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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章 我出五千萬! 文 / 暮陽初春

    「靜知,你理智一點,我當時以為你找那群男人來毀我清白,我是找過裴書穎來刺殺你,可是,敖雪蓮那女人為你擋了一刀,我氣不過,我是去了你生產的產房,我是想掐死你那對兒女,可是,我沒有下手的機會,好不容易溜進去,卻看到了那個丟在垃圾桶裡的女嬰,可是,我沒看到男嬰,你的兒子應該還活著吧!」

    這只是香雪欣的猜想,然而,卻燃起了靜知心底所有的希望,她的兒子還活著?可是,他在哪裡?在哪裡啊?

    香雪欣見靜知神情有些顛狂,怕她失去理智之時又做出瘋狂的行為出來,她嚇得甩開了靜知的手,退開了一步,嘴裡低喃了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最好不要問好,我真不知道。」其實,她說得全部都是實話,她是估計那個男嬰還活著,當時,她進產房,看著她躺在冰涼的手術台上暈迷不醒,只看到了垃圾箱裡的紫身女嬰身體,並沒看到男嬰,所以,她也是估計那個男嬰還活著,到底在誰的手裡?她其實是不清楚的。

    「是你,一定是你,香雪欣,是你抱走了他是不是?」靜知天生是一個疑心很重的女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是這個女人抱走了她的兒子,她已經忍受了三年的相思之苦,江蕭死了,那個孩子是他唯一留給她的骨肉,是她們兩個愛情的結晶,她一定要把他找回來,一定要!

    「我不要,你聽我說,林靜知,我是一個母親,我能夠理解失去孩子的那份痛苦,我香雪欣是卑鄙,可是,我不會做出那種事情,那是拿著椎子在搓人家的心,也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人選,我與你之間所有恩怨全都是她一手策劃出來的。」

    不想靜知這麼恨自己,也不想成為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她沒有做,憑什麼要背這樣的黑鍋?所以,她決定把那個罪虧禍首告訴靜知。

    「誰?你說。」口口聲聲,害死自己的父親的兇手別有其人,那麼,她就給她機會說出來,她,林靜知洗耳恭聽。

    「沈雨蓉。」

    她?沈雨蓉,好久沒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了,幾年前,當時,她與江蕭還是一紙契約婚姻,她與她吵過架,也打過架,她以為那女人不過是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富家千金,只是自小被父母寵慣了,要什麼她都可以得到,然而,偏偏江蕭不愛她,她與江蕭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她為了與江蕭結婚巴結蘇利,巴結江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為了逃避與她的婚姻,江蕭不惜找上了香雪欣當墊背,還遊戲了人間好長一段時間,就是在那段時間裡,才來香港與香雪欣糾纏不清,據說,江蕭是利用了香雪欣擺脫沈雨蓉,卻再也沒能擺脫香雪欣,記得,以前沈雨蓉總是找上她,隔三岔五地找她鬧,還用錢逼迫她離開江蕭,甚至去拿錢去侮辱她的母親黃佩珊,母親為了那一百萬,不惜逼她與江蕭離婚,可是,自從她懷上第一個孩子,香雪欣帶著江浩浩從美國歸來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這個女人了,然後,某一天清晨,在e市街頭與她碰了面,她仿若象變了一個人,熱絡地向她打著招呼,並告訴她,她去環遊世界了,走遍了好多的國家後對人生有了新的體驗與感悟,覺得男女之間的感情不可以強求,她看淡了許多,還特意祝她與江蕭能夠長長久久幸福下去,沒想到,那個女人一直就躲在暗處窺視她們,還設計了這麼天衣無縫的計劃,將她搞得家破人亡。

    可是,她應該相信香雪欣說的這話嗎?

    「不要質疑,我說得千真萬確,那天晚上,她莫名地接到了她的電話,她依約走到那條街時,就看到了你家書店門口有一個纖細苗條的身影,我不知道那是你家的書店,直到第二天火燒了整條大街才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名字,我承認,我被她利用了,她是刻意把我約出去,那枚戒指也是在與她拉扯時候落下,當時我並沒有發現,所以,她利用了我,利用我背這個黑鍋,五百響的鞭炮是她買來的,你的弟弟也是她誘出來的,她還給你弟弟一大把橘子糖,是她籌劃設計這一切,她想讓她一無所有,因為,你搶了她最心愛的男人,她說她得不到也休想讓你得到。」這句話是那天晚上沈雨蓉親口對香雪欣說過的話。

    「我憑什麼相信你?」靜知整理了一下思緒,腦子裡亂糟糟的,心如一團亂麻,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個女人?

    「當時我阻此她,因為,看到她猙獰的面孔,我怕了,我是想為我哥復仇,也想把你從江蕭身邊趕走,可是,畢竟,你終究是無辜的,你與我一樣,都是從貧民窟中走出的孩子,你也許不知道,在我哥沒有找到我以前,我是一年孤兒,是一個棄嬰,是他給了我希望與所有,所以,我哥死後,我才那麼恨江家,恨江蕭,是他們讓我變得一無所有。」

    事過境遷,香雪欣眼中的恨意仍然是那麼地明顯。

    她的話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香雪欣與江家,與江蕭有著很深的仇恨,只是,靜知不想再追問她與江家到底是什麼樣的恩怨了?那也與她再沒關係。

    「我看到她從袋子裡抓出一把橘子糖放到你弟弟的手裡,你的傻弟弟居然接了,當她把五百響鞭炮放到你弟弟的手裡,你弟弟一邊吃著糖一邊嘻笑著對我們說:」姐姐,真甜。「就在那個時候,她擰開了手上泊金打火機,點燃了你弟弟手上的五百響鞭炮,你弟弟一聲慘叫,想要丟開火炮已經來不及了,我嚇得六神無主,想摸出手機打110,我的戒指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她扯落手指的,那時場面太混亂,火炮威力很大,把你弟弟的手爆得血肉模糊,你弟弟倒在了地面,打滾慘叫,眼睛也看不見了,燃燒的火炮爆向了你家書店門口,將那幾根老化的電線引燃,你父親聽到了響動,從裡面走出來,那時候,你弟弟已經忍受不了身體的劇痛摔倒在了書店旁邊的陰溝裡,你父親慌得急忙呼救命,回身去屋子想去拉水管,他腿腳不便,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截水管拉出來,等他拉著水管出來時,郁之書店門口已經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我看著他站在書店的門口倒下去,他是被書店門口的火勢活活嚇死的,我當時很著急,我想去報案,可是,在消防車劃破長空,響徹在黑夜的上空之時,我才發現戒指不知道哪兒去了?我到處找都沒找到,沈雨蓉恐嚇我說:」證據就在現場,儘管你什麼都沒有做,但是,你百口莫辯。「

    就這樣,我怕惹禍上身選擇了三緘其口,我用上帝之命起誓,我所說全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我的浩浩明天就得絕症枉死。」

    為了讓靜知相信這一切,香雪欣用她最疼愛的寶貝兒子來起誓。「你知道我最愛我的兒子,我兒子就是我的命,我都願意用他來起誓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麼?」香雪欣好後悔自己當時沒有精明一點,把她與沈雨蓉拉扯時的對話錄下來,如果真那樣做了,今天好多的事都不會發生了。

    聽到這真實的一幕,靜知腦子像是轟得一聲引爆了一汪油田,沈雨蓉,那個女人太可恨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香雪欣並沒有那樣壞,但是,她同樣是害死了江蕭的罪虧禍首,這兩個毀了她人生的兩個女人,她林靜知一個也不會放過的,絕對不會放過。

    「就算這件事情是真的,我也不可能與你成為盟友,你聽看到過小三與原配能成為盟友的例子嗎?」

    「在你心目中,你還是把我當成是小三?」這一刻,香雪欣的心中充斥了著一種無力感,也是,她與林靜知之間夾雜著這麼多的恩恩怨怨,怎麼可能會成為盟友呢?

    「不論如何,香雪欣,我的第一個孩子是被你害死的。」是的,她不會忘記那殘忍的一幕,她對江蕭說得那一句極其誘惑的話語:「讓我再次感受你的雄風,我愛它,幾年了……」

    正是那句話將她從幸福的天堂跌往了地獄,不論她出發的動機是什麼,她傷害了她,她帶著江浩浩歸來毀了她全部的生活,害死了她的孩子,讓她與江蕭之間夾隔著這麼多的誤會,甚至於在江蕭灰飛煙滅的最後一刻,她也沒有能與他把誤會澄清,他留給了她太多的遺憾與震驚。

    「好吧!算我來錯了。」香雪欣聳了聳肩,原先與林靜知成為盟友一起對付沈雨蓉的,她一直還記掛著自己傷害過她的事情,她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邁步走向了門邊,步伐停駐,片刻後又退了回來。

    「其實,你又何必這麼記恨於我?我是害死你的孩子不錯,雖然那並非我真心,可是,你不也讓我毀了容,毀了清白麼?我都不計前嫌了,你又何必將以前的事一直記掛於心。」

    「骨肉分離的那份痛沈小姐也許你沒經歷過,不知道有多痛,可是,我卻一輩子銘記在心。請吧!」靜知別開了臉,毫不猶豫就下了逐客令。

    香雪欣定定地凝視靜知清冷的側顏,咬了咬牙道:「林靜知,想要對會沈雨蓉不容易,你可知道她老爹的職位?沈家在香港市場的影響力與權貴顯赫。」

    見靜知抿著紅唇不語,對她的話絲毫不予理睬,香雪欣見話說到這份兒,她也不想與自己一起成為盟友對付那個壞女人,轉過頭,頭也不回地踩著五寸高跟鞋離開。

    沈雨蓉,靜知狠狠地咀嚼著這個人名,這個名字在她的生命裡存在好多年了,只是,她從來都沒有正視過,以前,她只覺得自己身在內地,而沈雨蓉家再有權有勢畢竟遠在香港,所以,她壓根兒不去正視那個女人,但是,現在,她沒有辦法再去漠視,是的,即便是她手上有證據也絕不可能將那個女人繩之以法,因為,沈家掌握著香港經濟的大半個命脈,有人傳言,沈世雄跺一下腳,咳嗽一聲或者打一個噴嚏,整個香港市場就會跟著生病,沈氏集團財力雄厚,在香港有二十七間的上市公司,其實力與背景實在不能讓人小看。

    只是,她林靜知絕對不可能讓沈雨蓉就這樣逍遙法外,不管她的背景有多雄厚,不管她的老爹是誰,她都要讓她血債血償。

    她咬碎了一口血牙狠狠地想著,子旋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那女人沒說什麼吧?」剛才,她一直躲在外面隔著門板偷聽,她都怕這兩個女人又打起來,仇人相見,一向都是分外眼紅,所以,她很擔心,她先前還使了眼色讓靜知出去躲避一下,在外面聽了一會兒,發現兩人都十分平靜,並沒有發生大的動靜,她才放鬆了一顆警惕的心。

    「沒事,加價的事兒談得怎麼樣?」靜知並沒看向子旋,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伸手,抽出幾張面紙,一下又一下小心認真地擦試著她的椅子,因為,剛才被香雪欣坐過了,這種女人,她嫌髒,要不是她一向繼承了中國的傳統美德,不鋪張浪費——節約,她都很想讓人把這張椅子搬出去丟掉了,別人碰過的東西,她不想再碰。

    「那工頭沒辦法啊!我向他們傳達了你的意思,要去要留隨他們的便,那工頭也沒氣焰了,哼!才來香港多久,地皮還沒踩熟了,就想騎到我們頭上去,沒門兒。」

    子旋學著剛才那施工垂頭喪氣的樣子,靜知撲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呢?『中寰』集團毀約的事怎麼說?」

    「倪助理說會向湯總裁建議,他做不了主。」

    「這說明那男人已經有軟化的跡象了,你真行,知知,跟著你,我幾乎能看到我們的將來了。」

    她高呼了一句『知知萬歲。』,是聰明的知知讓她不再過窮苦的生活,她能想像自己以後腰纏萬貫的生活。

    「知知,我要向你學習,把自己的腦子變聰明一點。」是的,她把兒子交給了老公,獨自飛過來與好友打拼了三年,就是想要今後有富裕的生活。

    「我們的日子還很難熬呢!公司很小,經常看人家臉色不說,有時候,我都覺得繁榮的國際大都市不適合我們這種人呆。」

    「如果我們能與『中寰』合作,狠賺第一桶金後,我們可以用那筆錢去買下一個公司,效仿一下湯斯翰,再把它拚命做大。」

    「你以為人人都有湯斯翰那樣精明的頭腦?」那男人,她林靜知怎麼可能比得起?還有,人家能在短短四年之間在香港商場斬露頭角,他背後支撐的勢力與背景,她們是無法摸到底子的。

    「你行啊!我就覺得你與他是同一類人物,都是睿智型的,我看好你的,知知,你不要讓我失望啦!」

    子旋將一張報紙扔到了靜知面前,食指點到了某張圖片上,是『中寰』的金光閃閃,富麗堂皇的那道大門檻。

    「每一次『中寰』上頭版頭條,湯斯翰從來都不會出現在記者的面前,聽說四年裡,誰都沒有見過他的臉,整個『中寰』一直都是倪助理出來主持工作,有時候,我真懷疑湯斯翰是不是就是倪助理?」

    「不可能的。」靜知搖頭笑了笑,這丫頭真夠天真的,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居然猜測湯斯翰就是倪助理。

    「為什麼不可能?」那個湯斯翰真的引起子旋的好奇心了,她好想揭下湯斯翰蒙在臉上那層神秘的面紗。

    「沒有為什麼,我直覺不是那男人。」就她對倪助理的觀察,他絕對不可能擁有那樣一顆睿智聰明的頭腦,單單從他居然願意給她們一次機會,那天晚上,他會貪秘書的美色被她們灌醉就可以看得出,湯斯翰不可能那麼不理智,那麼傻。

    能創建一個名揚國際商業王國的人不可能只有那麼一點點智商,這就是她的直覺。

    「好了,不與你扯了,我去交易所了。」靜知抬腕看了一下表,正巧指針指正三點,這個時候去剛好合適,她還等著看一場好戲呢!

    「知知,你覺得今天買什麼股最賺?」

    「我勸你最近都不要買了。現在的股市風險有些大,我先閃了,公司就交給你了。」語畢,她已經拎著包包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為什麼股市風險大啊?喂,回答我啊!」她還想借知知工作之便,狠狠地撈一筆,沒想到她卻這樣子警告她,然而,那女人高挑的背影就這樣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都自己開公司了偏偏要去做小妹的工作。」

    子旋一邊嘮叨著,一邊動手整理著辦公桌上亂七八糟的文件。

    ……

    香港華人證券交易所

    靜知剛換上交易所工作人員衣服,就感覺整個交易所氣氛沉重,把一杯又一杯的荼水端來放到了最前面那一排

    神色凝重的前輩面前,大家只是禮貌地道了一聲『謝謝』,並沒有多看她兩眼,她長得很美,膚若凝脂,身材高挑纖細,可是,在這兒,大家都對美女提不起任何的興趣,所有人關心的永遠是前方那小黑板上寫出的一大串數字,讓他們兩眼發直的也永遠是那些每一分每秒都在變化的阿拉伯數字。

    交易所裡很安靜,大家都在等待著,恰在這時,有一個身著鐵灰色西裝的男人匆匆奔了進來,由於步伐倉促還差一點碰到了一個端荼送水的小妹。

    「對不起,副總裁。」

    「滾。」男人狠狠地咒罵了惶恐不安的小妹一句,幾個大步衝到了最前面,向坐在最前面幾個頭髮花白的老頭道:「二塊半,放出去,把我手上的貨全部放出去。」

    「全部放出去?」一老頭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這決定真的太大膽了。「考慮清楚啊!劉總裁,這可會傾家蕩產呢?」

    玩股票的人都是把命與家產提在褲腰帶上玩,有人一夜之間成為億萬富翁,也有人在短短旦昔之間成為連內褲都穿不起的乞丐。

    這就是這個行業的冷酷與殘忍。

    「全部放出去,你耳朵聾了。」身著鐵灰色西裝的男人嚷了起來,氣不太好,似乎剛才與人吵完架,他是香港華人證券交易所副總裁劉雲天,能讓他這麼憤怒的,敢惹他的除了這間交易所的老大沈世雄外,再也找不出其它的人。

    「噢!」站在前面用電腦操縱的中年男人見老大生氣,急忙劉雲天名下所有的股票全部拋出。

    靜知送完最後一杯水,就畢恭畢敬地站到了他們這夥人的身後,是的,她來這兒不為別的,就是想學一下這夥人怎麼炒股?看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如何在香港股票界立足的?

    不到十分鐘,一個身著紅心背心工作服的男人心急火燎地衝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老大,沈世雄要照開記者招等會了。」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招開記者招待會幹什麼?有什麼目的?」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頭皺起了兩道粗眉,略有擔心。

    「老大,不會是想把你趕出股票界吧?」

    劉雲天不待屬下們繼續說下去,轉眼間已經像一颶風一樣捲出了交易所大廳,靜知的心開始怦怦直跳,有好戲看了,她悄然跟著劉雲天的腳步跑出大廳。

    她趕去後台那間公議室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身著黑色西裝,身體微微有些發福,神態淡定鎮靜的中年男人,兩鬢已有纏繞了些許的銀絲,只見,他右拄著一根青籐枴杖,左手握著一大疊厚厚的白紙,面帶微笑穿越過自動閃開的記者人群,緩步走到了最前面,對著所有的記者,左手舉高,把手上所有的白紙亮在了世人的眼前。

    「大家好,今天我照開這個記者招待會不為別的,只為有人存心不想讓股市安心,據我下屬調查發現,現在,市面上太多的『飛利浦』假股票,假股票太多,這會影響香港數十年來的股市經濟,請所有支持股市不要驚慌,我會想辦法控制整個股市局面。」

    「沈世雄,你好卑鄙!」劉雲天出現時已經為時太晚了,他瘋了般衝上去,囂張地奪過沈世雄手中的股票,一把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沈世雄對他無視於自己的行為不予理會,由自己的秘書攙撫著微笑著從大家的眼前離開,消失在了那急劇閃爍的鎂光燈下。

    這是靜知第一交見識到沈世雄這次老狐狸的厲害,他那鎮定自若的神態與劉雲天幾乎成了鮮明的對比,據說,沈世雄在香洩股市裡能夠翻雲覆雨,至今,還沒有能贏得了他的對手,劉雲天是一定會敗給他的。

    但是,劉雲天也是一個倔強的人,他不會就這樣子被那隻老狐狸打倒,彈掉了西服衣袖上的點點塵灰,記者早已帶著攝像機離開,沈世雄向所有股民宣佈了『飛利浦』股裡有大批的垃圾股,不到二十分鐘,『飛利浦』股市搖搖欲墜,已經由二十分鐘前的四塊五跌至了一塊二,短短不過二十分鐘,股市發生動盪,這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有多少的人傾家蕩產,被逼得跳樓自盡,有多少的人家破人亡,香港股市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刃。

    劉雲天一臉灰敗地站在會議室,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抬起頭,便看到了佇在門口那抹纖細的身影。「為什麼你不走?」所有的人都走了,為什麼這個女人還站在這兒?是誠心想看他笑話的?

    「我很擔心股市。」這是靜知第一次見識股市凶險,所以,她站在那兒躊躇難安,都說幾家歡樂幾家愁,沈世雄得意之際,也是劉雲天最難熬灰敗的日子。

    「副總裁,你說明天會有奇跡嗎?」

    當她問出這一句,劉雲天扔掉了指尖的煙蒡,轉過臉來,眸光穿透了煙霧落定在她玉白容顏上。

    「奇跡?」男人若有所思,片刻後,掀開了薄唇:「奇跡需要人去創造,想當我秘書不?」

    想他秘書?這個問題靜知沒有想過,不晃,她想到這兒來學習如何炒股,當他秘書就是一條捷徑。

    「好。」她毫不猶豫就答應出一個字,而她的爽快讓男人擰眉。「不怕我明天傾家蕩產投河自盡?」

    「不會的,我相信你會想到更好的辦法來度過這個難關的。」

    男人沒有再說話,只是給了她一記帥氣的笑容,沉思了片刻,他又燃盡了一支香煙,這才慢條斯理吐出:「從這一刻,你就是我秘書了,去,通知老王全面收購『飛利浦』,最後把所有散股全面收購盡。」

    靜知得到指示,也沒有多問什麼,轉身就執行命令去了。

    劉雲天站在自己辦公室窗台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俯視著腳下的萬里蒼穹,門板被人大打開來,門邊出現了沈世雄狼狽的身軀,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男人,再也不用裝深沉,裝沉穩,再也不用演戲。

    他拄著枴杖幾大步走了過來。「劉雲天,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不是你一心想要整垮股市的嗎?這些年,你到底做了多少昧著良心的勾當?幾乎每一家公司想要上市,你都從中牟取利潤,我只是不想讓所有的股民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而已。」

    劉雲天吐出一口煙霧,緩緩吹向他,這隻老狐狸,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上輩子,我是刨你家祖墳,還是強姦了你老婆?為什麼傾家蕩產都想要逼死我呢?」

    沈世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麼強大的對手,數十年來,在香港股票界,他一向是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如今,絕不容許自己就這樣敗給這個乳臭未乾的混小子,哪怕是輸掉一毛錢,他也不會就此甘心?

    「要知道,我是香港華人證券交易所的主席,我是這裡的皇帝,這裡我說了算,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沈世雄再也不是文質彬彬,斯斯文文,和藹友善的樣子,額頭隱隱有青筋在跳動。

    「你是皇帝?我就要革你的命。」

    「好啊!」沈世雄咬牙切齒地道:「我沈氏有二十七間上市公司,你有種吃得下就儘管來拿。」他瞇起了眼睛,裡頭閃耀著危險的警告信息。

    「一下子肯定吃不下,不過,來日方長嗎?我已經收購了市面上百分七十的『飛利浦』股票,你最好不要逼我,惹急了我,我可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沈總裁。」

    「就憑你,弄你傾家蕩產不過是一盞荼的功夫。」

    「沈總裁,你財大勢大,輸一間公司又有什麼關係呢?何必輸得這麼狼狽?」劉雲天不疾不徐地笑說。

    「哼!」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沈世雄拄著枴杖離開,是的,這一回合,劉雲天動用了名下所有資產全面收購了『飛利浦』垃圾股,讓沈世雄跌了一個大跟頭,其實,一間上市公司對沈世雄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他輸不下這個面子,嚥不下這口氣罷了。

    靜知從此成了香港華人證券交易所副總裁的秘書,從此後,她不再做交易所端荼送水的工作。

    「靜知,你名下經營了一家公司?」某日,在與劉雲天閒聊之際,他莫名其妙地問了靜知這個問題,靜知一愣,她不知道劉雲天是怎麼知道她在經營公司的事情?不過,念在他是沈世雄死對頭,與她同仇敵愾,所以,她據實以告。「是的,很小,是我朋友在經營,劉總裁,想在香港立足很難啊!」

    「其實,也沒有那麼難。」男人抽出一支中華牌香煙,湊到鼻際間嗅聞了聞,然後,點燃吸起來。

    「要不,你給想個辦法,劉總裁,我是做夢也想擁有一間自己的上市公司。」

    她小心冀冀地試探,這話已經擱在她心裡好久了,只是,一直都沒機會說出來,即然,劉老大自己開口,她就順騰摸瓜接下去了。

    「香港上市不是那麼容易,許多公司想上市還得對沈狐狸行賄下跪,而你公司,據我瞭解,一年不過兩百萬的利潤,太小了。」

    這話不好聽,但是,說得真正的實話,靜知心裡也十分清楚,僅憑自己能力打拼也不知道何時才能一年上千萬這樣盈利。

    「其實,也不是那麼難,就看你膽子大不大,敢不敢冒險?」見自己的小秘書一臉氣餒,劉雲天想撫她一把,據他這段時間對這女人的觀察,她不多話,肯干實事兒,有一顆精明的頭腦,不是一般沉不住氣兒的主,所以,他決定幫襯她一把,他拉她一把,少說讓她少十年的奮鬥。

    「怎麼說?」靜知水汪汪的眼睛劃過一縷希冀的光芒。

    「沈世雄與『中寰』有一定的淵源,沈世雄輸了一家上市公司給我,這幾天都報病在家,這是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聽說,他兩個兒子名下的公司因為他的關係股票大跌,這個時候,『中寰』定會出手狙擊他兒子的公司『巨峰產業』,你重新註冊一間新公司,不要以你的名義,等候『中寰』狙擊『巨峰』時,沈世雄肯定會反撲,他不可能正式出面,因為,他丟不起那個面子,他將『中寰』股票壓低,你從中及時購買大量『中寰』股票,等到『中寰』找銀行代理商瘋狂狙擊『巨峰產業』,『中寰』股票必定會抬高,你將手上的股票拋出,賺它幾千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靜知聽著劉雲天的話,眼睛散發著晶亮的光彩,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賺上千萬,那真是天掉餡兒餅了。

    「可是,如果他們發現了我的存在怎麼辦?」

    「是的,如果稍有不慎,讓他們發現了,你很有可能就會被這兩隻大齶魚吃掉,所以,我才說你如果想有一家自己的上市公司,就必須要擔很大的風險。」

    劉雲天提醒的是,如果被他們發現她其中作梗,設計從中牟利,她很有可能從此在香港商場再無立足這地,不過,沒有關係,即然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她不試一試是不會就這樣甘心的。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只要『中寰』在第一時間沒有發現你,那麼,你贏的機會是百分之八十,因為,還有一招更險的……」

    說沈世雄的一隻千年修成的狡猾狐狸,其實,劉雲天年紀輕輕,腦子就這麼好使,聰明絕頂,他更不是省油的燈兒,靜知決定採納劉總裁的提議,她與子旋兩個商議了一陣,就開始了佈署。

    一切果然如劉雲天所料,事情完全在她拉的掌控之中,『中寰』與沈氏集團私人恩怨她不會去過問,只要能讓她短時間內時賬上千萬的利潤,一切就已經足夠了。

    她與子旋守在電腦前,看著花花綠綠的電腦屏幕,研究著彎彎曲曲的綠色線條,子旋手裡握著一支原子筆,一直就在手上的白色乾淨的小本子上劃著,當一個巨大的數字跳入眼簾,她興奮地喊了出來:「知知,我們有兩千六百萬了,天啊!」這麼多的錢,她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這一切是真的,她們發財了,發大財了,這方法真好,真好啊!她忍不住地感歎,而話音裡難掩不住的激動情緒。

    「收手了吧!」子旋怕這樣子下去,萬一被『中寰』與『巨峰產業』知道她們在暗中做鬼,肯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沒事,快收關了,最後一搏了。」現在『中寰』的湯斯翰肯定肺都氣炸了,她遵從了劉雲天的囑咐,將手上的股份全部拋了出去,『中寰』想要購買需要大量的資金,然後,湯斯翰肯定會向銀行那個『沈威孝』借錢,據說,湯斯翰大三年前曾經半買半送給了沈威孝兩千萬的一個車牌號,再加上他們之間一直都有一筆不清不楚的債,而現在,趁這個湯斯翰需要錢周轉的時刻,她將手上所獲悉資料打電話給了acic,失去了沈威孝的幫助,『中寰』等於是失去了靠山。

    剛打完了電話,滑下了手機的蓋子,靜知拍了拍胸口,整個過程,她一直都是呈緊崩的狀態,深怕被那兩條大魚發現,當一切塵埃落定,她幾乎難以壓抑住心裡的激動,一陣歡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想到她林靜知運氣這麼好,不過半天功夫,她銀行賬戶裡就多出了幾千萬了。

    「知知,我們可以去購買一間公司,然後,你再去找劉總裁,把公司弄上市。」

    「嗯。」一對摯友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是的,她們患難之交,生死與共的好朋友,這激動人心的時刻,兩人差一點就流出激動喜悅的淚水。

    兩個女人瞄準一家因投資者經營不善意欲想要賣掉的公司「明珠產業」。

    「秋經理,這是合同書,還請你過目。」與『明珠產業』的老闆談妥後,她將手上親自擬定的文件遞了過去。

    「好。」秋經理拿起圓子筆,筆尖剛點到白色紙頁的右下角,空氣裡立即傳來了一聲不疾不徐的聲音「秋經理,我出五千萬,買下你的『明珠產來。」

    靜知抬頭,一個高大冷妄的身形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男人氣場強大,語氣狂霸囂張,大刺刺的酒紅色頭髮把他狂傲的性格展露無異,只見,他穿著一套湛藍色正式的西裝,西裝的面料很好,紐扣晶亮昌亮,散發著藍幽幽的光澤,出口就是五千萬,恐怕身上的一顆紐扣也會貴得讓人咋舌吧!

    領子口,他沒有系領帶,雪白筆挺襯衫紐扣敞開著,露出他古銅色的肌膚,更為他增添了幾縷性感成熟的男性魅力,酒紅頭頭髮蓄得過長,從他眉骨處橫了過去,連顴骨也露了出來,雖然,變瘦了,雖然沒有戴眼鏡,可是,那俊美的輪廓是她刻在靈魂裡的記憶。

    「你……」靜知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沒想到會遇上他,真的沒有想到,是她眼花了嗎?紅唇開始顫抖,眼睛開始濕潤,整個人就此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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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jaunty999親親的花與鑽,還有票子,話說,大家不要看霸王文啊,暮陽覺得好累,還天天萬更,真不想寫這麼多了,太累了,米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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