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6章 江永馨的婚事。 文 / 暮陽初春
第二天下午，靜知剛驅車回別墅，就看到了門口停靠著一輛十分豪華昂貴的布迪加威航。
雪亮的引摯蓋將院子裡的綠樹映照在車身，亮燦燦的一片，夕陽最後的餘輝與綠葉交映，呈現出一道漂亮的風景。
蟄痛了人的眼球。
靜知擰了一下秀眉，暗想，如此豪車並非一般人物能擁有，到底來家裡的是何方大人物？
莫不是公公昔日在部隊裡的老戰友，唯有一個老戰友的兒子，才會擁有這種昂貴的小轎車，限量版銷售的。
熄了火，走出車廂，關了車門，靜知拎著車鑰匙進門，就聽到客廳傳來了爽朗的談笑聲，聲音很耳熟，是婆婆響亮的笑聲，越過玄關處，迎入眼簾是一個陌生的男子，男子五官漂亮，輪廓俊美，長得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就是這張桃花眼讓靜知永遠也不會喜歡上這號人物。
「媽。」
江夫人聽了媳女呼喚，轉過身，笑臉吟吟地拉著她的手說：「靜知，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這位麥先生可等候你多時了。」
麥先生？靜知再次審視了一下已經從沙發椅子上站起來的男人，男人一身白色的西裝，嘴角含笑，給人一種謙謙君子之感。
「林阿姨好。」
「你好。」靜知不知道這位麥先生是何方神聖，更不知道他來江家做什麼，但是，從外面那輛豪華的小車看來，他的身份非富即貴。
「麥先生，請問你是來……？」
「噢，乖媳婦兒，麥先生是永馨的朋友，是專門來探望馨馨的，結果，馨馨不在家。」
江夫人自從得了憂鬱症後，腦子就更笨了，不太會分析一些人與人之間的邏輯。
「我是永馨的朋友？」久經沙場的靜知感覺此人來者不善，而且，她有預感，這位麥先生如此身份顯赫，怎麼可能與永馨交朋友呢？
在她的印象中，女兒根本沒有這樣富貴的朋友，所以，說話自是帶了幾分警慎。
「林阿姨，我來的很冒昧，還請林阿姨見諒，其實，正確地說，我是永馨的男朋友。」
麥東霓衝著江夫人與林靜知冷然一笑。
緩緩道來：「我叫麥東霓，是海外華僑，上個月才從美國遷居回來，本來上個月就想來拜望林阿姨，還有奶奶，可是，詞永馨說怕你們罵她，一直不敢給你們說，林阿姨，奶奶，我是真心喜歡永馨，希望你們能成全。」
說話有些直接，讓人受不了，江夫人神情有些古怪，或者說她不太聽得懂這位麥先生講什麼。
麥東霓的話給了靜知致命的一擊，她絕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已經交朋友了，而且，與她交往的，還是這麼一個優秀出色的男人，不僅氣質非凡，還極有含養，身份應該也比較顯赫，與江家也算門當戶對，但是，她總感覺眼前這位文質彬彬的麥先生缺了一點什麼，是什麼呢？靜知目前還看不出來。
「你說，你是永馨的男朋友？」
「是的，林阿姨，永馨膽子小，怕你們反對我們，一直不敢向你們說，所以，我只得自己登門提親了，還希望林阿姨與奶奶不要怪東霓康突，這是東霓的一點兒心意。」
他將一個細長的盒子拿了出來，還有一些高檔次的人參，綠茸之類的補品。
靜知接過細長的方盒子找開，從裡面拿出那幅畫卷，抖開，展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幅與《清明上河圖》類似的畫面，就算是仿的也定會值不多少的錢。
「麥先生，這種禮物太貴重，我們不能收。」
靜知把畫放回到了細長的小盒子裡。
這提親禮可謂是天價呀。
「為什麼不能收？靜知，我看可以收的，糖糖也不小了，都大一了，可以談戀愛了，我十八歲的時候，都嫁給老江了。」
「媽，你累了，還是下去休息吧。」
不想與江夫人唱雙簧，林靜知出聲制止。
「靜知，我不累啊，我精神好著呢。」
「吳媽，帶夫人回房休息。」吳媽不敢違抗靜知的命令，畢竟，整個江家現在是靜知在撐著，她的生意做的如日中天，所有傭人的工資以及開銷，全是由江家二少奶奶支付的。
「好的。」
吳媽把江夫人帶回房去休息了。
客廳裡除了兩個丫頭站在一側等候著差譴外，就只剩下了麥東霓與林靜知兩號大人物，都是商場上呼風喚雨的人物，麥先生是上門來提親，並不是上門來挑畔，可是，兩人不說話的時候，總感覺空氣裡流竄著一絲冰冷的氣息。
「麥先生，你坐一下，我去把永馨叫回來。」
靜知客氣地對男人說完，轉身就給女兒去了電話，接到電話，江永馨心兒跳如雷鼓，她不明白麥東霓為什麼一下子就找上門來，她不是說過婚事以後再說嗎？
江永馨風風火火請了假從學校趕了回來。
跑進客廳，看到了站在母親對面的男人，面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媽。」
在母親的心目中，她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可是，現在，她卻私自談起了戀愛。
靜知瞟了她一眼，眼光凝定在了男人臉上。
「這位麥先生，他說是你男朋友？」
「媽，我……我們只是……」
「只是什麼？」靜知的聲音威嚴了起來，麥東霓一把將永馨拉到了身後，一副保護之姿。
「林阿姨，永馨一直不敢告訴你，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我們求你能成全，林阿姨，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地對待她的。」
「是這樣嗎？永馨。」
靜知的眸光凝向了親生女兒。
「媽，我……」江永馨咬緊了下唇，血色從唇瓣上迅速散開。
「媽，我真的很愛他。」
此語剛一出口，靜知氣得頭頂冒過三柱青煙，她的女兒真的是學壞了，剛跨進大學的門檻，就與男人談起了戀愛，她的純真與男人身上瀰漫的成熟相比，感覺女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男人有顯赫的家世，優秀外表，口才也極其地好，他到底看重了女兒什麼啊？
由於憎恨女兒墮落，靜知一巴掌向永馨甩了過去，可是，打得不是永馨，這一巴掌硬生生打在了麥東霓的臉孔上。
在她揮手的時刻，麥東霓把永馨拉開了，所以，就結結實實挨了靜知一巴掌。
見男人挨打，永馨心疼死了，察看著他腫起的臉孔。
「東霓，疼嗎？」
「不疼，堂堂大男人還承受不住一巴掌嗎？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別說是為你挨一巴掌。」
「媽，我是真的愛他，你就……成全我們吧。」
「住口。」
靜知恨死了，不知為什麼，她就是骨子裡不喜歡麥東霓，總感覺男人就有些了陰沉。
而且，他的眼睛，深邃如一汪黑潭，根本讓人看不清楚裡面裝載的東西，而且，還有一縷世人看不懂的滄桑，看上去，他不過才二十出頭，她估計，應該不到二十四吧，這麼年輕的一個男孩子，為什麼他的眼睛裡會有那種說不出來的滄桑味道？
「林阿姨，我真的很愛永馨。」
「你愛她什麼？」她的女兒雖然皮膚夠白，五官清秀，但絕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按理說，這種優秀的男人應該會找與他匹配的女人，可是，為什麼他要與永馨談戀愛？
「愛她的純真與善良，愛她的漂亮，愛她的可愛，總之，她全身上下我無一不愛，優點，缺點，在第一次與她相遇後，我就對她情有獨鍾，我知道在她心目中，父母是最重要的，所以，今天，我登門提親，不為別的，只為能得到你們的認同，能正大光明與永馨在一起。」
花言巧語的男人是世間最可怕的男人。
「可是，她在我眼中，全是缺點，無一優點，她成績不夠優異，連本市重點大學都沒考上，她不夠漂亮，她這種姿色到大街上隨便一抓，都是一大把，論家世，的確，我們江家在本市也算有些地位，不過，與你海外華僑相比，就不堪一提，所以，麥先生，我女兒配不上你，還望你去找更適合你的女孩子。」
這番拒絕之詞說得美妙極了，讓麥東霓都找不到話來反駁。
「或許，在大家眼中，永馨不夠出色，不過，我就是愛這樣的她，純真無邪的她，林阿姨，你也年輕過，你也曾經經歷過轟轟烈烈的愛情，如果當年你歷盡艱辛，才能與江叔叔在一起，那麼，今天，你就應該感同身受我與永馨的感情，更不應該阻此我們在一起。」
「麥先生，你還是走吧，我女兒真配不上你。」
語畢，靜知將永馨拉上了樓。
麥東霓站在原地，臉色怔然，也沒有一個人膽敢再與他講半個字。
「媽，你幹什麼啊？」
「江永馨，那個男人不適合你，給你斷掉。」
「媽，我愛他，真的愛他，我不能沒有他，沒有他，我會死掉的，這絕不是誇張的話。」
她把全部的青春與感情全部給了麥東霓，交給他初次的時候，她就已經交付了全部的身心。
沒了他，就如魚兒沒有了海水，會死掉了。
「你……與他到……何種程度了？」
靜知本不想問，因為，她覺得問這種問題有些侮辱了女兒，也侮辱了她這麼多年的教育。
可是，都到這步田地了，她不能不問。
這是一個敏感的問題，永馨不敢再說一句話，因為，她心裡相當清楚，母親是一個極愛面子，要強的女人，如果自己承認了，等於是承認了母親教育的失敗。
「說啊，江永馨。」女兒的沉默讓靜知的心一寸寸地冷起來。
「媽，我……」
女兒的吞吞吐吐讓靜知一時間勃然大怒。
「說，說啊。」
「媽，我說，我說。」永馨從小就怕母親，這麼多年以來，她知道自己的母親辛苦，不僅要操心她與哥哥，還要操心智商如孩童的父親，還有整個江氏家族，還要打理御海王朝的生意。
「媽，我……我……已經把自己給了他。」
他們在一起已經好多次了，將這種事赤果果地擺在母親面前，見母親臉色刷地變得鐵青，永馨嚇得面如土色，不敢再開口說話，身體猶如風中飄零的落葉。
「江永馨，信不信我掐死你。」
這個不孝的女兒，她居然與那個男人有了關係，江永馨，你真是一個超強笨蛋。」
「媽，不要打我，媽，不要打我。」
永馨怕盛媽的母親，失去理智抽打自己，嚇得趕緊用手本能地護住了頭。
沒想女兒的動作讓靜知更加惱怒，她氣急敗壞地不知從哪兒找了一把剪子衝過來，揪住女兒的一咎秀髮，一剪子壓下去，一截烏黑發亮的髮絲從永馨頭上飄落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