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80 過份 文 / 肥皂

    猛然起身，想到昨晚的一切，像是南柯一夢，再看看身邊睡著的兒子，我喃喃：「真的是夢嗎？」

    此時，已是早上6點，我匆匆起床給兒子做早餐。

    今天，我必須去一趟劉家別苑，總覺得劉家老太太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一切不可能只有她所說的那樣，昨晚的一切那般清晰，不可能是夢。

    送孩子去了幼兒園，我直接開車到了劉家別苑。

    傭人知道我，因此也沒通知開了大門讓我進去。

    當我走進大廳時，傳來的是一陳陳的笑聲，其中一個爽朗的笑聲一聽就是劉老太太的聲音，她不是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嗎？

    我心中的懷疑在進了大廳後，看到那一桌三缺2的麻將時，知道是被肖媽媽給騙了，甚至我得那天劉老太太那個蒼白的臉色也是裝出來的。

    這個時候的劉老太太別說臉色蒼白，病危什麼的，氣色比起我這個晚輩來也要好，她看著麻將的眼神銳利炯色，哪有什麼老的樣子。

    而肖媽媽與亞青媽媽卻是看著桌上的麻將一臉的愁眉苦臉。

    劉老太太挑牌的手看到我時，僵住。

    察覺到劉老太太的異樣，肖母與亞青媽媽也朝我看來，在看到的瞬間，二人身子皆一僵。

    我走到三人面前，冷望著她們：「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有錢的好處就是可以把房子買得很大，再買一塊更大的草坪供自己享受。

    早晨的風清涼，帶著淡淡的秋意，非常的愜意。

    劉老太太完全不用輪椅，很健朗的和我散著步，二位媽媽則是靜靜跟在身後，從現在看來，她們相處的非常不錯，雖然時不時的能看到她們彼此之間流露的爭鋒相對，可能她們已經習慣了用這個來用在對方身上吧。

    「恩恩，我們以為你會恨我們，所以才用這種方法把你叫了回來。」劉老太太說道。

    「我沒有恨你們。」我淡淡道：「當年的事，我只有自責，沒有怨恨過任何人，就算怨恨，我恨的也只是我破爛的命運。」唯一的區別是三年前無法面對，三年後，我已經能面對。

    「算上阿奐養傷的那一年，我們卻恨了你四年。」劉老太太輕輕道：「雖然我並不迷信，可還是止不住對你的恨，但矛盾的是，我心中也在感激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的事，阿奐到現在也不見得會回到劉家。」

    我靜靜的聽著，聽著劉老太太從沒有說過的心聲。

    「也因為你，差點讓我失去了這個唯一的孫子，所以，我對你的恨你可想而知，當醫生告訴我們阿奐已經沒事開始，我就問醫生有沒有辦法可以讓他永遠的恨上一個人。」劉老太太道：「醫生說只有催眠，讓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他被利用的樣子，再加上，你們之間本就存在這種事情，因此催眠顯得更為簡單。但我覺得還不夠，這樣的恨不夠。」

    亞青媽媽與肖媽媽緩緩跟著我們，聽到老太太說這句話時，我的餘光看到她們的步伐顯得僵硬，面色也頗為愧疚。

    劉老太太繼續說：「我讓醫生給阿奐催眠，他會受這般重的傷，完全是因為你將他當成了盾牌，在爆炸碎片飛過來時，迅速的拉過他擋在你面前，甚至在救護車到達時，央求著醫生先救你而不是救他。」

    「什麼？」我睜大眼，不敢相信劉老太太說了什麼？

    「我怕他不夠恨你，讓醫生每次催眠時都將這個做為重點進行數度的催眠，讓他一輩子也無法原諒你，要他終身都不會再去找你。」

    「您怎麼，怎麼能這樣？」

    老太太愧疚的看著我：「是啊，我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毀了孫兒一輩子的幸福呢？看著孫兒完全變了個樣，看著孫兒再也不會笑，不會開心，這三年來我一直在自責當初的狠心，恨時恨不得讓你再也無法出現在我們面前，可三年過去了，這恨慢慢的消失被愧疚被折磨所取代。」

    我顫著嘴唇想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良久，我才聽到我的聲音問：「有辦法解除這樣的催眠嗎？」

    劉老太太搖搖頭：「要是解除，別說花的時間是一倍以上，恐怕會讓他的記憶變得凌亂，上次不是說了嗎？而且成功率不大，因為我們是在他生命最脆弱最虛弱的時候催眠的。」

    「那，那不解除，我們只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就可以了，不是嗎？」我急忙的說道：「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一定會分得清真假的，是不是？」

    「難道你要讓我這個一腳就要邁進棺材的老太婆在死前還受到孫子的怨恨嗎？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如果這樣說出來，阿奐是不會原諒我們的。」

    我神情僵硬的看著劉老太太，劉老太太哽咽著道：「我知道我很自私，可，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恩恩，這件事情真的不能說出來，要不然，阿奐恨的不止是我和亞青肖珊，他一氣之下說不定就仍下帝辛不管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看著劉老太太，看著肖媽媽，再看著亞青媽媽，這三張臉，都是那麼的慈善，可做出來的事……我慘白著臉，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一步步走向門口。

    多麼好的天氣，我卻覺著冷。

    第一次聽到催眠這東西總覺得玄幻，像是假的，人怎麼可能被催眠呢，我們擁有著自己的毅志力，怎麼可能被催眠呢？如果他真愛我，又怎麼可能被別人輕易的催眠呢？

    「恩恩？」肖媽媽追了上來，走到我面前，帶著歉意的看著我：「別怪老太太，當時，我也是恨極了你，但最終，我們都選擇原諒了你，一來，阿奐已經沒事了，二來孩子需要媽媽，三來，我們想再看到阿奐的笑臉，可大錯已成，我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希望你能喚醒肖奐對你的愛。」

    我繼續朝門口停車的地方走去，讓我不要怪老太太好難，可要說怪，又沒有全怪，我不知道……我感到好迷茫。

    一心避開劉奐，儘管知道是催眠的作用，但看他跟許清這般好，覺得可能是真的忘了我而喜歡上了許清，最終卻得到這麼一個消息，他對我的冷，對我的厭惡，只因為他以為我拿他做了盾牌才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