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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初露鋒芒:第76章 你該退位了! 文 / 暮陽初春

    初露鋒芒:第76章

    靜知愣在了原地,腦子裡空白一片,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香雪欣,原來,那個在江蕭白襯衫領子處留唇印的女人芳名叫香雪欣,姓香,名雪欣,多好聽的名字啊!連姓氏都這麼美,長得也很漂亮,臉部輪廓很精美,皮膚雪嫩白皙,挺直的鼻樑,秀氣的眉、大大的眼、抹了唇彩散發出亮晶晶光芒的唇瓣,仿若都像是出自於藝術家的手,完美到無懈可擊的一件藝術品,沒有一點兒瑕疵。

    在她審視這個名叫香雪欣女人的時刻,對方也在審視著她,嘴角勾出一抹饒富有興味的笑影,玉指握著一把銀色湯匙,在白色的碟子裡攪動了一下,然後,輕呷了一口,伸手撩開了擋住自己視線一縷秀髮。

    「林小姐,我們終於見面了。」

    「請叫我江夫人,或者江太太。」靜知凝視了她半晌,垂下了眼簾,目光望著眼前的已快冷卻的咖啡,並沒有喝一口,她刻意強調著這個稱謂的,是的,這個香雪欣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這樣稱呼自己。

    「江夫人?江太太?」仰頭,一口喝盡了白碟杯中的咖啡,打了一個響指,讓服務員再來一杯,不加糖的。

    「我聽說你與江蕭的婚姻不過一紙契約而已,他並不愛你。」盯望住靜知的面無表情的容顏,香雪欣的話多了一份挑戰的意味。

    「不愛,怎麼會有孩子呢?香小姐,男女夫妻之間到底是怎麼相處的,唯一當事人最清楚了,你一個局外人說這些有用嗎?」

    香雪欣浸著笑意的視線從靜知的臉蛋上滑到了那微微凸起的腹部上!

    「江蕭給我說,這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林小姐,也許,你不知道我是誰?也許江蕭從未在你面前提起過我,那是他不忍心傷害你,你想知道我是誰嗎?」香雪欣唇邊的笑意擴深,恰在這時,服務員小姐端來了一杯咖啡,刻意給香雪欣說了一句:「小姐,未加糖,希望你用得愉快。」

    靜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句:「那條短息是你發的?還有那個唇印?」見這女人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她突然就笑了,格格的笑聲讓香雪欣有些感到莫名其妙!

    「你都不感到奇怪?為什麼江蕭會一直瞞著你?你知道我與他在一起多久了?」香雪欣扔出了手榴彈,想把這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女人轟炸的一片都不剩。

    片刻後,靜知收住笑,用著無比認真的眼神凝望著她。「香雪欣,你耍的這些小把戲,不過是想讓我自動離開江蕭而已,告訴你,我沒那麼傻,不管我們是基於什麼原因結婚的,總之,現在,我與江蕭都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再過三個多月孩子就出世了,你以為用這些小把戲就能把我們分開?簡直是做夢。」

    「是嗎?分不開?林靜知,你知道這個世界什麼最多嗎?離婚男人女人最多,你與江蕭之間才相處了多久,就敢在我面前說什麼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就算是孩子生了也可以離婚呢,更何況還是一個未出世的嬰孩,他能改變什麼?用孩子拴住江蕭,你不覺得自己太鄙卑了嗎?」

    「我有用孩子拴住他嗎?如果他的心真的在你身上,他就會與我離婚,你也不會搞出這麼多的事兒出來。」靜知才不怕這個搖武揚威的女人,現在,這個世道真是變了,小三的氣揚總是高於原配。

    『啪』女人一巴掌拍在了檀香木製的桌子上,面前的咖啡移了一段不小的距離,滑到了桌子邊緣,差一點兒就會直接滑下桌子。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這樣說?林靜知,最好搞清楚,我到底是誰?告訴你,不要這麼底氣十足,你與江蕭不過短短七八個月的感情能抵得過我與他數十年來的愛戀,如果不是當初我執意去了美國,他也不可能娶你,你們更不會有孩子?」香雪欣黑亮的瞳仁收縮,她就是看不慣,明明這個女人強佔了獨屬於她的位置,還有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樣子。

    「是嗎?即然都已經分開了,他已經與我結婚了,那麼,你再插足進來,不覺得自己太不道德了一點?破壞別人的幸福可是要遭天打五雷轟的。」

    明白了,原來,眼前的這個可惡的女人就是江蕭多年前的那個女人,應該算是初戀情人吧!她從沒問過江蕭關於他曾經的過去,因為,她一直都覺得大家年紀都一大把了,在這個社會裡,都成了別人眼中的大齡青年,她的過去是莫川,她等了莫川五年,愛了莫川十年,然而,江蕭能夠容忍她的過去,他以前三十的人生也不會像一片紙張一樣雪白,即然大家都有過去,那就像河沙壩裡寫字一樣,全把它抹了,然後,一切從零開始,從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開始培養,她希望自己與江蕭能夠相濡以沫,同心協力將孩子養大成人,這一輩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到老,到死,然而,天不遂願,半路殺回了一個程咬金,她真的很不明白,即然都離開了,為什麼又要回來?而且,還是她與江蕭過著幸福美滿婚姻生活的時候。

    「江蕭的心不在你身上,感情是強求不來的,即便是你生下這個孩子照常如此,林靜知,我勸你最好將孩子打掉,免得將來多一個拖油瓶陪著你痛苦。」

    算是善意的忠告吧!「今後,每當江蕭不回來的時候,他都會住在我那裡,梅花巷18幢5樓4號,他昔日的愛人回來了,你這個只是他利用婚姻當幌子,供他洩慾的工具,是不是該華麗麗退場了。」

    「功成身退,謝謝你在他最寂寞的時候陪伴著他。」紅唇幽幽吐出的話語很囂張,想是巴不得給靜知致命的一擊,語畢,緩緩從座位上起身,拿著亮皮包包意欲提步離開,邁出的步伐又收了回來。

    「噢!對了,不介意你晚上過來觀看活春宮表演,絕對精彩絕倫,也許你可以拜我為師,如果你給我下跪,我可以教你如何勾住一顆男人的心?你知道不?江蕭告訴我,說你像一根木頭,每當那個時候都不解風情的很,每次都要他主動,哈哈哈!」

    譏笑完畢,香雪欣頭也不回,搖著豐臀踩著五寸高跟鞋離開,靜知坐在原地,雖然,她知道,這個女人說的一切並非是真的,但是,她就是止不住地會胡思亂想,江蕭的確有幾個晚上不在家,而這幾個晚上,他真的就與她住在一起,而且,還與那個胺髒的女人翻雲覆雨嗎?還說她像一根木頭,他真的是這樣說她的?

    付了賬,走出紫苑閣荼樓的時候,天空一片陰霾,不多時下起了霏霏細雨,靜知拚命自己不要去在乎香雪欣那女人的話,可是,那些話,一遍又一遍象毒蛇一樣纏住了她,纏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拚命甩了甩頭,在心中悄悄告訴自己:「林靜知,爭氣一點,那個女人不過是想嚇唬你,江蕭不是那種的男人。」是的,在她的印象裡,江蕭是有擔當,很顧家的模範丈夫型的男人,他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出來。

    她是一個人走回去的,回去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紫菊見了嚇住了,趕忙把她拉上樓,替她換下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問她去了哪裡,可是,她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坐在床沿邊沉默,腦子裡一片空白,呆滯的視線投射到窗外的那幾株高大的老槐樹上,晚飯沒下樓去吃,紫菊端上來也沒有吃幾口,然後,紫菊又端下去了,空氣裡沉悶的氣氛令人窒息,大約七點左右,空氣裡繚繞著一陣『噹噹噹』的手機信息聲,失神的眸光從窗外收了回來,飄向了發出聲響的手機,她以為是江蕭打回來的,急忙從床上起身,拿起手機,火速地翻看著信息,彈出的信息很模糊,起初她看不清楚,不知道是誰會發這樣的一段視頻給她,然後,漸漸地,她發現是一段暖昧的激情視頻,裡面的男人臉看不真切,可是,她並不陌生,而且還非常熟悉,男人健碩的腰肢款擺,撐在女人身上,女人秀髮垂肩,眼睛蒙住了一塊藍紫色的布條,紅唇微微張開,小嘴兒裡正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吟哦聲……

    手機從她手中無力滑落,她的一顆心正在慢慢地覆裹住千萬層寒冷的冰霜,江蕭,你怎麼能如此對待我?在我發現自己愛上你,深深地愛上我們孩子的時候,不,不能,她不能讓香雪欣搶走寶寶的爹地,寶寶那麼乖,她必須要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庭,這樣想著,她便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拔了江蕭的電話

    「喂!」

    「在哪裡?」這對話是如此熟悉,以前,幾乎第一次,她都是懷著期待的心情盼著他能早點結束工作歸來陪她,陪寶寶,現在,她詢問他,除了追查他的行蹤外,再無其他。

    「我與宋助理在鄰市出差。」

    又是出差,能不能換一點新鮮的借口。見她久久未吱聲兒,江蕭追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事。」然後,她掛斷了電話。「如果他告訴你在出差,那麼,他就是與我在一起了,哈哈哈!」香雪欣的話又在她耳邊迴盪,然後,她的腦子裡是一段江蕭與香雪欣歡愛的視頻,江蕭壯碩的身子壓在香雪欣雪白溫柔嫩的身子上,盡情地……然後,他低下頭,將唇湊到香雪欣女人耳邊。激情的汗水沿著眉骨淌落到她的脖子上。「知道嗎?你真是太棒了,我老婆比不上你呢,她就像一根木頭,不解風情的很。」

    『崩』的一聲,靜知幾乎聽到了自己心弦斷裂的聲音,是的,她是不解風情的木頭,而香雪欣,床上功夫一流,能勾住男人一顆如野馬般的心,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江蕭與香雪欣恩愛纏綿的畫面,她想控制自己,可是控制不了,十指狠狠地收握成拳,她隨手撈起了旁邊的一件器皿毫不猶豫就將它摔的粉碎,然後,像瘋一股奔出了臥室,筆直地穿越過了客廳,外面雨還在嘩啦啦地下,可是,她無法去顧忌,她只知道,自己快要被老公與人偷歡的畫面勒得令她窒息了。

    她跑到大街上時候,街道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偶爾有幾個,都是行色匆匆,然後,漸漸地,連車輛也慢慢少了,腦子裡飄蕩著一句:「梅花巷18幢5樓4號。」對,就是這個地址,她一定要找去這個地址,她在街道上胡亂地奔跑著,隨手招了一輛車,車子根本無視於她的存在與著急,像風兒一樣呼呼從她眼前劃過。

    江蕭,希望你不是在騙我?要不然,我絕不會這樣放過你,如果你一旦傷害了我,我會千成倍地還給你,你讓我痛一分,我會讓你痛十分。

    在心裡,隱隱有一種期盼,又有一種擔心,最終,她沒有招到車子,只得步行,在雨中蹣跚前進,不知道走了多久,腿都走麻了,還是沒有找到梅花巷,一輛黑色邁巴赫車輪徐徐翻滾,嘎止一聲停在了眼前,車身下濺起無數朵銀白小水花。

    車門打開了,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走出了車廂,抬起霧濛濛的眼簾,失神的雙眸中,是一張熟悉陽剛的俊顏,很熟悉,又已經很陌生了。

    「你,為什麼在這裡?」男人簡直不敢相信,會在這兒遇到她,而且,是如一具行屍走肉,一樓幽魂般的她。

    靜知抿著紅唇不語,只是靜靜地凝望著他,她的心在滴血,因為,肚子裡寶寶的父親出軌了,背叛了她,她心中那份苦楚沒地方訴說,整個情緒就快要瀕臨崩潰。

    「你說,為什麼你們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為什麼?」

    她的聲音輕飄飄猶如鬼魂,眼神也有些渙散而呆滯。

    「你說什麼?」男人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刺激,一把將她拉進了車廂,自己繞過了車頭重新坐上了駕駛座。

    從操作台上拿起一張乾淨的毛巾,手忙腳亂地為她擦著一頭濕漉漉的秀髮。「為什麼?」她定定地凝視著他,固執地輕問,像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

    她問他男人是不是都是花心的動物,可是,即便他是男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事實上,他沒有回來找她,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並不是他變了心,或者花心,所以,他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莫非是江蕭那混蛋出軌了,背叛她了嗎?想到這個可能,莫川心疼極了,他一向捧在掌心呵護的寶貝,他一向都把她視作是一生唯一的摯愛,然而,他與江蕭都傷害了她。

    莫川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他沒有任何經驗安慰這種被男人傷害過的女人,只能在心中暗自發誓,定不會輕饒了江蕭,靜知的面色白得幾經透明,眼神清澈如一汪清泉又帶著一點淡淡的幽傷,這種幽傷的眼神讓莫川深深地自責與後悔,只是,如果時間退回到五年,他的選擇是她,還是哥哥呢?還是大哥吧!畢竟,這個世界上,那是他唯一的親人,賤婆婆走了,他的哥哥還在牢裡,他得想辦法把他撈出來。

    靜知望著莫川半晌,然後,一把抱住了莫川,淚象斷了線的珍珠從素白容顏上不斷滑落,滴賤到了他的襯衫領子口。「莫川,你說,你後悔了嗎?」

    是的,他後悔了,可是,他不能這樣說,至少,他的腦子裡還有一絲的理智存在,最近,他與裴書穎的關係不太好,又到了改選e市新一任領導班子的時候了,裴局長活動的很勤,送了許多的禮品給上級官員,現在的莫川不能預測到裴局長將會坐在e市哪一把官員的交椅,所以,他現在是按兵不動,自然是不能留有把柄讓裴書穎抓住,反正,他與裴書穎的婚約也只有一年,一年過後,他就可以與她脫離一切的關係,他的公司需要裴書穎父親權利的幫襯,江蕭與那個姓宋的自從高劍飛事件後,就一直緊揪住他不放,枉想以高劍飛為突破口,要不是他使計讓高劍飛結束了自己的全命,恐怕他也已經被江蕭送進局子裡。

    「莫川,你說,你為什麼要忘掉我們之間的誓言?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地將我們曾經美好的過往統統都拋棄?」

    這是一句遲來的質問,雖然,靜知一直都沒有問他為什麼,其實,在心底裡,她已經問了千百遍了。

    終於聽到了知知的質問,不是怒聲震天,而是象春燕一樣輕聲呢喃,比起溫柔細語,他更喜歡她能憤怒不止地質問,那至少說明,她心裡還有他一席之位。

    「如果江蕭對你不好,我可以帶你走。」莫川試探性地輕問。「走,去哪兒?」靜知的視線越他的肩頭穿向了車窗外淋淋瀝瀝的雨幕。

    「天崖海角。」答得很乾脆,只是,靜知低低地笑了,笑容很美,如山花一樣浪漫。

    「莫川,太遲了,如果是一年前,你這樣說,或許我會不顧一切地跟隨著你去天崖海角,只是,現在,太遲了。」

    「那種男人有什麼好留戀的?」莫川氣賁地指責著江蕭,即然能夠得到靜知,得到她的愛,為什麼不好好地珍惜?

    「你與他還不是一樣。」「不……是,知知。我。」莫川還想再辯解,靜知已經收起了笑容。

    「我早不怪你了,因為,每個人都有選擇走什麼樣路的權利,莫川,這輩子,我們做朋友吧!」

    有誰說過,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因為,他選擇了另一條路,所以,他只能與心愛的女人朋友式的相處。

    「好。」儘管百般不情願,但,莫川還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薄唇吐出一個單音節。

    *

    自從那天將事情談開後,靜知心中有苦水就喜歡向莫川傾吐。

    她趴在陽台上,單手掌心撐著冰涼的大理石磁磚,手裡握著手機,醫生告訴過她,讓她少打一點手機,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有江蕭一出差,她心裡就忐忑難安,她感覺自己與江蕭之間正在越走越遠。

    「喂,莫川,查到沒有?」

    「查到了,香雪欣是江蕭五年前的初戀情人,五年前,江蕭很愛那個女人,還曾經與父母大吵大鬧,發誓要娶這個女人為妻,可是,江政勳夫妻瞧不起香雪欣的出身,所以,硬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知知,還有一些要緊的事兒,是關於江蕭,你要不要來我這兒一趟?」

    見靜知沉默沒有回答,莫川又報上了地址:「布拉梵大酒店vip334號總統套房。要不要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打車來。」江蕭曾經的過去很想讓靜知去瞭解,尤其是與香雪欣的過去,古語說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掛了電話,靜知向紫菊撒了一個小謊,說是妹妹e市過來了,她要出去一趟,紫菊不過是一個小丫頭,主子要去見親妹子,她又敢說什麼話呢?

    十五分鐘後,靜知準確地找到了布拉梵大酒店vip334號總統套房,莫川開門笑臉把她迎進了房間。

    「要不要喝杯水?」「不用了,江蕭的資料呢?」

    她是迫不切待想要瞭解老公的過去。莫川見她如此迫切,隨手扔給了她一沓資料,她抽出面上的一頁,視線凝向了白色的紙張,江蕭,三十一歲,曾有一段荒唐的歷史,二十歲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二十一歲歸國當了兩年兵,二十三歲誤入岐途混入了香港黑幫,愛上了一名性格豪放的流浪女,為爭奪這名流浪女,與香港忠青社老大火拚,殺了那名老大險些被送進監獄,江政勳夫妻找一名替死鬼,江蕭順利出獄,流浪女香雪欣收了蘇利一筆錢財後遠走他鄉,愛人的背叛讓江蕭心灰意冷,決定受父之命到基層歷練,25歲從e市檢察院一名小人物開始,五年來,屢歷奇功,協助e市公安局破了不少的奇案,漸漸混成了如今e市公檢法單位裡炙手可熱的人物。

    這一小段文字讓靜知心中掀起了滔天海浪,想不到,她自認為熟悉的江蕭還有這種驚心動魄的歷史,還曾經混入了香港黑幫,為了一個女人,險些斷送了自己的整個前程,難道他真如此愛香雪欣?香雪欣之所以沒能嫁給江蕭,不是因為江蕭不愛她了,而是因為,江夫人蘇利用錢來打發她離開,在江夫人的眼裡,流浪女香雪欣與她一樣,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她不配嫁與江蕭為妻,也許,這也正是江蕭為什麼硬要與她簽下一紙婚姻的原因?以前,她只覺得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想調劑一下生活,如今看來,並非如此,他不過在她灰姑娘的身份上看到了香雪欣的影子罷了。

    這樣的事實像一把寒針一樣毫無預警撒進了心窩子裡,刺得整片心臟都疼,正是因為如此,香雪欣才會這樣理直氣壯地對她說那種話。

    她不過是江蕭利用婚姻當幌子,洩慾的工具,慰寂品,把她說得像是一個下流的應召女郎,她握著白色資料的手指在止不住地顫抖。

    以前,她一直認為自己對江蕭很瞭解,覺得他的事業如此春風得意,必然是大學畢業後就分到了單位裡,並仰仗了江政勳的威名,倏不知,光鮮亮麗的背後居然有這樣的一段令人震驚的歷史,對了,江老夫人曾經告訴過她,說江蕭有一段非常荒唐的歷史,就是指的他那一段叛逆硬要與香雪欣結婚的歷史吧!

    還為那個女人殺死了一個黑社會的老大,為了一個女人與黑幫老大火拚,這樣的事實令她深深震憾,原來,她的老公是一個殺人犯呢!要不是仗著江政勳位高權重,恐怕早已不存在如今在e市權利滔天的江蕭了。

    「知知,這不是捏造的。」莫川怕她有所懷疑,向她訴說著這資料的真實性,眸光凝向了靜知手中的資料頁面,視線落到了那一段文字上:「殺死了黑幫老大,江政勳夫妻弄了一個替死鬼。」

    哼!要不是有這個替死鬼,他江蕭能夠擁有順風順水的今天。

    知道了江蕭的過往,知道了江蕭與香雪欣真正的關係,她的心情一落千丈,香雪欣當年離開,並非是不愛江蕭了,不過是被江夫人蘇利逼走了而已,如今,她回來了,勢必要奪回自己曾經失去的一切,而她這個正牌的妻子,位置就顯得十分尷尬了,有時候,總是造化弄人,如果這些事實早幾個月擺在她的眼前,也不至於讓她犯下這種過錯,與他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並懷上了他的孩子,現在,真的是奇虎難下。

    靜知在莫川的住處呆的時間有一點長,另一頭,江蕭回到臥室沒有看到靜知的身影,就走下樓問紫菊,紫菊告訴他,說少奶奶出去見她妹妹了,江蕭給靜芸打了一個電話,靜芸卻說她在e市並沒來北京,靜知的謊言不攻自破。

    這死人去了哪裡?回想起上一次靜知被綁架的事情,江蕭心有餘悸,然後,他逕自驅車出了江宅。

    有電話來了,他左手掌握著方向盤,右手拿起耳脈塞到耳朵裡。「喂!」

    「你老婆在老情人的房間裡,地址是希爾梵大酒店vip334號5樓4號。」

    這個號碼很陌生,也不想去追究給他打電話的誰,總之,他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像是有千萬匹戰馬在斯殺,抬腿踩下了油門,油表的指針迅速飆向了180碼,車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在『希爾梵大酒店』門口停下,來不及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江蕭已經衝向了樓梯。

    靜知與莫川一陣冗長的沉默後,外面好像有服務生送荼水之類的東西上來了,她感覺有一些頭疼,他說讓她去休息一下,一會兒送她回去,而他則去應門,她走在黑暗的空間裡,想起這兩天的經歷,腳步懸虛,猶如置身夢中。

    門口很快傳來了腳步聲,她聽了幾聲,腳步聲沉穩有力讓她十分熟悉,陡地,腦子如被冷水瓢潑,清醒得徹底。

    這腳步聲分明是江蕭的,他每次生氣,都會把足音踩得很重,如一匹部了韁繩的野馬,以前,她就一直都有這種感覺,不過,現在才知道,他真的曾經是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

    「莫總裁,還是好閒情。」聲音極度地陰冷。

    莫川一邊將白色襯衫的外擺揣在褲子裡,一邊坐向了黑色的真皮沙發裡。「江檢察官這麼急,不知有何貴幹……」

    「貴幹?」江蕭冷冷笑了聲,黑目灼亮,眸光不是漫出來的,而是如利刃般射出來的,有一種逼人的力量。

    「她人呢?」

    很好,這只披著人皮的狼,想拐他老婆的心不是一朝一日了,而他剛才看著他將襯衫塞進褲子裡的動作,真的很想衝過去拿把刀把他砍成兩截,因為,這個可惡的男人想讓他三八。

    「你是誰啊?」莫川故意裝蒜,狹長的雙眸同樣凜冽桀驁,兩片薄唇嬌傲地噙著。

    江蕭瞇了瞇眼,沉吟了片刻,在室內走動了幾步,陰鷙笑道:「莫總裁,多虧你放手,要不然,我不會娶到靜知這個珍寶,娶了她之後,我才發現她是那麼契合我,我們在床上相配的很消魂,她就像是一朵罌粟,讓我漸漸吸上了癮,想要讓我放手,是不可能的了。」

    第一次,宣告了自己的心聲,打開天窗說亮話。

    「如果她的心不在你身上呢?」莫川緩緩站起身,走到了江蕭的面前,與他直直平視,兩人的目光如利刃般交接。

    江蕭沒有回答,只是不怒反笑了。

    「江蕭,香雪欣回來了,你的舊情人回來了,如果能夠與自己心愛的女人雙棲雙飛,你何不放了她?」

    這是一道選擇題,莫川把這道題幫靜知出到了江蕭的面前。

    靜知屏住了氣息,她就躲在珠簾後,她也很想知道江蕭接下來的答案。

    「香雪欣與我再沒半毛關係。」江蕭瞥了一眼她藏身的地方,嘴角泛出一絲笑,坐到了她原先坐過的地方。

    「莫川,你以為搬出一個香雪欣,我就會放手,我早說過了,你越是緊張,我越不會放手。」

    莫川一怔,這個男人娶靜知,不過是想打擊他,因為她是他莫川愛過的女人,而娶到手之後,又不知道珍惜,還與曾經的老情人藕斷絲連,黑眸瞬間就聚滿了風暴,暗暗捏響了拳頭:「你不該招惹她,不該讓她與你簽下一紙契約。」

    連說了兩個不該,莫川的心控制不住地顫抖。「她不愛你,她的心不在你身上。」

    「不在我身上,難道在你身上?莫川,不要忘記是你辜負了她,是你讓她耗盡了五年的青春,到頭你為了前程與別的女人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莫川指責他的不是,他卻反過來怒罵著她,彼此同樣都深愛著這個女人,然而,兩個都是把她傷得最深的男人。

    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回過頭,劍眉斜飛入鬢,皮笑肉不笑道:「她是不愛我,不過,她已經是我合法的妻子,如果我讓她盡夫妻間的義務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她不能說不。」

    說到這裡,他富含有磁性的迷人嗓音陡地拔高,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盯住了靜知藏身的方向。「親愛的,聽夠了,該出來了,還不出來?是不是打算在舊情人這裡過夜?」

    江蕭終於大方承認了香雪欣是他的舊愛,卻還要用強勢的霸佔自己來打擊莫川,只因為,他們是這一世身份與立場相對的敵人,他是官,莫川的是賊,官要打壓賊,卻是要利用她這個妻子的身份。

    又想到剛才那沓顯示他過往的資料,如雪的心如水底的水草,搖搖擺擺平靜不了,她不想理這個自大狂,也不再想呆在莫川這裡,本來想在這裡呆一會兒,清靜一下,沒想到他就找來了,還說了那些話分明是想氣她,心一橫,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卻沒有理會即將爆發的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知知。」她知道莫川在身後喊她,重重的皮鞋聲砸到了地板上,似要追出來。

    「莫總裁,別忘了,她是我老婆。」江蕭極度陰狠的聲音快速響起,蹲蹲幾聲,他追了出來,一把扣住了她纖細的腕骨,將她半拖半抱寒入他囂張停靠在酒店大門口的車。

    「說,為什麼要瞞著我出來見他?」他問,她卻將頭偏開,毫無焦距的眸光望向了車窗外飛逝而過的建築物,見她哪此排斥自己,他將車氣急敗壞地停靠在了路邊,斑過她的臉,黑瞳中的火焰在急劇地跳躍。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裡裡外外都屬於我,絕對不能讓他男人碰,哪怕是一根手指頭。」

    好霸道的話語,好張狂的樣子,明明他出軌了,偏偏還要來指責她。「被他碰了,又怎樣?」

    聞言,黑亮的瞳仁急劇地收縮,重重冷削的幽光劃過,眉心掠過一縷陰戾,抬手掐住了她雪白下巴,立即有了紅痕,小臉幾乎被他捏得了變了形,第一次,他如此惱怒地質問著她:「被他碰了哪裡?」

    「哪兒哪兒都碰過了。」

    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心頭一陣怒氣上湧,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怒聲冷斥:「你可以死,但,這副身子,絕對不能讓那男人碰。」

    隨即將她重重量一放,重新啟動的車子象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去。

    等回到了家裡,他將她拖上了三樓,摔倒在了大紅色的地毯上,用他健碩的體魄狠狠地壓住了她,含滿怒氣的唇不斷地尋找著她的粉唇,不顧牙齒去撞疼她,一把撕扯掉她脖子上的圍脖。

    「住手,江蕭,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在你指責我的同時,是不是應該想一想自己的行為,你打著出差的幌子與香雪欣在酒店翻雲覆雨的時候,可曾想到過家中守著寂寞等待你歸來的我,今天,即便是我真與莫川發生了什麼,你都沒有資格這樣對我,因為,你不是我的唯一,我也不是你的唯一,我們不過是彼此的人生錯了位,契約婚姻而已,所以,不要枉想著誰會對誰守身如玉。」

    她的一席話讓江蕭鬆了手,呆愣在了原地,全身肌肉僵硬無比,原來,她都知道了。「是莫川那個混蛋告訴你的?」

    「是你心愛的女人親自找上門的,江蕭,即然心裡一直都放不下她,又何必來招惹我?又為什麼要讓我為你生一個孩子?」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的眸光,散發著凌厲氣勢的容顏,江蕭退了一步,抬手撫了一把零亂的髮絲,啞著聲音解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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