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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0章 偷走了我的心 文 / 游泳的魚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樂子衿拿著水晶相框走了進來,她俯身,打開抽屜,將蔣慧妍的照片小心的放進去,然後再擺在他的床頭櫃上,

    她坐高中索道的照片與蔣慧妍的照片並排放在一起,她微微斂眉,輕歎一聲,順手將自己的照片拿在手裡,然後,轉身離開了。

    回到自己房間,她將照片放在梳妝台上,然後走進房間附設的浴室,打開蓬蓬頭,從頭淋到腳。

    別人的感情會左右到自己嗎?

    答案是肯定的。

    今天聽甄萱訴說她的情感後,樂子衿一直悶悶不樂……感覺壓抑極了,她閉著眼,任溫熱的水淋著她的全身,

    洗完之後,她用毛巾擦拭著全身,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有些羞澀,白皙頎長的脖子,微凸的鎖骨,由於呼吸而起伏的胸口,胸前的柔軟如花一般綻放,纖細的腰,緊致的小腹,修長而纖瘦的腿,浴後的她,臉上微微燥著紅暈,

    那日在峨山,她與他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她的身體,他應該早就看過了吧,他會喜歡嗎?胸口漫過一絲緊致,她羞澀的輕歎一聲,拿過浴巾,從胸口將自己裹起來,露出光裸的肩與修長的腿,

    自從他出院之後,他們雖然分房睡,可是,很多時候他都會將她吻到渾身無力躺在他懷裡,他溫暖的大掌會帶著撩人的溫度撫摸她……每次讓她發顫,可是,他們卻從未到過全壘。

    若說在他熾熱的吻中,她沒有絲毫的胡思亂想,那是假的……可是,她一個女孩子,總不好意思主動吧,

    唉——

    樂子衿將浴巾裹好,走出浴室,邊走邊擦著濕潤的頭髮。

    崔泰哲坐在她的床畔,一眼就望到這活色生香的情景,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熾熱起來:這個小女人,她是故意來撩撥他。

    樂子衿坐在梳妝台前,卻驀的發現鏡中崔泰哲的身影,她回頭,發現他正坐在她的床上,手裡,拿著她的照片,眼神卻直視她的胸口,她一驚,用手掩住明明遮得很好的胸口,緋著臉:「你怎麼還沒睡?」

    「為什麼偷我的照片?」崔泰哲的眼眸帶著毫不掩飾的**看著她。

    樂子衿抿唇走過去:「胡說,明明是我的照片。」她伸手想要搶過來,可是卻不小心被他的長臂勾住了,一下子跌進他的懷裡。

    崔泰哲將頭埋在她的胸口,隔著薄薄的浴巾,嗅著她沐浴之後的清香,熱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身上,他的下頜,無意的摩擦著那柔軟的地方。

    樂子衿全身酥麻輕癢,為了讓自己坐起來,她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豈不料,羊入虎口,他的牙輕咬,將她裹住全身的浴巾挑開,她只感覺渾身一涼,然後,他的唇就落在她胸口的柔軟上。

    她沒有絲毫的扭捏,也從未想過拒絕,而是貼上他,

    「你這個小妖精!」崔泰哲喘息著,抬頭,狠狠吻上她的唇,指尖撫向她的胸口留連著,久久不能罷手,

    他咬著她的耳珠低啞的說:「不許gou引我。」可是唇卻絲毫不放過她,吻上她頎長的脖子,

    樂子衿渾身燥熱難當,沉迷於他的吻中不能自拔,就想這樣,一直沉淪下去,

    「小妖精!」他強壓住自己的渴望,用浴巾將她的身體裹得緊緊的,末了,輕咬她的唇:「小丫頭,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看著她迷離的雙眸時,崔泰哲又忍不住吻她:「快去換衣服——」

    兩人又勾勾纏纏了好久,樂子衿才羞紅著臉抱著衣服跑進浴室。

    待她換好睡衣走出來時,崔泰哲的臉仍舊有些漲紅,

    「等我的腿好了,我一定不會輕饒你。」崔泰哲快要抓狂了,這難道是報應?從前周旋在多個情人間的他,突然之間決定從良了,可是,每每卻只能看著,自從那晚在峨山同床之後,她已經多次進入他的夢裡與她纏/綿,

    樂子衿紅著頰,推著他的輪椅,想要努力平靜,可是,聲音卻低如蚊子:「還不回房間睡覺?」

    崔泰哲才記起過來找她的目光,他拿著她的照片,有些耍賴的說:「你這個小偷,不光偷我的照片……還偷走了我的心。」

    樂子衿努力壓制自己的歡喜:「照片明明是我的。」

    他拉著她的手,眼眸裡儘是笑意:「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很喜歡你。」

    樂子衿好感動,她對他的愛,終於有了回應,因為,他說他喜歡她,她紅著頰,抿著唇口是心非的輕斥道:「甜言蜜語者,非奸即盜。」

    崔泰哲被她的伶牙俐齒惹得呵呵大笑,可笑過之後方說:「你怎麼能將照片拿走?」

    樂子衿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已經將她的照片放在你的床頭上了,」她以為,他應該會喜歡的。

    沒想到,崔泰哲倒有些生氣:「昨晚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的照片我只是存下做個記念,並沒有想要放在床頭天天看著,你怎麼能替我自作主張?」向來,他都是強悍的替所有的人作主張,卻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

    「我以為你會喜歡。」樂子衿咬咬下唇,心裡卻很開心。

    「我只喜歡你。」他吻她的手:「只想把你的照片放在床頭天天看著。」突然想到什麼,他說:「明天你去換個新手機。」

    「我手機好好的,又沒壞,幹嘛要換?」樂子衿不解。

    「我每次打你的手機都打不通。」崔泰哲對此有些不悅,是的,這幾天,她出去之後,他給她打電話都打不通,話筒裡只迴響著斷線般嘟嘟嘟的聲音。

    「啊?」樂子衿拿出手機,撥著他的號碼,放在耳邊,果然,是無法接通:「怎麼回事?」她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明明下午的時候,我還給媽媽打了電話的,是不是你的電話有問題?」

    崔泰哲在她的手機上撥著自己的號碼,可是,仍舊是一片茫音,他又用自己的手機撥著她的手機,仍舊是一片茫音,可是,手機信號那一處,都是滿格的,他對她說:「你用座機打我手機試試?」

    樂子衿拿過床頭的座機開始撥號,很快,崔泰哲的手機響了,然後她又用同樣的方法撥找自己的手機,也是很順利的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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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再用彼此的手機互撥,卻一直是茫音。

    手機有問題。

    「好奇怪。」樂子衿坐在一旁,「在我堂姐訂婚前一晚,我用手機撥通了你的。可是,那通電話之後,我就再也撥不通了。第二天,我是用家裡的座機撥通了你的手機。」隱隱想來,原來,都是手機的原因,

    崔泰哲的記憶力非常好,「我只在車禍那天接到過你的電話,」

    「我第一次給你打,是施秘書接的。」樂子衿想著那通電話,還有些失落:「她說你不方便接我的電話。」

    見她微微斂眉的模樣,崔泰哲陷入沉思,良久之後問:「在那之後,你就沒有再打通過我的手機,是嗎?」

    「是啊,第二天,我一直撥打,可是卻一直是茫音。」樂子衿說著:「後來是用座機打的。」她清麗的眸子還帶著不悅:「誰知道,好不容易打通了,你卻立刻就拒絕了我。」

    「呵,小氣鬼!」他捏捏她的小手,他是氣她回a市時竟然不給他打電話。

    樂子衿一皺眉:「我是小氣,又怎麼樣?」她側過身子不理他,是的,她心裡惱啊,給他打電話,是秘書接的,去醫院要見她,秘書也要攔著,這個秘書,怎麼就覺得那麼彆扭?

    崔泰哲輕輕哄著她:「我的小丫頭怎麼會小氣?」他樂呵呵的攬著她的肩膀。

    她委屈的看著他:「我問你——」氣呼呼的,終究還是說出口:「你跟施秘書是什麼關係?」

    崔泰哲有些尷尬,她,難道是看出什麼來了?不可能,他早已經和施真玉沒有那方面的關係了:「怎麼這麼問?」

    樂子衿清麗的雙眸瞪著他,噘著唇:「那她怎麼能接你的手機?那在醫院的時候,她怎麼攔著,不要我見你?」她咬著下唇:「還有,她怎麼那麼清楚的知道你的生活習慣?」

    崔泰哲的尷尬擴大了,他怔了一下,避重就輕的說,「吃醋了?」

    「誰吃醋?」樂子衿氣呼呼的:「我只是不高興,我是你太太嘛,見自己先生還要經過她這個秘書的允許,」她窩進他懷裡不樂意的撒嬌說:「我不喜歡她。」

    崔泰哲的唇微抿,他對施真玉多少還是有一些瞭解,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彼此之間不過是身體上的需要,而且,他還給了她一百萬的分手費……

    樂子衿又覺得自己太過小心眼兒了,於是紅著臉看著他:「你可不許笑話我剛才說的那些話。」

    「我喜歡都來不及,怎麼會笑話你?」崔泰哲有心事,說話也沒平日裡輕鬆,他突然拿起自己的手機,開始查閱著,當他翻到電話薄時,點開了分組最後一欄的「黑名單」,果真,樂子衿的號碼在這裡,他不露聲色的將號碼從黑名單裡刪除,然後再撥打她的號碼,很快,電話便接通了。

    「哎,好奇怪。」樂子衿拿起手機:「又打通了?」

    崔泰哲臉色有些冷,他將手機放下,轉換話題:「怎麼,你換來電鈴聲了?」他可記得,在峨山時,她的來電鈴聲是一首很輕快的歌曲。

    樂子衿臉一紅,是的,之前用的是「你還欠我一個擁抱」,當時只是覺得很好聽,但是,那日在峨山,他們在一個房間時,來電鈴聲突然響起,讓她覺得有些曖昧,好像是她在訴說著什麼似的,於是就更換了。

    「我覺得那首歌挺好聽的,」崔泰哲看她:「再放我聽聽!」

    「不要。」樂子衿將手機放下。

    崔泰哲卻拿過她的手機,很快,歌曲在房間內飄蕩:「dar立ng你還欠我一個擁抱,讓我醒來可以記起味道,最疼愛的人愛我多少,」

    可能是戀愛中的人,容易對號入座吧,樂子衿紅了頰,將手機鈴聲關掉。

    崔泰哲摟著她,吻著她的髮梢:「小丫頭,你的夢中有我嗎?」她還像是十八歲的少男一樣,叨叨念著心愛的女孩會不會想他。

    樂子衿一噘嘴,帶著挑釁的目光看著他:「不告訴你。」可是,心跳到底加速了。

    崔泰哲呵呵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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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泰哲坐在書房中,將辦公網上需要處理的文件一一看完做了批示,他雙手枕在腦後,這幾天,他已經在做康復訓練了,嘗試不坐輪椅,開始用支架走路,每走一步,骨折的地方就會傳來鑽心的疼痛,醫生說是正常的,只要每天堅持做康復訓練,不要劇烈運動,再過一個月,他應該可以行動自如了。

    他乾淨且修剪得整齊的手指上,夾著一根煙,他優雅的吸了一口,薄唇裡吐出淡淡的煙圈,十多年的煙癮,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戒的,

    這時,書房響起輕輕的叩門聲。

    「進來。」崔泰哲吸了一口煙,門被打開後,傳來高跟鞋有序的聲音。

    施真玉淡施脂粉,雖穿著職業裝,可是,卻更顯得身材玲瓏有致,

    半個小時前,她接到他的電話,欣喜若狂,因為,今天並沒有安排任何會議,可是他卻要見她,呵,單獨見。

    剛剛在樓下,她問過李嫂,說樂子衿一大早就去學校了,不在家,她心底的肯定又增加了一分。

    是啊,那個瘦瘦的小丫頭,到底年輕,在某些方面應該是放不開的,否則,他們怎麼會分房睡?而他某些方面的需要又是很強悍的,…只有她,只有她才是最放得開的,而且,也是跟在他身邊最久的女人,也只有她,是最最瞭解他需要什麼樣的女人。

    她走向他,向往常一樣,伸手履在他的肩上,想要替他按摩一下肩……他以前最喜歡她這樣幫他按摩了,還誇她的力道剛剛好,

    啪的一聲,崔泰哲打落了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而他手裡的煙,卻不經意的燙傷了她的手背。

    施真玉疼的眉一緊,卻見他的椅子轉過來,正欲撒嬌,發現他的臉色凝重,冷漠得讓人覺得害怕,她心一緊,委屈著:「你燙傷人家了。」

    崔泰哲的目光有些冷清:「施秘書,你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施真玉的心一寒,立刻否定了自己來時的猜測,他讓她來,怕不是只問工作或者是解決生理需要吧,於是勉強抿著唇笑:「七年。」

    「七年?」崔泰哲的目光有些狠:「七年,那你應該對我的行事作風毫不陌生吧。」

    施真玉有些顫抖,被燙傷的手背已經起了水泡,不光疼還感覺灼得發慌:「崔先生,你有什麼話請明說。」

    「對於你,我看走了眼。」崔泰哲將煙蒂狠狠的掐進水晶煙灰缸裡:「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任何人插手我的私生活,而你,逾越了。」

    施真玉一驚,難道是樂子衿在他面前說了什麼?,於是勉強一笑:「法官給犯人定罪之前,還會允許犯人做自我辯解,那麼崔先生,也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其實,除了私生活之外,崔泰哲還是很欣賞施真玉在工作中的處事方法與工作態度的,「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的,在給她一百萬的時候,他就已經告誡過她了。

    施真玉忍住手背的疼痛,面色有些苦楚:「我今年二十九歲了,」她頗有些無奈的說著:「我是二十三歲進的崔氏,七年,七年時間,我沒有交過任何男朋友,」她有些悲泣:「畢竟這一切也是我心甘情願的,所以,我沒有理由,也不會怪任何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我不敢對你說愛,更不敢祈求你的愛,對你提出的分手也不敢不同意,可是,崔先生,請容許我有一段時間的緩衝期,讓我度過自己感情的難關,」

    她的一番真情告白讓崔泰哲有些吃驚,原來,這個看似平淡的女人,過得是如此的壓抑,「你已經不適合在我身邊工作了,」是的,他是無情,那是因為他對她本來就沒有感情,當初身體的交易,他都有付錢的:「我會讓人事部對你的工作做合理的安排。」原來是要訓斥她一頓,然後讓她捲鋪蓋走人,可是,聽到她低泣的話,他有一絲不忍。

    施真玉眼眶有些濕潤,聲音楚楚可人:「其實,我把自己的心思掩藏得很好,我不知道我情不自禁對你的關心會不會讓太太誤會,」其實,她與樂子衿之間的情敵戰,早就拉開了,她偏偏要讓她誤會,她不相信,一個二十二歲的大學生能鬥得過她。

    「你走吧!」崔泰哲閉目,不想聽她說話了,是的,這個女人,斷斷續續,跟了自己七年,但是當年在一起就說好了,如果倦了的話,可以隨時分手,而且,在這段時間內,他也給了她優越的物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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