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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9章 不如不見 文 / 游泳的魚

    崔泰哲緊繃的喉結有些輕顫,低啞而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小薇,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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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記得我嗎?」羅小薇看著樂子衿,眼眸間清麗無比:「我們曾經在巴黎見過?」她的大眼睛掃掃樂子衿的小腹,然後側眸看著崔泰哲:「泰哲,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快做爸爸了?」

    雖然溫和平淡的聲音,可是聽在樂子衿耳裡,卻是異樣的刺耳,她胸口的窒息壓得她快喘不起氣來了,她的目光落在羅小薇的脖子上,或許是慌忙間穿上的原因,襯衣的一邊領角分明裹在裡面,她顫抖著,將手握成拳頭,緊緊的。

    「子衿,你先在外面等我。」黎雅筠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溫和,變得有些冷,有些顫抖,更多了忿怒。

    樂子衿心一緊,顫顫的,她的目光掃過羅小薇,卻沒有勇氣去看崔泰哲,她心碎的聲音響起,閉眸間,轉身往外走,可是,步伐卻似有千斤重般,沉得她無法加快步伐。

    而崔泰哲,唇輕顫,喉嚨打結,緊閉唇,止住了喚住她的衝動。

    立刻,黎雅筠的耳光落在崔泰哲臉上。

    樂子衿聽到聲音,回頭,卻見崔泰哲的一邊臉,有著清晰的手印,她的淚,也在此時滾落出眼眶,她掩著口,往外衝去。

    「樂子衿?」朱昊祁發現她匆匆離開,在後面喚著她。

    樂子衿沒有回頭,一刻都沒有回,她衝到電梯前,手指顫抖著一直按著下鍵。

    不管從前聽說過他多少的風流情史,也不及今日這一幕來得傷人。

    他失憶了,不認得她,她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坦然接受這樣的現實;

    可是,卻無論如何不能接受,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而羅小薇扣襯衣扣子的舉動,她怎麼能忽視?她怎麼能不去想像之前曾發生過什麼事情?

    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也無法控制自己流淚,她更無法讓自己去釋然,原本,黑暗裡他的吻與觸摸讓她覺得他似乎對她有一些在意,可是,卻全都被今天這一幕所擊碎。

    如從前一般,她無路可走,因為她,一無所有,甚至,離了他之後,她什麼也不是,悲哀。

    噹的一聲,電梯打開,她匆匆走進去,按了1樓,低眉落淚,可是,卻抿緊唇,強忍住哭聲。

    電梯門在緩緩的合上。

    突然,一隻手擋開了即將合上的電梯門,電梯門緩緩的往兩開去。

    她抬眸間,四目相對。

    她淚眼婆娑,淚水逐漸將她眼底的他逐漸模糊,

    彼此急促的呼吸清晰可見,空氣窒息的讓人難受。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伸手,按著電梯的「關門」鍵。

    可他,卻一腳跨進來,在她來不及思考前,生怕失去般,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緊緊的,緊緊的,就如從前一般。

    彼此間懷抱熟悉的感覺由然而生,可是,她的淚氾濫了,因為,她是如此的無助,

    他的下頜在她肩上摩挲,突然,他溫熱的呼吸直撲她的耳間,他低低而沙啞的說:「子衿,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聲「子衿」讓她落淚,不是她想的那樣?可是,她此時卻清楚的聞到他身上淋浴之後的清新,她胸口壓抑的憤怒與痛苦無法消除,但是,在他緊緊的束縛下,她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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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門在此時靜靜的合上。

    他仍舊沒有放開她,

    他不敢放開她,

    他,怕失去她。

    他側頭,吻著她溫熱的淚水,鹹鹹的,入他心底,卻如同苦澀一般…他心大慟,他不要再對她再故作陌生,他不要再與她疏遠,他愛她,好愛好愛,

    最後,他封住她輕泣的唇,霸道而又纏綿的吸吮她唇裡的芬芳。

    電梯門又被打開,一樓大廳外,來來往往的員工們,在驚覺他們擁吻的這一幕之後,又紛紛移開眼,低頭走路,而不敢出聲。

    電梯門合上。

    他放開她的唇,可是,手仍舊霸道的摟緊了她,他的額抵上她的,痛苦的低喚:「子衿!」

    樂子衿微喘著,氣息有些不均,唇上,還留有他的溫度,他的氣息,可是心底,卻陷入無邊的深淵。

    電梯門在33樓打開,羅小薇紅著雙眼站在電梯門外,

    樂子衿的目光與她相接,心底的傷痛似乎又增加了一些,她的心,痛得幾乎麻木了。

    崔泰哲攬著她肩走出電梯,「子衿,你可以問小薇,我和她,」

    樂子衿泛紅的眸子看著他,越看越覺得難過,越看越覺得心痛,她唇一勾,勉強的笑著:「我沒有任何興趣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她故做冷冷的拒絕了,心底,卻陷入一片寒潭。

    她的話,讓崔泰哲的心猛的一揪,疼,他攬緊了她。

    羅小薇轉眸,一言不發,走進電梯,當電梯門快合上時,深深的看著崔泰哲。

    「你聽我說,」他努力的想要解釋給她聽。

    「我什麼都不想聽!」她冷冷的拒絕了,並伸手推開他,拉大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子衿!」他痛苦的想要攬著她。

    她卻生生的推開他。

    他發瘋似的一把將她抱住。

    她落淚了,低低而無助的說:「崔泰哲,我要回家。」

    「好,我們回家。」她的冷漠,讓他心疼。

    不無處站著的黎雅筠,則是一聲歎息——

    她變了。

    變得更沉默了。

    她的這種改變,讓崔泰哲害怕。

    好幾次,他跟她說話,都被她生生的打斷拒絕了。

    崔泰哲挫敗極了。

    他站在她臥室的門口,可是,卻無法進去,因為,門被她從裡面反鎖了。

    「子衿!」他喚道。

    「我睡了。」她回答。

    猶豫片刻,他說:「我想跟你談談。」

    「我累了。」她說。

    而後,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再回答他,而且一直在躲著他。

    終於,早上,他在二樓臥室的走廊堵住了她。

    「讓開。」她冷冷的說。

    崔泰哲紋絲不動:「我,」

    「我不想聽你說話。」她挑眉,浮腫的眼眸間,儘是疲憊。

    他一把擁住她,低頭,找尋著她的唇。

    樂子衿胸口窒息得難受,伸手推他…可是,她的力氣畢竟太小,最終,被他得了逞,他溫柔而纏綿的吻著她,靈巧的舌頭穿過她溫軟的唇進入她的口中,熟練的挑逗著她的舌,

    他怎麼可以吻她,他越是溫柔纏綿,她越覺得痛苦,她閉眸,銀齒一合,溫熱的血腥味瀰漫她的唇齒間,而他,也如她所願般放開了

    看著他唇畔的一抹嫣紅,樂子衿的心一疼:她捨不得。可是,她心一橫,側身從他身邊走過。

    崔泰哲拉住她的手:「你要我怎樣才肯跟我和好?」忍住唇齒間的疼痛,

    樂子衿沒有回頭,「離我遠一點。」她掙扎著收回自己的手,帶著一絲冷漠:「最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說完,她丟下他,獨自下樓去了。

    崔泰哲的心像是被重重的一擊,悶悶得慌,唇畔一絲嘲諷,他深愛的小妻子,不願意看見他。苦澀,讓他難以呼吸——

    「丁媽媽?」樂子衿聽著電話那端熟悉的聲音,帶著溫柔的呼喚說著。

    「你還好嗎?子衿?」丁若娟的聲音帶著關愛。

    不好。樂子衿苦澀淡笑:「我還好。」

    「子衿,還有兩個月就該生了吧!」丁若娟關心的問:「我上周寄了一些孩子的用品回國,最近幾天,你應該會收到。」

    「丁媽媽,謝謝你。」是呵,除了子墨,還有丁媽媽關心她。

    「傻孩子,跟我客氣什麼?」丁若娟似嗔的說:「我已經開始將手裡的工作安排了,到了你的預產期,我會回來陪你。」

    「謝謝。」很感動,感動之外,她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上周我去看了子墨,」丁若娟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有些輕說:「子衿,我想負擔子墨的所有費用。」

    樂子衿有片刻的沉默,「丁媽媽,子墨的費用,我還能承擔。」其實,子墨出國之後所有的費用,全是由崔泰哲承擔的,她怕丁若娟提出承擔子墨的費用之後又會提及讓她去巴黎的事情。

    「子衿,」丁若娟欲言又止。

    「丁媽媽,你不用為我們操心,」

    「我怎麼能不操心?」丁若娟輕歎:「你和子墨,也是我的孩子。」

    一股暖流漫過心間,樂子衿輕歎:「我知道你對我們好,可我不想,我們成為你的負擔。」

    「孩子怎麼會成為媽媽的負擔?」丁若娟輕責道:「子衿,我把你們當成自己的孩子,我現在有能力撫養你們,」

    關於丁若娟在法國的一切,樂子衿不知道,也更未聽人說起過,但是這幾次與丁若娟接觸,她感覺得到,丁若娟過得應該很好:「丁媽媽,謝謝你對我和子墨的關心,」

    談話在並不愉快中結尾。

    樂子衿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丁若娟對她的關心,而她,卻並不想去巴黎,即使他們在冷戰,即使他們在吵架,她都沒有想過,要離開他——

    嬰兒房佈置得好漂亮。

    淺綠色的牆壁上,貼著各式形象生動的卡通畫。

    可愛的小床上,垂著旋轉玩具,而衣櫃裡,則塞滿意了寶寶四季的服飾,

    小腹太大,蹲下來實在是很困難,於是,樂子衿費力的坐在地上,整理著丁若娟寄來的一大箱物品,她感歎著丁若娟的細心,寄來的物品一應俱全,她已經在憂慮,寶寶能用得到這麼多東西嗎?

    當她想起身時,卻因為身體的笨重,腹部的高聳而無法站起來。她吃力的想攀住身邊的牆壁,可是,卻終是無力的坐著。

    她討厭身體的笨重與自己的無能為力。

    李嫂這個時候應該去買菜去了。

    而他,她已經三天沒有見過他了,更沒有聽李嫂提及過他,連他回家了沒有,她都不知道。

    若說不想,那是假的。

    可是,想了,又能怎樣?

    見了,又能怎樣?

    都會讓她難過的。

    倒不如,不見。

    可是,當樂子衿無助的望向嬰兒房的門外時,頰卻一熱,心跳微微加速,因為,不知他何時來的,頎長俊逸的身影正靠在門邊,雙手慵懶的插在褲袋裡。卻,沒有絲毫要過來幫忙的意思。

    樂子衿別過臉,撐著地上,準備再一次努力站起來,可是,仍舊無能為力。她輕咬下唇,側過臉準備喚他,卻不料,他卻轉身往外走去,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她惱怒的蹬著腳畔一塊積木,怒吼:「崔泰哲!」是的,他怎麼能對她視而不見?

    他平靜而慵懶的聲音隨著他的身影又出現在門口,眉輕佻:「你叫我?」

    他平靜的模樣,讓她恨不得拿身邊的玩具砸向他:「扶我起來。」

    崔泰哲唇畔勾起一抹笑:「你確定,要我扶你起來?」

    樂子衿側眉不悅,胸口卻窒息得難受。

    他蹲在她的面前,在她的低呼中伸手攔腰將她抱起來,然後掂了掂,眉微緊:「好沉。」

    她不悅的瞪著他,雙腿搖晃:「放開我。」

    崔泰哲低眉看著窩在他胸口的她:「真的要放開?」

    她瞪他:「放開。」

    崔泰哲一偏頭,然後將她輕輕的放在地上。

    就在他鬆手的一瞬間,樂子衿又氣又急,她讓他放開,他倒真將她重新放在了地上,她仍舊坐著,這,算什麼事嘛!她不悅,伸手將他的一隻腿抱住。

    崔泰哲側過臉,不讓她看見他眼底的笑意,

    「請你,扶我起來。」樂子衿的頭低垂,哼,這個男人,分明是故意的,可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她起來了再說。

    「我有名字的。」他悶悶的說。

    「崔,泰哲,」她抿唇,恨得牙癢癢,這個男人,也太拿喬了!哼!

    「我喜歡聽別人叫我'大叔'!」他倒真拿喬起來,他倒不信,他真不能治治這個倔強的小女人。

    樂子衿臉一紅,這是他們最親密時候,她常常戲謔的這樣叫他,可是,現在他們正在冷戰,這樣的稱呼,含在唇裡,可是卻喚不住口。於是,她鬆了抱住他腿的手。

    見她放棄了求助,崔泰哲低頭,蹲下來,好言哄著:「叫老公也行。」

    樂子衿的臉更紅了,她輕怒道:「崔泰哲,你討打?」說著,伸出粉拳,落在他的肩上。

    看著她生氣的模樣,崔泰哲倒覺得輕鬆了許多,也不躲避,任由她的拳頭落下,突然,胸口一拳,他悶悶的一哼。

    聽他的悶哼聲,樂子衿止住了拳頭,擔心的看著他,卻見他眉微微皺著,她唇一顫:「報應,誰讓你總惹我生氣!」

    「氣消了沒?」他深遂幽黑的雙眸低低的,近近的看著她。

    樂子衿眼一酸,唇一嘟:「被你氣死就好了。」

    「你死了,我可怎麼辦?」他的手,撫過她微腫的下頜,指腹,觸過她輕顫的唇,軟軟的。

    「又說好聽的來哄我?我死了便好,好給你騰地方,」她話音未落,便被他的唇給堵住了,再也不能發一個字了。

    良久,他放開她,威脅道:「你再說一次試試?」

    她紅著臉,倔強:「我——」

    他又堵住她的唇,這一次,纏綿中帶著懲罰,他不會饒過她的,吻中,他帶著輕吮,他的手,無意識的觸碰到她的胸口,握緊,輕捏,末了,放開她時,唇齒間卻輕低笑,

    「你笑什麼?」她又羞又惱,試圖拍開放在她胸口的鹹豬手。

    他抵著她的額,輕輕的笑,呼吸直入她的眉間,說話間,手卻仍舊握緊了她的柔軟:「長大了不少。」

    樂子衿臉羞得通紅,惱得直捶他胸口:「混蛋!大色狼!」

    他摟著她的肩,輕笑逸出唇畔,任由她捶打,末了,她累了,才輕輕的靠著他,眸,閉上,臉上,卻是紅暈一片。

    他攔腰抱起她,走出嬰兒房,將她放在臥室柔軟的大床上。

    她心砰砰跳,她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他?她突然伸臂摟住他的脖子,輕咬下唇,忍住眼淚:「你欺負我。」

    崔泰哲有些苦笑,握住她的手輕吻:「那你欺負我的,該怎麼算?」

    她大窘:「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你誣陷我跟其他女人,」崔泰哲死皮賴臉的說。

    她輕嚷:「誣陷?我什麼時候誣陷你了?你沒做那些事情,還怕別人誣陷不成?」她不悅的說:「你沒事還裝什麼失憶?害得我——」

    「你還嘴硬?還說不愛我?」他吻她的眉:「如若我不裝失憶,怕是,咱們之間的矛盾該怎麼融化,」

    「哦,你就把所有的負累全都丟給我了?」她突然張口輕咬他的下唇,「你裝出一副雲淡風輕冷漠的模樣,害我掉了多少眼淚?」她想想那段時間的負累,就來氣。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在你心中有多重要!」那段時間,他的心裡也不好受,他低吻她:「子衿,我愛你。」

    「你的愛就是用冷漠來懲罰我的嗎?」她不依。

    「好,如若要算,咱們一筆筆算清楚,好不好?」崔泰哲躺在她身邊,將她攬在懷裡:痞痞的說:「先算子墨用消防栓把我砸暈這一段。」

    樂子衿噘唇:「咱們算咱們的,怎麼又把子墨扯上了?」

    「哎,子墨不砸我,我能失憶嗎?」

    「你應該感謝子墨砸你,才能讓你假裝失憶。」

    「天——」他捂額低歎:「照你的意思,我還應該感謝子墨讓我在醫院待了幾天?」

    她能聽出來,他對子墨,應該是沒有芥蒂的,於是說:「子墨這一段,忽略不計!」

    「哦——」他低嚷:「那該從哪兒算?」

    樂子衿一時語塞…

    「那我來說吧!」崔泰哲將主動權拿了過來:「你對我的不信任,是我們之間矛盾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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