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7 母親和婆婆 文 / 肥皂

    一走出凌家，就沒再聽到凌母惡毒的咆哮，抬頭望著藍天，白雲，驕陽，突然覺得身子無比輕快，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自由萬歲！」可欣喊道。

    「自由的心靈萬歲！」我加了三個字，同時高呼。

    「走，我們去頓好吃的，然後去酒池肉林k歌。」可欣興奮的道：「為了慶祝你重獲心靈的自由。」

    「等我母親醒來再說吧，現在，我想去趟醫院。」在凌家的這些日子，雖然我每天去醫院，可照顧母親的還是父親，我這個女兒雖然孝心在，可行動卻始終沒有，現在，與凌家也是斷乾淨了，是該我肩負起子女的責任來。

    說到母親，可欣一臉悲憤：「總覺得太便宜凌家了，恩恩，我真想直接把那些錄像放到論壇上，讓他們這輩子再也抬不起頭來，你受到的那些屈辱，老師甚至被撞得有可能變成植物人，這些可是一輩子的傷痕。」

    「法律會制裁他們的。」

    「法律有個p用，凌莊懷孕了，法官看在這點上，肯定會緩刑幾年，到時凌莊再來個表現良好，又減個幾年，等她出來時，又活蹦亂跳，想到這個我不甘心。」可欣越說越火。

    我開了封家的大門，進了客廳將包放好：「可她已經有了犯罪前科，就算她被放了出來，還能有什麼作為？她這一輩子都要為她所犯下的罪買單而後悔。」

    「後悔？你以為她是大善人啊？還會後悔嗎？後悔個p，你看看現在那些搶劫或是些重犯最後放出來的，個個都活得生龍活虎，就好像去渡了假一樣，出來個個是大老闆，有房有車還美女不停的投懷送抱。」可欣激動了。

    「你是在論社會之怪現象嗎？」我輕笑。

    「你還笑得出來？」

    「那只是極個別現象，都是被放大了，大家都對這些極個別的新聞關注多了些，那些從獄裡放了出來的人更多的找不到工作，謀不到職業，這些放到新聞版上，根本就無人問津啊。」

    可欣翻翻白眼：「你就不能憤青一些？做人沒必要像你這麼正直。」

    「出了事一味的糾纏有什麼用呢？如果想對自己好過點，不是更應該往前看？」

    「是是是，就你的三觀正常。走吧，我陪你去醫院。」

    我搖搖頭，「你快去上班吧，醫院我一個人去就行了。」為了我的事，可欣時不時的翹班，我心裡已經過意不去了。

    想了想，可欣點點頭：「那行，你路上小心。」

    醫院。不管在什麼時候去，都是人滿為患的。

    我通常不喜歡進電梯，儘管母親院層有點高，我還是想走樓梯。

    樓梯每一層的安全通道幾乎都有人在，有的人在抽煙，有的人在愁眉苦臉的說著什麼，有的人則若有所思的歎著氣，甚至走到十樓時，還有人抱在一起痛哭著，而又上面一層，都在哈哈大笑。

    我看了看這一層，產科！

    或許是這裡的人都在開心的笑著，我不禁多停了一會，就看著像是母親的二個人在說：「其實生男生女都一樣的，都什麼年代了啊，我倒更喜歡女孩，貼心小棉襖啊。」

    「就是嘛。我也喜歡女娃啊，惹人愛。」

    這時，手術室裡面傳來了護士的喊聲：「8號生了。」

    其中一個老母連忙問了問：「男孩女孩啊。」

    「女娃，7斤。」

    這位老母聽了，笑著點點頭，只不過笑容並不大而已。

    手術室這時又傳來了護士的喊聲：「9號生了，男娃，六斤三兩。」

    「哇」方纔還在和8號產婦老母聊天的這位媽媽一聽，竟然興奮的跳了起來：「生了，生了，是男娃，是男娃。」下一刻，她似乎也覺得開心的態度太過了，又見8號產婦的那位老母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她，輕咳了聲。

    此時，8，9號的產婦都被推了出來，原本擠著的產科一下子走了好多人，頓時空下了許多，此時，還有一戶人家守在裡面等產婦，那裡面一位老母說了句：「這二人肯定是婆婆，哪有自己女兒進了產房，只關心孩子不關心產婦的呢？要是我，第一句肯定是問我女兒身體怎麼樣了？」

    我原本是覺得有趣，如今聽了這位老母親的話，不知怎麼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許多，想到父母多年來對我的好，確實啊，三年的不孕，我一直以為是自己身體有毛病，有時母親打電話來我還會不耐，可母親每次總是讓我先照顧好自己，身體才是最主要的。

    可那時的我根本就沒聽進去，總覺得是老媽太會嘮叨了。

    想到母親，我不再走路上樓，直接乘了電梯，真想撲入母親懷裡大哭一場。

    母親還在重症監護病房裡，昨天醫院的短信說母親的狀況一切都良好，今天下午就能轉到普通病房，而是否能甦醒，就要看母親自己了。

    進了病房，老爸正在給母親身體做一些揉捏，見我進來，凝重的臉上有了絲笑容：「來了？」

    才幾天而已，老爸的身體一下子像是瘦了許多，原本是那般的健朗，如今卻有了老年人的感覺。

    壓下心中的心酸，我放下包道：「爸，我來吧。」

    「你就坐一會，休息休息，每天來這裡，凌家沒說你什麼吧？」老爸一直關心著我的事。

    我搖搖頭，也揉捏起了老媽另一隻腿。

    「哎，女兒啊，我們對不住你。如果不是當初老友來說媒，說他們凌家是如何的好，又怎麼個品嚐兼優，我們也不會把你嫁給他。可沒想到會是這種人。」

    「爸，這與你和媽無關，我當初不也是喜歡著他嗎？就算沒有你們，我想我可能也會執意嫁給他。」

    「不說了，都過去了，不管你做出怎麼樣的選擇，爸媽都支持你。」老爸拍拍我的手。

    「爸，我已經離婚了，現在與凌家沒有半點關係。」

    爸愣了愣，逐點點頭，此時，他看向我身後，叫了聲：「肖醫生，你怎麼來了？」

    我轉身，看到了一身白大卦的肖奐，這個年僅23歲，卻擁有著傲人學歷年輕醫生，只是這年輕醫生的臉總是在面癱隔壁，而且不太愛說話，但又不能說他沒禮貌，就像現在，我跟他打了招呼後，他朝我漠然點了個頭就說：「病房已經安排好了，雖然是普通，不過環境非常不錯，對病人的康復很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