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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4章 讓你全部奉還!(高潮) 文 / 暮陽初春

    「對了,君辰,讓護士把我的孩子抱過來,我想看一下他們。」

    昏睡前,她清楚地記得,護士們的響亮驚喜的聲音在她耳邊繚繞:「天啊!是對龍鳳胞,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呢!長得好可愛呀!」

    聽了她的要求,姚君辰的笑容僵在了唇邊……

    「快去啊!」見姚君辰懺在原地不動,靜知再一次催促,以前,只要是她說一聲兒,隨便什麼事,這男人跑得比兔子還要快,今兒是怎麼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她終是有知道的一天,而且,他沒有那種通天的本事,隨便到什麼地方找一對剛剛來到世界的龍鳳胞給她,即便是有那種本事,也覺得欺騙的辦法只不過是對靜知更殘忍而已。

    嚥下喉頭灼烈的苦汁,姚君辰清了清嗓子,慢慢幽幽吐出:「知知,你不要激動,要冷靜一點。」

    想到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有一股莫名的恐怕與擔心漫上她的心瓣尖,她低低地喊了一句:「喂,姚君辰,你在說哪國話?去啊!快去把孩子給我抱來,我想看一看她們,記得我昏過去的時候,醫生說,她們長得挺好看,挺可愛的,你不去,我自己去。」說著,她撐起身意欲從床上起來。姚君辰見狀嚇得急步奔了過來,按壓住了她削溲的雙肩。「知知,不要亂來,那孩子是死胎,還沒出生就死在你肚子裡了。」姚君辰幾乎咬緊牙關說出這句話的,是的,他知道靜知必須面對,他不可能瞞得了她一輩子,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

    不,靜知不敢相信姚君辰的話,她整個人就僵坐在了床上,腦中無法思考,一片空白,半晌,臉蛋上才扯出一記虛無飄渺的笑容:「君辰,這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知,你真的沒良心,我知道你恨我,我讓你在千萬觀眾與親朋友好友面前丟盡了顏面,害你被你父母親罵,可是,你生我氣,可以衝著我發洩,不要詛咒我的孩子。」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嚴厲了起來,還含著深濃的警告,這姚君辰居然這樣詛咒她剛出生的孩子,她恨不得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姚君辰定定地望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緩又道:「枝枝,我也想這是開玩笑,可是,它不是玩笑,它是真實的,你剛暈過去,那孩子就死了,我進去的時候,就只能看到她小小的紫色身體,枝枝,你要挺住,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孩子沒有了沒關係,以後還會有的。」

    孩子沒有了沒關係,他是男人,終究說得太雲淡風清,男人又怎麼能夠體驗得到女人心底那份喪子之痛,頃刻間,靜知感覺驀然間有一張無形的巨色在暗夜裡鋪陳開來,就這樣死死地網住了她,將她全身勒得死緊,無法呼吸,更或者說,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輕微的痛苦。

    「不。」片刻後,她發出一聲無僵的悲鳴,不可能,在她昏迷前,她是親耳聽到醫生們高興地談說她的孩子有多麼可愛,有多麼漂亮,她們不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她拍掉了緊壓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掌,掙扎著下床,腳剛邁出一步,下身撕裂的疼痛就襲捲著她的四肢百胲,那裡幾個小時前才剛縫了針,消炎藥還沒有吃上幾粒,雖然很痛,可是,她極力強忍著,現在,她不相信姚君辰的話,她要去問一問那個替她接生的醫生,看一看她剛剛落地不到七個小時的孩子,她的兒子,還有她的女兒。

    「枝枝。」姚君辰急也,疾步奔上前,想要攙撫搖搖欲墜的她,卻讓她一把用力地揮開,她攀著牆壁,艱難吃力地向前,姚君辰拿她沒有辦法,就只能跟在她身後,小心冀冀地伸出雙臂,想撫又不敢撫,心裡一陣絞痛漫過,早知道如此,他就該把她帶離這兒,帶離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靜知一步一步費力地走到了婦產科醫生辦公室門前,她艱難地喘息著,嘴裡不停地呼喊著:「醫生,醫生。」

    替她接生的女醫生此刻正坐在辦公室裡填一系列產婦資料報表,抬頭,看到了門口出現的那張慘白轉青的女人容顏,嚇得趕緊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終究是要面對的,這女人真是遭罪,慌亂中,女醫生信步從辦公室迎出來。

    「姚太太,你傷口剛縫合不能走路的,消炎藥也沒吃多少,如果傷口裂開了就不好辦了,姚先生,你是怎麼照顧你太太的?居然還敢讓她下地?」不忍斥責臉色如蠟燭的女人,女醫生轉過臉冷聲斥責著她身邊唯一的男人。

    「不關他的事兒。」靜知顧不上與女醫生說別的,直接了當問了出來。「醫生,我的孩子呢?我想看一看他們,他在哪兒?是不是在保溫箱裡?」

    話音中,帶著止不住的輕皽。女醫生望著她眼眸那抹晶亮的希冀之光,喉頭有酸澀的苦汗在湧動,眼神一黯:「林小姐,對不起,那孩子剛生下來是死胎,我們檢查過,她們在你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呼吸了,也許是你撞在牆壁上的那一下吧!」女醫生別開臉,不想看到女人眼眸中的晶亮色彩一點一滴地黯下去,最終變成了慘淡空洞的一片。

    「你騙我,醫生,怎麼可能?我記得暈過去的時候,他們明明都還好好的。」是的,正是因為聽到孩子安全降臨,她才鬆了一口氣,才放心地沉沉睡了過去,夢裡,她還夢到了自己的一雙兒女,扯著自己褲角,向她索要著心愛的玩具與洋娃娃,為什麼轉瞬間她們就沒有了?她是他們的媽媽,她懷了他們九個月,一朝骨肉分離,甚至還沒仔細瞧一眼她們的容顏,長得像誰?像她多一些,還是像江蕭多一些?更甚至於,她還沒來得及摸一下她們小手,小腳,小身體,還沒來得及親一下她們的小嘴角,小額頭,她們就沒有了,這是做夢嗎?

    之於一個女人,這是人世間最殘酷的事兒,女醫生歎了一口氣,正色道:「林小姐,這是事實,希望你不要難過,振作起來,你還年輕,身體底子也還很好,今後,你還可以生。姚先生,撫你太太回病房吧!這兒風大,坐月子的人是不能吹大風的,細心照顧一下她。」

    醫生話剛說完,靜知喃喃地又說了一句:「我要見一見我的孩子,就算是死了,我也要見一見她們?醫生,我求你,告訴我,他們在哪裡?」

    聽了她的要求,女醫生迫眉遲疑了一下:「林小姐,何必再看了,再看也不過是多了一份傷悲罷了,更何況,死嬰我們已經處理掉了,至於去了哪裡,是清潔阿姨處理掉的。()」

    猛地,靜知凝望向她的眸光如兩柄剛硬的冷刀。「你說謊,你騙人,你們是什麼醫院,在家屬與產婦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將孩子處理掉,你這什麼破醫生,我要告你們,我要將你們這種殺人不見血的魔鬼告上法庭。」

    她突然間胡言亂語起來,眼睛裡浸染著血紅,指著女醫生的鼻子破口大罵,女醫生急忙呼來了幾名護士,見幾名護士要強行將她拉進病房,姚君辰看不下去了,一把將要圍上來對她動手的幾名護士揮開。

    「滾開。」然後,他彎下了腰,把她緊緊地摟在了胸懷裡。「為什麼,姚君辰?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啊?」她用力錘打著姚君辰結實的臂膀,這個男人明明守在手術室的外面,為什麼會讓這一切的事情發生?靜知傷心欲絕,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句「為什麼會是這樣?」是的,她不過是好好地睡上了一覺,醒來後就什麼都變了,而且,她的孩子好好的,就在兩天前,她還到醫院做過產檢,雖然不是這間醫院,因為昨天她半昏厥中,姚君辰心急如焚地把她帶到了這間醫院來,她的孩子明明好好的,產檢時一切正常,怎麼在生產時會遇到難產?

    她依稀記得,兩個孩子半閉著眼睛時沉穩呼吸時的樣子,那兩個如玻璃透明般,有著小小紅臉蛋,額角還有淡淡皺痕一樣的玻璃人兒就這樣憑空沒有了,這讓她情何以堪呀!

    「枝枝。」這個時候,姚君辰什麼話也不能說,只能緊緊地將她按壓著,緊緊地摟著她,任她打,任她罵,任她發洩,任她傾盡心中所有的委屈與不爽快。

    身旁的護士以及那名女醫生看了這一幕,都有眼淚汪汪地低下了頭,她們都是女人,知道女人失去自己剛生產的孩子,到底是怎麼一種刻骨之痛?

    *

    華燈初上,院子裡點起一盞盞紅色的燈籠,好像夜遊的牡丹,飄蕩在渺不可知的黑夜。

    悠遠的二胡清冷情聲纏綿婉轉聲聲鑽入她耳,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掀開被子坐起了身,自從失去兩個孩子後,她當著醫生面與姚君辰鬧了一通,姚君辰把她抱回了病房,她就不再哭鬧,安靜得讓姚君辰心裡害怕,然後,七天後,姚君辰替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她又住回了自己這幢破舊的公寓裡來。

    白天,她將自己投身於工作,只有麻痺自己,她才能不讓自己想起那兩個從她身體裡爬出去的孩子嬌嫩的模樣。

    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落到了窗台下那兩張小小的嬰兒床上,床上有她新購置的被單,小枕套,全都是新購置的,什麼都是兩副,曾經,她期待著自己能與她們睡到一起,做著酣甜的美夢,嘴裡含著她的小手指,摸著她們的小臉蛋,而如今,這一切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夢了。

    放眼從窗台看出去,清風徐來,那無數盞掛起的紅色燈籠在夜風中搖曳,一個月了,她勾延殘喘著,歡快的音樂玲聲打破了暗夜獨有的靜識。

    「出來,我有事找你。」

    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揣在了衣袋裡,什麼也沒有帶,沒有開燈,打開了房門,她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那步伐輕盈的猶如夜間四處遊走的精靈,也或者是幽魂。

    滄芒的夜色中,一抹高大偉岸的身形立在那兒,臉背對著月光,頭髮蓄得有些過長了,遮擋住了他的額角與眉骨,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面情。

    她走到他面前,睜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凝望著他,他消失了這麼久,又莫名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如幾年前一樣,他很恨,為什麼每一次她發生事情時候,他總是不在她身邊,總是有那許多的事牽絆住了他?

    「他那邊沒有動靜吧?」女人幽幽問出了口,自從孩子死掉後,她整顆心就如死去了一般,也不再關心他們的事情了。

    男人沉默了一陣,忽地開了口。「隨便他要眚怎麼樣,我絕對不會怕他。」低低說著,聲音有幾份陰沉的暗啞,漆黑的眼睛蒙著一層薄薄的霧光,月光下紅色的瞳仁,彷彿一個酒醉的人,可是,目前為止,他還能控制自己。

    「查得怎麼樣?」

    男人撫開了額角的那綹長髮,將臉湊到她面前,親吻了吻她的額角,薄唇貼著她冰涼的肌膚,眼底全是滿滿的幽傷。執起她的玉手,手上肌膚同樣冰涼一片,男人食指微抬,在她掌心劃下三個字,女人扯開紅唇一笑,眼光望向了不遠的海面,暗夜裡靜靜流淌的水聲,遠遠傳來,彷彿一個悲涼的傳奇,苦澀綿長,如訴。

    唇角的笑一點一點地收起,成了一個凜咧的弧度,這種在男人臉上才能看到的詭異神情,如今出現在了她柔美的臉蛋上。

    那瘋女人趁她猝不及防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畫面如今還在她腦子裡迴旋,是的,她是精神病患者,她無法與她計較,可是,她可以與她身後潛藏的那名幕後高手,統籌全局的人計較,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欺,她已經忍得太多了。

    男人將手中一個紅色長方形優盤塞到了她手裡,夜風中,他輕言了:「保重」二字,轉身像一陣風一樣地飄走了,女人捏握著手上的那個紅東西,緩緩轉身,抬頭望著繁星點綴的炫麗天空,眼角劃下一抹陰戾的色彩。

    *

    最近的網絡掀起了一股巨烈浪潮,一群男人強口奸一個柔弱女子的淫穢視頻,將某個人推向了風口浪尖上。

    姚庭軒是走進公司聽到有職員坐在一起小聲議論後,這才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了手提電腦,當一個女人,媚眼如絲,衣衫半褪,張著紅唇,一頭發絲披散,一雙玉白修長的腿橫掛在那個一臉蝟鎖的男人身上,而她身後,還有許多個男人的身影,個個一臉亢奮,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的那雙玉白的腿被兩隻粗黑的手臂強行架捏著……

    下面的標題:千嬌百媚的女人被一群蝟鎖的男人強上的滋味,何等纏綿噬骨?

    看到這個視頻,姚庭軒手上的拳頭情不自禁就捏握得死緊,甚至連骨關節都泛出一層汗濕的蒼白,這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吧?難怪她一直都不曾理他?原來,她被一群男人強口奸了,這樣的事實,他無法接受,然後,他撈起了椅子靠背上的西裝,像一陣旋風一樣衝出自己的辦公室。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他一路闖了幾個紅燈,風馳電掣趕到她小窩的時候,屋門居然是半掩的,以前,他每一次過來,無論他怎麼敲門,她都讓他吃了閉門羹,他暢通無阻跨步而入,帶著滿身的陰戾與烈焰。

    他闖入時,就看到她正坐在那張他為她買的那張紅色沙發裡吸煙,身著一套緊身火艷的紅裙,將她的身材勾勒的更曼妙與妖嬈,見他來了,她身子縮了一下,面情一怔,不過轉瞬,她就從沙發上起身,走出繚繞在她身後的煙霧,火紅的身體來至他身邊,不由分說,單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給他來了一記纏綿悱惻的火辣熱吻,然而,這個時候,男人眼裡再也容不得她這樣放肆。

    「婊口子。」他狂狠地嘶吼一句,一把推開她,力道用得很大,火紅的身子踉蹌了數步就跌坐到了地板上。

    女人受此待遇,不怒反笑,回頭,笑眼對上他燃燒著滔天巨焰的眸瞳,眼裡劃過一縷淒涼,還有一抹絕狠!

    「是,我是婊口子,我千人騎,萬人壓,姚庭軒,你現在才來說這個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她的聲音很小,幾乎是小如蚊蚋,而且還十分嘶啞,她的聲帶壞了,醫生告訴她,即便是有朝一日有幸能恢復,也終是那種男人嘶啞的破羅鍋嗓子,難聽的鴨公聲音。

    「為什麼你要讓他們那樣對你?」男人無法控制自己滔天的怒意,他想著電腦上公佈的那個視頻,簡直就狠不得把她掐死。

    「因為我賤啊!因為,我天生就是當婊口子的命啊!」

    她的話徹底地將一頭正處在瘋狂邊緣的雄獅激怒,他瘋了般衝了過去,將她的身體摁倒在牆壁上,大手一揮,『卡嚓』一聲,只能聽到空氣裡傳來一聲布帛破裂的聲音,然後,女人身上的紅色衣裙成了一截一截破碎的布塊,全數被男人撒落到了地面上,他咬牙切齒,扯著她身上僅有的黑色蕾絲內褲,還有她上身同色系的內衣,從她手指奪下那個燃燒的煙蒡,手指重重按下,猩紅的煙頭就那樣硬生生落到了她胸口上,『茲茲』兩聲之後,她白嫩細膩的肌膚就出現了幾個焦黑的痕跡,女人沒有呼一聲痛,只是咬緊了牙關,一臉倔強地望著這個折磨她的男人,也是她愛入骨髓,把什麼都獻給他的男人。

    見她如此倔強,不向他求一聲饒,男人拽著她的手臂,強行將她拖進了浴室,抓住了她的滿頭青絲,打開了花灑,死死地將她的頭按壓了下去,任冰涼的水流沖刷過她滿頭青絲。「你給我洗乾淨,洗啊!最好是洗下一層皮。」

    他大掌不停地在她身上忙碌,用水流一遍又一遍地沖刷著她身上的肌膚,哪怕女人胸部臀部,身體上所有的肌膚紅腫一片,他還是張著一對血紅的眼睛,狂怒地嘶吼著,不停地忙碌著。

    這個女人髒了,被他們多男人碰過了,向來,他姚庭軒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如此戲耍自己,他為了她,活著刀尖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刀就會砍向他的脖子,而她到好,還心甘情願地與那麼多男人歡愛,是的,但凡,讓他看到她臉上的半絲痛苦表情,他都不會如此憤怒,他要毀了這個女人,她背叛了他。

    為了幫她,他背棄了朋友,背棄了妻子,背棄了姚家所有的人,而她呢!曾給過他什麼呢!除了這具冰清玉潔的身體之外,他什麼也沒有得到過,她曾說:「我愛你,哪怕到死的那一刻,我也仍然愛著你,庭軒,只要你能為我做一件事,這輩子,我都是你的,生生世世都是你的。」

    這是這句話讓他心甘情願背負了所有,而如今,他的心痛到無以復加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這個女人就是喪心病狂,為了復仇,她什麼都可以做得出,甚至犧牲她們的孩子,不惜與那一群男人做那種足可以毀滅掉他一顆愛她的心的事情。

    「不要洗了,不要搓揉了。」全身的麻痛讓女人再也抑制不住積壓在心中多時的痛苦,她的身體仿若都快脫了一層皮,可是,這男人還不放過她,她終於哭了出來,嘶啞著聲音求著饒。

    「洗不乾淨了,再也洗不乾淨了。」

    望著女人紅腫如核桃一般的眼瞳,披頭散髮的模樣,像極了大街上精神失常的一個瘋婦。

    粗黑的眉毛輕佻,男人終是住了手,花灑裡的水還在往下飄灑,他全身也濕透了,衣服浸透在了他高壯的身體上,還有他的頭髮也全濕了,可是,這個時候,他沒心情去理這些。

    咬著腮幫子,冷冷地瞥了她兩眼,男人轉身走出浴室,慌亂中,女人急切地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成功阻此了他離去的步伐。「庭軒,不要走,不是我心甘情願的,當晚,我被人下藥了,我是被逼的,不知道是誰給我打一針,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跑遠了,我嗓子受了傷,等不及你來就去了醫院,沒想到,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一夥人,那些人個個都好凶,我只被……只被一個男人那樣過,其它的,都沒有成功,我就踢了其中一個的命根子逃跑了。」她斷斷續續地說著,這輩子,她的身體只能屬於他,他告訴過她,難怪他會如此生氣,正因為如此,事情發生後,她才沒有勇氣面對他,她太瞭解姚庭軒的性格,是屬於那種純大男人主義的男人,中國的男人就是如此,容許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卻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有任何一點的背叛,無論是精神的背叛,或者是**上的背叛。

    姚庭軒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天的情景,心中燃燒的怒焰慢慢地熄滅,其實,當時,也怪他,他找不到她,又打不通她的電話,就一直在她家的門前等,也沒想去找一找她,因為,他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沒想到,正是那樣的心境害了她,讓他含在嘴晨的女人被那群狂妄之徒如此欺負,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敢惹他姚庭軒的女人,等待他們的就是煉獄般的日子。

    知道自己也有一份責任,他彎下腰,將她撫了起來,摟在了懷裡,用指拔開了散落在她臉頰邊的髮絲,露出她白皙紅紅的臉蛋,涼水後來轉成了熱水,給她燙傷的吧!

    「不是說過,一切有我嗎?」他早對她說過,她的事就是他的事,自從要了她身體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這女人始終不聽說,這個網絡視頻氾濫流傳,她估計肯定動了手去報復那些傷害她的人,所以,才會又遭到這樣瘋狂的反擊。

    「我聽不了。」女人呼了一口氣,水中漫上了一層薄霧。「庭軒,你不知道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那種家破人亡的感覺,那支針藥水打進我的身體,我的嗓子壞了,據說,我還會喪失哪方面的功能,當天晚上,又被那個男人強要了,所以,我不能忍。」

    她眼睛裡閃爍著絕狠的光芒。

    「你覺得是誰做的?」姚庭軒冷靜了下來,與她分板這一系列的問題。「林靜知。」她從紅唇裡幾乎是咬牙切齒嘶吼這幾個字。

    她毀了她的婚姻,夾在了她與江蕭之間,也難怪她會這樣對付自己,但是,她也不會就這樣子讓她好過。

    「她?」姚庭軒有些吃驚,他一直都以為是江蕭做的,那女人怎麼看都不會有那麼心狼手辣的手段啊?

    「她想讓我身敗名裂,那我們就走瞧吧!」噹噹噹,手機玲聲響了,姚庭軒鬆了手,跨出浴室,找出了她的手機,香雪欣剛打開了收件箱,就看到了一則短消息:「香妹妹,收到禮物沒有,你那模樣真是讓男人**噬骨啊!

    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本領,也不怕老公會背出我出去找小三了,還有一個禮物喲!快去電腦上查找吧!」

    呵呵呵!哈哈哈!是無數奸妄的笑聲。

    香雪欣合上了手機的蓋子,急切地奔進了自己的臥室,打開了電腦,電腦的首頁上,又更新了新的內容。

    「千嬌百媚親手砍掉了忠厚老實男人命根子,凶殘地毀其一生的幸福。」

    女人顫抖的手指,火速地點擊開畫面,畫面彈大,屏幕上是漆黑的背景,圖片有好幾張,有一張最近距離的,看到女人一臉淫笑,雙手正在抖動……緩緩俯下了頭……畫面變得兒童不宜,後面的幾張是女人猙獰著臉孔,手持尖刀重重落下,鮮花濺滿了她雪白的臉孔,這畫面是真實的,她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就是這樣的畫面,她是毀了一個男人的幸福,可是,那天身邊不是一個人都沒有嗎?這些畫面是從哪兒來的?

    「香雪欣,這又是怎麼回事?」男人剛剛平息的怒火彷彿有再度點燃的趁勢,這女人還有多少的事情瞞著他啊!他剛才看得很清楚,她居然一臉媚笑,風情萬種地低下頭去啃那男人的分身的骨頭,雖然,他也看到了那個畫面,血染她一臉龐的畫面,也知道她是想整那男人,就是心口就是又燃起了一把無名火。

    「你沒看到我是氣急了嗎?我被那男人上了後,就逃跑了,跑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然後,有一個司機說要載我回來,我就上了他的車,沒想到,那男人又想弄我,我心裡一氣恨,就拿了剪刀砍掉了他的那兒。」

    如今這事上傳了網絡,網絡力量不可小看,從前幾次事件就可以揣測出,而且,這上面寫的壓根兒不是那麼回事,說女人想要勾引男人,男人不願,女人凶相畢露,就拿了刀子割斷了他的命根子,然後,逃之夭夭,還披露了她勾引某個男人,毀了人家家庭幸福的事兒。

    把她說成是一個罪無可赦的千年妖精禍害人間,這視頻更新的時間不長,網民的謾罵聲就如雪片一樣紛至沓來,罵她是一個爛貨,是一個人人恨得咬牙切齒的小三,不要臉,**貨,還如此囂張跋扈,如此殘忍毀人家幸福的事情,令人發紫,應該把她送進公安避槍斃。

    不好,姚庭軒瀏覽到這兒,腦中突然警玲大作,他一邊看一邊吩咐女人:「去穿衣服,快。」

    女人腦子也轉得快,她也想到一個可能性,然後,轉身打開衣櫥,拿出一身乾淨的衣物穿上,剛吹完了頭髮,用一個象皮筋繫起來,門玲就被人敲響了。

    「誰啊!」她走了出去,姚庭軒急忙關上了電腦,不會來得這麼快吧!

    然後,他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了威嚴的聲音:「你是香雪欣小姐吧?」「是。」「有人起訴人你在4月2日那天晚上,強行與一個裝載貨車司機索歡,司機不願意,你用一把剪刀砍掉了他的命根子,害他差一點當場死亡,如今,他還住在醫院裡,老婆已經與他離婚……」

    果然來得是這樣的快,姚庭軒步出房門,將女人拉到了他身後。「警察,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這是逮捕證。」警察向他出示了證件,不想與他多說什麼,然後,手一揮,示意身後的兩名警察將女人帶走。

    知道多說無益,姚庭軒身體退開,當銀灰以的手銬『光當』一聲落到香雪欣手上時,香雪欣才如夢初醒。

    「不,不。」她憤力地搖著頭。乞求的眼神望向姚庭軒:「庭軒,我不能坐牢,庭軒救我。」是的,她不能坐牢,她還有好多的事沒有去做,還有,她的兒子不能沒有媽媽,她不能坐牢啊!她在心底裡狂喊!

    「雪欣,放心,我會想辦法的。」這是姚庭軒給她的承諾,他那麼愛她,怎麼可能會讓她去坐牢?現在,他只是不屑警察說話而已,哪怕是那個發號施令的也不是做事兒的主。

    姚庭軒的話等於是給了香雪欣一個定心湯圓吃。「記得要去接浩浩,四點半放學。」她衝著他囑咐了一聲,然後,乖順地跟著幾名警察轉身離開。

    *

    香雪欣剛被警察押走,姚庭軒就即時給e市一名最有名望的律師打了電話,他說:「錢不是問題,只要你將黑的說成是白的,多少財富都可以。」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千古名言,再有名望的律師不會給錢過不去,所以,那律師做了一番材料,讓香雪欣記熟了,讓她死死咬住是那名司機意欲強姦她,然後,她才下了狠手,她完全是屬於自衛。

    今天是香雪欣斷人命根子,毀人幸福開審的日子,這件事在e市鬧得人仰馬翻,香雪欣一夜之間紅遍了整個網絡世界,前來瞻仰她尊容的群眾很多,她一臉平靜地坐在被告席上,不想對上那一雙雙狠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的目光,所以,她被警察帶上庭後,就一直低著頭,貝齒咬住了下唇,被咬住的地方不見一絲的血色。

    「被告,你於2013年4月2日晚上9時11分,上了一輛裝載貨車,意欲想要與善良忠厚的男司機發生性生為,男司機不願,你強行將一把剪刀扎斷了他的生殖口器,是不是屬實?」

    原告律師威嚴的聲音在雅雀無聲的法庭上響起,一字一句冰冷的字眼無情地敲打著香雪欣的背梁骨,耳神經。

    這個律師好可惡,明明是那個男司機要強姦她,反而把她說成了性魔鬼,她幾時要與那噁心的男人發生性行為來著?

    「我沒有,法官大人,這律師全是亂諂,我沒有想要與那個男司機發生性關係,這是枉冤,是栽髒,陷害。」由於不堪受侮,女人公然在法庭上咆哮。

    「被告,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你必須要問答對方律師是還是不是。」法官大人清冷的聲音帶著濃郁的警告。

    「是。」在她小聲地應出這個字眼時,全場響起了一片抽氣聲,原來,是真的啊!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惡魔,人家不願意,就用刀割了人家的那玩意兒,把一個好好的男人毀了那個樣子,命根子沒有了,老婆嫌棄,親人離散,如今,還躺在醫院裡治療傷口。

    她成了千夫所指,而她令人發紫的行為,尤其讓在場的男人憤慨,都怕極了這樣凶殘的女人,這是一個警惕,看來,今後,與女人之間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好,一個男人如果連寶貝都沒有了,可還算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豈不與古代皇宮裡的太監一般無二。

    姚庭軒一役西服坐在席位中間,他早就已經胸有成竹,他請的可是e市名聲震天的金牌大律師,不過這麼小小的一樁案件,他就不信撈不出雪欣。那豈不是顯得他姚庭軒太無能了。

    「你當時,上他車的時候,是不是上身只穿了一件裹胸,下身只穿了一條一步裙,裙擺還很短,僅能蓋及臀部。」

    律師的問話很直接,毫不隱晦,涉及到了刑事案件,哪怕是再隱晦的東西都要拿到檯面上來說。

    「是。」女人的聲音小如紋蚋。

    「好,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完畢。」原告律師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下面請被告律師上台問原告。」

    法官大人話音剛落,身著職業套裝,戴著金絲眼鏡男人款款離座上台。「香小姐,你為什麼要穿著一件裹胸呢?據我知曉,那天的天氣並不是很熱,尤其是夜晚,難道你不冷嗎?」

    「冷。」婦人幽幽回想著那天的情景,也當著眾人將自己被一群男人強口奸的事說了出來。

    觀眾席頓傳來了一陣又一陣此起彼落的抽氣聲。

    「我的當事人,由於在2013年4月2日8時左右,被人莫名注射了一支藥水,然後,失聲,準備要去醫院治療,沒想到剛跑出家門就遇上了一群歹徒,那群歹徒強口暴了她,她趁機逃跑,遇到了裝載貨車司機,所以,就成了上身僅穿一件白色的裹胸,下身僅穿了一件黑色的一步裙,司機以想要送我當事人回家的好理由,將我當事人騙上了車,然後,意欲進行強口奸,我當事人情急之下,才將手上的刀揮了下去,這不過是我當事人生出來一種人的本能,保護自己的本能,也屬自衛,所以,我肯求法庭念在她一個弱女子一夜之間連受兩次這樣的迫害與遭遇,有此自衛行為也在情理當中,宣判她無罪釋放。」

    「由於陪審團還要商定結果,所以,宣佈暫停二分鐘宣佈庭審結果,退庭。」

    法官大人的話音剛落,一記女人冷妄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法庭上響起:「法官大人,我要控告香雪欣在2012年11月23日凌晨1點左右,潛入林郁之書店,無聲潛入林家,弄醒一個十歲的智障兒童,給了他一盤五百響的鞭炮,為他點燃,導致男孩當場斃命,將一個男孩雙手炸斷,鞭炮火焰惹燃了郁之書店門前的幾根老化的電線,最終導致那一條街二十幾間門面被毀,四死十傷的滔天悲劇。」

    女人的聲音充滿了冷咧與凜寒,擁有著足夠的強勢與氣場,她緩緩說著,步上了那個律師才能步上的台階,香雪欣聽了這話,臉剎那間如霜打的茄子一片雪白,抬起頭,她迎上了女人似想要把她撕裂一般的憎恨目光。

    「不,我沒有,我沒有。」女人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仿強在做困獸之鬥。「枉冤,法官大人,枉冤。她是亂說的,她瘋了,因為,她的兒子與女兒剛剛去逝,她精神不對,她有精神病。」

    剎那間,所有人的眸光都全數集在了這兩個女人身上,女人凌厲的瞳仁筆直地掃射到她一臉作賊心虛的臉孔上。

    「姓香的,夜路走多了必闖鬼,今日,我要你把所有的一切全數奉還。」

    她咬著牙出口的話,口齒清楚,思路清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哪裡有半點兒精神失常的樣子?她將手上一大把資料亮在了一臉驚魂的法官大人面前,抬手指著狠狠地砸在他眼前的所有資料。「這些就是全部的證據,今天,不活刮了這個女人,我就不姓林。」

    她忍了這麼久,忍字頭上一把刀,在失去孩子痛不欲生的心境裡,心口那晦漠如深的傷痛化成了一柄稅利峰芒的鋼刀。

    「不,我不沒有,林靜知,你不要枉冤我。」望著躺在法官大人面前的那疊厚重的資料,香雪欣的唇上漸漸失去了顏色,泛白一片。

    坐在觀眾席位上那個胸有成竹的男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面色一沉,他倏地就從觀從席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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