似乎達到了高*，台下的粉絲掌聲一片，驚呼聲，喊叫聲此起彼伏，台上的vitas用拙劣的中文向觀眾打著招呼。

    不久之後，孫永輝抱了幾瓶礦泉水擠過擁擠的人群，重新走到座位上，文質彬彬地將水遞給了張小雨她們，看起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蘆葦沒有接他的水，怔怔地望著台上的瘋狂和台下的湧動，一個人淚流滿面。

    張小雨看著蘆葦亮亮的臉頰，有些心酸，雖然可恨之必有可惡之處，但是，此刻她是相當同情王舒寧和蘆葦的，感情一旦交付就是覆水難收。

    「走吧，蘆葦」，張小雨站起身來，拉著蘆葦的手，「我們走吧」。

    蘆葦木然地跟著張小雨，張小雨衝著王舒寧和孫永輝，「王總，我們先走了，你們繼續啊」。

    「這麼早就走啊」，王舒寧熱情地打招呼，她在外人面前總是在掩飾自己的傷口，不能向外人展示醜陋的一面。

    「嗯，有點事，再見王總」，張小雨微笑著和她說再見。

    路上燈火燦爛，比起演唱會上的喧囂，清冷的馬路上一片安靜。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也沒有覺得vitas演唱得有多麼好嘛」，張小雨笑著伸著長臂舒緩睏倦的身體。

    「對不起，都是我耽誤你了」，蘆葦抽著鼻子有些歉意。

    「沒事，原本我也不是很喜歡來這種場合，開心點，傻丫頭，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張小雨在竭力緩解蘆葦的情緒。

    「謝謝你」，蘆葦接過來張小雨遞過來的面巾紙。

    「蘆葦，我知道我和你接觸的不多，如果你還算信任我，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找我，我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張小雨真誠地看著蘆葦。

    「小雨，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嗎？我還不想失去這個工作」，蘆葦吞吞吐吐地說著，她不知道這個她曾經愛答不理的張小雨會不會替他保守秘密。

    「沒事的，蘆葦，你不用擔心」。

    「謝謝你，小雨，明天中午你能陪我去一趟醫院嗎」？

    「可以」，張小雨想起來這幾天胃部也不是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真像露露說的那樣懷孕了，不會那麼不幸吧？

    第二天上班，張小雨瞬間覺得自己人氣爆棚，蘆葦、李安澤、張浩然對她言聽計從，令李梓娜跌破了眼鏡。

    張小雨還沒有準備去拿著笤帚和抹布去打掃辦公室的衛生，蘆葦、李安澤和張浩然都站立了起來，「頭兒，你還是歇著吧，讓我來，讓你親自幹這些我們於心不忍」。

    「不用，不用，我都習慣了」，張小雨推卻。

    「來，我來」，蘆葦接過來她手中的抹布。

    「蘆葦，還是讓安澤去吧，男生就是要幹這些活」，張小雨讓李安澤去。

    「聽見了沒有，蘆葦，頭兒讓我去呢」，李安澤樂呵呵地去幹活。

    「你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張小雨低低地關切地給蘆葦說了一聲。

    蘆葦臉色一紅，有些靦腆地乖乖地坐到自己辦公桌那裡去了。

    「嘖嘖，你們一個個，現在怎麼那麼好啊，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到啊」，李梓娜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她覺得這些曾經緊緊團結在她周圍的小跟班現在莫名其妙地追隨張小雨去了，張小雨她有什麼本事收服了這些難說話的人？

    「我一直都是這麼好，你沒有發現嗎？李主任」，張浩然拿著拖把看著李梓娜。

    「還真沒有發現」，李梓娜撇撇嘴。

    「你太辜負我對你的好，太憂桑了」，張浩然對李梓娜也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李梓娜沒有搭理張浩然。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小雨還沒有去買飯，一個人在奮力整理黃德仁的一個酒會發言，準備隨便買點泡麵吃吃就好。

    沒有想到張浩然一臉慇勤地給張小雨買了一份牛肉麵。

    「謝謝你，浩然」，張小雨客氣地將錢給張浩然。

    「客氣什麼，算我請你吃」，張小雨執意要給，張浩然推卻不要。

    張小雨想起一句話，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不知道張浩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下午下班的時候，蘆葦和張小雨沒有休息，兩人偷偷約好去市裡第一人民醫院去做檢查，在走廊裡碰見了趙明達。

    「小雨，你過來一下」，趙明達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對不起，趙總，下班了，有什麼事情明天說，我們有點急事」，張小雨頭也不回地回答趙明達。

    她知道，趙明達找她沒有什麼好事，不過是還是和她糾纏，傷心的糾纏不如快刀斬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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