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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30 微妙 文 / 梳洗罷

    130微妙

    陳一心當然知道他是誰,只是對於這一世的歐帆來說,她陳一心只是一個陌生人,所以她問這句話並不顯得奇怪,要是她不問,可能倒有點奇怪了。

    歐帆看了眼前面的寧雲波,笑笑說:「我是歐帆,甌海集團的副總經理。」

    甌海集團不就是歐帆姐姐的公司?陳一心當年可是跟歐帆家裡的人打過交道的,歐帆有個姐姐,十二分地牛氣,從小到大萬事順風,不管是學習樣貌才藝智商情商都是拔尖的,俗稱的人生大贏家就是了。她比歐帆大十來歲,歐帆上小學的時候她就已經憑自己本事考了美國斯坦福大學的全獎,一去那邊就是七八年。回來後自己建立了甌海公司,她的老公是個鋼琴家,書香門第,在首都也是有頭有臉的家庭,兩個人結婚是珠聯璧合,羨煞了多少人。

    也許是有個太完美的姐姐在上頭,歐帆雖然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相當出色,比起她的姐姐來卻有些不如。歐帆在學習並不出色,相對於她姐姐自己考試自己申請學校不動神色就把offer拿回來,他當年考大學可是操碎了全家的心,最後要不是仗著自己是首都戶口,又家裡想辦法給弄了加分,他連一本線都過不了。雖說如此,但兩姐弟一樣eq高,人緣好,善於和人交際卻是一樣的,歐帆在學校成績不出眾,但是卻是一呼百應,男生女生都喜歡的人。

    歐帆和陳一心分手之後就到他姐姐的公司幫忙,對了,忘了說,歐帆的姐姐和她的丈夫都不喜歡孩子,所以兩個人結婚的時候就說好了丁克,兩個人的甌海公司準備讓歐帆來繼承。陳一心和歐帆分手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件事,還是最後同學閒磕牙時跟她說的。怎麼說呢……首都有錢人雖然多,但是窮人和一般人更多,歐帆已經算是少數人了,所以他一直是學校的話題人物之一,他的事情少不了人議論。

    按照前生的軌跡,這時候歐帆應該已經訂婚了,至於跟他訂婚的人,陳一心還真不知道是誰,不過是誰又有什麼關係,歐帆那時候已經跟陳一心沒有關係了。

    再說回甌海集團,陳一心記得甌海集團是個大集團,做很多東西,主要是投資和旅遊方面,寧遠集團則主要是房地產,他們兩個會有什麼交集?

    算了,以陳一心那個腦筋,大概也想不出其中的關係,她也不需要知道,現在她只想知道歐帆如今怎樣。

    三個人進了之前的包廂。進去後,場景比陳一心想像中要乾淨多了。除了他們三個剛進來,裡面坐了十多個人,男女各半,有幾個女人顯然不是這裡的「公主」,可能是作為女伴一起過來的,或者直接是他們一群聚會的成員之一。

    見到陳一心,當中有個胖胖的中年男子笑著舉起酒杯,問歐帆:「歐經理,這個是……」

    他問的是歐帆而不是寧雲波,無形當中就表現出自己對歐帆與寧雲波身份地位的分層,寧雲波,和歐帆並不是一個檔次的朋友。

    歐帆當然明白這點,他這次來根本就沒抱希望能夠一次跟寧雲波說成這筆生意,不過是套套交情,他和寧雲波年紀相差不過五六歲,成為能說話的朋友是很容易的。他清楚這點,所以並不認為對方問自己這個問題是否冒失。

    他回答說:「這是寧總的朋友,在樓梯剛好碰到,請她過來一起坐坐。」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說:「原來是寧總的朋友啊,那歡迎歡迎,隨便玩啊,今天我做東。」

    陳一心於是向旁邊的歐帆悄悄瞥了一眼過去。她在想,今天到底是一個什麼場合,顯然並不是一群朋友出來輕鬆,不管是歐帆還是這個說話的男人,恐怕跟寧雲波都不是一個圈子的。雖然陳一心一再地認為自己的國家並沒有貴族,但是階級卻仍然存在,很多人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把自己分到某一邊去,寧雲波和姚子霏這些所謂的名媛公子是一個圈子的,而家世不錯、但遠不如寧雲波等人的歐帆就要次一個圈子,至於那個說話的中年人,陳一心看了下他的指甲和他放杯子沒有輕重的動作,就確定他只是個普通的商人。

    這樣一群人當然不是一起出來玩的朋友,也不會是談生意的,因為這一個屋子裡面,寧雲波、歐帆、那個中年人已經是三方人,更別說顯然並不是一處的其他幾個人了。

    所以陳一心就想,這到底是個什麼場合?

    寧雲波在沙發上坐下,隨意地翹起腿,對其他人說:「陳小姐是個設計師。」

    假如寧雲波不說,其他人都不會問陳一心的身份,在歐帆說陳一心是寧雲波朋友的時候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地認為陳一心是寧雲波的女伴,誰會在乎一個附屬於男人的女伴是什麼人?而寧雲波開了口,那陳一心的身份就不一樣了,可能是普通的朋友,可能是合作的夥伴,還有可能是他未來或者如今的女朋友,那麼,就不能像對待一般所謂「女伴」那麼對待了。

    於是就有人過來搭話,陳一心並不想跟這群人打交道,所以只是笑笑,並不主動說話。

    不知道是誰點的紅酒盛了上來,陪酒的公主給大家倒上,之前說話的中年人對陳一心笑,說:「陳一心嘗一嘗這個,82年的拉菲。」

    陳一心搖搖頭,一邊的寧雲波直接蹙起眉頭,看到他的表情,中年男人馬上十分知趣地勸陳一心:「紅酒度數不高,喝了還美容,陳小姐嘗一點無妨。」

    這點酒對平常人來說只是漱口的量,對陳一心來說卻足夠讓她微醺,但也還不至於讓她失去神智,不過陳一心知道,她喝下第一口,那就有第二口,所以她非常乾脆地說:「我酒精過敏。」

    這是女人拒絕喝酒常用的手段,這裡的人誰不知道,眼看那男人還要說話,陳一心岔開話題,一笑,說:「說到拉菲,我想起一件事了。」

    陳一心往身後沙發輕輕一靠,說:「據說咱們國家賣出的拉菲比人家的產量都要多。」

    說完陳一心看向歐帆,歐帆眼睛輕輕瞇起來,顯然是笑了。中年男人也哈哈笑了,說:「沒法子,咱們國家假貨多嘛,不過這酒可是貨真價實82年的拉菲,不信你嘗嘗,一喝就知道,那味道可不是假貨能比的。」

    這個人,居然又把話題繞回去了。

    這時候,歐帆開口了:「王總,說到酒,我記得你不是有個酒窖嗎?一直都沒機會見識。」

    「哈哈,那東西弄著玩的,算不了什麼,裡面酒也不多,紅酒大概也就一兩千瓶吧。」

    「好東西貴精不貴多,憑王總的財力,恐怕裡面沒有哪一瓶會下於眼前這瓶……」

    說著,這兩個男人就開始說起那個中年人的酒窖了。看到這幅情景,陳一心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五味雜陳,她重生快十四年,也已經十四年不曾見過歐帆,而他還是和原來一樣,永遠紳士,謙遜,有禮,看不得別人為難,即使這個人跟他不過是陌生人。那個男人,憑他對待酒的態度就知道這個人對紅酒的瞭解比陳一心更慘,這樣的人收藏的酒,就算是成千上萬歐帆都不會感興趣,他之所以提到,不過是為自己解圍而已。

    他還是和原來一樣——而自己卻已經是個心態蒼老的女人了。

    這時,陳一心突然感覺到有視線投到自己身上,她感覺不舒服,把目光收回去,回頭一看,卻看到寧雲波端著酒杯搖晃裡面的酒液,目光專注地看著在燈光下發黑的液體,似乎從來都沒注意過陳一心。

    陳一心卻認為自己沒有弄錯,之前寧雲波一定盯著自己。

    因為大家默認陳一心是寧雲波的朋友,陳一心自然是坐在寧雲波身邊的。陳一心偏過頭,說:「寧總,你有事嗎?」

    這話隱隱約約就是在問:你看著我幹什麼?但是寧雲波才不會不打自招,他自信陳一心不會纏著這個話題,所以直接轉開話題,問:「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還是一個人,膽子可真夠大的。」

    「今天不是跟寧總成功簽約嗎?我這是來慶祝來了。」陳一心大言不慚。

    照著天朝的行事風格,完成一筆生意是有慶祝的飯局,不過寧雲波白天的時候真是噁心了陳一心,生怕她纏著自己,這飯局就乾脆沒有了。

    現在陳一心這麼說,寧雲波可不會相信,冷笑了一聲而已,他知道「豪都」男客女客的生意都做,只是沒想到陳一心看起來挺本分的一個女孩,還這麼年輕,居然也跑到這種地方來了,不過她也應該是這種人不是嗎?自己叫她她倒不領情,碰到有幾分男色的歐帆居然就自動跟來了。想到這點他猛然覺得自己在樓梯因為一時不忿叫住她簡直是傻帽到了極點的行為!

    陳一心根本不知道寧雲波臉色飛快變換是因為她的原因,反而興致勃勃地又說:「寧總,你的這個朋友是甌海集團的?我朋友有個投資項目,想問問他們感不感興趣,寧總幫我引見一下吧。」

    寧雲波臉色瞬間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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