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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第一百零七章 文 / 非常特別

    「呃,你這是誇我麼?」花想容不自在的揚了揚眉,心裡有種怪怪地感覺,她與夏候殤雲並不熟識,可是他的態度讓她感到暖昧。

    「呵呵,你認為是就是了。」他淡雅地笑,瓷般精緻的手執起了茶壺,很自然地幫花想容注滿後,才給自己杯中注滿。

    花想容有點怪異的拿起了杯,藉著低頭喝水的時候,眼縫偷偷的看向夏候殤雲,打量著他,沒想到他千金之軀居然會幫她倒水,要知道夏候殤雲雖然面慈心善的樣子,骨子裡卻是十分的冷情,邪氣的很。

    夏候殤雲十分怡然地靠在諾大的椅中,陽光將他籠於金黃的光輝下,如帝王般的高貴威儀,那白衣下的游龍在光的流動下,竟然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騰然而起,衝上雲霄。

    他的臉色一如往常,唇間依舊是笑若春風,眼卻注視著花想容,探究,深思…。

    如一汪深潭讓人難以捉摸。

    有種被看透的狼狽,花想容猛得喝了一口水,掩飾!沒想到喝得猛了些,竟然咳了起來…。

    「咳咳」她掩住的唇,企圖抵制住嗆水的難受,沒想到越是心急越是咳得利害。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的語氣微微的責怪卻暗含著擔憂,手就這麼自然的輕拍著她的背,她的背纖細而骨感,讓他微微的愣了愣,心弦莫名的挑動,似乎最堅硬的地方有破碎的聲音,手更輕柔了。

    「咳咳咳…。」本來快咳完的花想容被背上突如其來的手掌嚇得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再次嗆著了,咳得也更厲害了。

    他的手更是輕柔的拍著,甚至變得小心翼翼,動作如捧著珍寶般細膩,哪知越拍她卻咳得更激烈,終於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微微一變,收回了手,訕訕地坐回了坐位,看向了窗外,那一刻,他有種茫然,他有種脫軌的感覺,頓時心亂如麻。

    花想容終於停下了咳嗽,她不知道夏候殤雲是怎麼回事,居然紆尊降貴地給她泡茶,還給她拍背,在她的印象中夏候殤雲是一個外表溫和,內心狡詐冷酷的男人,他只會關心自己,關心權利,怎麼會關心起她了呢?

    這讓她一時想不明白。

    時間就在兩人尷尬中流逝了,樓下變得更是喧鬧了,可以說是人聲鼎沸,撓得花想容一陣的心煩,不知道如何開口。

    終於…。

    「說吧,你這次來東盛是什麼事」他的聲音淡漠如常,沒有一絲情感,他的眼睛也直視著她,恢復了正常的處事方式。

    這樣的夏候殤雲比較正常,也讓她能夠泰然處之。

    「呵呵,想與夏候王爺談一筆生意。」花想容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

    她的笑容雖然很美,卻很虛假,如沒有生命的美麗娃娃,一點不招人喜歡,似乎刺激了夏候殤雲,他眼變得冷冽,唇間似乎有些譏嘲的冷笑

    他的表情自然沒有逃過一直打量著他的花想容的眼睛,花想容心裡咯登了一下,不知道哪裡又得罪了他。

    「生意?」他疑問的口氣拖了個長長的尾音,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疑問,眼似笑非笑地睨了眼花想容,看得她一陣的心虛。

    「呵呵,可以這麼說。」花想容討好的笑了笑。

    「本王從不談生意」夏候殤雲看了眼她後,淡淡的抿了口茶,赤裸裸的漠視!

    臉上的笑有點僵硬,但遇困難而退不是花想容的作風,她依然笑得甜美:「這東盛誰都知道夏候王爺權高位重,聰明絕頂,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可是皇上卻遲遲不下詔立王爺為太子,難道王爺不想知道為什麼麼?」

    「噢,」夏候殤雲不置可否了吐出了一個單音節字後,轉眼看到花想容殷殷期待的眼神,頓了頓,才緩緩道:「你說為什麼?」

    「東盛皇上子嗣眾多,有能力了除了您還有七王子,雖然七王子的能力比不上您,但也是有為青年,加上他神出鬼沒,民間聲望極高,這兩賢之間定是難以抉擇,傾向於哪一方都會引起民另一方的不滿,所以…。」花想容說完刻意地停頓了一下,欲引起夏候殤雲接下話頭。

    「所以怎麼樣?」夏候殤雲狀似無意地抿了口茶,接口問道。

    她的小伎倆怎麼會瞞得過常年浸淫在政治生涯的夏候殤雲,他心中暗自好笑,臉上卻裝作十分在意地傾聽著,事實上逗她的樂趣比她分析局勢的熱情多得多。

    看到夏候殤雲有聽下去的**讓花想容一喜,這畢竟是一個好的開端。

    「所以只要您立下功績,這朝廷上下,百姓黎民定是以王爺您馬首是瞻,到時還怕…。」

    「還怕父皇不立本王為太子是麼?」夏候殤雲微微一笑,順著花想容的意思說了下去。

    花想容見夏侯殤雲上了鉤,心中暗喜,接著道:「五百年前東盛被分割成了數十個小國,經過了五百年,這些小國不斷地被吞併重組,被改朝換代,形成了當今的局面,可以說是互相牽制,互相制約,互不相讓,但東盛一直是耿耿於懷昔日的輝煌,相信夏候王爺也一定野心勃勃欲收復失地吧?」

    她雖然是詢問的口氣,心中卻是十分肯定夏候殤雲的雄心壯志,試問這四國之中的皇子哪個不是蠢蠢欲動,都欲吞併他國以統一天下,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契機而已

    而南越終於是藉著西門軒的貪婪與愚蠢而首當其衝的殺向了西陵,這一場大戰終是拉開了序幕。

    「呵呵,這話怎麼聽著像是花小姐煽動本王一統山河呢?如果本王記得不錯的話,花小姐與西門若冰可是恩愛異常,你這般勸說本王,本王是不是可以認為花小姐欲與西門若冰反目成仇,來投靠本王了?」夏候殤雲聽了突然輕笑,戲謔地看向了花想容。

    花想容一愣,這個夏候殤雲真會胡說八道,歪曲她的意思,她只不過是丟出個誘餌,哪會是鼓勵他去一統各國?要是傳出去後,不知道在西陵引起怎麼大的軒然大波。

    「呃,夏候王爺,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說現在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如果你與西陵合作,一舉拿下了南越,這於你個人是一次揚名立威的機會,朝中站穩腳跟的機會,於國又是一次增加版圖的機會,這於國於民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本王看是於西陵解了一次滅國的危機,於西門若冰又增加了登基為王的資本吧!」夏候殤雲嗤之以鼻地笑了笑,花想容的小心思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呵呵,雙贏,雙贏,」花想容訕訕地笑了笑,有種被看穿地尷尬。

    「嘿嘿,本王為什麼要雙贏,本王為何不等兩國鬥得魚死網破而坐收漁翁之利呢?」夏候殤雲惡劣地笑了笑,眉眼中充滿了邪惡。

    花想容呆了呆,有點惱怒地看向了夏候殤雲,看著他得意地笑,第一次覺得他的笑容是那麼的討厭,讓人恨不得上去一拳打散。

    「王爺就這麼自信能坐收漁利麼?」花想容冷了冷臉,語氣中也不掩譏誚。()

    「呵呵,你說呢?」夏候殤雲看著花想容瞬間萬變的臉,笑得更是欠揍,連語氣中都透著欠揍的信息。

    花想容忍住了心頭的怒氣,冷笑道:「我說夏候王爺定是作夢,你會這麼想,北冥就不會這麼想麼?北冥的太子我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我卻知道並非平善於之輩,如果西陵與南越拚個兩敗俱傷,到時北冥就算是沒有想法,也會逼得有了想法。」

    「噢,此話怎講?」夏候殤雲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花想容,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微顯懶散的斜靠在碩大的椅中,唇間依然掛著千年不變的笑意。

    他雖然慵懶地半躺在那裡,卻全身散發著魅惑的氣息,尤其是臉上溫潤如玉的笑讓人忍不住的親近,就算是明知是只披著羊皮的狼,也讓人義無反顧的撲去。

    花想容暗罵他騷包,一定是練媚功練得,那一刻花想容的腦中竟然把他與極品小受掛上了勾。

    夏候殤雲哪知道花想容心裡的想法,依然怡然自得的靠著,狹長的鳳眼如滴水般的看著她,即使是眼中流動的是冰水,卻也該死的性感。

    花想容輕咳了一聲後,脆聲聲道:「如果東盛此次見死不救,欲藉機吞併兩國,一躍而為僅剩三國之中最富有,最強大的國家,那北冥一個小國怎麼能夠放心?所以北冥要麼會全力以赴制止這場鬥爭,以保持各國的平衡,要麼會兩國交戰之時來分一杯羹,所以說你的坐山雙虎鬥並不高明,相反還會引來一頭狼。」

    「所以呢?」他笑,笑得玩味,手中的茶杯滴溜溜地把玩著,顯得漫不經心。

    「所以不如與西陵合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併了南越,到時就算北冥得到了消息也後悔莫及了。」花想容自信的笑了,她就知道夏候殤雲是將才,既然是將才就不會放過一個機會的,只有和西陵合作,他東盛才能收到最大的利益!

    既然有利益,那誰也拒絕不了。

    「呵呵,不錯,這個理由打動了本王。」夏候殤雲忽然笑了起來,笑得似乎連陽光都不及他的明媚,讓花想容有瞬間的迷惑,沒想到他也有陽光的一面。

    「可是,本王卻偏偏喜歡做損人不利已的事。」看著花想容一身輕鬆的樣子,夏候殤雲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他語鋒一轉卻見到花想容臉色急速一變。

    剛才還笑面如花,立刻成了晚娘面孔雙目火辣辣地盯著他,這樣變化多端的花想容簡直挑起了他邪惡的戲弄因子。

    他不慍不火地站了起來,優雅的走到了花想容的身邊,身體傾了下來,陰影將花想容籠罩其中,給花想容有種無形的壓抑感,她欲站起身,卻被他突如其來的雙手壓住了肩,肩上的溫度差點讓她驚叫起來,抬起眼怪異地看著他。

    「想跟我合作麼?」他的聲音溫潤磁性,帶著點點的誘惑。

    「嗯」她被動的點了點頭,眼輕眨,牛奶般的皮膚上投下一對輕顫的陰影,微動,如蝶翼般的輕盈。

    他的喉間輕動,身體裡似乎有一股暖意流動,一直傳到他的四肢百骸,令他有種衝動。

    「如果說我要你,你願意麼?」他的聲音沙啞著性感,桃花眼流蕩著春情,鼻息輕輕的浸入她的皮膚內,掌中似乎熱力無限…。

    「你…。你。在開。玩笑麼?」她結巴地看著越來越放大的臉,看著他桃花潭水深千尺的眼,看著他越來越近的唇瓣,腦中有瞬間的停擺,結巴了。

    「你看我是像在開玩笑麼?」他的聲音輕而低沉,磁性而誘惑,溫柔得如白雲般的柔軟,讓她的臉禁不住了紅。

    她被他堅實的臂膀鎖在了他與椅子的中間,她鼻中全是他淡雅的蘭香,她的身體甚至能感覺到了他身上泛出的點點熱力。

    透著單薄的衣服,她聽到了他心臟有力的跳動,甚至能感覺到他血液的流動。

    伸出了手,欲推開他,掌下堅實彈性的身體讓她一驚,如觸電般的收回,臉更紅了,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會處於這種暖昧的狀態,不知道夏候殤雲是出於什麼目的,是戲弄她,還是…。

    「那個…」她慌亂的揚起了頭,他的唇就這麼一路擦過了她的額,她的鼻,與她的唇,四瓣唇輕顫間貼合,傳導了冰火般的極致。

    她慌亂的避開,他的唇又滑過了她的耳,耳紅得發燙…。

    他的漫不經心的笑意瞬間凝結,眼變得深邃如海,舌不由自主的探出輕舔了舔自己感覺有點乾涸的唇,卻演繹了無限的妖嬈與野性。

    花想容臉更紅了,紅得如彤雲般,唇間還有他唇間的溫度,她懊惱地用力推開了他,欲衝出門去,想了想還是轉過身,站到了窗口,看著窗下人來人往掩飾內心的尷尬。

    夏候殤雲措不及防地被她推了個趔趄,他眼中有著迷離,心跳加速著,腦中竟然不停地回放著剛才的溫香觸感,如果他知道這一吻會讓他從此情路漫漫,相思成災,他情願從不曾吻過。

    過了良久,他才回過神,看向了陽光中倚窗而立的花想容,陽光將白得透明的臉折射著玉般的光澤,她的睫毛微顫,似乎在研究著樓下的人群。

    專注的眼神,完美的側影,在光暈下泛著迷情的氤氳,他沒來由的心頭又一動,焦燥,從未有過的抓不住的感覺向他襲來。

    用力的抓起了水壺,有點急促地灌向了唇間,水一半流入了他的喉間,一半沿著性感的喉結濕了衣襟,那一刻他是放蕩不羈的邪魅。

    她聽到了動靜回頭看向他,他顛覆常情的飲茶方式讓她錯愕,紅暈退去,張口結舌的看著,看著這個失了常態的男人。

    終於清茶的淡淡撲息了內心燒灼的火焰,夏候殤雲將茶壺放在桌上後,眼變得清明,唇間依然自信如風,笑得和風細雨。

    「我答應與你合作。」他眼注視著花想容,漾著溫和的笑,一如往常的疏離。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花想容大喜,忘了剛才的尷尬,興奮地走到桌前,豪氣沖天的拿起茶壺,往兩人的杯中注滿了水後,爽朗地端起一杯後,笑道:「以茶代酒,祝英明神武,足智多謀,驚才風逸,才貌雙絕,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陰險毒辣,笑裡藏刀,口蜜腹劍的夏候王爺心想事成!」

    一番言語說得她口乾舌燥後,她又豪情萬丈的一口喝下來杯中的水。

    放下茶杯卻看到夏候殤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突然想起這水是夏候殤雲嘴對嘴喝過的,猛得嗆了一口,差點咳了出來,該死的,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病!

    她的表情讓本來心情大好的夏候殤雲臉色變了變,想到她剛才順口說的話,他陰陽怪的怪氣道:「本王是陰險毒辣之人麼?」

    「呃。」花想容愣了愣,後知後覺地發現她一時激動,把實話給說出來了,她訕訕地笑道:「嘿嘿,當然不是。」

    「本王是笑裡藏刀之人麼?」他從鼻中哼出了一聲不屑,眼睨著花想容,大有她敢說他就翻臉的架式。

    「嘿嘿,當然也不是。」花想容笑得很狗腿。

    「本王是口蜜腹劍之人麼?」他不甘的瞪了眼花想容,瞪得她心驚膽戰就怕他反悔。

    「嘻嘻,當然更不是!」花想容笑得越加諂媚。

    看到她為了西門若冰竟然變得這麼委曲求全,夏候殤雲竟然沒來由地心頭一怒,衝口喝道:「本王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麼?」

    「怎麼可能!」花想容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堅定的否認道:「您當然是人見人厭,花見花不開,車見車拒載。」

    「你…花想容!」夏侯殤雲聽了,頓時氣得眼冒金星,全無半點風度翩翩,更別說是和風細雨了。

    「啊…」花想容被當頭一棒,驚叫了起來,想起剛才的話,不禁一頭冷汗,神啊,她也是說順嘴了,誰知道夏候殤雲犯得什麼病,忽然改了調調呢!

    「那個夏候王爺,別生氣啊,語誤語誤…」花想容連忙笑得極其討好。

    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樣子,夏候殤雲心中煩燥,氣惱她竟然為了西門若冰能做到這樣的地步,甚至討好於他,但又不忍心看她提心吊膽的樣子,遂歎了口氣道:「走吧。」

    說完率先往外走去。

    「呃…去哪?」花想容沒想到他的改變這麼快,很不適應了一番後,才喃喃的問。

    「跟本王去官邸,難道你想住在外面麼?真是笨。」夏候殤雲不耐煩的解釋,甚至沒有察覺他的語氣是多麼寵溺,私心中已然把花想容歸於他的羽翼之下了。

    「噢」花想容無意識的應了聲,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幾步才想起,為什麼要住他那裡去呢?她怎麼就笨了?

    但也只敢想想,不敢說出來,夏候殤雲也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別惹急了他,反悔了,那她就前功盡棄了。

    夏候殤雲的官邸並不豪華,相反十分簡單,就是該鎮的驛站中,不過因著夏候殤雲的身份,裡面佈置得非常舒適。

    「走吧,本王帶你去你的房間。」夏候殤雲說了句就往前走去。

    「不必了,你先忙吧,我讓丫環帶我去就行了。」花想容有點受寵若驚,讓一個王爺給她帶路,她真不敢當。

    夏候殤雲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以為本王是特意帶你去的麼?本王的房間在你的隔壁,正好順路而已。」

    「呃。」花想容愣了愣,暗自腹誹,神經病,不是你自己說要帶我去房間的麼,倒反過來說我了?怪不得人說伴君如伴虎,這夏候殤雲還不是君呢,就脾氣捉摸不定。

    其實夏候殤雲也在懊惱,這本來可以是讓丫環們做的事,他竟然要親自給她安排,還把她安排在自己的隔壁,他都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他其實是跟自己在生氣,在彆扭,而花想容卻莫名其妙的成了倒霉鬼。

    「行了,你就住這間,有什麼事到隔壁找本王」夏候殤雲說完看也不看花想容,往旁邊的屋中走去。

    沒禮貌!花想容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做了個怪臉後,才心情良好地推開了她的房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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