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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1 惡毒姐姐2 文 / 梳洗罷

    081惡毒姐姐2

    陳一心讓到一邊去。陳意一邊哭著喘著氣一邊要站起來,可是陳一心那一腳踢得太重了,她居然一時都站不起來。

    表哥還是看不過去,去把陳意扶起來。

    把陳意送進了臥室,而陳一心站在門口,冷冷說:「你好好想想吧。」就把表哥拉了出來,一邊把臥室門關上。

    隔音不好的木門另一頭傳來陳意的抽泣聲,而表哥心疼地看了那門另外一邊,欲言又止地看了陳一心一眼。

    「說!」

    表哥吞吞吐吐:「這是小一第一次挨打。」

    陳一心冷笑,說:「所以你還覺得這是她委屈了?表哥,她就是被慣壞了,你看她對人的時候那德行,才多大,整天一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嘴臉。」

    陳一心把掉地上的書包撿起來,又說:「現在就該管管她了,讓她知道什麼是該要的什麼是不該要的。一個女孩子,總這樣會學壞的。」

    陳一心之前說的那麼多惡毒的話不是沒有依據的。上一世的時候,陳意在另一個城市上大學,大二吊著一個已婚的老闆,之前也提過了,陳意天生就對男人有手段,這個男的當時為了她花了很多錢,而且還想著跟陳意結婚。不過陳意看不上他是個已婚的油頭胖子,可是又捨不得對方的好處,就那麼拖著,直到後來那男的搞到和自己老婆離婚,他初中的女兒跑到學校來潑陳意泔水,還嚇唬她說下次就是硫酸了,才總算是把陳意嚇住了。

    陳意有一種高山雪蓮的孤高氣質,就是這種冷清的氣質引了不少男的為本不過是中上姿色的陳意前赴後繼,可是真的遇到了事情,這什麼冷清氣質就是個浮雲。陳意那時候被嚇壞了,她就一個被慣壞的女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碰到了這種事還不是只能打電話哭著跟家裡人說。也不敢把實情說清楚,就說自己被威脅了。

    要知道舅舅多心疼這個外甥女兒,馬上就讓表哥過去找她,可是表哥那時候不過是個建築工人,去了陳意念大學的城市還不是束手無策,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還有一個陳一心,也是想著陳一心好歹也在上大學,可能有辦法吧就給陳一心打了電話。

    早說過,那一世的陳一心那時候還非常喜歡自己這個妹妹,當時自己也很著急,沒辦法最後還是求了男朋友歐帆。

    歐帆聽到這事就笑了。他和陳一心和陳意都不一樣,說得難聽些,陳一心和陳意那時候都是沒什麼見識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所以一聽到被人威脅了就害怕了。而歐帆,從小跟著他那個政客老爸混,這種事情見得多了。

    後來兩個人飛去陳意所在的城市,讓陳意跟人家道歉,東西還回去,保證不見面了。然後歐帆又想辦法讓她得到了交換生名額,去了另外一個大學,陳意一年後回來已經是風平浪靜。

    回憶起來,就是那個時候,陳一心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居然是這麼一個貨色。

    可是就算是經歷了這麼一個事情,陳意也沒學好,沒幾年她結婚了,老公是從朋友那裡搶來的,陳意手段了得,沒有主動也不背地裡面搞動作,可是那男的還是上鉤了。那時候她那朋友就說:「陳意,你厲害,我認輸了。」

    陳一心那時候就認為這種幸福是不會長久的。不過可惜,好幾年過去了,直到陳一心一睡睡到了十歲這一年,陳意還是在遙遠的另外一個城市過得自在逍遙,跟她這個落魄的姐姐再也沒有任何聯繫。

    總之,趁著陳意現在還有廉恥心,早點扳過來,這時候離她上大學也不遠了,陳一心不想她再淪為整個學校的笑話。

    晚上的時候是陳一心做的飯,做好後沒多久舅舅和舅媽都回來了,陳意的臉還腫著不肯出來。舅舅覺得奇怪,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一心說:「陳意不懂事,我和她打了一架。」

    陳一心是短髮,脖子上指甲刮出來的血痕遮都遮不住。舅舅和舅媽以為陳意受的傷也和陳一心差不多,就勸著說有話好好說,別打架啊。

    鄉里間孩子打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他們也不當一回事,主要是這回居然是兩個半大的丫頭了居然還打架,其中一個都是大學生了。兩個老人一邊勸著其實心裡還在偷笑。

    意識到這兩個人還是孩子,舅舅和舅媽升上來一種滿足感,於是一頓飯仍然吃得很高興。陳意的飯菜單獨留了出來,舅媽把飯菜遞給陳一心,說:「去給小一,兩個人好好說說,兩姐妹嘛,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不是舅媽偏心,你是姐姐,要讓著妹妹。」

    陳一心點頭,端著飯進了陳意的臥室。

    陳意關著燈整個人蜷縮在被窩裡。

    陳一心放下東西坐在旁邊,說:「冷靜得差不多了,我們兩個也別遮掩了,什麼話都擺出來說清楚。」

    就算是臥室裡面並沒有開燈,陳意又在背光的地方,可是陳一心還是能夠感覺到陳意怨毒的目光。

    陳一心說:「我知道你恨著我呢,被人罵賤貨的感覺不爽是不是?但是我告訴你,要是你這麼下去,那就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你了,以後戳著你脊樑骨罵你賤貨的保準滿大街都是……別說什麼別人自願不自願的,你不給人機會,人家會自願?陳一意,現在別人用一個冰淇淋什麼的就能讓人舍下臉面,那是不是過不了多久,有人用鑽石金子就能讓你脫衣服了?」

    「陳一心!」假如現在燈是亮著的,陳一心敢打賭,自己絕對能夠看到陳意發青的臉。

    陳一心又說:「是,你覺得沒那麼嚴重是不是?不過這有差別嗎?你現在這手段不就跟妓女弔客人一個樣兒?」

    「陳一心,你嘴巴怎麼那麼賤!你就這麼說你妹妹?」陳意低吼。

    陳一心「呵呵」笑了兩聲,說:「陳意啊,你現在又知道你是我妹妹了?我說你就是聽多了好聽的話,過得太舒服了,所以不知道怎麼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陳意不服氣要起來。陳一心卻說:「你別冒火,要動手你討不到便宜,那一腳疼吧?所以你知道了,你打不過我的。」

    陳意安靜著不說話。

    陳一心又說:「你不就仗著舅舅他們喜歡你嗎,你知道就算是殺人放火了舅舅他們都捨不得打你,不過我就不一樣了,長姐如母你知道嗎?你不懂事,我當然就要揍你,揍到你懂事為止。」

    陳意冷笑,但是她不敢笑得明顯,陳一心下午的時候十幾個耳光,還是把她打怕了。

    陳一心又說:「不是我說,陳意,你就是一個賤骨頭,不揍你一頓你不知道厲害。現在我警告你,第一,管好你自己的手,別要別人的東西,我知道你手段了得,要東西從來不用嘴,你陳意要是真有本事,那就自己掙;第二,懂事點,不准給舅舅舅媽臉色看,老話還說,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你別連狗都不如。這兩點,要是做不到,你犯一次我揍你一次。」

    今天所有的爆發並不是偶然,陳一心對陳意的不滿已經累積到了一定的額度。陳意一直覺得舅舅舅媽對自己的好就那個樣了,從來不放心心上。現在的她還不明白,真正對人好的程度不是具體給了你多少,而是看給的占的付出那人所有財富的多少。現在,舅舅把自己所有給兒女的愛給了陳意和表哥,而且,因為憐惜,給陳意的更多,只是陳意看不上。

    在陳一心記憶中陳意的那二十九年裡,她就幾乎沒有失意過,沒有失意過她當然就不會明白舅舅的好,陳一心等不到她長大後經過千山萬水後再明白這一點了。她知道陳意骨子裡面有種依賴人的劣根性,這劣根性她們兩姐妹都有,只是陳一心這一世過來自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把它斬除乾淨,至於這個性質比她還要嚴重的妹妹,她更是要好好調教一下。

    而這些積累到了今天的下午,遇到的事情讓陳一心上輩子的回憶全部都冒了出來,頓時陳一心就爆發了。

    而陳意,她好多年沒有看到這個姐姐了,她只是覺得,自己這個姐姐突然之間變成了大學生,讓她的地位受到了嚴重的威脅,她無法否認自己的嫉妒。而且這個姐姐的本事遠不止如此,她知道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會做太多自己不會做的事,她懂事有禮貌,一點沒有架子,附近的人路過不管是誰她都會熱情地打招呼,舅舅的朋友讓她幫忙,她乾脆地答應在烈日炎炎的日頭下面出去給人補習。她比自己懂事比自己會討長輩歡心,而顯然舅舅對她和對自己是一樣的。從前陳意不覺得舅舅的疼愛是什麼珍貴的東西,那是因為她和胡林的地位完全不平等,直到她看到另外一個會分走自己相同份量疼愛的姐姐,她在不知不覺之間,就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是另外一種嫉妒。

    陳意在這裡的短短一個星期裡,她每時每刻都想著看這個姐姐出醜,可是她這個姐姐就像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不管是做事還是說話,都老道得讓她挑不出破綻。她甚至都以為陳一心本來就是一個溫柔成熟的人。

    而今天下午,她卻突然衝上來把她揍了一頓,瘋狂得就像個潑婦,陳意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瞭解自己的姐姐。

    這時,陳意別過臉去,不回答陳一心的話。陳一心就說:「聽到了沒有?」

    陳意不說話。

    陳一心踢開椅子,聲音放大,又問:「我問你聽到了沒有?」

    陳意覺得,假如她再磨蹭,陳一心絕對會衝上來再給自己幾個耳光。陳意低下頭,低聲說:「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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