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9.中招了 文 / 小樓春色

    「150塊」，中年大叔頭也不抬地說。

    「這麼貴，便宜點吧」，啪，吹出來一個大泡泡，其中一個女人討價還價。

    張小雨又漲見識了，應該是傳說中的站街女，買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優惠是他們最看重的。

    「140塊，不能再少了」，中年大叔歎口氣，「沒有利潤了」。

    「我們經常來，就便宜了這麼點兒」，泡泡繼續吹著，在冷冷的空氣中破碎。

    「就是看在你們是老顧客我才給你們優惠的，不信問問她」，中年大叔意思是讓她們問問張小雨。

    張小雨的臉騰地就紅了，火辣辣地，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另外一個女人掏出150塊錢甩給了中年大叔。

    找零，她們離去，空氣中仍有濃重的香水味道。

    「要什麼？不要站著看她們了」，中年大叔目光閃爍不定地看著張小雨，比著剛剛離去的那兩個人，張小雨簡直就是清水出芙蓉了。

    「呃，呃，有沒有驗孕棒」？張小雨臉在空氣中發著燒，連她自己都覺得說話是結巴的。

    「有」，中年大叔有些失望，從玻璃櫃中拿出一打，「要幾個」？

    幾個？這句話問得張小雨頭腦發蒙，這還得要幾個？「呃，應該買幾個」？

    這句話問得大叔啼笑皆非，「你需要幾個」？

    「兩，兩個吧」，張小雨伸出一個指頭，又覺得不對伸出了兩個指頭。

    「10塊」，中年大叔覺得眼前這個小女人真是青澀的很，剛剛他在屋裡看她來回在街上溜躂，還以為在等人，原來是為了買這個，這個小女人真是好玩的很。

    「給」，張小雨慌忙從錢包裡取出十塊錢遞給了中年大叔，抓起驗孕棒逃也似的跑出了橘色成人，彷彿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張小雨從那個小店裡跑出來覺得呼吸也順暢了，空氣也清新了，心也不亂跳了，簡直tmd一片祥和的世界。

    回到家裡關上門，張小雨仔細閱讀了說明書，搗鼓清楚這個小東西如何用，說明書上說早上的第一泡尿檢驗最有效果。

    為了早上的晨尿，張小雨可是忐忑了一夜，沒有怎麼睡好，夜裡時不時地醒來，心裡有些焦躁，萬一被檢測出來怎麼辦？

    一大早，張小雨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找了個一次性的杯子接了些尿液，將驗孕棒插了進入吸取了一些尿液，靜靜等待驗孕棒是否變色。

    張小雨心裡不斷在祈禱，千萬沒有事情，千萬沒有事情，在驗孕棒的顯色部分慢慢地、慢慢地變成紅色，這才是第一槓槓。

    第二個槓槓也在張小雨無線虔誠的祈禱中慢慢地、慢慢地變成了紅色，張小雨的心忽悠一下掉進了無盡的深淵，手腳變得發涼。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張小雨中招了，她崩潰地坐在了沙發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一直都是抱著僥倖心理。

    張小雨想起蘆葦流產時候的樣子，自己恐懼得心都發抖的。

    對了，還要給蘆葦送雞湯，張小雨茫然失神地給小雨煲了湯，裝進保溫盒裡，她準備看望了蘆葦之後，順便看一下醫生，這個孩子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要的。

    張小雨坐著出租車一路狂奔送到醫院，看著蘆葦將飯吃完，自己收拾好東西和蘆葦說，「我還要趕著上班，下午再來看你」。

    「小雨，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是不是生病了」？蘆葦擔心的關心道。

    「有嗎」？張小雨強顏歡笑，她不想讓蘆葦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

    走出蘆葦的病房，轉身進入了婦產科的醫生辦公室，一個值班醫生剛剛起床不久，打著長長的呵欠翻著病人的記錄本。

    「醫生，我想問問一些情況」，她怯怯地說道。

    「坐這裡慢慢說」，年輕的醫生態度很好，讓她坐下來聽她講。

    「我不知道自己懷孕多久了，今天也是剛剛發現，我想把這個孩子流掉，該怎麼辦」？她艱難地描述著。

    「原則上，做流產越早越好，不過你要做一下檢查，看看有多大了，對了你上一次例假是什麼時候」？

    「上個月10號」，張小雨努力回憶著，那個時候剛剛就是張小雨和趙明達在深山裡被困的時候，那一次瘋狂就中招了？張小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嗯，算算也就四十天左右，這個時候藥物流產也是可以的」，醫生簡單地計算了一下，「不過藥物要是流的不乾淨還是需要做手術的，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你來醫院做，對你的身體是有保護的，也就是說最大程度上減少對身體的傷害」。

    「好的，大夫，我再考慮一下」，張小雨向醫生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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