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2 怒氣 文 / 肥皂
「不會的，不會的，」封寶使勁搖著頭，哭喊道：「我怎麼可能不是媽媽的親生孩子，怎麼可能呢？」
是啊，怎麼可能呢？我也不信啊，封寶的性子跟封母幾乎如出一撤，如果封寶閱歷一深，跟封母簡直就是一樣的人。
「姐姐，你原諒我吧，姐姐……我不想去美國，我不想離開姐夫，不想離開我的二個孩子，姐姐，求求你了，姐姐……」封姨娘哭得悲驚。
下一刻，封父緊緊抱住了她，仿若無人的說道：「別怕，我不會讓她送你去美國的，別怕，你身子弱，別再哭了。」
封母一直堅強，這些事情出來，她幾乎都是冷靜面對，沒有過激，這要是換成了別人，哪有這麼好的定力，只怕直接就和封姨娘撕鬥了起來，可她在看到這一幕時，眼圈紅了，她微仰起頭，似在拚命抑制要奔湧而出的眼淚，久久，都沒有低頭。
封姨娘在封父懷裡一直搖頭：「姐姐向來心狠，說得出做得到。」說完，又痛哭起來：「我鬥不過她的，嗚嗚~~」
「你還有我啊，我是封家一家之主。」封父怒道：「我說沒人能把你送走，就絕不會讓你把你送走。」
「二個孩子？」封寶突然衝到封父與封姨娘面前，神情瘋狂：「你說二個孩子？一個是我哥，另一個是我？」她似乎仍然不敢確定，仍然抱著一絲僥倖。
「女兒，媽媽對不起你。」封家姨娘看到封寶時，再度失聲：「是媽媽沒用。」
「不會的，我的媽媽不可能是你，不可能是你。」封寶再次搖頭，「不可能是你，不可能的。」
封姨娘一怔：「封寶，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的媽媽雖然嚴厲，雖然霸道，但她向來光明磊落，不可能是你的，不可能的……」封寶哭道。
「你說什麼？孩子，我真的是你母親，真的，你方才也聽姐姐這麼說了啊。」封姨娘急了，伸手就要去碰封寶，卻被封寶猛的拍開。
「封寶？」封父喝道：「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你的親生母親？你沒看到她現在還病著嗎？」
「我不承認，我不承認。」封寶使勁搖頭：「我這輩子都不會承認她是我的親生母親的。」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封秦澀聲道：「封寶，那你還想怎樣？你沒看到姨娘，」頓了頓，封秦改了口：「你沒看到生我們的女人已經病成這樣了嗎？」
封寶走到了封母身邊，挽起了封母的手，厲聲說：「我封寶這輩子只認這個母親，就算生我的人不是她，我也只認她這個母親。」說著，封寶看向全身都僵硬如石的封母，委屈的喊了聲：「媽，你別這樣，我只要你這個媽媽，媽媽，我的媽媽，你別嚇我。」
一聲媽媽讓封母低下了頭，她望著近在身邊的封寶，眼底複雜萬分。
封秦歎了口氣：「封寶，至少媽媽身體健康，可姨娘的身體……」
「那就讓她死了好了。」封寶望向封秦時，眼底的委屈瞬間消失，再次厲聲道：「我沒有這麼卑鄙，喜歡做小三的生母，我寧可我的親生媽媽已經死了，也不要她是這麼陰毒，無恥的賤女人。」
啪一聲。
沒人料到封父會突然起身朝著向來心愛的女兒打下了一巴掌，封父氣得不能自己：「你竟然這樣對你親生母親，當初還不如不生你好。」
封姨娘心傷的望著封寶，看向封母時，輕輕說了句：「姐姐好手段啊，是啊，姐姐的手段向來是最高明的，我一直知道鬥不過姐姐，可是姐姐，」封姨娘的眼淚掉得兇猛：「不管封寶怎麼說，她依然還是我親生的女兒，我只求姐姐，放過我吧，能讓我們一家團圓。」
我倒抽了口冷氣，這句話真的是封姨娘說出口的？真的是溫柔又體貼的封姨娘說的？一個人的形象怎麼能這般的二極化？
她不是一向敬重自己的姐姐嗎？
她不是一直都以這個姐姐為主嗎？
突然發現，這個封姨娘真的不一般，她的心計之深，不，應該說她隱藏之深，恐怕比封秦也有過之而無不及，近三十年，封母沒有發現端倪。
「一家團圓？原來我才是那個外人？」封母眼眶依舊紅紅的，她一直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但封姨娘，封秦，封父三人的這些話，還是讓她的雙眼起了淚光，她先看向封秦：「因為我身體健康，因為她身體孱弱，所以我應該去遷就她？沒有任何尊言原則的去遷就你的親生母親？封秦，三十年的養育之恩，你忘的可真快啊。」
封秦臉色一僵：「媽媽，我沒忘，可是姨娘她，要是一直病下去，就會失去生命，自我知道那天姨娘是我的親生母親開始，我只想在她有生之年能孝敬他。」
「孝敬她？呵呵，」封母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那你就去孝敬她吧，好好的去孝敬她，以後不要再叫我媽媽了，我沒有你這種兒子。」
「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跟爸一樣的想法，媽媽是女強人，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能自己照顧自己，可姨娘她……」
「住口。」封母神情再次狠厲起來：「我是為了誰強？方纔我的話沒有聽進嗎？」
「不管媽媽是為了什麼變得如此強，可姨娘還是很孱弱，她根本就鬥不過你，也無心跟您鬥，她若要鬥，憑爸對姨娘的喜愛，您早就不在這裡了。」
「什麼？」封母這一刻壓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是這樣冷冰冰的望著從小拉拔到大的兒子。
我也像是看一個陌生人那樣看著這個封秦，什麼溫柔，什麼儒雅，什麼完美的人，這一刻，這些都是狗p，熟悉的厭惡感從心而生。
如果我還未結婚，如果我沒經歷凌家這樣的事，或許對於封秦的話雖然不贊同，可也沒什麼牴觸的心，如今，在封秦身上，我竟然找到了以前對凌肅的那份厭惡。
雖然事情不同，可他們的三觀，似乎都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