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05 一夜未歸 文 / 肥皂

    「向凌莊道歉。」凌肅在旁邊冷聲道。

    我怔住，望進他眼底的冷漠與不耐：「你說什麼？」

    「我說過，不希望在家裡讓凌莊受到委屈，可你這個嫂嫂是怎麼當的？」凌肅的語氣是完全的質問。

    「我……」我看了一直望著我的凌莊一眼，又對著凌肅強顏歡笑：「我們回房去說吧。」

    「先向凌莊道歉，要是不道歉，我永遠也不會再踏進你房裡。」凌肅的聲音透著絕斷。

    我愣在原地，三年來，這是第一次凌肅以這樣決然態度對我說話，一時，無法相信，也不知道怎麼反應？好半響，我才找到了自己像是車碾過沙子般的聲音：「我真的是為凌莊好，沒有任何私心。」

    「沒有？不管有沒有，你都傷了凌莊的心。要是你還想在這個家裡待下去，就向她道歉。」

    我像是在看著陌人生那樣看著他，很想把手中盛著水果的盤子扔在地上就這麼走了，但卻在心裡一直告戒自己經營一個家庭不應該這般衝動，更不想日後與凌肅的關係一直這般僵立著，如果我現在就這麼扔下盤子走人，怕日後會讓彼此的心裡落下一道痕跡，壓下心中的委屈，我對著凌莊道：「是嫂嫂的不是，別傷心了，下次嫂嫂就托朋友把這個包包給你買來。」

    凌莊望著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一種讓我覺得自己很卑微的感覺，彷彿在被她瞧不起，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同時心中也奇怪，一向乖巧的小姑怎麼會這般看著我。

    我又望向凌肅，想以平常的溫柔聲音說話，但一說出來總有種難受的感覺：「早點回房休息，你明天還要上班呢。」說著，快速起身離開，因為房裡開空調，習慣性的給帶上門把，不經意間卻見到凌肅的家居褲是反著穿的，明明記得他洗好澡後衣服是穿整齊了的。

    關上門時，我雙手捂著腦袋痛苦的搖頭，自醫院回來，一切都不對勁，一切都怪異，明明是與往常相同的事，但給我的感覺都變了個樣，或許，我應該好好睡一覺，希望一覺醒來，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夏天的清晨來得特別快，我只覺得才合眼，就被刺眼的陽光照醒，昨晚忘了關窗簾。

    「凌肅，起……」聲音嘎然而止，另一邊哪有什麼人，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了，他昨夜又睡書房了嗎？我苦笑。

    清理完自己，走到書房敲門，我剛想抬手敲門，凌肅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至少笑起了感覺心裡已經不是那麼難受了，我柔聲道：「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凌肅突然站定身子，轉身看著我，冷聲問：「我什麼時候起來也要向你報備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凌肅，我是你的妻子，這樣問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一個正常的妻子這會早就下樓做早餐去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我與他之間到底怎麼了？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望著這張曾經讓我心動不已的帥氣面龐，現在竟然感到這般無力，別過了臉，我輕道：「我現在就下去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