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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番外 9 文 / 暮陽初春

    黃佩珊望著窗外飛逝的景物,驀地,似想到了什麼,江蕭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接她,他與靜知已經離婚了。

    莫非真發生了什麼事麼?可是,現在,壞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到底是什麼事呢?

    「江蕭,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媽,知知不會放心你一個人住回老宅,所以,讓我來接你回去。」

    語畢,他就不再與黃佩珊說一句話,其他的幾個人,也抿唇一言不發,黃佩珊有一種坐如針氈的感覺,因為,聯聰明如她,她嗅聞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息。

    「媽。」黃佩珊剛下車,靜知與阿菊就迎了上來,好似一直就等在別墅門口一般。

    「媽,你說這兒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回家去?老宅雖好,但,畢竟是太冷清,又簡陋,你還是住在我這裡好。」靜知怕老媽再走掉,急忙奪過她手裡的行李,靜知的孝順行為讓黃佩珊眼含熱淚,凝望著這個不是自己親生,與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卻在風燭殘年之際,卻這樣孝順的女兒,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真的很想向全世界的人吶喊,宣佈,是誰說一定是親生女兒才親?她是一個自豪的母親,至少,她養育了一個自強不息的女兒,但是,在這份自豪的心態中,也夾雜了太多內疚與懺悔,親生女兒不如自己撿來養大的女兒,這種例子其實很多,只是,黃佩珊身邊一直沒有這種例子罷了。

    她真的很後悔以前那樣子對待靜知。

    「阿菊,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將我媽撫進屋去。」

    見女主人下令,阿菊急忙撫著黃佩珊進屋,而江蕭並沒有下車,靜知已經把手中的行李交給了另一傭人,然後,火速地鑽進了車廂。

    「江蕭,綁走浩浩的人是敖雪蓮。」

    「我知道。」江蕭一把握住她放在膝蓋骨的玉手,讓她鎮定下來,他手上暖暖的熱流由肌膚傳達到她的心靈深處,他定定的眼神,似乎是給了她一記定心湯圓吃。

    「一切交給我。小蘇,你聯繫一下海關,發放通緝令,讓那女人插翅難逃。」

    他徐聲下了命令,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應了一聲,拿起電話就開始聯繫海關最高行政長官。

    *

    車子像一頭敏捷的非洲豹,在平坦的公路上飛快地奔跑著,突然,刺耳的電話玲聲突兀地打破了車廂裡冗長的靜默。

    「什麼?你再說一遍。」江蕭神色倏地變得凝重,仿若是不敢相信,眉宇間有陰戾在繚繞。

    「是真的,老大,出命案了,你最好趕快來一下。」

    下屬驚恐萬分的聲音讓他不敢怠慢。

    掛了電話,他對前面開車的司機道:「去中環路建天樓層889號。」

    「是。」司機抬腳狠踩油門,操控台上,油表火速地轉動著,車子飛快地穿梭過市中心一帶,駛向了中環路建天大樓。

    中環路建天樓層下,人山人海,老百姓圍了一個裡三層,外三層,當他們趕去的時候,那裡已經被警察劃了分界線,所有的老百姓只能站在那條紅色的警戒線外,仰著頭,驚恐萬分地朝裡望著。

    有兩名警察抬著一個擔架,正從樓層裡走了出來,微風吹來,吹落了擔架上那條白色的被單,當靜知看到那個躺在擔架上,那張慘白轉青的容顏時,整個人如被人使了釘釘法一般,驚恐地張大了雙眼,不……不可能……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不過旦昔之間,他就永遠地離開這個人世,他的臉雖紫青,卻有著安詳,身上還是那件黑色的長風衣,只是裡面的白色毛衣領子口拉得有些開,頭髮零亂,他死了……

    曾經與他相處的一幕又一幕在腦海裡迴旋。

    「枝枝,來啊!這是你最喜歡的眼鏡,追到我,我就把它給你。」

    「枝枝,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我?為什麼?」

    「枝枝,我不喜歡你妹妹,我只是在她身上尋找你的影子,這輩子,我愛的人是你,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如果你讓我娶她,那麼,我娶,可是,你一定要記住,我愛的人是你,永遠是你。()」

    「嫁我吧!枝枝,我會愛你寵你一生一世。」

    「枝枝,我不怨你,這一切都是命,是我的懦弱讓我終究失去了你。」

    「枝枝,我不恨,他們是綹由自取。」

    「知知,為什麼你要這麼狠心,不再肯給我一丁點兒機會。」

    這是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每一字每一句是那麼記憶猶薪,當年,她救了他,那時,他愛著英國的一個皇室女王,可是,女王不肯為了他斷送自己的前程,然後,他不願意做女王的情婦,他勇敢地逃了,父母逼婚,他看不上任何一個世間女人,總覺得那些全是俗人,配不起他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

    女王惱羞成怒,怨他不念舊情離開英國,所以,派了大批的人來內地追捕,就是在他逃捕的那一次,她從槍下通敢將他救了下來,從此,他帶她進入了娛樂圈,給了他一口飯吃。

    長久以來,她一直當他是鐵哥兒,是最最最要好的異性朋友,對他的愛意,她並不是一無所知,只是,她覺得自己對他不來電,再說,以她保守傳統的性格,她無法接受一個擁有千萬粉絲愛意的大眾情人,也許,這些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對他沒有感覺,一絲一毫的感覺也沒有,他總是問她:「為什麼你不正眼瞧我一眼?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江蕭?」

    君唇,不是你比不上江蕭,而是,那時候,我心裡腦裡想的全是莫川,又怎麼會注意到你?你與我這輩子只能做朋友,我只有一顆心,它已經給了江蕭,包括莫川,也曾經只是得到了半顆,而對於你,我一直都當弟弟來看待,最知心的弟弟。

    如今,最知心的弟弟走了,她的心有說出來的悲傷與痛苦,曾經,她利用過他來阻擋江蕭的糾纏。

    沒想到,愛情也可以殺人,是她殺了他,如果她不是這樣狠心絕情地拒絕,他也不會死,可是,她不是救世主,她無法因為憐憫一個人,而與這個人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淚從她的眼眶裡滾出,越來越鑫,視線終於模糊,當兩個警察越走越近,白色擔架呈現在她的面前時,她整張臉白得幾乎沒有一點的血色。

    「君……辰。」喉頭哽咽,只能說出一句唇語,單手死死地握住了擔架,單膝跪了下去。

    「靜知。」江蕭拔開人群衝了過來,將她一把攬進了懷裡,狠狠地將她擁入懷,看著她一臉的絕望,他也心如刀割。

    兩名警察將那個白色擔架抬走了,靜知伸出手,似想握住什麼,可是,從她手上滑過的唯一只有涼涼的風兒。

    「小蘇。死者死亡原因是什麼?」江蕭詢問著正從裡面走出來的屬下。

    「海洛因注射過量,導致因呼吸不暢窒息而亡。」

    海洛因?姚君辰居然自暴自棄去吸食那種東西,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最後,將自己送上了黃泉。

    但是,他對整個人生萬念俱灰,難道她沒有一點的責任?

    「再去查一下,有了結果及時通知我。」「老大,你是懷疑姚君辰並不是吸海洛因過量而亡?」小蘇輕問。

    江蕭點了點頭,薄唇輕吐出一個字:「去。」

    「是。」小蘇轉身又返回電梯裡,奉老大指令,再去查看一下現場。

    「知知,這不是你的錯。」江蕭拉著她的手,將她強行拉離了這個令人悲傷的地方。

    靜靜地坐在車廂裡,良久靜知沒有說一句話,這讓江蕭十分擔憂,搖開了車窗,搖掉了手指上的煙蒂。

    咬了咬唇,江蕭動手拉開了引摯,然後,藍色的奧迪像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瘋狂地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進。

    「這不是你的錯,靜知,別這樣。」他試著勸解她。

    然而,女人嫣然一笑,只是笑容冷澀,帶著一份絕無僅有的淒涼。

    「江蕭,你可知道他流出的血,我們兩個人的手上到底沾了幾縷?」

    江蕭聞言,晶亮的瞳仁倏地暗沉,轉動著方向盤,他不否定靜知的話,是的,姚君辰也是他們間接害死的。

    「你說,如果沒有你當年的綁擄事件,也許,今天,他會好好地生活著。」

    靜知的聲音有些暗沉,情緒仍然是激動的。

    如果沒有當年江蕭失去理智的瘋狂搶親行為,說不定,她與姚君辰結了婚,至少,她給了姚君辰那樣的機會,他就不會如此偏激,信心倍失,他是一個偏執的人,他愛她,卻因為得到她而日日鬱鬱寡歡,最後,將自己毀滅,只是,君辰,這世上好女孩何其多?我到底有什麼好?到底有什麼好啊?

    她是劊子手,她殺害了最知心的弟弟,曾經,他幫過她,而她卻恩將仇報,她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她,江蕭與姚家,到底前世是一種什麼糾結的恩怨?

    要不是江蕭明目張膽的搶親事件,姚家不會動怒,要不是姚家將江家推下台,江蕭也不會處心積慮暗中埋線長達四年之久,最後,終於將姚家送上了斷頭台。

    姚君辰要不是因為救不出父母,死了哥哥,覺得一切沒了希望,他也不會自暴自棄去吸那種東西,最後,斷送了自己僅三十幾歲的年輕生命。

    「我不後悔。」側過臉,江蕭望著靜知的幽傷的臉孔,定定地說出一句,不是誓言的誓言,是的,即便會被千夫所指,萬夫唾罵,他也絕不後悔,為了她,就算是下地獄他也願意。

    ------題外話------

    她是紅三代之後,天之嬌女的身份,卻因母親出事,後母登堂入室而顛覆!

    父親指著羞答答的女人,對她說:「她是我遺落民間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純,眾人眼中遺世孤立的白蓮花。

    人後,臉孔扭曲,陰險無比對她說:「米飛兒,是你佔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

    原來,口口聲聲愛她入魂的老公早已與她,背地裡亂搞,甚至搞出了一個四歲大的私生女!

    那一刻,夢碎心碎的她跑到酒吧買醉,挑了一隻『牛郎』,嘗了一夜出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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