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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36 徐斯的母親 文 / 梳洗罷

    136徐斯的母親

    陳一心笑了笑,對於這個女人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雖然說最後造成薄思思悲劇最主要的兇手是徐斯,但這個女人則是不折不扣的幫兇。()在薄思思和徐斯的婚姻當中,她從來沒有停止過折磨薄思思。

    曾經陳一心聽說過,有一些女人在婚姻之中從丈夫那裡得不到應有的關愛,就常常會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投注到兒子身上,這種溺愛最後將會造成母子之間的關係異常的緊密,也就是所謂的戀子情節。這樣家庭環境下長大的男人性格上缺陷非常明顯,沒有主見,容易動搖,性格軟弱,偏激,自私等等。

    當然,最開始看到這種了論述的陳一心根本不把這東西當做一回事,她甚至覺得可笑,似乎覺得說出這種話的人根本就是嫉妒別人的母子的感情而已,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陳一心自己從來沒有享受過正常的親子愛,對正常的獨立的母子關係當然缺乏認識。

    但是這世上確實存在喜歡兒子到了極點,以至於總是看不上兒媳婦甚至厭惡兒子身邊所有女人那種地步的母親存在的——雖然是極其極其個別。

    而徐斯母親就是這樣一個存在。陳一心對她那些苦逼的婚姻生活,對兒子深沉的愛之類沒有任何興趣,她對徐斯母親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厭惡。

    而這種厭惡,她也不屑於隱藏,看著徐斯母親,陳一心開門見山:「直接跟你說好了,我覺得你兒子配不上我們思思,所以也不跟你廢話了,你自己管好你兒子,別讓他來纏著我們思思。」

    徐斯母親臉都漲紅了:「你胡說!你,那個什麼薄思思的才配不上我兒子!我呸,不過c市那個山旮旯裡面鑽出來的土妞兒,以為纏上我兒子就萬事大吉了嗎?她做夢!我告訴你,別以為一時間把我兒子哄住了就沒事了,沒我開口答應,她別想進我們徐家的門!」

    陳一心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徐斯母親的反應她全都預料到了。

    其實陳一心很清楚,假如她示弱,做出忐忑惶恐的樣子,請求徐斯母親配合她拆散徐斯和薄思思,她是十有九成要答應的。可是陳一心那個臭硬的脾氣,讓她沒辦法對著自己那麼討厭的一個女人做出這樣低下的姿態來,要不是現在還不是跟她開打的時候,陳一心真是恨不得衝上去撕爛那個女人妝容精緻的臉。

    所以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陳意好玩地看著那個女人暴跳如雷,一邊看陳一心淡定地喝水,眼皮都不動一下,突然真是覺得自己沒有白來。

    「我覺得你似乎聽錯了什麼?這件事反對最激烈的使我們才對,當然,來之前我確實曾經誤會徐斯家裡……也就是你,已經和徐斯達成了共識。不過你現在的表現說明之前確實是個誤會,那還真不好意思了,我還以為你和徐斯一樣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看來徐家也並不是只有傻瓜。」陳一心慢吞吞地說。

    徐斯母親是個挺愚蠢的女人,不過這個愚蠢體現在沒有見識上而不是聽力上,所以她清楚地聽到了「自知之明」四個字,也清楚地聽出了陳一心語氣裡面的反諷意味,她的臉頓時漲得都發紫了。

    「你……你,是你們要有自知之明!配不上的是你們家的!!」

    陳一心根本沒理會她後面的咆哮,放下杯子,說:「好了,顯然你也是反對的,那麼你也沒必要把他們兩個藏起來了,是不是應該把他們的住址告訴我們了?」

    「誰藏了?誰藏了?」

    「咦?」陳一心做出疑惑的樣子,「我一直以為是你把他們兩個藏起來了,因為……哦,你也知道,我們並不允許思思和徐斯在一起,所以我以為你們就把他們兩個藏起來了。()」

    陳一心沒有說半個髒字,甚至從一開始和徐斯媽媽說話她就用的是最最平緩的語氣,溫柔地就像是對著嬰兒一樣。

    但是那麼溫和的語句下面,卻是比刀子還要鋒利的意味。陳意覺得,這就是所謂的綿裡藏針了。

    徐斯母親只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暈了過去,在她還沒有做出下一個反應之前。陳一心身邊一直沒有開口的陳意說話了。

    「姐,你怎麼能這麼說!你誤會人家伯母了,伯母一開始就說她也是不同意的,你說這種話不就是說人家伯母故意跟你說謊了。」陳意瞪著眼睛。

    陳一心聽到「姐」這個字,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看著陳意那十分認真地在表演的眼神,也覺得自己應該配合一點,因為現在徐斯母親氣得幾乎要七竅冒煙了,假如再這麼下去,很有可能她就不顧所謂「貴婦」的恣儀,衝上來打人了。

    雖然陳一心並不畏懼肢體衝突,但是她也不喜歡,所以就配合陳意說:「是嗎?我都沒注意到?」然後轉向徐斯母親,「我之前說的話沒其他意思,請不要誤會。」

    陳意歎口氣說:「我姐姐性子比較急,不太會說話,請伯母體諒。」然後沒等徐斯母親開口,又說,「不過現在思思在哪裡,還是要請伯母告訴我們,家裡人一直聯繫不上她,一直很擔心呢。」

    徐斯母親眼睛都瞪出血絲來了,咬著唇真是不想說的,但是要是不說,那這兩個小姑娘肯定要認為是她兒子粘著那個什麼薄思思,這樣就太可笑了,憑她們家徐斯,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她們憑什麼要讓這麼兩個黃毛丫頭鄙視?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

    徐斯母親猛然轉頭,拉開電視牆旁邊的抽屜,從裡面抽出一張名片來,摔在茶几上,說:「就是這家酒店!」

    陳一心眉頭一挑,說:「你怎麼知道?哦……果然……我就是說……」

    陳一心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徐斯母親幾乎要跳了起來:「我沒有藏著他們,你別胡說!我為什麼會不知道?我當然知道!我一查小斯的卡就知道他在哪裡花的錢?我為什麼不知道!」

    陳意嗔怪地瞪了陳一心一眼,對徐斯母親說:「伯母,我姐姐不會說話,她其實沒其他意思的。」說完拿起茶几上的名片,又問,「那他們具體是哪個房間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問過酒店了,不肯說,我只知道在這家酒店。」

    但是陳一心冷哼了一聲,說:「還說什麼沒有……那住酒店的錢算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反對的,原來說一套做一套,連他們住酒店的錢都是……」既然有陳意在旁邊扮紅臉,陳一心就很沒有顧忌地說話。

    徐斯母親幾乎是尖聲說:「我當然是反對的,那個什麼薄思思一個破鞋,誰稀罕!」

    陳一心本來是要提醒徐斯斷了徐斯的經濟來源,但是沒想到徐斯母親竟然把戰火波及到薄思思身上,陳一心可以容忍她說自己,但是卻不能容忍她這樣說薄思思。

    陳一心猛然站起,死死瞪著徐斯母親,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再說一遍!」

    陳一心穿著四厘米硬底的靴子(踹人會比較疼),再加上她本身的身高,已經超過一米七了,在不過一米六出頭的徐斯母親身前身高擁有不可忽視的威懾力。可以說,陳一心的每個字都說得殺氣騰騰,讓人覺得假如自己稍微猶豫一下,不管自己是個強壯大漢還是個柔弱幼童,她都會撲上來殺了自己。

    徐斯母親是個典型欺軟怕硬,自私怕死的女人,她畏懼了,不由後退了幾步。

    陳意的眉頭也皺得深深的,她心裡冷笑一聲,說:「哎……伯母,哎,你別誤會啊,我是好意,就是這麼一說而已,你別在意啊……你說,一個女人,居然說別人……那什麼……真的很難聽,這個聽在我們耳朵裡,因為知道伯母是什麼人嘛,也不會誤會,但是別人聽到了,可能……可能就會覺得說這話的人,沒什麼家教。」

    徐斯母親猛然一驚。

    對於國人來說,沒教養,沒家教,簡直是最惡毒的罵人話之一,也許朋友之間相互說話會稱呼「混蛋」「白癡」「賤人」,也有人會不由自主在話頭話尾加上「tmd」「泥煤」之類,然而,有誰見過有人講「沒家教」「沒教養」這樣的話掛在嘴巴上?

    可以說,陳意婉轉了半天,只是稍微把自己摘開了,最後那幾個字,哪怕她其實僅僅是說「可能會有人認為」,都足夠給這個老女人巨大的衝擊了。

    徐斯母親臉色灰白,然後以很快的速度漲得通紅。陳一心看著徐斯母親的態度,心裡幾乎要笑瘋了。罵人從來不需要說一大片髒話,句子裡面也從來不需要各種性病、女性長輩,它只需要用適當的語氣,適當的時候,對著適當的人,說那麼不適當的話,就足夠了。這就是藝術。

    「原來如此,難怪徐斯會拐跑我們思思,果然是家學淵源。」

    徐斯母親多年沒看過書了,聽到「家學淵源」四個字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正要發怒,陳意歎了口氣,拉住陳一心,說:「姐,你看你,又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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