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1 比較 文 / 肥皂

    此時，我也走了過去，在邊上說道：「凌莊，你懷了孩子現在是我們家最重要的人，我們自然會依著你，可媽年紀大了，再說前幾天家裡的事都是媽在做，她也累啊。我是真心接納了你，又怎麼可能下毒害你呢？」

    「我跟我媽和哥在說話，你算哪嘴蔥啊？有你說話的地嗎？」凌莊見到我怒氣又深了層。

    我裝出一臉的委屈：「凌莊，我們像以前那樣，不好嗎？」

    「像以前那樣？好啊，我吃剩下的你吃，我穿過不要的你穿，我用過不想用的你用。怎麼樣？」凌莊得意的看著我。

    「以前我把你當親妹子，並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現在，我依然把你當親妹子，就算如此，又能怎樣呢？」我柔聲說。

    凌莊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有鄙視，有厭惡，有痛恨，她的神情青青綠綠的好看極了，最終，她卻是氣白了一張臉：「你臉皮可真厚啊，那我用過的男人，你還要用嗎？」

    「凌莊？」凌肅的火氣也給挑了出來：「恩恩對你這麼好，你還想怎樣？不要再挑事了，行嗎？」

    「我不管，反正我的一切都要媽來弄，我不要這個女人來弄，她會毒死我的。」凌莊的火氣比凌肅更大。

    「好了好了，」我忙在邊上做和事佬，「凌肅你消消氣，就讓凌莊說幾句吧，這又沒啥，她本來就是這樣的脾氣，你都順了她那麼多年了，不是嗎？」

    凌肅已氣得不想說話。

    我又對沉著臉不說話的凌母道：「媽，既然凌莊非要你來做家務，你就辛苦一下吧，我會給你打打下手什麼，不會讓你太累的。」

    不想我這話才說出來，凌莊又道：「不行，李恩，我的東西，你一點也不許碰。」

    這下我的臉適當的表達了一下不滿：「那怎麼行，你這樣真會把媽累壞的。」

    「凌莊，」凌母開口說道：「媽的身體好不好，你知道的，這些天，不知怎麼的全身都感覺不舒服，要再做那些不是低頭就是低腰的家務，媽身體會受不了。」

    「那我肚子裡的寶寶就不重要了嗎？」

    我不再說話了，說的已經夠，也成功的讓矛盾出現，接下來就是好好看戲，看看這個凌肅到底幫的是他媽還是他妹？

    「凌莊，你給我適可而止。」凌肅抿緊著唇。

    「算了，我辛苦就辛苦點吧。」見兒子要發火了，凌母趕緊推著凌肅出門：「你去上班吧，都要遲到了，我沒事。()」

    凌肅一出門，凌莊就朝我拋了個得意的眼神，摟過了凌母的胳膊：「媽，你去重新給我做豆漿和包子。」

    凌母輕嗯了一下，但以往臉上的那份寵愛卻是淡了很多，笑容也非常僵硬。

    我用三年的時間對凌家好，可失去這份好卻只有幾秒而已。

    凌母和凌莊的母女感情二十三年，我倒想看看這份看似鐵一般牢的感情，多久會破裂，還是，已經開始破裂了？當凌莊的身份從女兒改為凌肅的女人，當凌母本來以看女兒的眼光換成看媳婦的眼光看待凌莊時，還會一如既往的好嗎？

    凌家的這一頓晚飯，我可說吃得非常的痛快。

    凌父，凌肅和我碗裡的飯都已經吃了一半了，凌母的飯還沒有動，她還在廚房裡為凌莊做著飯。

    「媽，你怎麼這麼慢啊？」看我們吃得香，凌莊顯然是餓了，臉上不快。

    我看到凌肅不悅的看了凌莊一眼，但也沒說什麼。

    「來了來了。」凌母把凌莊要吃的菜端了出來，又是盛飯又是給盛湯的，有些手忙腳亂，好不容易一切都弄好了正要吃飯，凌莊突然道：「媽，這湯你放鹹了，吃太鹹對孩子發育不好的。」

    凌母便道：「那我給你放點水。」

    「那怎麼行？多放了水這不就不鮮了嗎？」

    「那可以再放點味精啊。」

    「味精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那怎麼辦？」

    「你重新給我燒碗。」凌莊道。

    這是很平常的對話，三年的時間裡，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凌莊總會說上幾遍，那時愛烏及烏，對於她的任性也沒什麼感覺，我反而也是寵著她，覺得妹妹向姐姐撒嬌是一件多平常的事，現在看來自己那時真是愚蠢，都不知道凌莊是故意的，更是在心裡鄙視著我的。

    自然，她不可能是故意爭對凌母，只不過被養叼了而已。

    「什麼？」凌母擰擰眉：「這倒了多可惜啊，你就將就著喝吧，下次我再放少點。嗯？」

    「不行，我吃不下。」凌莊才說完，就見凌肅猛的放下了筷子，喝道：「凌莊，你有完沒完？」

    突如其來的大聲讓我也嚇了一跳。

    凌莊已雙眼范紅：「你，你凶我？我以前這樣時，你不都沒事的嗎？」

    凌肅身子微僵，極不自在的看了我眼，他顯然是想到凌莊以前也常在我面前這樣時，他什麼也沒說，好半響才硬著頭皮道：「你沒看到媽還沒吃飯嗎？媽的飯菜都涼了，你就不會體恤一下媽？」

    「我哪裡不體恤了？再說，現在是夏天，那麼熱，飯菜涼了才好吃。」凌莊嗓門也大了起來。

    「你懂不懂孝順二個字？」凌肅真是火了，我看見他雙手握緊成了拳，青筋直冒起，顯然一直在忍著：「就算是夏天，吃涼了的東西對身體也是非常不好的，你真要吃，你自己去燒去。」

    「自己燒？要是碰到了我的肚子怎麼辦？」凌莊也站起身，衝著凌肅嚷道。

    凌母看不下去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多大點事，我再去燒吧。」

    「媽，不要去燒，恩恩主家時，啥時讓你受累過？」凌肅拉過了凌母坐下。

    凌母在這時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想到了這三年來我對她的好，一時不禁歎了口氣。

    又該我出場了嗎？我在心裡冷笑，面上還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對著凌肅道：「你真是的，凌莊有孕，你這樣吵她驚到了孩子怎麼辦？媽的事別擔心，我做菜時給媽留了點。」說著我進廚房將一直在微波爐裡熱著的菜拿了出來放在凌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