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托付九陽經 文 / 東郭夢魚
虛竹和虛空經過三個晚上的艱苦努力,終於把九陽真經從《楞珈經》摘抄了出來,雖然兩人都累的要死,甚至虛空在第三天早課時因為打瞌睡,被其師傅慧源發現,被罰抄一遍《華嚴經》時都在笑,慧源覺得,此子必然是受佛祖眷顧,突然開竅,喜愛佛法所致,殊不知虛空的心早已遠離佛門,甚至和佛門所傳教義背道而馳。(最快更新)
虛竹卻是因為身具內力,疲乏時只略一運轉內力,便能消除一部分疲勞,所以雖然虛竹同樣很累,但還能強自支撐著,沒有像虛空一樣直打瞌睡。
早課過後,虛空因為初得九陽真經,迫不及待的想去修煉,虛竹卻對虛空道:「師弟,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將九陽真經抄錄兩本,你我各一本,一則因散頁易丟失,若不慎遺失將不可再練,豈不很是遺憾。二則散頁易被人發現,發現後扭送戒律院或者達摩院,豈不甚是危險?」
虛空覺得虛竹說的很有道理,說道:「師兄所言有理,我這就去錄副本,幸得師傅罰我抄一遍《華嚴經》,我可以趁機去抄寫九陽真。」
虛竹見虛空喜形於色,忍不住提醒道:「師弟,你別高興的太早了,我聽說那《華嚴經》是『經中之王』的一本,少有經書可以在長度上與之媲美,以你的速度,我估計至少要三天才能抄完。阿彌陀佛,師弟你自求多福吧,師兄我這就去了,嘿嘿!」
虛空聽得虛竹明顯是幸災樂禍的笑聲之後,心裡很是不爽,對虛竹說道:「師兄,你就幫幫我吧,我知道你可以模仿我的字。」虛空說完看到虛竹那不置可否的表情後,心一橫,咬牙道:「大不了以後我不偷偷的換你的掃帚了!」虛空開始掃地時,寺院分配的那把掃帚確實不太好,於是經常偷偷的換了虛竹的掃帚,虛竹自然是知道的,卻從沒要求和虛空換回來過,但經常拿這個事調侃虛空。(最快更新)
虛竹一聽虛空這樣說,臉色大悅,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那破掃帚,三年前我就用夠了,不但掃不乾淨,而且還硌手。」
虛空好像根本就就沒有聽到虛竹的嘮叨,聽得虛竹答應,轉身就走,邊走邊說:「既然師兄答應了,那就這樣了,我還有事,這就去了。」
虛竹見虛空走的甚快,一會就走的沒影了,無奈的搖搖頭道:「這小子,就是風風火火的,也不問下我還有什麼要叮囑的就走了。」殊不知,虛竹在虛空面前的時候,都是先說完正事才開始調侃,適才虛空一聽到虛竹開始調侃,便知虛竹沒有什麼囑咐的了,又因現在虛空心掛九陽真經,是以才轉身離去。這其中關節,卻是不為虛竹所知道。
虛竹回到禪房,拿起《楞珈經》一看,果然,九陽真經已經被虛空拿走,也沒有什麼責怪虛空的意思,虛竹知道虛空被家仇壓在著,恐怕童年不會很開心,只是他日後報了家仇,沒有了人生目標,將會何去何從。
虛竹拿著《楞珈經》,逕直來到了後山,發現虛鴻還沒有到,就盤膝坐下,打開《楞珈經》,開始研究九陽真經,虛竹的記憶力雖然奇差無比,但抄了三天,還是能記住其順序的。
大約一頓飯功夫,虛竹聽得有人靠近,便抬頭一看,見虛鴻背著柴正向這邊走來,虛竹不慌不忙的合起《楞珈經》,站起來等候虛鴻,這份淡定與從容,可是在他前世於考場和課堂上經過千錘百煉才練成的,只有最精明的老師才能發現,不過虛竹很是懷疑,那些老師會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虛鴻看的虛竹這麼用心的研習《楞珈經》,心下甚是佩服,他來到虛竹身邊,說道:「虛竹師弟,你可真是用功啊,怪不得師傅說道:『此子乃天縱之才』,我今天見到你這麼用功,發現師傅誠不欺我啊。」
「什麼!」虛竹大吃一驚,說道:「你師傅慧源大師知道我?」
「哦!」虛鴻心中一激動,就忘了虛竹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於是道:「虛竹師弟,不用擔心,事情是這樣的,三天前,我將經書偷偷給你,晚課完了師傅就叫住我,問我把他的《楞珈經》弄到哪裡去了,聲色甚是嚴厲,我心底害怕,就對師傅把你的事說了,師傅聽後沉吟了一會,問我你的情況,我給師傅說你從小在少林寺長大,平日裡多幫師兄弟幹活,口碑甚好,性喜讀佛經原版,現已可默頌原版《金剛經》了。師傅又問我你的年紀和幹活速度,我給師傅說你已十歲,幹活速度甚快。只聽師傅說道:『此子乃天縱之才,定能發現。也罷,既然已被他得到,應是佛祖的安排,就由他去吧。虛鴻,三日後你告訴虛竹,用之善則善,日後莫要為非作歹,莫要有辱少林清譽,否則日後定不饒他。這《楞珈經》便交由他保管,日後若是有機會,還於藏經閣便是。若不得便,找一可信任之人傳下即可,切不可使之落入奸人之手。』虛竹師弟,師傅說你定能發現什麼。」
「哦!慧源師伯說的是經書中的精妙佛意,這些若是為惡,波及百姓,定會有損我少林寺清譽。」虛竹一邊敷衍著虛鴻,一邊想道:「慧源師伯定是知道了九陽真經的秘密,也想到我能發現其中的秘密,是以警告於我。呵!只是我虛竹要幹的事情豈是他慧源能料想的到的。」
虛鴻聽了虛竹似是而非的解釋後半信半疑,有心將《楞珈經》拿來研究一番,但奈何經書現在在虛竹手裡,這就去要恐怕不合適,只得作罷,另起話題:「虛竹師弟,這本《楞珈經》你可曾錄完,可否要師兄我幫忙?」
虛竹若有所思的到:「不勞師兄費心了,我今日已謄錄完畢,只是請師兄回去轉告慧源師伯,說虛竹多謝師伯贈書之恩,無以為報,只得盡力聽師伯教誨,還望師伯不要將虛竹已得經書之事告知他人,虛竹在這裡多謝了。」
「虛竹師弟,你放心就是,我一定將話帶到。」
「那就多謝虛鴻師兄了。」
「虛竹師弟,你可曾記得那被慧林師伯禁閉的虛行和虛靜兩師兄弟,他二人可厲害了,在達摩院時,曾與我單打獨鬥,與我不相上下,且不論他二人有合擊之術。」
「哦,如此厲害,想必他二人平日裡甚是用功,是以武功非同一般。」
「虛竹師弟說的是,這次他二人被慧林師伯關了禁閉,出來後定不是我對手。」
「哦,那就恭喜師兄了。」
「虛竹師弟,聽說虛空師弟被罰抄《華嚴經》,你可知道《華嚴經》有多長,我可是抄過,抄的我胳膊都太不起來了。」
「虛竹師弟……」
「虛竹師弟……」
在回往前山的路上,虛鴻唧唧歪歪的不停,弄得虛竹不甚其煩,開始還能應付兩句,可後來,虛鴻所說儘是些瑣事,虛竹根本不關心,開始還能敷衍一二,到後來乾脆閉嘴不說話,任由虛鴻在旁邊說個不停。虛竹心道:「哦!買狗的!這虛鴻師兄怎麼和師傅慧輪有一拼,不讓虛鴻拜入慧輪門下,真是可惜了。幸得十年來,我都已經習慣了師傅慧輪的嘮叨,否則今天真不知道該怎麼堅持下去。」
終於堅持到了寺內,虛竹鬆了口氣,也不管虛鴻真正說什麼,就直接對虛鴻說道:「虛鴻師兄,現已到了寺內,你這就到師伯慧源處回話吧,我亦去準備晚課。」說完,不等虛鴻再說什麼,就轉身離去了。
待虛竹回到禪房,看到師傅慧輪正在禪房內等著他,虛竹心道:「平日裡,師傅慧輪這會應該在達摩院或者羅漢院裡展現他那無敵的嘴功,今日卻在這裡等著,定是有事,莫不是我偷習九陽真經的事被他知道了?沒道理啊,據傳,九陽真經在整個少林寺也沒幾人知道,可也不能排除慧源師伯告訴了師傅慧輪。」
正在虛竹內心忐忑不安,思潮起伏時,慧輪道:「虛竹啊!你跟了為師整整十年,為師還真捨不得你。」
虛竹聽得師傅慧輪這麼一說,心下一片冰涼,暗道:「完了!被發現了,不管了!死就死吧!」虛竹把心一橫,對師傅慧輪道:「師傅,你常教導我要去除貪、嗔、癡三毒,今日師傅已被癡毒所染,慎之慎之!」
慧輪道:「阿彌陀佛,想我慧輪修佛三十餘年,今日倒讓徒兒給教訓了。」
虛竹看到慧輪又要長篇大論,忙打斷道:「師傅,那個你今日來找我什麼事,儘管說,有什麼事我虛竹應了,不會連累師傅的!」
慧輪摸摸虛竹的頭,說道:「好孩子!以後若是掛念師傅的話,就來看師傅。」頓了又道:「虛竹啊,你今年已經十歲了,按照少林寺規定,你應該搬出為師的禪房,去和眾師兄弟一起居住了!」
虛竹一拍額頭,暗罵:「哦,法克,近來只想怎麼才能讓虛空學得武功,竟把這茬給忘了。師傅也真是的,不直說,害我擔心半天。」虛竹卻不知慧輪乃是人之常情,而他則因做賊心虛,卻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