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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情動大小姐(下) 文 / 東郭夢魚

    薛萍聽了虛竹的話後,泫然欲泣,怔怔的望著虛竹道:「柯哥哥,你……你來我薛府是不是專門來找我的?」

    虛竹一怔,倒是沒想通這處關節,當下便老實道:「不是,我剛進薛府,找不到道路,胡亂的選了一間屋子,沒想到就碰到你了!」

    薛萍低聲啜泣道:「那麼柯哥哥定是來找我爹的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我爹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柯哥哥,我求求你,不要找我爹的麻煩,你想怎麼報復薛家,都衝著我來好嗎?」

    虛竹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將我的行蹤告訴你爹嗎?」

    薛萍抽泣道:「柯哥哥一晚上便救了我兩次,我的命早已是柯哥哥的了,怎麼還能做出有損於柯哥哥的事呢?」

    虛竹聽後,摸著薛萍的臉龐,柔聲的說道:「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萍兒,你我雖然相識不久,但你能這樣待我,我已經很欣慰了。

    你不願傷害於我,那麼我又怎麼能傷害於你呢?呵呵,告訴你吧,和我有仇的不是你爹。」

    薛萍聽後大喜,說道:「真的嗎?那你說你的仇家是我薛府的人,是不是也是騙我的?」

    虛竹搖搖頭,說道:「沒有騙你,事情是這樣的。」當下便將和管家發生爭執的過程簡要的說於了薛萍聽。

    薛萍聽了虛竹說完後,好奇的問道:「柯哥哥,你真的是乞丐嗎?」

    虛竹道:「是啊,我現在窮的渾身上下一文錢都沒有。」

    薛萍道:「我也沒錢,但我有些首飾,就送於柯哥哥應急,如何?」

    虛竹搖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們丐幫人手裡是不能有錢的,所有的錢都是要散盡的。萍兒,你是怎麼知道雲中鶴這個人的?」

    薛萍說道:「我的一個好姐妹,就是現在史府的大小姐,在去年重陽賞花的時候,被雲中鶴抓走了,後來發現她被凌辱而死,棄屍於城外的破廟。

    她哥哥史遠知道了這件事後,發誓要為她報仇,離家出走後再也沒有消息傳回來,大家都覺得他已經遭到了雲中鶴的毒手!這件事情在去年時,整個洛陽城都鬧的沸沸揚揚的,你不知道?」

    虛竹道:「我是前天才到洛陽城的,昨天又在你屋裡睡了一整天,哪有時間打探這些消息。要是我陪你出去逛時,你把我隨便往洛陽城的街上這麼一扔,我還真就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薛萍撇了撇嘴,說道:「我還以為你是不想帶我去洛陽城逛街,才騙我說不識得洛陽城的道路,原來這都是真的!」說著就要去推開房門。

    虛竹卻是一拉薛萍,說道:「你屋裡有人,小心一些,我就不方便進去了。不過我會守在門外,你要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大叫一聲,我自會衝進來救你的。」

    薛萍心中一驚,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那柯哥哥,我這便進去了。」說完轉身走進屋裡去了。

    虛竹待薛萍一進入房間,便飛身躍起,藏在了屋簷之下,若不抬頭,沒人能發現的了他。

    虛竹將耳朵貼在屋上,潛運內力去傾聽,將屋內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只聽見薛萍驚道:「爹,你怎麼在會在我屋裡呢?」

    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虛竹猜測,應該就是薛萍的父親,薛府的主人薛揚飛了。只聽薛揚飛冷哼一聲道:「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爹!騙我說生病了,卻跑出來和家丁鬼混,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裡?」

    薛萍聽後急道:「爹,你是不是又聽表哥胡言亂語了,我哪有出去鬼混啊!」

    只聽表少爺說道:「我有沒有胡言亂語表妹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了,我剛才可是親眼所見,你和一個穿著下人服飾的男子拉拉扯扯的,你又如何解釋!」

    「這……我……」薛萍頓時啞口無言,想到虛竹叮囑過她不要洩露了他的消息,所以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這時表少爺說道:「表妹,你無話可說了吧!快快告訴姨父那人是誰,姨父便不會責怪於你的!就會在今天讓你我訂婚了,我不會嫌棄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走過的!」

    薛萍雙眼噴火的看著表少爺,說道:「想讓我嫁給你,休想!」

    表少爺聽後,也不以為意,說道:「哦?表妹,難不成你想嫁給那個下人?」

    薛萍咬牙道:「是又怎麼樣?他可比你強多了!起碼他不會覬覦我家的財產!」

    虛竹在屋簷下聽到薛萍這句話後,心中歎息道:「萍兒啊!你這不是承認了和我出去鬼混了嗎?唉!真是個天真的女孩子,這就中了別人的圈套了!好吧,我好人做到底,出來幫你解解圍,就算是在你這裡住了一晚上的房租吧!」當下虛竹輕輕一躍,落到了門前,整了整衣衫,推開門走了進去。

    薛萍一見到虛竹自己進來了,忙跑到虛竹身邊,抓住他的胳膊,說道:「柯哥哥,你怎麼就進來了,你快走啊!我沒事的,我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虛竹見到薛萍如此,心下也是有些感動,對著薛萍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拍薛萍的臉龐,說道:「你這個傻丫頭,你能盡力的回護於我,我又怎麼能撇下你一個人不管呢?」

    表少爺看到虛竹和薛萍大天光眾之下,竟然做出了如此親密的舉動,當下便妒火中燒,一揮手大喝道:「來人啊!將這個奸細給我抓起來!」

    眾家丁聽到表少爺的呼喝,當下有些猶豫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薛揚飛,待見得薛揚飛微微點頭後,便一擁而上,圍向了虛竹。

    虛竹見眾家丁圍了過來,略一猶豫,便在薛萍耳前輕語道:「萍兒,是你爹要抓我,我給你個面子,不加反抗,但盼望你能救我一命。」

    薛萍剛要喝止圍過來的家丁,卻聽到了虛竹在她耳邊的輕語,心中很是感動的想道:「柯哥哥對我真是好,這個時候了還在為我的面子考慮,這樣的人雖然長相平凡,但卻要比那長的俊俏的表哥和黎少羽強了何止千倍!」當下便垂淚道:「柯哥哥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若是救你不得,我就追隨你到地下!」

    虛竹輕輕的摸去薛萍臉上的淚珠,苦笑道:「傻丫頭,可我還不想死啊!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你一定要救我!」

    這時家丁已經圍到了虛竹的身邊,拿出鐵鏈準備將虛竹鎖了去。但見虛竹竟是毫無懼色,朗聲向著主位上坐著的薛揚飛說道:「薛伯父,你要抓我,我看在萍兒的面子上決不反抗。但是你何必讓家丁用這些勞什子鐵鏈來鎖我呢?難道你一個偌大的薛府還怕我一條不掙扎的小魚翻起什麼大浪來嗎?」

    表少爺聽了虛竹這話,覺得有點不對勁,忙對薛揚飛說道:「姨父……」

    薛揚飛一揮手,制止了表少爺的話,對著虛竹道:「小子,好膽識,我薛某人自問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像你這麼淡定自若。若是你能留在我身邊幫助於我,並且發誓不再打我萍兒的主意,我便不將你關入水牢,如何?」

    虛竹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薛萍,但見她眼中噙著淚水,臉上佈滿了擔心與焦急之色。看到虛竹望眼過來,忙轉頭不去看虛竹。虛竹見到薛萍這幅表情,輕笑一聲道:「敢問薛伯父,貴府的水牢在何處,小侄這便過去一住。」

    薛揚飛聽到虛竹之言,當下便一拍椅子的扶手,喝道:「小子,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虛竹道:「怕!我當然怕死,但我曾聽說,司馬子長在遭宮刑之後寫到:『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小侄竊自以為,所追求不同,對於泰山與鴻毛之定義不同。今小侄引身入囹圄,乃求仁得仁,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說完虛竹心中補充道:「小衲今天就與你薛揚飛老小子賭一把,就賭薛萍那傻丫頭會不會來救我。要是我贏了,就會平白得到一個大靠山,要是你贏了,那小衲只有偷偷的跑掉了。反正只要小衲的雙手沒有被鎖住,小衲才不怕你們所謂的水牢。至於和全冠清約定的劫獄日期還有半月,左右沒有去處,就在地牢裡呆個半月又有何妨。」

    薛揚飛聽了虛竹話後,怒極反笑,說道:「好一個『求仁得仁、咎由自取』,來人啊!便帶著這小子到地牢裡住住!」

    家丁剛要撲上去押著虛竹,虛竹卻喝道:「前面帶路,我自己會走!」說完望了一眼薛萍,便轉頭跟著家丁而去。

    薛萍見虛竹臨走時看了她一眼,心中似乎明白了虛竹的意思,想道:「柯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這時,表少爺見虛竹已經被抓入地牢,興奮的湊向薛萍說道:「表妹,你看看,這小子真不知道死活,竟然敢頂撞姨父,這下咎由自取了吧」

    薛萍冷笑道:「姓樊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這種人的。」說完後理也不理滿臉通紅的表少爺,直接轉過頭對著薛揚飛說道:「爹,這間房事女兒的閨房,以後還請爹不要讓不想幹的人進入這間房。現在女兒有些累了,這就去休息了,請爹自便!」

    薛揚飛聽後,暗暗歎息了一聲,然後說道:「大家都出去吧!」說完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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