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卷 一:初露鋒芒第54章 吃了你 文 / 暮陽初春
「林小姐,徐老闆交待,沒有他地允許,你們絕對不可以踏出這裡半步。」
保鏢還算彬彬有禮,只是伸手攔著,沒有其它過份的動作,聞言,靜知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什麼意思?我們又沒賣給你老闆?」
她挑眉冷問,強勢的氣場蓋過了兩名身強力壯的保鏢!
保鏢往她身後瞟了一眼,見徐澤謙已經端著酒杯向她們走了過來,急忙恭敬地退到了一邊。
「嗯!你們怎麼搞的?」他冷聲怒罵門口的兩名保鏢。「這些美麗的小姐可是我的貴賓哪!」
「怎麼能如此怠慢呢?」佯裝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紅酒,蝟鎖的雙眼不停向靜知的曼妙的身材瞟去。「我說林小姐,要知道我們老闆可是亞視的合作人之一,他想要誰紅,誰就會紅,何必與自己,與錢過不去呢?」徐澤謙的私人助理那個一身灰色休閒服一直不曾開口的男人走了過來,手裡同樣端著一杯紅酒,輕笑著上前打圓場,只是,話裡的不懷好意是再明顯不過了,這個男人說得好聽點是徐澤謙的私人助理,難聽點就是專門為他獵艷的工具,噁心死了。
「是啊!不過是讓你們陪著聊聊天,唱唱歌,又不是讓你們陪睡覺,有那麼大驚小怪的麼?」玉煜飛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嗤!
「晉江週刊一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玉公子可是妙筆生花啊!」倪助得衝著靜知等人拋了幾個媚眼,暗示她們可別得罪了這個周公子,如果在刊物亂寫一些什麼,前途可就毀了。
這些話嚇得靜知身旁的幾個小姐妹縮著脖子連頭也不敢抬,真怕得罪了這幫人,最後前途全部都毀了。
「如果你們想成為冠軍,只要我力捧,尤其是你,林小姐,我看好你的潛質,你的潛質再加上我的栽培,保你星途燦爛啊!」
歷屆的『亞洲小姐』他都會釣上好幾個,尤其是最紅的,他徐澤謙就不信了,搞不定這一群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不好意思,徐老闆,我一向對做明星不感興趣。」靜知杏眼一瞇,半真半假地回答。
「不感興趣何必參加選美?」玉公子將話頭接了過去,甚至還伸手下流地想托起靜知尖瘦的下巴,被靜知毫不留情地揮手打開。
玉公子的手落空,捏捏了手指節,掩飾掉心裡的難堪。「你這樣,不過是想把自己的價碼抬高一點而已。」
見林靜知一身硬骨頭,玉公子的語言變得冷厲,沒了剛才的溫柔軟語。
「那是我的自己事,與你們無關吧!」靜知不想與這幫王八蛋將仇恨結深了,所以,邁開腿準備邁出『壹號皇庭』。
沒想到保鏢強壯的身子再得到老闆的暗示眼神後,即刻就貼了上來,像兩座山一樣擋住了靜知的去路。
「讓開。」靜知惱怒地衝著他們嚷,她就不信,這公共場合,這些色狼沒有王法了。
「林小姐,別太硬氣了,告訴你,如果你執意走出這個門,冠軍你是不要想了。」
徐澤謙將話撂了出來,就好似他就是主宰這次『亞洲小姐』選美活動的皇帝,他可以讓誰上位就讓誰上位,真是太黑了,只是,靜知一向就是具備逆根性的女人,她還就不信了,當年跟著莫川,龍潭虎穴她都敢陪著他闖,而且,如果真為了冠軍,為了那五百萬就要出賣自己,出賣自己的身體的話,她寧願窮一輩子,餓一輩子。
靜知繞開那兩名身強力壯的保鏢,沒想到,她的手臂就被人狠狠地箍住了,力道是那麼緊,緊到狠不到將她肌膚上的皮剝掉。
回頭,是徐澤謙猙獰的面孔,胺髒的手,惡,一陣嘔心感從心底裡患升了出來,看這老色狼,滿頭花白的頭髮,年紀都能夠做她們父親了,還一副**薰心的魔鬼樣子。
不知道毀了多少的良家婦女!
「放開。」靜知不知道這條老色狼居然如此膽大包大,她冷厲地對著他又吼又叫。
徐澤謙眸中蓄滿了笑意,肥厚的唇瓣輕啟:「如果我不放呢?要知道,即然進了這裡,我就是神,走,上樓陪乾爹我喝一杯去。」
「乾爹,我呸!」靜知見他強行著拉自己要上樓,而說也奇怪,賭廳裡那麼多的人,居然像沒有看見似的,個個該幹什麼幹什麼,也許是司空習慣了吧!幾個姐妹年齡都比靜知要小,膽子更小,都只能縮在原地不敢啃聲兒,早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她們就不該來,不是說是導師請她們來玩的嘛!來這裡後,導師不見了,就見到幾老色狠。
徐澤謙拉著靜知往樓上走去,後面玉煜飛也跟了上來,感覺到自己的臀部被色狼強行摸了兩把,靜知肺都氣炸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忍住手腕處傳來了劇痛,使盡全身的力氣掙脫徐澤謙的手,徐澤謙畢竟上了年紀,力氣不如壯年期,在靜知凶狠的掙扎下也只能鬆開手,然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女人已經彎腰撈起身邊的一把椅子就狠狠地砸在了老色狼的身上,色狼反應還算敏捷,雙手及時護住頭,但是,那椅子不偏不倚就砸在了他腰背上,椅子都砸成了兩半截,可見,這位勝華地區進入十強幾乎是一顆璀粲星的女人並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見老闆被打,幾名保鏢即刻就圍攏過來,一把扯住了靜知的頭髮,將她按壓在地板上,靜知不敢屈服在這群色狼的淫威之下,仰起不屈的頭,單膝被迫跪地,還有一支腿死死地支撐著身體,無論那兩名保鏢怎麼踩,她都死撐著絕不跪到地板上去向這個男人叩頭認錯。
俗說話,男人膝下有黃金,她覺得,女人膝下也有尊嚴與驕傲,更何況是向這麼一群魔鬼似的惡狼低頭認錯,絕不可能!
徐澤謙撫著被她打疼的腰桿,喘了幾口氣,眼睛裡冒著火星幾乎能將人燒死。
「林靜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哎喲!徐老闆,什麼事讓你這麼動怒啊?」一名衣著華麗的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身後跟著兩個助量,著裝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男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舉手投足間都有足夠強大的氣場,罩住全場光輝。
「莫老闆,不玩兒了?」徐澤謙見到男人,斂去眼眸裡的凶狠光芒,及時堆著笑迎了上去。
「不玩兒了,得回去了,喲!這是怎麼回事啊?誰惹你徐大老闆了?」
靜知聽著這低沉渾厚的男人聲音,整個身體即刻僵硬,這個聲音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聲音曾令她魂牽夢縈,但是,此時此刻,她最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的聲音,然而,偏偏在她最狼狽最無助的時刻,偏偏他就出現了。
她不敢回頭,想逃避,可是,她逃不開,就好似那天參加他盛大的婚禮一般,毫無預警的見面讓她措手不及。
「沒啥了不起的大事,就是一美女不太聽話。」徐澤謙嚅嚅地道,他也不太敢得罪這個『華麗』的管理人,據說他身份特殊,黑白兩道通吃啊!有著強大的家世背景。
「不聽話,你調教一下不就好了。」男人低垂眼簾,眸光掃向了單膝跪地,滿面髮絲遮住臉孔的女人,這女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不過,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倔強的女人,挺硬氣的。
總是不肯陪徐澤謙老色狼玩,所以,才被整成這樣。
靜知眼尾掃到了不遠處那雙黑色發亮的皮鞋,擦得錚亮的皮鞋,曾經,她親手為他擦過鞋,打了油,用破布條一直就抹擦,擦得發亮,擦得整雙皮鞋散發出扎眼黑亮的光澤為止,聽著那一步又一步有規律的腳步聲,像是一下又一下踩在了她的心坎上,她閉上了雙眼,做了一個深呼吸,期待那聲音從自己身後走過。
一、二、三,她數著節迫,終於鏗鏗的腳步聲終於從自己身後走過,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莫川越過她身後,邁著沉穩的步子準備離開,然而,他一雙冷鷙的眸子一直未曾離開單膝跪在地板上,雙手被保鏢控制住的女人,那纖細的背影,橘紅色的旗袍,橘色的高跟鞋,一身的橘色,橘色是她最喜歡的顏色,鷙伏在靈魂深處的某些記憶排山倒海而來。
「知知,我是山川,你是河流,山川沒有了河流的滋潤,會幹枯,沒有了河流了滋潤,會裂開,會迅猛地往下沉,直至最終消失不見……」
他當初對她發的誓還言猶在耳,只是,已是事過境遷,猛地,左心肺連著心葉的地方猛地就劃過一陣劇烈的痛楚。
「總裁。」身後的兩個助理,見他捂著左心口滿目瘡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上前撫住了搖搖欲墜的他,他揮手將他們推開,然後,轉過身子,踉蹌兩步跨了過來,蹲下身,迅速撫開了女人臉上覆蓋的零亂髮絲,一張清麗的容顏展露在他的眼前,這是一張熟悉到幾乎刻入心魂的容顏,心口驀地一顫。
「知知!」
靜知沒有說話,她的心也在顫抖,如果沒有幾天前的婚禮,她或許會悲喜交加,因為,她等了五年,盼了五年的男人又重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然而,現在,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糾結的俊逸臉孔,從心裡延伸出來的,除了恨還是恨,是的,她恨他,恨他拋棄了她,恨他背叛了她們之間近十年的感情,多希望他死了,可是,他沒有,他還好好地活著,只是將她忘記,多麼地殘忍,一場盛大奢侈的婚禮將她近十年的美夢全部打碎。
「先生,你認錯人了。」她別開臉,紅唇吐出冷情的話語。
「知知,我……」莫川有些難為情,不知道該如何啟齒?其實,不管他怎麼躲?終究是要面對這麼一天。
莫老闆臉上掠過的千萬種痛苦的表情沒有逃過眾人的眼光,徐澤謙更是驚詫,絕沒有想到林靜知這個女人與這個莫老闆還有關係,幾頭色狼均是神情呆滯。
見靜知披頭散髮,橘色旗袍衣擺似乎都被扯破了,白皙的手腕還有些許的紫青,莫川撫著她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冷嗖嗖的眸光凝向了徐澤謙。「徐老闆,知知怎麼惹到了你了?」
他有意將『知知』兩個字咬得極其地重,喊得這麼親密,無非是想讓徐澤謙知道這個女人與他關係匪淺,不至於為難她,看著靜知受苦,莫川的心都糾結成一團。
「玩笑,純粹玩笑罷了。」徐澤謙尷尬地笑了笑,及時想將局面扭轉,兩名保鏢急忙退到一側恭敬地站立在兩旁,像兩顆屹立的青松!
眾姐妹見有白馬王子出場救靜知,心裡懸著的那塊石頭終於著了地。
靜知得到自由,一把剝開了那支緊壓在肩上的手掌,沒有回頭,邁開步子筆直向門口走去,見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壹號皇庭』門口,莫川邁開長腿,毫猶豫就追了出去。
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靜知穿梭在人行道上,莫川追上去,一把抓住了靜知纖細的手腕骨。
「知知。」
「放開我,放開我,莫川,我恨你。」靜知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敢愛敢恨的性格,她不想掩藏,清楚地向他說出了自己的恨意。
「知知,聽我跟你解釋。莫川也很急,打拼了這麼多年,就算是從死人堆裡爬出的時候,他也沒有如此恐懼與緊張。
解釋?靜知冷冷地笑開,這個詞語真好笑,他憑什麼認為自己一定就會聽他的解釋,都結婚了,還有什麼好解釋,還有機會挽回嗎?」知知,我不想傷害你,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啊!「千言萬語,莫川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夠了,不要說再說這種話了。「她清冷的眸光像一把冷刀子一樣毫無預警捅進了他的心窩子裡。
那疼他說不出來,可是,現在,他真的沒有辦法給她解釋那麼多,是呵!他結婚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如何解釋呢?
他原以為這一切都可以瞞著她,可是,原來,她們之間就是這麼情深緣淺。」莫川,你是不是嫌欺騙我還不夠,放手,放手啊!「靜知瘋了似地拍打著莫川緊緊地捏握著自己的手臂,莫川說什麼也不放手,路人都紛紛向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不遠處的一輛黑灰色的奧迪從那邊駛了過來,剎那間,綠燈停紅燈閃爍,黑色奧迪也隨著前面的車流緩緩停靠在了人行道的左邊。
車子裡,司機百無聊懶地伸了伸懶腰,眸光透過車窗掃到了人行道那兩抹不斷拉扯的男人女人身影。」江檢,你看那男人也算衣冠楚楚,從著裝上看也算是e市上流社會的人物,為什麼在公眾地方與女人拉拉扯扯啊?「
車後座的男人本來正在認真專注地閱讀手中泛黃的案卷,聽司機這麼一說,抬起頭來,順著他的眸光望了過去,驀地,整個神情僵凝,那不是靜知嗎?而且,那個與她拉扯的男人好像是莫川,她的初戀情人,交通局裴局長的女婿。
莫川,江蕭咀嚼著這個人名,想到前幾天女人口中囈語的那個名字,還有她腰上刻著的痕跡,一向斯文的他就有一種揍人的衝動,看著她迷失心志失魂落魄的樣子,心疼間,他很想將她搖醒,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無法阻此她愛別的男人火熱的心,那天晚上,她叫了那男人一夜的名,最後,他終於忍無可忍才狠心把她丟到了窗台上。
什麼女人,他整天與她呆在一起,也難進駐她的心裡,這莫川給她吃了什麼**藥,都離開五年了還這麼念念不忘。」江檢,你怎麼了?「司機小李從前視鏡注意到江檢察官漸漸冷肅,滿面烏去的俊美臉孔,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沒事,開車。「
他『啪』的一聲合上了案卷,司機小李不敢怠慢,嚇得也不敢再說什麼,拉開引摯,車子即刻就彈飛而出。
靜知甩開了莫川的手,對他說了一句:」別再跟著我,莫川,你沒資格。「
這幾個字漸漸在莫川心裡發酵成針捅向他心底柔軟的最深處,是呵!他於也沒有資格,望著靜知漸漸遠去的纖美身景,苦澀慢慢在唇齒間蔓延。」可是,你知道嗎?我愛你的心從未一刻改變過,知知。「
也許,他真的早已失去了資格!
靜知漫步在馬路上,曾經溫馨的畫面象倒帶一樣從她眼前掠過,一幕又一幕,莫川,莫川,莫川,我一定要忘記你,林靜知,你一定做得到,她在心中發誓,儘管付出了十年的感情,想要馬上收回來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相信自己會慢慢地將他遺忘,因為,他已經是一個女人的丈夫,她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再喜歡人家了。
陡地,有一輛小轎車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那個車牌靜知很熟悉,江蕭,那不是江蕭的坐騎嗎?莫非他剛才看到了自己與莫川在大街邊上拉扯的一幕,生氣了?哇靠,她還沒生氣呢?那個晚上,那男人居然讓她睡窗台上,萬一摔下去了還不得粉身碎骨啊?
『壹號皇庭』歌舞昇平,五號包廂裡,徐澤謙抱著一個穿著暴露的美女,厚唇在女人胸脯上親了幾下,揚起頭,對身男邊正在品嚐紅酒的玉公子道:」阿飛!下周晉江週刊,我想看到一些東西!「」好,我知道了。「玉公子與他蛇鼠一窩,當然清楚他什麼意思!」老闆,牌桌上還有一個選美小姐沒走。「
倪助得向徐老闆報備。」好,你去看一下。「倪助理領命而去。
艾娜是最後一個走出『壹號皇庭』的,皮包裡放著她折疊成豆腐塊的三十張紅頭大鈔,她回到那條小弄堂裡的時候,老媽正將門打開,打了著哈欠,昏昏欲睡精神不濟的樣子,見女兒回來,喜孜孜地迎了上來。」艾娜,給我一千塊錢。「不是徵求,而是命令,仿若女兒給老媽錢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一般。」媽,你這樣三天兩頭給我要錢,我不是開銀行的啊!「艾娜頭疼的很,用食指死命按住了太陽穴。」哪有三天兩頭?燃氣費,電費,水費,收視費都半年沒交了,今天上午燃氣公司發出警告了,拖上半年未交的就要罰款了,一千塊不多吧!「
艾母好像挺有理由的,說得是理直氣壯,根本絲毫都不為女兒考慮,也不覺得向女兒要錢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媽,我以前給過你交這些費用的錢啊!現在娛樂圈不景氣,我也拍不上好片,你說,你不能節約一點,你這樣天天出去賭,還要吸,金山銀山都要被你整垮啊!「
艾娜沒那麼爽快,她已經感覺自己的力氣快透支完了,推門進入房間,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躺在狹窄的單人床上,走那t形台腳都磨出繭子了。」小娜,給我錢啊!如果不給,到時候罰款了別說我沒告訴你。「艾母輕攏了攏掉落到額際的秀髮,輕聲的語言如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八百塊。「一分錢她都不會多給,她打開皮夾抽出八張人頭大鈔甩到了母親面前,母親看到床上的八張紅太陽,樂呵呵地笑了。」還差二百啊!「」沒了,你不能少吸一點兒啊!「艾娜心裡特別煩,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倉促的叩門聲。」請問有人在家嗎?「
艾母探頭一看,從破舊的菊花玻璃窗,她看到了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以為是女兒的男朋友,心花怒放跑去開門。」請問艾娜小姐在家嗎?「男人彎了一下腰才能走進那道破舊的門檻,看著這間不足五十平米的房子,倪助理望向床上正欲撐起身的女人,嘴角勾出了暖昧的微笑。」艾娜小姐,你好,徐老闆特地托我來找你。「見到艾娜家如此情況,倪助得也不想拐彎秣角了,從她拿走那三千元就可以看得出,這個女人特別缺錢花。」找我幹什麼?「艾娜撐起身,下了床赤著腳去撿起地上被自己踢落掉的高跟鞋重新穿上,擰眉反問。」艾小姐,如果你想拿這一次「亞洲小姐」的冠軍,徐老闆托我傳個話讓你去找他。「」他有那個能力嗎?「艾娜不想被人騙了到時候啥都好處都撈不到。」艾小姐孤陋寡聞吧!徐老闆想要捧誰沒有捧不上去的,倪虹認識吧!就是徐老闆捧上去的,當然不止這一位,還有好多呢!「」徐老闆是誰啊?是不是特別有錢?「聽艾母這麼一說,倪助理眼中的鄙夷更深。」不止有錢,還有勢,讓你女兒不錯過了這次星光燦爛的好機會。「倪助理說著從錢包裡掏出好幾張人民幣遞到了艾母的面前。
艾母眼睛都直了,臉也笑開了花。」小娜,去啊!你不是一直都夢想著有出人頭地的一天麼?「
艾母一把接過倪助理手中的鈔票,衝著他們說了一句:」我先出去交電費了,你們聊,你們聊。「
然後,搖著瘦削的身子頭也不回地出去了,倪助理的眼睛很毒,這女人蠟黃的臉色,鬆弛的肌膚,一看就知道不止染上了毒,毒癮還不止一年兩年,如果真是這樣,他們要想操縱艾娜,這個女人還不是案板上的魚,任他們老闆宰割嘛!」艾娜小姐,這是徐老闆的名片,記得聯繫喲!「倪助理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張製作精緻的卡片,塞進了艾娜的手裡。
車子才剛停在檢察院的門口,江蕭就勒令司機小李停了車,打開車門走出車廂,一路上崩著個臉,好幾個下屬看到他打完招呼就急忙閃開。
一把扯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看著手指尖粉紅色的領帶扣,江蕭第一次有領帶勒得很緊,有一點兒窒息的感覺!
他把領帶纏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後,走出辦公室之前對宋助理吩咐了一句:」讓人查一下『華麗』集團的賬目。「
宋助理見他滿面陰霾也不敢多半個字,只得低著頭輕聲答了一字:」是。「
江蕭走過長廊拐進一間空房間裡,裡面堆放了一些雜物,上面吊著兩個百來斤重的沙包,一拳擊了過去,沙包緊隨著飄了出去又蕩了回來,再度兇猛地一擊,灰色的沙包袋子上深陷出好大的一個拳窩,他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那件棗紅色襯衫,隨意地扔至了一旁,拳頭像雨點一般落到了沙包上,不到片刻,他已經揮汗如雨,氣喘如牛,汗水染濕了他纖長捲曲的眼睫毛,讓它們粘在了一起,眼睛裡浸入汗水,感覺酸澀的厲害,汗珠從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徐徐滾落,大掌執放在沙包上,有刺眼的液體從指關節處染紅了粉色的領帶……
心中的那份無奈在慢慢地擴大,延伸至心窩的最深處……
一輛火紅色的敞逢跑車在寬廣的馬路上飛快地奔馳,身著大紅色衣裙的女人熟練地操縱著方向盤,戴著墨鏡,頭髮剪成了齊肩的短髮,還捲了發尾,看起來成熟富有魅力,耳朵上戴大大的圓形耳環,看起來特別有氣質,也特別的漂亮。」雨蓉,林靜知已經被那兩個色老頭纏得脫不開身了。「王美美呵呵地輕笑著,手指尖夾著一支中華,她所擁有的一切全部都是靠著沈雨蓉得來,沈雨蓉的父親掌握了香港大半個經濟命脈,打個噴嚏就能讓商場所有的企業跟著生病。所以,她想奪得這次『亞洲小姐』的頭冠,得全靠這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富家小姐啊!」很好。「沈雨蓉握得了方向盤,將油門死踩到底,咬緊牙關,跑車象火箭一樣飛速前進,她就不相信,她還鬥不過那個貧民窟裡走出來的林靜知。」不過,那林靜知換了一身行頭,走上t形台,還真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這段時間,四處吹捧她的新聞到處都可以見到啊!還有人甚至預言她半是本次選美活動的冠軍呢!「
想起林靜知一身橘色的旗袍在t形台上搶去了她的風頭,王美美就恨得有些牙癢癢的,酸不溜秋地在沈雨蓉面前煽風點火。」就她,也配。「沈雨蓉冷哼一聲,想到林靜知在t形台上光芒四射,沈雨蓉的心並不比王美美好受。」灰姑娘就是灰姑娘,再怎麼樣也沒有資格變成白天鵝!「
沈雨蓉的話等於是宣判了林靜知的死刑,王美美心裡樂得像撿著了千萬元人民幣般的開心。
醫院裡,四處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黃佩珊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著昏迷不醒的林郁之獨自垂淚,房門響了,她以為是為老公換藥水的護士,隨口吐出兩字:」請進。「
房門被人推開了,胖舅媽的身影出現在門邊,她手裡握著一份報紙。」大姐,這是不是靜知啊?「」什麼?「黃佩珊沒想到弟媳婦會來,擦乾了眼角的淚水,接過胖舅媽手裡的報紙一看,報紙上的頭條是一個穿著橘色旗袍,踩著十寸高跟鞋行走在t形台上,步伐縱容,面容淡定的骨感美女,新聞勁爆,林小姐有可以是本次選美活動的冠軍,這個纖美的骨感美人,是她的女兒靜知嗎?
黃佩珊嚇了一大跳,眼睛火速往彩色大圖下面的報道瞄去。」林靜知小姐,經紀公司經紀人,二十五歲,人生格言:「超越自己,征服世界。」
多狂的語氣!林小姐滿目閃耀著自信的光彩,擾圈內專業人士分析,光芒四射,冠壓群芳的林小姐很有可以是此次選美活動的最閃亮的淑女皇冠之星。「」是不是啊?是不是靜知啊?「胖舅媽語氣有些焦急。」是,是吧!「黃佩珊答得有些遲疑,她也不太敢確定,因為,靜知有這麼漂亮嗎?還有,年齡也是25歲啊!」別怪我多嘴,大姐,你怎麼當人家的媽的?靜知去參加選美你居然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表面上是選美,實則上是要陪主辦法睡覺的那一種,露胳膊露腿的給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看。「
胖舅媽好像很激動,感覺靜知去選美丟了她的臉似的。
真是奇怪了,黃佩珊定定地看著她,足足盯了她一分鐘之久。」桂田,即便是丟了臉,也不是丟了你的,你們家榮耀我沾不上邊,我家就算是恥辱也與你沒有半點關係吧!「她冷冷地將林家與娘家撇清,她們的視利與現實讓她心寒,現在,她老公躺在病床上人事不醒,不知道那天能夠醒過來?這個女人到好,不來探望一下也就罷了,甚至連她的弟弟這個女人也強行撒潑不讓他來。」不……是這樣說吧!大姐,巷子裡的街坊領居誰不知道靜知是我們的侄女兒啊!現在,大街小巷都傳開了,說她要當選亞視最紅的明星了,其實,大姐,你說當明星有什麼好呢?有些明星全靠陪人家那些老闆睡覺走紅的。「胖舅媽也許是因為嫉妒吧!說話很直接,也不管黃佩珊能不能受得了。」吆喝,那玉枝老公還禿了半邊頂,你以為不說人家就不知道他實際的年齡了,起碼比靜知大十一二歲,純粹一個老頭子,就你們把他當寶。「
黃佩珊還得也狠絕,絲毫再也不給這個肥女人留面子。
肥女人臉都氣成了豬肝色。」大姐,我可都是為了靜知好啊!我怕她吃虧受騙上當,你到好,反過來抵毀玉枝,我家玉枝可是名媒正娶的婚嫁,有什麼錯?「」沒人說她錯,只是,整天陪著一個禿頂的男人睡覺也不覺得噁心,你看看我女兒多漂亮,看到沒有,艷冠群芳呢!等她拿了冠軍,我們家就有錢了,再也不會看你們一家人的臉色過日子,哼!「
黃佩珊將手中的報紙攤到了肥女人的面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肥舅媽肺都快氣炸了。」別高興的太早,你以為冠軍這麼容易拿啊!不陪人睡覺也想得冠軍,做夢吧!「」桂田,你說這話我可不好聽了,玉枝當初沒嫁台彎佬的時候,也跟過幾個男人吧!更何況,我家靜知天生麗質,不需要去做那些無畏的犧牲就能賺進上百萬的鈔票,那也是她自己靠本事得來,玉枝呢?現在還幾分姿色吧!還能勾住台灣佬的心,再過兩年,人老珠黃,黃臉婆一個,肚子又不爭氣,沒替人家生過一男半女,到時候很容易成下堂婦的,你看你,都氣成了什麼樣子,我也是為玉枝好嘛!趁她現在還年輕,趕緊多存一些錢,如果成了下堂婦,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到時候沒能力是養活不了自己的。「
平時她就憋著氣,每次回娘家都要受這胖女人的氣,她一直礙於兄弟的面子,怕她兩口子過後吵架,所以,什麼事也不跟她計較,她到好,眼看著靜知稍微有一點兒出息了就找上門來鬧,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子當人舅媽的。」黃佩珊,你嘴巴真毒啊!「
肥女人見平時不啃氣的大姐字字句句搓進了她心窩,這也正是她擔心的地方,氣得唇瓣都失去顏色了。」你呢?不毒嗎?我還真沒搞懂,你說你們的日子過好了吧!難道也希望我繼續過著這種窮苦的日子,你姐夫生病住院,十天了,你們又過來探望一眼嗎?靜知跑去給你借錢,口都還沒開,就甩了一千塊錢在荼几上,我們不是叫花子,李桂田,你命生得好,福氣好,我們林家不敢高攀,大門在那兒。「黃佩珊抬手指向門邊,意思是讓她滾蛋,別礙了她的視線,灼了她的眼睛。」你^……你。「肥舅媽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在原地狠跺了一下腳後抽身離開。」什麼東西?「黃佩珊衝著她的背影怒罵,都是一群願人窮不願人富的傢伙,完全一點兒都不念一絲的親情,如果靜知將來發達了,她要把這麼多年所受的委屈全部都討還回來。
氣歸氣,想到靜知如此耀眼奪目,她心裡的那縷烏雲慢慢就消散了,如果靜知真能得冠軍,那她們家就有五百萬了,五百萬啊!想著那個數字,她就心花怒放。
靜知洗完澡正撲在床上整理著一些關於選美活動相關的資料,江蕭推門走了進來,怒氣沖沖地將一沓關於她的報紙扔到了她的面前。」誰准你去參加這個的?「語氣很霸道,還帶著濃烈的火藥味兒。
靜知睨了一眼關於自己的數篇報道,抬起頭,清冷的眸光凝向怒氣衝天的江蕭。」江蕭,我們的合約裡沒寫不能參加『選美』活動吧?「
是啊!難道合約沒到期,她就一直都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你是我江蕭的妻子,卻穿成那樣到t形台上去媚惑男人。「想到那樣的場面,江蕭就感覺整個身體仿若都像一塊引爆的油田,隨時瀕臨爆炸的邊緣。
看著江蕭血紅的眼睛,靜知覺得這男人太無理取鬧了,都三十多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分不清楚狀況,而且,都什麼時代了,『選美』又不是一件丟人的事兒,再說,她不過是想賺那五百萬,為自己事業打下基礎而已。」我不管你是怎麼看我的?總之,誰都阻擋不了我要走的路。「她一臉堅定,理著自己一頭濕漉漉的秀髮,一根一根地理著,有幾滴濕濕的水珠從秀髮尾端滴落,濕了她絲質的睡袍,讓她胸口透明一片,他居高臨下的角度,能夠清晰地看到粉色罩杯的蕾絲花邊,蘭花朵朵,他剛剛去看了本台重播『亞洲小姐』選秀,他是聽宋助理說今年的選美活動搞得熱火朝天,他不過隨意去看一看,沒想到居然看到了走在t形台上縱容自信的她,老實說,那仿若是一場旗袍盛宴,每一個女人身段比例都稱上品,像一朵朵開得又艷又嬌嫩的花朵,而這些花朵當中,只有林靜知這朵最能吸引人眼球,他知道他老婆漂亮,是一個絕世美女,只是,也沒有想到往那檯子上一站,居然能令全場嘩然,能令台下的觀眾騷動,她的一頻一笑,尤其是那雙清澈美麗的大眼,完全有攝人魂魄的能力,起初,是驚詫,然後是高興,最後是失落,他在電視廳裡經歷了這樣的一個心路歷程,想到她在檯子上搔首弄姿,而且,她參加這樣的活動居然都沒跟他講,他算什麼啊?到底他算什麼?在林靜知的心目中,他江蕭什麼都不是?
連一個角落都不留給他,然後,腦子裡又劃過那天她與莫川在人行道邊拉拉扯扯的畫面,心裡就開始狂燥了,他在書房呆了接近兩個小時,抽了好多支煙,當他看到滿篇幅的報道都是寫的他老婆,他江蕭不能有一個明星的老婆,他不能讓她在檯子上展露身材,男人都是自私的動物,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女人脫去了老土的裝扮,整個人明艷照人,像一隻展翅高飛的天鵝,是的,他本來就沒有信心能撐握住這只天鵝,這只天鵝不屬於自己,眾多的想法讓他的情緒徹底崩潰,所以,他拿著滿篇幅都是她身影的報紙衝進房間,怒聲質問她。
胸部衣料被浸濕了緊緊地貼在了她渾圓上,渾圓輪廓清晰可見,不想再壓抑自己想要她的**,衝動地托起她的下巴,清澈的瞳仁裡倒映著他意氣風發的俊美面容,毫不猶豫,他低頭含住了她兩片紅艷艷的唇。
將她按壓在歐式雕花軟床上,大手急切地向她纖腰的小蠻腰摸去,尋找著她睡衣的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