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4 旦夕 文 / 肥皂
封秦的話很奇怪。
「封秦,要臍帶血很容易,哪怕那些大嬸,只要你肯出錢,她們都會幫你生孩子的。你為什麼非要選我?」他的這種病很罕見,可同樣血型的人,雖然有的人比我年紀大,可並不影響生育,只要出多錢,多的人是願意生一個試管嬰兒的。
封秦看著我,俊美的臉龐非常平靜,他冷冷看著我:「因為我與你的血型都是陰性的,而她們,都是陽性血型,如果不匹配生下的孩子90以上都會出現融血症。」
「封秦,放開恩恩。」肖奐喊道。
「你們都退後。」封秦吼道:「我在這倉庫的周圍都埋了炸藥,你們要是想一起死,就進來好了。」
「炸藥?」凌莊驚呼,驚恐的看著封秦:「你竟然在這裡埋了炸藥?」
那二名醫生也是一臉惶惶的看著封秦。
「你這個瘋子。」我不敢置信聽到了什麼?我真不敢相信封秦竟然會埋下炸藥,他這是要與我們同歸於盡嗎?瘋了,瘋了。
肖奐一聽有炸藥,就要衝過來,卻被警察攔住,肖奐大聲喊道:「封秦,我和恩恩對換,你只是要有一個逃離這裡的人質而已,我與恩恩換。」
「滾出去,再不滾出去,信不信我引爆?」封秦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微型炸藥的遙控器來。
肖奐被警察拉著離開了這個倉庫。
當門緩緩關上時,倉庫又恢復了方才陰暗的模樣。
封秦將臉湊在我臉上,親暱的摩擦著,用極為溫柔的聲音說道:「恩恩,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只愛過你這麼一個女人,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
「你放開我。」愛?對這樣的男人,我恨不得遠離。
他的氣息吹在我的頸上,聲音中帶著一絲讓人聽不懂的陰沉的笑意:「或許在世人看來我很變態,可我只是想活下去,有錯嗎?」
「你為什麼要對著我陰魂不散?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你,有多討厭你?」我厭惡他對我的觸碰,厭惡他的為人,厭惡他一而再再三而干涉我的人生。
「是嗎?我愛的人是你,你怎麼能害怕我呢?」他歪著頭,狀似無辜的看著我。
我的後背卻是冷汗直冒,他越是這種表情,無越是害怕。
「恩恩,咱們一起死吧,嗯?」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的一生,只是不停的受著精英教育,從沒有感覺到快樂,只有認識了你之後,你的笑容,你的聲音。你的和善,」封秦放下了匕首,輕輕抱著我,唇一直在我臉上磨著:「讓我感到了一份寧靜的幸福,可你卻和別的男人苟且了。」他的聲音變重,握在我腰上的手同時也用力:「我本想讓你衣食無憂,可你卻背叛了我。」
「放開我,放開我。」我再度掙扎,就在我掙扎時,五名警察突然從堆著的木柴另一頭撲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是何時從這裡進來的,直接撲向了封秦。
同時,倉庫的門再度被打開,肖奐和其餘的人衝了進來。
封秦被迫放開了我。
這些都是一瞬間的事。
「快制伏他,把遙控器搶下來。」有人喊道。
「恩恩?」肖奐上前來擁緊我,我亦緊緊回抱著他。
封秦被制伏,所有的人都被打上了手銬。
肖奐扶著我離開倉庫,一切都很順利,可是,我卻在這個時候轉身看了封秦一眼,卻見到他的嘴角微微彎起,他在笑,笑得猖狂……
他在笑什麼?這個問題劃過我腦海裡,就聽得後面一聲巨響,警察喊了聲:「後面有定時炸彈,快往外跑」
門口與我和肖奐只有一步之隔。
肖奐護住我往外跑,可已經來不及,巨大的爆炸聲在後面響起,同時,肖奐狠狠推出了我。
我睜大眼,看著爆炸巨大的火焰就在他身後襲來,在他推開我時,我一手反握住了他的手,使勁一拉,將他拉向了我。
爆炸聲此起彼伏。
我只覺身子一痛,跌倒在地上時瞬間失去了知覺,只知道在倒下時,肖奐的身子一直緊緊的護著我。
這是一場惡夢,我想盡早醒來,但怎麼也醒不來的噩夢,但既然是夢,就會有醒的那一天。
所以,我醒了。
白色的世界,白頂,白牆,白紗,還有穿白色衣服的護士。
我猛的醒來,卻發現腳被打了石膏,我顧不得身上的傷痛,抓過護士問道:「護士,肖奐呢?他人呢?他在哪裡?」那場爆炸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迴盪,從聲音聽來,應該範圍很廣,可當時我與肖奐是逃了出來的,只是受到了波及而已,我只是腳受了傷,並沒有斷,還能感覺到了疼痛,那麼肖奐也應該沒事才是。
「肖奐?誰啊?」護士很奇怪的問我。
「應該是和我一起送來的人,噢,他是帝辛的,對了,他現在叫揚奐。」我急問。
「揚奐?你是說帝辛的那位新上任的總裁嗎?」護士道。
我忙點點頭:「他應該是和我一起被送來的吧?」
「他不在這裡治療。」
「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在這裡治療?」我看了看床,還有一些醫院發的用品上的標誌,這是省內最好的醫院了,肖奐不在這裡治療去哪裡治療?
「揚總裁頭部受傷過重,現在已經轉去美國治療了。國內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技術。」
我怔懵著:「你說什麼?什麼頭部受傷過重?難道爆炸傷到他的頭了?」國內沒有這樣的技術所以去了美國?我的心莫明的害怕起來。
「不是爆炸,而是爆炸引起的碎片亂飛,剛好一塊石頭砸到了他的後腦,他送來醫院時,已經失去意識。」護士說完,就拿著空鹽水瓶離開。
我呆呆的坐著,良久良久,都無法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時,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狠狠朝自己煽了二巴掌,這二巴掌,我用盡了全力,痛得臉幾乎失去知覺。
「你在做什麼?」一個看似主治大夫的醫生走了進來,他責怪的看著我:「你怎麼自己打自己?你除了腳受了傷,臟腑也受到不同程度的輕傷,現在需要靜養。」
「我要去美國,我要去美國。」說完,我就要下床,肖奐受了重傷,命在旦夕,我怎麼可能還在這裡待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