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22 張然此人 文 / 梳洗罷
122張然此人
陳一心到了首都,先暫時找了個地方住下。
這一次她並不是空手來的,根據她上一世的記憶,徐斯當年念的大學是e大,以為當年薄思思的關係,陳一心對這個大學還是有些熟悉的。而且因為薄思思的關係,她也見過徐斯的一些朋友,現在,陳一心就準備從這些地方入手。
徐斯的父母做的就是批發生意,再過一年多就是2008年,徐斯家的生意就是在這場全球性的經濟危機當中一落千丈,最後落到了負債纍纍的地步。
所以陳一心根本不需要做什麼,那徐家就會敗。
現在她也並不著急去找徐斯的父母,而是先去找了徐斯在大學的同學,陳一心曾經有過數面之緣的張然。
張然這個人,陳一心就算是前一世也不過只見過四次,然而這個人卻給陳一心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張然是一個小人,他家境普通,而徐斯雖然身份普通,但家裡卻是相當富有的,圈子裡面交往的人像張然這樣的只有他一個,所以可想而知,張然這個人是有些特殊的。張然是如何讓這群所謂的「富二代」接受他的,無非就是「諂媚」兩個字。而他也得到了好處,後來要不是徐斯的幫忙,憑他已經因為作弊而無法畢業的沒有文憑的背景,根本不可能進大公司而且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工作。
張然長得猥瑣,和一表人才的徐斯站到一起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總是一臉訕笑,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舒服,所以最開始幾次見面,陳一心都不想去看那個叫做張然的人。
但是就是這個人,就是他在薄思思死後打電話給陳一心,讓陳一心去找他。
當時陳一心已經回到c市,和薄思思的父親一起到了首都的時候,薄思思已經被他們火化了,薄思思的媽媽早就去世了,父親一氣之下就暈倒了。陳一心當時在首都沒有朋友,自己手上只有不到兩千塊錢,孤身一個女人,還帶著一個老人,什麼都做不了。那時候,卻是這個長相猥瑣,似乎除了拍馬屁,不要臉就什麼都不會的張然,為他們首都安排了一個旅館住下。
和徐家爭執了兩個月,一無所獲,絕望之下陳一心只能和薄思思的父親回到c市,那時候陳一心存款花光,原來的工作也丟了,而這個張然為他們兩個付了兩個月的住宿費,卻什麼都沒有問陳一心要。
當時陳一心也有問過他,為什麼這樣做。徐斯落魄後,他的狐朋狗友們都散了,剩下的幾個都是跟徐斯一路貨色的,陳一心當時恨徐斯,連帶著把徐斯的朋友也一個個都恨了進去。
只除開張然,當時陳一心問張然為什麼要幫他們,他明明是徐斯一邊的。張然仍然是那種笑,回答就是:「嫂子對我挺好的,怎麼說也做了幾天飯給我吃。」
這一次陳一心回來,首選就是找這個人。張然貪小便宜,良心也有限,不然當時在陳一心跟徐家打官司的時候就會站出來幫忙了,但好歹還有有一點良知的。
所以陳一心才選擇了他。
張然此時已經在徐斯幫忙在首都的一家私營企業做上了銷售主管,他能說會道,在這一區域內過的風生水起。
陳一心現在想找一個人非常容易,有時候可以花錢,有時候甚至不用花錢,她就能夠去。
找到張然的時候,張然完全愣住,因為他從來不記得自己曾經認識陳一心。
陳一心開門見山,把一個信封丟到了桌子上,說:「幫我做一件事,這個就是你的了。」
張然一愣,打開一開,更是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
「好處費啊。」陳一心笑了,她很自然,彷彿說的是喝水吃飯一樣的事情,對張然說:「我讓你幫我一個小忙,那麼這三十萬就是你的了。」
張然沒出聲。
陳一心知道,他已經動搖了,他現在雖然是一個所謂的銷售主管,不過畢竟還是給人打工的,首都消費太高,他現在仍然跟人合租一千多一間的舊房子,三十萬,不算稅的,完完全全他一個人的,說不動心,還是他這樣一個市儈的小人,誰會相信?
陳一心不跟他囉嗦,直接說:「去徐斯家,告訴他家裡人,他現在準備跟一個c市來的窮酸丫頭結婚。」
張然又一次驚訝了:「就……就這樣?」
陳一心笑:「就這樣……假如事情進展沒我想像中順利,我會再打電話給你,不過放心好了,只是讓你說幾句話而已,不會害你的。」
張然當然動心了,整整三十萬,居然只是讓他傳一句話而已!不過,對方為什麼要讓他這麼做?張然疑惑地看向了陳一心,假如這樣做,很顯然,徐斯父母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徐斯和他女朋友拆開,這樣對面前這個女的有什麼好處?難道說……是了,徐斯長得這麼俊俏,當年念大學的時候對他起心思的女孩子可不止一兩個。
陳一心不知道張然已經想歪了,但是張然這麼一想,就非常心安理得地接過了支票。
只是接過來,他又頓了一下,抬頭問陳一心:「你就不怕我只拿錢不辦事。」
陳一心笑而不語,她不擔心,就算張然不說,她也能想到其他的辦法,假如他要白拿這錢,陳一心也願意白給,就當是還了前世當年的人情,給這個還算有良心的人一點報酬。以仇報仇,以德報德,這就是陳一心的想法。
陳一心回到酒店,正準備休息,她想在明天去打聽一下那個準備收購胡林陳的工作室的消息,最好能夠親眼見到負責人,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是胡林陳的負責人了,不過只要是做服裝的,用顧客的名頭,總該能接觸到的。
正在這個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打電話來的人是makofchina公司的人,這個公司就是陳一心與她的兩個德國同學共同創辦的加密技術公司,不過現在已經不僅僅局限於加密技術了,業務拓展,現在他們已經開始在國內授權生產小型電子設備。不過因為是剛剛建立的公司,沒有口碑和市場,現在似乎是準備跟國內的一些公司進行一場大型交流活動,而陳一心不知道為什麼就接到了邀請。
似乎因為她是公司創始人之一,所以假如她能夠參加這場交流會將會對mak的發展有非常重要的幫助。
不過陳一心一點都不在乎,假如說這場交流會事關她自己研發的加密技術,她當然樂於參加,不過現在的mak公司已經和當初他們建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陳一心不瞭解這一方面,也不再想牽涉進去,實際上,不僅僅如此,冷酷的陳一心已經打算把自己撈出去了,她感確定,最短一年,mak公司就會陷入危機。
加上已經遞上辭呈的陳一心已經不再有義務管這些事情了,對方既然說是邀請,那麼就是說陳一心去或者不去,都是她自己願意或者不願意的事情。
陳一心想到這裡,就輕輕一甩那封邀請函,也不知道扔到了哪個角落裡。
「你說墨霏?」卓溪問,「那我還真聽過。」
既然是事關服裝方面,陳一心當然是問卓溪了,別忘了,卓溪的母親就是做服裝的,而且是高級服裝代理,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對高檔品牌絕對不會少了瞭解。
而卓溪聽到這兩個字,都不用倒回去跟他媽媽打聽,就已經回答陳一心說:「這個工作室很有來頭的,陳一心你是準備幹什麼?」
陳一心說:「去訂做件衣服,順便打探下他們的底細。」
卓溪嗤笑一聲,說:「你異想天開吧?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墨霏工作室麼?」
「……」
「因為它牛啊!這工作室專做禮服高級定制,很牛氣,有錢都不給你做,得看你身份的!」
陳一心笑:「看什麼身份?咱們國家又沒有貴族,還搞這個?」
卓溪笑:「你當別人不是貴族,但是人家當自己是貴族啊?總之,你沒身份的這工作室不會理你的,實際上,不是那個圈子的,都不知道有墨霏工作室這麼一個東西。」
陳一心沒說話,她聽到憑什麼身份做衣服就已經覺得可笑了,他們國家還有所謂的貴族嗎?恐怕沒有吧,要是真追究過去有或者沒有,那就每個人都是,數百姓氏,每一個的祖先不是皇帝就是諸侯……他們可都是貴族,現在論起這個來,聽在陳一心這樣的人耳朵裡,就只有可笑兩個字。
不過,她從不計較別人有自己的小樂趣,何況現在這個對方可是將要買下他們胡林陳的大金主。
卓溪說:「我這裡找不到門路,倒是可以問下方哥,他說不定有辦法,對了,你為什麼要定墨霏的衣服?」
陳一心把墨霏想要收購胡林陳的時候告訴了卓溪。
卓溪聽完,先是靜默了片刻,然後突然大喝一聲,說:「那你搞這麼複雜幹什麼?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