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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4章 登徒子 文 / 游泳的魚

    古龍水的味道,真好聞,

    他堅實熾熱的胸膛,真舒服,

    樂子衿不敢抬頭看他,可是,頭頂上卻傳來他的呼吸聲,他的下頜抵頭她光滑的眉間,她的俏顏偷偷染著淡淡的紅暈,她有些掙扎,可是,聲音卻小得像蚊子一樣:「我自己可以走t——」崔泰哲並沒有放開她,而是將她抱進屋內,放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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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伴,」黎雅筠喚著:「快把醫藥箱拿過來。」

    「媽,我沒事兒。」樂子衿漲紅著臉,阻止著大家的忙碌,可是,原本她是伸手要阻止黎雅筠,卻不料手觸碰到他正微微張開的手掌。

    崔泰哲的大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她剛才的舉動太危險了,萬一葡萄架下是水泥土,怕她就不會只是擦傷膝蓋了,他的眉微皺,她,就是以這樣讓他驚心的舉動來迎接他的嗎?

    他深幽的黑眸觸及她泛紅的小臉,有一瞬間的驚艷,只見她的頭髮被高高的束成馬尾,穿著一件印花t恤及白色短褲,露出她清瘦卻顯得筆直的長腿,白皙修長的腿,此時被擱在榻上,讓他喉頭一緊……太,誘人了。

    崔伯奕拿著醫藥箱過來,「傷著哪兒了?」

    「爸,不礙事的,只是擦破了點皮。」被他握住手,樂子衿心跳加速,她不露痕跡的掙脫開他的手掌。

    黎雅筠打開藥箱,拿出酒精,替樂子衿清洗擦破皮的膝蓋。

    痛。樂子衿微著雙眸,咬緊牙關,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一旁的崔泰哲心七上八下的,看著她強忍著疼痛,他的心也沒由來的一緊,只短短幾分鐘,卻像是過了許久一般。

    「好了。」黎雅筠替她塗上紫藥水之後,將醫藥箱收起來:「先別亂動,好好躺著休息吧。」

    子衿唇角露出淺淺可是卻窩心的笑容:「謝謝。」

    「要不是我硬要你幫我摘葡萄,你的腿又怎麼會受傷?」黎雅筠拍拍她的手,像是對女兒一般寵溺:「好了,聽話,待會兒媽媽把葡萄洗來讓你嘗嘗。」

    「謝謝媽。」樂子衿像個小女孩一般開心極了。

    當崔氏夫妻離開之後,樂子衿覺得屋內的空氣有些窒息,甚至,連呼吸與心跳都能聽見,一切……只因,他的存在。

    她低頭將耳畔一絲掉落的頭髮捋到耳後,手碰觸到臉上,皆是一片發燙,到峨山後,她早就想過或許會遇到他,可是,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雙眸所及自己裸露的長腿,那膝上的那兩團淡紫……她就覺得窘迫起來,恨不得將它們藏起來。

    「你要喝水嗎?」崔泰哲的目光不敢落在她修長的雙腿上,他怕自己像大灰狼一樣對她起邪念……雖然,雖然他早就對她有了邪念。

    樂子衿搖搖頭。

    崔泰哲突然覺得自己語言的匱乏,於是將電視打開,可是,電視裡突然跳出一對青年男女擁吻的畫面,而且,好像還越吻越深,男的手,似乎在捋著女人腰側的拉鏈……看似這樣的鏡頭,似乎還有接下來氾濫的情節。

    樂子衿到底年輕,心慌意亂,難免有些對號入座,想到那晚他醉酒時的模樣,見他絲毫沒有想調台的模樣,她紅著臉,伸手欲從他手裡拿過搖控板。

    在大手與小手的碰觸中,搖控板摔在地上,電池與板面四分五裂,可是大手卻握著柔若無骨的小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他的大掌很溫暖,樂子衿紅了頰,想要掙脫,可是卻心慌意亂,

    崔泰哲的唇畔一抹輕笑,他的小新娘,真的很害羞,要是換了其他的女人,怕早就借此投懷送抱了,突然間,他想逗她的意味就愈發的明顯了……於是,他欺身湊近她,痞痞的笑容落在他的唇畔,而他的唇卻湊近了她的下頜,他的呼吸直撲她的唇,點燃了她全身的火。

    樂子衿又羞又惱:他怎麼可以這樣放肆?可是,她好像也不排斥他如斯的舉動,呼吸間,唇齒間,她悄悄的閉上了清麗的雙眸,那如蝶翼的睫毛,碰觸到他的額頭,他們,離得那樣近,

    她這樣美好,崔泰哲怎麼會放手?

    他的呼吸從她的唇間開始移動,漫過她的鼻尖,就在她以為他要吻她的瞬間,呼吸又落在她的眼瞼上,

    樂子衿顫抖著,任由他的大掌覆在她的後腦上,讓她不能移動,而他的呼吸中,帶著淡淡的煙味,可是,卻該死的讓她迷惑。

    崔泰哲的雙眸,帶著懶懶的壞笑,看著近在咫尺她的面容,她就像是糖果一樣惹人憐愛,他朝她的耳畔輕輕的吹了一口氣,便立刻發現她全身的顫抖,她太有意思,太敏ga的撩bo讓樂子衿帶著小小的期待,唇都不禁有些顫抖,可是,可是,他的吻為什麼遲遲未落。

    該死的慾火,崔泰哲努力控制自己,到底是他在挑dou她,還是她在挑dou他?他一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頎長白皙的脖子。

    脖子傳來微微的疼痛帶著輕顫讓樂子衿身子一緊,他的唇微熱著帶著濕意,酥酥癢癢的讓她難受,她濃濃的鼻音帶著輕輕的顫抖,唇微啟:「嗯——」

    「子衿,快嘗嘗,看甜不甜。」黎雅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樂子衿從他的觸碰中驚醒,他的目光相撞之後移開,臉緋得像晚霞一樣迷人。

    崔泰哲不情願放開她,喉頭一緊,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還留在他的唇齒之間,而他深遂的雙眸落在她脖間那塊淡淡的淤青上,他,剛才似乎太用力了。

    黎雅筠端著果盤走了進來,發現了遙控板的屍體:「咦,怎麼?摔壞了?」接著目光落在電視上,電視的畫面早已經掠過那纏mian的鏡頭,女子柔情的歌曲傳來,電視劇已經結束了……

    崔泰哲拾起遙控板與電池,重新組裝好,朝著電視機一按,電視屏幕換成其他的頻道:「還能用。」

    「子衿,你怎麼了,臉這麼燙?」黎雅筠伸手履著樂子衿的額角,朝門喚道:「老伴,快把溫度劑拿過來——」

    樂子衿的臉更燙了,「媽,我沒事,只是有點熱。」她不過是因為他的吻而亂了陣腳,心慌意亂,她不知道黎雅筠剛剛有沒有看見什麼。

    黎雅筠故意打笑:「我就說嘛,擦傷了皮膚,怎麼可能引起發燒?」說著指著果盤:「泰哲,你也吃葡萄。」

    崔泰哲修長而乾淨的手指剝著葡萄皮,葡萄甜甜的果肉,在他唇齒間湮化。

    稍稍冷靜的樂子衿,對自己剛才失常的舉動唾棄:怎麼一遇上他,她就變得不像自己了?而她,回味著他帶著淡淡煙草味的呼吸,還有他輕/佻的吻住她的脖子,這分明,是在戲弄她,她臉紅心跳的想著自己剛才閉眸的模樣,暗暗罵自己白癡得可以,她竟然,以為他會吻她,她竟然,在期待他的吻?

    「子衿,你在想什麼?」黎雅筠剝了一顆葡萄遞給她,卻發現她脖間白皙的皮膚上一個淡淡的淤青上,還有她臉上一直不散的紅暈,而她的兒子則像是沒事一樣坐在一米之外的沙發上,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尋視,突然間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是的,雖然兩人的目光並未交流,都沉默著,可是,她卻可以感覺到兩人之間瀰漫著淡淡的情愫,子衿這麼好的姑娘,泰哲怎麼會不心動?思及此,她樂呵呵的。

    「媽,怎麼了?」樂子衿吃著葡萄,發現黎雅筠的笑容,心裡卻咯登一下,難道剛才她看見了?

    「沒事。」黎雅筠淡淡的笑:「我去廚房看看,今晚吃些什麼。」然後叮囑兒子:「泰哲,你陪子衿多聊聊。」

    一室沉默。

    一對名義上的夫妻,缺少彼此的溝通交流,一旦兩人相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是,室內卻緩緩流動著一種莫明的情愫,空氣稀薄……

    樂子衿望向電視,剛好可以清楚的看向他側面的剪影,偉岸,又不失溫暖,是的,他的臂膀讓她感到溫暖,難怪,難怪那些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darling你還欠我一個擁抱,讓我醒來可以記起味道,最疼愛的人愛我多少,」男女對唱的歌曲在室內響起,樂子衿一慌,伸手搜尋著手機,在接電話的一瞬間,她的目光慌亂的掃過他修長的側影,這首來電鈴聲,讓他聽了去,她有些羞澀與窘迫。

    「喂?」她的聲音有些低,本想到房間外去接電話,可是,當她將腿移到榻邊時,卻發現膝蓋的疼痛。

    電話那端,甄萱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子衿,我想了好幾天,覺得你還是離開他好了。」是的,好友的事,困擾了她的思緒,即使她沒有豐富的戀愛經驗,但是,卻知道好友這種戀愛方式不正確。

    「嘎?」樂子衿一愣,目光卻無意之間與回眸的崔泰哲相遇,她慌亂的移開視線,心慌慌的:「是嗎?」

    「子衿,愛情是不能勉強的。」甄萱握著電話:「更何況,你們都談戀愛兩年了,兩人之間一點火花也沒有,而你又太內向,太被動。」

    「甄萱,我沒事的。」因為跟他呆在一個房間,樂子衿接電話,有些含糊其詞。

    「子衿——」甄萱抿抿唇:「要不這樣吧,下次我介紹我們繫上幾個帥哥給你認識——」

    「不用了。」樂子衿側身,怕他聽見,於是背對著他,「等我回a市,再找你,好嗎?」這通電話太危險,她必須早點結束。

    甄萱沒聽出樂子衿的話外音:「子衿,我真的為你擔心——」

    「我知道。」樂子衿抿唇:「好啦,就這樣,我改天再打給你。」說著,匆匆結束了談話。

    崔泰哲乾淨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拿起一顆葡萄,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剝開,而是放在身前淡淡的審視,「你朋友?」

    屋內只有他們兩人,他是在對她說話,樂子衿點點頭。

    崔泰哲唇抿成一條直線,很顯然,他隱約聽見了甄萱所說的話:「是咖啡廳那位大嗓門?」

    樂子衿微微的有些窘,是的,甄萱說話聲音是比較大一點,但是,卻是絕對沒有任何惡意的,她不喜歡他這樣稱呼她的朋友,於是,她咬唇不悅的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那顆葡萄在他的手指裡愁轉:「最好的朋友竟然都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他的目光冰冷而帶著寒意的看著她,是的,他生氣,他很生氣,他的小新娘竟然瞞著已婚的事實:「你的保密工作,確實做得不錯。」天知道,其他的女人,一旦和他扯得上一點關係,就會大肆宣揚,而她的作法,讓他很不爽。

    他話裡有話的諷刺,樂子衿怎麼會聽不出來,可是,她的事,讓她怎麼啟齒告訴好友?「我,我想要平凡的生活。」

    「平凡?」崔泰哲的話裡儘是淡漠,「什麼叫平凡?」那日在咖啡廳裡,她祈求他的目光在此時讓他感覺如此的諷刺與不堪,他在她眼中,竟然如此不堪,不堪到她竟然不願讓他曝光在她好友面前。

    「你是高高在上的崔氏集團總裁,而我,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樂子衿鼓起勇氣,是的,面對他的冷漠與諷刺,她不能聽而不聞,但是,她想要說:「我也需要朋友,也需要自己的生活圈子,如果,」

    「你就這麼急於和我撇清關係?可是——」他冷冷的湊近她,帶著惡魔般的冷漠:「你別忘了,你跟我,已經撇不清楚關係了,」他討厭她急於跟他撇清關係的模樣,是的,她是他的小新娘,他不願意放手,那麼,她就不能離開。

    他的那一句「撇不清關係」讓樂子衿有些莫明的歡喜……

    「我不會縱容你的」崔泰哲突然攬住她的腰,恨不得將她捏碎,深遂幽暗的目光帶著熾熱的光度,似乎要將她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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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的動作,讓樂子衿措手不及,他另類的告白,讓她暗暗的歡喜,是的,他的強悍,他的霸道,他的一切的一切,她都喜歡。

    他驀地低頭吻住了她,她卻放棄了掙扎,她在他的唇間喘著氣,被他灼熱的舌弄得昏亂了起來,而他的大掌似乎要揉碎她的背。

    末了,他警告的說:「你是我的,不要妄想撇清關係。」

    樂子衿被吻過的唇泛著紅潤的光澤,她清麗的雙眸躲避著他的目光,心雖像小鹿一樣蹦跳著,可是,唇畔羞澀的笑容卻暴露她內心的喜悅。

    晚餐。

    庭院裡的葡萄架下,搭了小小的方桌,這不是在崔氏老宅,沒有那麼多的禮節,正方形的小桌上,四人各據一方。

    樂子衿左邊坐著崔泰哲,右邊坐著崔伯奕,黎雅筠坐在她的對面。

    黎雅筠拿出一瓶紅酒:「這是我前些日子剛到峨山時帶過來的,趁著今晚一家人都在,咱們嘗嘗看。」

    樂子衿替自己撤去酒杯:「媽,我不喝酒。」她不是矯情,而是由小到大,她從未喝過酒。

    黎雅筠輕嗔:「這酒只有十幾度,不會醉人的。」

    「媽,我真的不喝。」樂子衿將杯子拿離餐桌。

    崔泰哲卻突然伸手將杯子從她手上拿過來,放在黎雅筠面前,散漫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意味:「喝點沒關係的。」

    樂子衿從下午就開始緋紅的臉龐仍舊在隱隱發燙,她輕啐的看了他一眼,卻不料他正看向她,惹得她羞澀不已,她的唇畔好像還留有他的餘味……他的呼吸好像還在她的眉間……

    「咱們一家人,難得聚聚,來,先喝一杯。」黎雅筠舉起酒杯。

    酒杯碰觸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格外清脆,樂子衿抿了一口,好像沒有書中所說的燒喉的感覺,反而感覺一絲絲甜,當她發現他們第一杯飲盡了之後,她也仰頭,一飲而盡。

    幾樣小菜,一瓶紅酒,不時傳來黎雅筠和崔伯奕的笑聲,小院裡,瀰漫濃濃的親情。

    而樂子衿,眼神有疏離,一臉沉默,偶爾配合的淺笑,左手枕著額角,頭暈暈的,淺醉的她,眼光再無羞澀,而是唇帶著淺笑看著左側的他,燈光下,發現他的五官長得真好看,深遂的眼眸,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那完美如雕刻一般的側面,還有那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衣,露出結實的胸膛,.她只覺得一陣燥熱,一股隱隱的疼痛漫過小腹……

    「子衿,怎麼了?醉了嗎?」發現兒媳婦眼光有些散漫,黎雅筠關心的問。

    樂子衿搖搖頭,然後伏在桌上。

    「老伴,看你,吃什麼不好,偏偏要喝酒?」崔伯奕對溫順乖巧的樂子衿多有疼愛。

    「不過才十幾度的紅酒,怎麼會醉人?」黎雅筠走過來,拍拍她的肩:「子衿,子衿——糟了,她真醉了,泰哲,你快扶她回房去。」

    崔泰哲彎腰,很習慣的將那纖瘦的身子一把抱起,她懶懶的靠在他懷裡的模樣,像一隻溫順的小白兔一樣,他覺得,她太輕了。

    「我跟你爸要去散步,子衿就留給你照顧了。」黎雅筠說:「如果實在醉得不行,給她喝點醒酒茶。」當兒子的身影消失不見時,她掩口輕笑。

    「你還笑?」崔伯奕輕嗔老伴:「子衿多純的丫頭,讓你的酒——」突然想到什麼,他驚呼:「這酒,恐怕不是十幾度吧!」說著他翻看著瓶身。

    「哎,還知道看酒瓶?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了?」黎雅筠坐下來,頗有幾分興奮的說。

    「這酒果真有貓膩?」崔伯奕問。

    黎雅筠朝那扇開燈的窗戶一笑:「你說呢?」

    「好樣的,老伴!」崔伯奕樂呵呵的說:「那咱們明年能抱上孫子不?」

    「得問你兒子。」黎雅筠呶呶嘴:「老媽都已經把事情做到這份上了,他再不領情,我就沒折了。」

    「今天我看泰哲對子衿,怕也上了心。」崔伯奕樂見其成的說:「否則,也不會才下飛機,就眼巴巴的趕到峨山。」

    「但願——」黎雅筠輕歎了一聲:「但願不要像安雪一樣。」

    「別胡說——」崔伯奕說:「子衿又不是安雪?兩個人性子全然不同,咱們子衿多溫柔。」

    「哎,給小兩口獨處的空間,咱們還是去散步吧!」黎雅筠拉著老伴就走——

    崔泰哲洗完澡,腰間裹著浴巾走出來。

    她仍舊安靜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緋紅的雙頰,微紅的鼻尖,緊閉的雙眸,那如蝶翼一般的睫毛履在眼瞼上,他還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下午吻她時,她幽蘭的氣息,那柔軟的雙唇……

    她身上仍舊穿著印花t恤和白色短褲,膝上那塗抹了紫藥水的地方是那樣的明顯,可是,卻無損她的美麗。

    他坐在床邊,端詳了她好一會兒,才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聲音裡有著不曾有過的溫柔:「洗澡了——」

    樂子衿緋著一張臉,懶懶的睜了睜雙眸,然後又閉上,側身扭著身子,慵懶的聲音帶著陣陣誘惑:「好睏。」

    崔泰哲喉嚨一緊,天啦,她,身體最原始的反應讓他的全身熾熱起來。

    他不是君子。

    更何況是在他的小新娘面前。

    他覆上她的身體,她美好的模樣就在眼前,他的呼喚急促起來,吻,落在她的頰上,隨著游移到她的耳畔,呼吸liao著她,他的薄唇含住她的耳珠,輕抿著。

    體的zao熱讓樂子衿扭動著,耳畔的酥麻感讓她閉著眼躲閃著,可是,卻仍舊被困在他的身下。

    「醒了,我的睡美人。」崔泰哲低喃,像是蠱惑一般的聲音,是的,他心動了,心動得一塌塗地,可是,他卻不願意在她不清醒的時候要她,他喜歡看她清醒時害羞的模樣。

    樂子衿抿著唇,雙眸沉重無法睜開,只覺得身上沉沉的,扭著身子想要擺脫,可是,卻覺得壓在身上的東西,越來越沉重,越來越熾熱。

    她在r泰哲腰間的浴巾已經被她無意識的扭動磨掉了,他結實的小腹露出來,他的吻隨之落到她的肩上,他的吻在侵略中帶著溫柔,最後,落在她泛著淡淡酒氣的唇上。

    他纏綿而溫柔的吻著她,等到她的身體起了反應時,他替她褪掉t恤,她白皙無瑕的肌膚在燈光下,耀眼得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

    她的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他幾乎是扯掉了她身上的所有束縛,當她像初生嬰兒一般在他的面前時,他的呼吸加緊,全身緊繃得似乎要窒息一般。

    「好熱。」樂子衿毫無意識的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脖子,那兒,已經是草霉點點了,她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如青絲一般的頭髮披散在潔白的枕頭上,如斯模樣,誘人極了。

    崔泰哲將她美好的身子壓在身下,彼此luo呈相見,他全身zhi熱如火山爆發,他已經等不及了,他的小新娘,是他的。

    他的吻密密綿綿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要在她的全身烙下他的印記,

    再不許她胡思亂想,

    再不許她離開,

    再不許她躲著他,

    他要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朋友面前。

    「子衿,」他低喃著。

    「好熱,」樂子衿在沉睡中不安的想要逃脫,可是,卻被束縛得緊緊的,無法掙脫。

    在崔泰哲眼底,她的一切都是那樣美好。美好得他想要小心翼翼的呵護。

    「子衿,小丫。」崔泰哲陷入迷茫的**中,無法自拔,他企圖吻醒她,可是,她卻是臉紅燥熱昏睡著,光luo的手臂無意識的摟緊他的脖子,將他緊緊的摟著。

    他不想等了,他已經等不及了,

    可是…….

    當他碰觸到她時,卻被擊得潰不成軍。

    「該死!」他惱人的低聲罵著,微紅的眸子帶著慾求不滿的神色,他惱得雙手捶得床墊在顫抖,他恨不得掐死身下這個小女人。

    他狠狠的吻著她的唇,帶著懲罰,帶著不滿,直到吻到她發顫,吻到她不能呼吸時,才放開她的唇,卻發現這個小女人仍舊昏昏沉沉,她的唇被他吻得紅腫,身上到處佈滿草莓,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顯得有些慘淡。

    他心軟了,伸手胡亂的捋著她的頭髮,低低的熾熱的呼吸撲在她的唇間,帶著溫柔的寵溺低啞的說:「今天放過你。」

    幸好,峨山的水夠冰,夠冷,否則,崔泰哲不知道自己熾熱的身體要怎樣才能平息,他沖了三次冷水澡,然後圍著浴巾回到床上。

    身邊睡著心儀的小女人,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天知道,要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做柳下惠有多難。

    可是,他不是無知的男人,知道女人每月的生理現象對女人有多重要,而他,捨不得讓她受傷害,所以,只有忍下自己的欲有一日,他會讓她好好補償他的……

    替她穿上內褲,蓋上薄被,可是,他卻貪戀她身上的味道,將她擁在懷裡,小心翼翼的抱著。

    心愛的人在懷,這是煎熬,可是,卻是甜蜜的煎熬。

    即使不能做什麼,但他的心底卻是滿滿的幸福。

    崔泰哲忘了,從前的他,如若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殘的離開那個女人到另一個女人身邊糾/纏,而現在,他卻沒有絲毫離開的念頭,而是想擁著她,就這樣擁著她,他就覺得很踏實了。

    全壘?

    樂子衿臉紅心跳的躲在浴室裡,根本不敢注視鏡中的自己,面色紅潤,唇畔隱隱的有些疼,而脖子與胸口,全是草莓點點,她捂著自己發燙的臉。

    天啦!她靠著牆壁蹲了下去,昨晚,記憶很模糊,可是,她卻記得他仿若是吻了她,密密綿綿,讓她喘不過氣來,朦朧中,他的大掌,似乎帶著liao人的溫度fu摸她,他身體的熱度,似乎還在她的身上摩擦。

    一切是那樣清晰,可是卻又那樣模糊。

    她努力想要平靜,可是,臉卻愈發的燙起來……

    她早上是在他的懷裡醒來的,而且,除了她還穿著小褲外,他則是什麼也沒有穿,他的胸膛好結實,可是,眼眸無意識的注意到他身體某一處的昂揚卻讓她臉紅心跳。

    全壘了?

    她的唇畔不自覺的有著一抹笑,她和他,思及此,她又羞澀的捂著臉。

    天啦,她要怎麼見人?

    「你還要用多久?」崔泰哲低低的聲音出現在浴室外,半個小時前,她在他懷裡醒來,像是受驚嚇的小鹿一樣尖叫著衝進浴室,那慌亂的模樣,讓他發笑……現在,她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出來?

    樂子衿窘得慌,想想不行,胡亂的用浴巾裹住身子,然後推開浴室的門,卻沒想到崔泰哲也只用浴巾裹著腰間,一支手撐在門框邊,痞痞的模樣,四目相對,她心跳加速,從他腋下衝了出去。

    見她慌亂的模樣,崔泰哲的笑容一直沒有停止過,他雙手插進頭髮裡,哈哈哈的笑出來了,至於嗎?這個小丫頭。

    聽著他囂張的笑聲從浴室傳來,樂子衿又羞又急,胡亂的套上t恤,長褲,不待他出來,就逃離臥室了。

    「怎麼不多睡會兒?」黎雅筠從廚房裡出來,恰遇到臉通紅的樂子衿。

    樂子衿的臉頰的緋紅就像塗了胭脂一般無法散去,她比黎雅筠高了半個頭,現在的她,只是想離開崔泰哲的視線:「我……去散步。」

    「把早餐吃了再說。」黎雅筠拉著她的手。

    樂子衿回眸,估量著崔泰哲快出來了,心慌慌的:「我不餓——」

    黎雅筠卻發現發現她的唇有些微腫,而白皙的脖子與鎖骨有著淡淡的淤青,不禁喜笑顏開:「吃了早餐再說。」說著拉著她就往廚房走:「幫忙擺碗筷。」

    「媽——」樂子衿慌得想跳起來……可黎雅筠偏偏不放開她的手。

    「傻丫頭!」黎雅筠知道她是害羞,不禁寵溺的輕嗔道:「你們是夫妻,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糗大了!樂子衿連脖子都紅透了,又慌又急,撒嬌道:「媽——」

    黎雅筠不理她的害羞,拉著她就走,可是,她是人老心不老,還輕輕的自語:「這小子,怎麼不知道溫柔,弄得人家滿身是傷。」

    樂子衿又羞又急,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早餐時。

    因為無法逃開,樂子衿窘得慌,可是,卻發現浮躁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除了她在餐桌上心慌意亂,坐立不安外,黎雅筠、崔伯奕則是一如平常的用早餐,而罪魁禍首崔泰哲,則是微微低眉,目光絲毫沒有落在她身上,而他不時的側頭與崔伯奕討論今天的財經新聞。

    樂子衿心慌慌然,天啦,他的嗓音怎麼這麼低沉,這麼有磁性?而他完美的側臉,天生的高貴氣質,讓她的心砰砰直跳。

    早餐後,是例行的散步時間,除了樂子衿外,其他三人均是有說有笑。

    峨山的夏日,是避暑的勝地,懶懶的陽光透過葉縫落在人行道上,涼爽的天氣,讓人神清氣爽,而樂子衿,則對崔泰哲的突然間的冷漠與忽視有些淡淡的失落,昨晚隱約綺麗的畫面與觸摸讓她心慌失措,可是,他怎麼能這樣平靜?

    接著,一件事讓樂子衿懊惱萬分。

    那就是,生理期如約而至。

    小腹的疼痛分散了她的思緒。

    她挺煩每月的這幾天,每次都這麼痛。

    而她也徹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昨晚他們雖然裸呈相見,可是崔泰哲卻做了柳下惠。

    雖然身上有吻痕,可是,某個地方卻沒有傳說中的疼痛。

    昨晚她喝醉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很失態。

    她不記得她的衣服是怎麼脫掉了的,但是腦海中隱隱浮現的親熱畫面,難道是她主動,她記得,他的胸膛很熾熱,而且好像她攬了他的脖子,她還回應了他的親吻。

    可是,他好像只吻了她,而且,一整晚,他裸露著身體,她也是,他竟然什麼也沒有做?

    有些悲哀,因為,面對相當於一si不掛的她,他竟然沒有,沒有xi子衿有些絕望,暗暗的自責自己的多情,他不就是吻了她嗎?她怎麼能春/心萌/動,以為他對她,不,不會的,他要的不是過一個妻子……

    午後,樂子衿倦縮在床上,抱了熱水袋敷小腹,倦意襲來,她很快便入睡。

    崔泰哲掛斷電話後有些輕歎,他忙裡偷閒擠了一天的時間,可是,卻過得這樣快。他向父母告別之後,回到了房間,發現他的小新娘倦縮在床角睡著了,諾大的床上,一抹小小的身影,顯得孤單而寂寞,他有些心疼,他,是不是冷落她太久了?

    上午的時候,他不是故意不理她,故意不看她,故意冷漠的對她,而是黎雅筠特別叮囑過他,說他的小新娘太羞澀了,早上起床之後差一點逃跑,她實在是太害羞了。

    他的手替她將額上的頭髮捋開,發現她眉微微糾結,於是俯身,在她額上淺淺一吻,想吻平她的微皺,可是,發現夢中的她,有些無意識的皺眉噘嘴的小動作,她好可愛,他低頭笑了,將她的睡顏落入他的掌心,他修剪乾淨而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白皙光滑的臉龐,愛不釋手。

    發現她的雙手緊緊按著小腹上的熱水袋,崔泰哲淡淡的搖頭,俯身,在她耳畔低語:「小丫頭,我走了。」

    他輕輕的吻她,就如青蜓點水一般,淡淡的,可是,卻帶著他的所有情感,是的,他,似乎,喜歡上她了。如此眷戀一個女人,這是他三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情感牽扯。

    樂子衿這一覺醒來,已到了黃昏,小腹仍舊脹痛著,她懶懶的起來,感覺有些昏昏噩噩的。

    她發現了枕邊有一盒益母草顆粒,不禁婉然一笑。當她喝了一杯熱乎乎的益母草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生理痛減輕了許多。

    當她站在窗前,見崔伯奕與黎雅嫻正坐在葡萄架下聊天,可是,那抹修長高貴的身影卻不見了。

    他呢?

    她的目光搜尋著,可是,沒有他的聲音,也沒有他的身影,而院外,原本停著他那線條流暢的黑色車子,也不見了。

    他,走了?

    樂子衿茫然、失落——

    「你如果不舒服,就回房間躺躺吧!」晚餐後,黎雅筠對樂子衿說。

    樂子衿看著電視屏幕播放的京劇畫面,一旁的崔伯奕則神似的模仿著,她挽著黎雅筠的手臂:「我陪你散步。」

    婆媳倆卻勝似母女倆,兩人挽著手走在峨山的林蔭大道旁……黃昏的習習微風讓人舒暢……可是,樂子衿的心情卻十分低落。

    「媽,謝謝你。」樂子衿淡淡一笑,是的,只有這位比媽媽還親的婆婆,知道在生理痛的時候幫她買藥。

    「謝什麼?」黎雅筠一頭霧水。

    「益母草啊。」在似若母親的黎雅筠面前,關於生理痛,樂子衿不再羞澀:「喝了之後感覺好多了。」

    「哦!」黎雅筠拍拍樂子衿挽著她的手,眼眸帶笑:「我是說怎麼他去而復返,原來是給你買藥去了?」

    樂子衿原本低落的心情在瞬間飛揚,清麗的眸子帶著淺淺的笑意:原來,是他買的,羞澀與歡喜充斥著她的所有感官。

    「泰哲是個好孩子,只是性子有點冷,」黎雅筠慈愛的看著樂子衿說著:「子衿,媽媽就把他交給你了。」

    「媽——」樂子衿突然伸手摟住黎雅筠的肩,將頭放在她的肩上,嬌中帶著一絲歡喜。

    「爸爸媽媽再過幾年就七十了,」黎雅筠疼愛的說:「子衿,我們想抱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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