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薛萍的身世 文 / 東郭夢魚
小五見到虛竹出來,雙手抱拳,說道:「柯公子,你還是忍不住出來了,我就知道,這水牢是關不住你的!」
虛竹搖搖頭道:「我開始也以為是關不住的,但進來後才發現,這個水牢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如果不是神偷司空玄,我還真的出不來了。」
「哦?」小五直視著虛竹說道,「看來你和司空玄相處還不錯嘛!」
虛竹點頭道:「還好,我們之間該聊的已經聊過了,不該聊的也差不多說完了,相處還是很融洽的!」
「你背上的應該就是神偷司空玄吧!看來他是死於你之手了?」
「這麼說也無可厚非,他確實是因我而死!」
「這麼說,那東西現在只有你一人知道在哪兒了!」
「哦?你這麼關心那東西?我聽說你是從京城過來的,不知是不是真的?」
「呃……這個事說來話長,還請借一步說話!」
虛竹猶豫著看了一眼薛萍,思考了一下,說道:「我要帶著萍兒一起。」
「這個……有點不妥,我接下來要說的乃是薛大人的隱秘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不放心你的人,還是等出去了我把萍兒安頓好了再說吧!」
「恐怕你出去會更不放心的!」
「哦?」
「柯無命,河南伏牛山人士,疑似伏牛山當家柯百歲之弟,疑尚未婚配。十七日前由丐幫大智分舵代舵主引入洛陽城,善使柯家鞭法,威力奇大;飛刀暗器,準頭略差,威力尚可;身懷一套高深無名劍法,威力不詳。十七日前晚上,與魯慶、程振偉、史遠、孔立四人爭鬥一番。十六日前,因無故毆打薛府管家,藏入薛家躲避。十五日前,因不明原因,自願入薛府水牢中與神偷司空玄同住。」
虛竹聽了小五道出這些,當下便臉色鐵青,說道:「你們調查我!」
小五緩緩的開口說道:「大小姐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當然要上心。否則,那些阿貓阿狗都來打我薛家大小姐的注意,那還了得,我薛家大小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配的上的!」
虛竹淡淡的說道:「也對,萍兒長的這麼漂亮,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配的上的,在下自知容貌醜陋,高攀不起貴府大小姐。可萍兒對在下情意深重,在下卻不能棄之不顧,當帶著萍兒遠走天涯,從此不再入你薛家之門。臨走之前,聽聽你有什麼話說也是好的!不過我要做點事,希望你不要攔著!」說完,不等小五反應過來,就身子連連晃動,使用摘星手封住了老旺和另一人的穴道,並且順手取下了他二人腰間的鑰匙。
小五瞳孔一縮,驚道:「摘星手?」隨即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冷冷的說道:「柯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自持武藝高強,來欺負我薛家沒人嗎?」說著,小五手底暗暗防備著虛竹。
虛竹搖搖頭道:「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這樣做,我才更放心萍兒的安全!」說著,打開牢門,將老旺二人扔了進去,又對薛萍說道:「萍兒,不要害怕,你先在裡邊等一會,我馬上就來接你出來!」
薛萍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柯哥哥,你儘管去吧,萍兒不怕的!萍兒會乖乖的等著柯哥哥你來接萍兒!」
虛竹輕輕的在薛萍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說道:「萍兒真乖!」
薛萍見虛竹當著別人的面吻自己,當下便羞紅了臉,低聲說了句:「柯哥哥,我去了!」便低著頭跑進大門。
小五見此,歎道:「看來大小姐是對你動真情了!」
虛竹將鐵門鎖了後,對著小五說道:「我沒工夫聽你廢話,說正事!」
小五也不以為意,說道:「我和小六確實是從京城薛英薛大人那裡派過來的,但你知道薛大人為什麼派我們過來嗎?」
虛竹道:「肯定不是為了保護薛揚飛的!」
小五恭維道:「柯公子聰慧過人,一猜便猜到了。
我們過來是奉薛大人之命,來保護大小姐的!」
「保護萍兒?」虛竹疑惑的道:「難道萍兒還有什麼特殊之處?」
小五神秘的說道:「這些事有關大小姐的名聲,我現在告訴了柯公子,還請柯公子不要說於大小姐聽,也不要說於任何人聽。」
虛竹道:「既然是機密,為何要說於我聽?」
「薛大人吩咐小的說,這件事一定要說於大小姐未來的丈夫,並且警告大小姐未來的丈夫,不要辜負了大小姐,否則薛大人絕對不會饒過他的。我看大小姐現在是非柯公子不嫁了,現在柯公子又忙著要離開,就把這些話說於柯公子聽。」
「既然是關乎萍兒的名聲,我自然是不會亂說的,你且說來聽聽!」
「事情要從十八年前說起……」
薛揚飛的妻子叫師燕兒,和薛英差不多大小,三人自幼一起玩耍長大。薛英最大,沉穩有餘,靈動不足,讀書勤奮用功;薛揚飛次之,活波好動,為人甚是機靈;師燕兒最小,溫柔淑靜。
小時候三人不覺得什麼,但漸漸的長大後,懂得了男女之情,薛英和薛揚飛同時喜歡上了師燕兒,而師燕兒也是對這薛家的兩兄弟好感甚濃,只是她一個女兒家,不知道該選擇這兄弟中的哪一個。
師燕兒的猶豫不決,令薛家兩兄弟心裡都不舒服,都以為師燕兒選擇了對方,於是各自心灰意冷,薛英發奮讀書,趕赴京城考取功名,薛揚飛卻遊蕩在鄉間,淪為了一方惡霸。
機緣巧合之下,薛揚飛救了師燕兒一次,再加上薛揚飛整天能於師燕兒碰面,最終在師燕兒十八歲那年嫁給了薛揚飛。
新婚那天,薛英也趕了回來,那時他還沒坐到參政執事,但也算薛家最大的官了。他回來看到師燕兒最終還是投入了薛揚飛的懷抱,當時便傷心欲絕,從來很少喝酒的他,這次喝了很多,很快就醉了,在眾人的勸慰下,最終回房去休息了,而此時新郎薛揚飛還在應付眾位賓客。
薛英迷迷糊糊中走錯房間尚不自知,在他看來,這一晚,和幾年來很多個晚上做的春夢沒什麼區別,同樣的洞房花燭,同樣的紅蓋嬌顏,最後做過同樣的事情後,沉沉睡去。
師燕兒紅蓋頭遮面,根本不知道進來的人並不是自己的丈夫,只是害羞的閉著眼睛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直到風雨停歇,師燕兒睜開眼看時,才發現剛才在自己身上瘋狂索取,此時卻躺在自己身旁呼呼大睡的人並不是自己剛剛拜過堂的丈夫,當下便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待賓客散盡後,薛揚飛拖著半醉的身體,準備回到洞房去疼惜他的新娘。但當他來到房門前時,卻聽到裡邊的呻吟之聲,這聲音他太熟悉了,師燕兒的妹妹在他身下承歡時所發出的就是這種聲音。薛揚飛頓時大怒,推開房門就準備去教訓一頓這對姦夫淫婦。但他進去後看到在師燕兒身上聳動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堂兄薛英。薛揚飛立即就冷靜了下來,一則,薛英現在是朝廷命官,他薛揚飛鬥不過薛英;二則,薛揚飛對師燕兒用情極深,此時見師燕兒與薛英歡好,心中一片冰涼。當下,薛揚飛默默的退出房中,在房外守了一夜。
次日一早,薛英醒來後發現自己懷中抱著的是師燕兒,心中大驚,回想起昨晚的荒唐,薛英不由得暗暗苦笑搖頭,當下便下了床,穿上了衣裳。
薛英的動作驚醒了師燕兒,但師燕兒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薛英,當下只是用被子將自己裹得更加嚴實,閉著眼睛裝睡。
薛英聽到動靜,已是知道師燕兒醒了過來。薛英背對著師燕兒說道:「燕兒,昨晚的事……昨晚我酒喝多了,幹出了這種有失綱常之事,實在是愧對堂弟,愧對我薛家的列祖列宗。現在我唯有一死,才能贖清我的罪孽!」說完便一頭撞在房柱之上。
師燕兒聽得薛英一席話後,忙睜眼去看時,見得薛英一頭撞在房柱之上,登時撞了個頭破血流,師燕兒驚得大叫一聲。
在房外睡了一晚的薛揚飛聽得師燕兒這一聲大叫,立時驚醒,撲進了房間。薛揚飛進得房中,但見師燕兒裹著被子趴在床邊,薛英衣冠整齊,滿頭是血,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地上滿是散亂衣裳。
薛揚飛忙撲過去抱起薛英,將薛英搖醒,歎道:「英哥,你這是何苦呢?」
薛英看到薛揚飛後,立即虛弱的說道:「小飛,我薛英對不起你和燕兒,就讓我一死了之吧!」
薛揚飛艱難的說道:「英哥,你何苦這樣呢?我……就讓燕兒……讓燕兒以後跟著你就是了!」
薛英卻搖搖頭說道:「燕兒已經和你拜堂成親了,這要是跟了我,對咱們薛家的名聲不好!」
薛揚飛道:「就算你對燕兒做了什麼,也沒必要尋死啊!為了我薛家的名聲,昨日之事……昨日之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薛揚飛搖搖頭沒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床上的師燕兒,站起來向外走去。薛英見此,也是掙扎著出了房間。
從此,薛揚飛再也沒有碰過師燕兒,也沒有另娶他人,只是和師燕兒的妹妹保持著神秘的關係。十月後師燕兒產下一女,而師燕兒憂傷過度,最後難產而死。
薛英聽了師燕兒的死後,嚎啕大哭,最後派了自己得力的助手小五和小六跟隨了薛揚飛,以保護薛揚飛和薛萍。薛英也經常利用職務之便,處處為薛揚飛創造便利,最後,幫助薛揚飛買下前任刺史的府邸,讓他成為了一方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