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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徒留無所施 文 / 東郭夢魚

    睡了一個大天亮,虛竹將雙眼睜開,感覺到自己體內蓬勃的內力,不由得感覺到神清氣爽。仔細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虛竹記得自己在隨著薛揚飛找到那塊「魔方」之後,就感覺自己吸取的薛揚飛和樊亮的內力在自己的膻中穴中不住的翻滾著,彷彿要脫出自己的膻中穴一樣。虛竹心中暗暗焦急,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吸取了薛揚飛和樊亮二人的內力後,沒有及時的煉化,而是以自己雄厚的內力強行壓制住,準備等到空閒的時候再進行煉化。沒想到樊亮的內力極其的怪異,看上去量並不是太多,但是極其的粘稠,再加上其陰寒的氣息,就連虛竹為了壓制住二人的內力隱隱都有被凍結的跡象。在虛竹發現這個情況後,知道要及時的將他們二人的內力給煉化了。但是,當時薛揚飛就在身旁,虛竹自然不會在這樣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旁邊煉化那些內力,若是一個不慎,很有可能就此殞命的。所以,虛竹運起自己體內僅存的內力,快速的來到李清露三女所待的地方。不過在剛進入薛萍兒的閨房中之後,虛竹就暈死了過去。在期間,隱隱記得,似乎三女還在他身旁說了些什麼話。

    不過,這些都不是很重要了,因為虛竹在暈死過去的這段時間裡,大無相功自行運轉,竟然將之前吸取的薛揚飛和樊亮二人的內力盡數煉化了。而此番的內力煉化,竟然將虛竹的大無相功硬生生的提升到了第三大層第八小層。也就是說,虛竹只需要再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將大無相功練到大成了,虛竹心中著實想試一試大無相功大成時的威力。

    熟悉了一下自己體內內力的情況之後,虛竹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左右看了一下,發現自己此時正躺在地上,而李清露三女都站著倚在門旁熟睡。眼珠一轉,虛竹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應該是自己昏睡過去的那段時間裡,李清露三女為了保護自己,才晝夜未眠,為自己護法來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長時間,竟然將三女累成這個樣子,站著都能睡著。

    憐惜的搖了搖頭,虛竹輕聲起身,走到李清露的身邊,準備將李清露三女逐個抱到床上去睡覺,畢竟站著睡覺並不能讓一個人很好的休息下來。

    「什麼人?」貌似李清露的警覺性十分的高,在虛竹剛碰到她的一瞬間,李清露就驚醒了過來,隨手一掌就擊在了虛竹的胸前。令虛竹鬱悶的是,李清露的雙眼此時還是閉著的,並沒有睜開。

    而且,好像三女的警覺性都是一樣的高,李清露的一聲驚呼竟然把薛萍兒和小辰二女也驚醒了過來,在虛竹還在發愣的瞬間,後心和脖頸處就各多了一柄長劍。不過,幸好,薛萍兒和小辰二女在出劍的瞬間已然將眼睛睜開了,否則虛竹此時肯定是身首異處,一劍穿心了。

    「夫君!」小辰率先驚呼了一聲之後,滿臉羞紅之色的將抵在虛竹後心處的長劍收了起來,說道:「駙馬,你醒了啊!」

    「柯哥哥,你終於醒了!」薛萍兒將搭在虛竹脖頸處的紫薇軟劍一把扔在地上,整個人撲到了虛竹懷裡,抽噎著說道:「柯哥哥,你總算醒了,可把我給擔心死了!」

    「小賊!」李清露的反應速度貌似比小辰和薛萍兒慢上半拍,但是也是瞬間就醒了過來,不過她並沒有像薛萍兒那般撲到虛竹懷裡,而是走到虛竹身邊,抱怨道:「小賊,你總算醒了,可把我累壞了,快去給我鋪床去,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覺!」說話間,李清露頓時哈欠連連。

    而薛萍兒和小辰二女,經過李清露這麼的一提醒,好像也記起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睡覺了,跟著打開哈欠。

    苦笑一聲,虛竹心疼的對三女說道:「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長時間,瞧把你們三人累的,快去睡覺吧,我一定會寸步不離的守護著你們的!」說話間,虛竹雙手一攬,將李清露和薛萍兒摟在懷裡,抱歉的對小辰笑了笑,說道:「我只有兩隻手臂,沒辦法抱住三個人的,小辰,你先在這裡等一等,等我將清露和萍兒抱上床後,再單獨來伺候你!」

    小辰嘴角的苦澀一閃而逝之後,臉上掛滿了開心的笑容,說道:「駙馬不必為小辰專門跑一趟的,小辰自己還能走的。」說話間,小辰跟在了虛竹的身後,一起來到了臥室之中。

    將三女安撫到床上之後,虛竹並沒有注意到小辰眼中閃過的那一絲失望之色,而是在確定三女已然熟睡了之後,盤膝坐在三女的床邊,開始研究自己的大無相功的進步。

    李清露三女此番確實累著了,一直睡了快十二個時辰後才醒了過來。期間,虛竹都以為三女此番要睡死了,不過在確認過三女的呼吸心跳都是正常的之後,才放心的讓三女繼續安睡。

    「小賊,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李清露揉了揉有些發澀的雙眼,看著坐在床邊盯著自己三人的虛竹問道。

    「這麼我也不太清楚,」虛竹雖然知道三女睡了將近十二個時辰,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而且在這段時間裡,他也沒有和任何有過交流,所以他並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但是我知道,你現在已經睡了快十二個時辰了。」

    「哦!」李清露回應了虛竹一聲,說道:「比起你來,我要睡的少上不少呢!你都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的!」

    「怪不得!」虛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我說我怎麼餓成這樣,原來我都已經四天四夜沒有吃任何東西了!」

    「你真的在我們睡著的時候沒有離開半步嗎?」李清露驚訝的對虛竹道:「你餓的能受的了嗎?」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虛竹歎息一聲,說道:「我曾在你們睡前就答應了你們,在你們睡著的時候,會寸步不離的守護這你們,我要是在你們睡著的時候離開你們去找吃的的話,萬一你們發生什麼意外,到那時,我後悔都來不及了!」

    「說的也是哦!」李清露突然蹦起來,在虛竹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小賊,這是獎勵你的,你在這裡繼續守護著她們兩個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去。我可告訴你,你以後對小辰好點,你可知道,在你昏睡的這三天三夜裡,小辰也是寸步都沒有離開過你的,我覺得小辰對你用的情,未必就比我和萍兒要來的淺!」說罷,李清露就飄然離去了,只留下在原地愕然發愣的虛竹。

    不一會兒,薛萍兒和小辰相繼醒了過來,又是和虛竹一陣纏綿。不過,虛竹此時經過李清露的提醒,也開始真心的接納小辰了。說實話,在小辰跟著他的這四年多裡,虛竹對於小辰,更多的還是性和**,至於他在小辰身上付出的真心到底有多少,連虛竹自己都羞於計算。

    在薛府休養了一日之後,虛竹帶著三女再次啟程。此番,虛竹打算帶著三女去西夏皇宮中走一遭,讓李清露也去見一見她的父皇。至於小辰,據她自己說,她的家人早已死絕了,所以,虛竹就算有心陪著小辰去見一見她的父母,也是有心無力的。

    在這一日間,虛竹將「魔方」的秘密告訴了李清露三女,並把如何解開「魔方」的方法也交給了三女,但是三女不知道因為智商上的原因,還是因為並不想學習這種解開「魔方」的方法,反正虛竹教了他們很長時間都沒有教會。最後,虛竹在萬般無奈之下,最終決定放棄教三女解開「魔方」的方法。

    帶著三女來到了洛陽城外司空玄的墓前,虛竹將那個曾經被司空玄視作寶貝的「魔方」埋到司空玄的墓中,喃喃的說道:「師父,這東西便是將你一生心血耗盡的東西,不過已經被我給解開了。我現在就將這東西放在你的身邊,讓它永遠陪伴著你,你有空的時候,也可以拿起來把玩把玩。至於這東西中所隱藏的寶藏,對現在的我來說還是有些用處的,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將這些寶藏挖出來,用來幹一番大事業。現在的中原之地積弱已久,若是照著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那些窮苦百姓將會過的更加的潦倒。也許,我該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這些問題的。」

    也不管司空玄是否能聽得見,虛竹將自己的一些想法都說給了司空玄聽。而李清露三女也在默默的聽著虛竹的言語,雖然平時經常能聽到虛竹這樣的言論,但是看到虛竹這次鄭重其事的彷彿要對司空玄起誓一般,三女也開始認真的對待這件事情。再加上虛竹四年前建立的勢力,此時不知道發展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所以,虛竹此時說出來的話,已經不再是一紙空談了,而是,虛竹此時已經有了逐鹿中原的資本,至於自信,貌似虛竹從來都不缺這種東西。

    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四人在祭拜完司空玄之後,又繼續上路了。

    這一日,四人來到了木人宗。看著還是支離破碎的木人陣,虛竹黯然神傷。輕輕的撫摸著已經長滿了青苔的木人,虛竹彷彿再次看到了公輸雲的音容。

    十分瞭解虛竹的這段感情的薛萍兒,此時也是滿臉的悲傷之色,與李清露和小辰一起站在虛竹的身後,默默的看著虛竹將一百零八具已經損壞了的木頭人撫摸了個遍,看著他時不時的從木頭人中摸出一柄柄飛刀,薛萍兒彷彿也陷入了那一日的回憶當中。

    良久,虛竹從回憶中清醒了過來,輕輕的歎息一聲,說道:「自從小雲走了之後,就剩下公輸墨一人孤苦伶仃,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他,因為我的到來,讓他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痛苦。真的不想再回到這個傷心之地了,但是,我卻不能自私的將公輸墨一人留在這個傷心之地。唉!以後還是多回來看上一看的為好!」

    「柯哥哥,你也不要太傷心了!」薛萍兒適時的安慰虛竹道:「據公輸墨前輩自己來說,他好像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局了,也許這就是命吧!」

    「命麼!」虛竹喃喃的反問道:「是命嗎?」

    「是命!」不知何時,公輸墨已經來到了這裡,遙遙的看著虛竹四人,說道:「我知道你很不想來這裡,但是你還是來了,我很高興。你還有你沒有辦完的事,就不要再這裡耽擱了,等你將你手頭的事情都處理完之後,再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吧!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了。」

    凝望著公輸墨,良久,虛竹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只是那樣靜靜的看著公輸墨,和公輸墨隔著空間在互相凝望著。本來應該是兩個沒有任何交集的男人,此時卻因為一個女人有了交集。也許這真的是命,無論千年前還是千年後,也許這樣的結局根本就沒辦法避免的。

    「你也在這裡耽擱了不少的時間了,也該上路了!」不知過了多久,公輸墨終於開口了,不過他一開口,便下了逐客令,「你現在還不該來這裡,要是你現在就來了這裡的話,恐怕再也離不開了!」

    「那晚輩這就告辭了!」虛竹也隱隱覺得現在並不是到這裡的時機,再加上虛竹知道公輸墨總是知道不少的事情,甚至要比虛竹知道的還要多,既然他不讓自己去木人宗內一看,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虛竹也沒有去深入追究其中的願意,只是遙遙對著公輸墨鞠了一躬,說道:「晚輩日後有空再來拜訪前輩!」說罷,虛竹帶著李清露三女轉身離開了。

    看著逐漸消失的四人的背影,公輸墨喃喃的說道:「你還是不承認與我的關係,不過這樣也好,讓你在這個世界上少了一些羈絆,到了離去的時候,也能瀟灑的離去了!」

    在經過木人宗之後,虛竹的興致明顯又降低了三分,一直到了西夏境內,虛竹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而李清露三女知道虛竹現在心情很是不好,也十分的乖覺,沒有在路上提出這樣活著那樣的要求。

    知道了虛竹日後的計劃,李清露覺得虛竹日後也會成為一代君王,將會和自己的父皇平起平坐。但是現在的虛竹,仍然只是一介平民,見了西夏的皇帝還是要行跪拜之禮的。但是這樣一來,對虛竹日後的發展會有影響。所以,為了讓虛竹日後不至於因為這件事情而低自己的父皇一頭,李清露只是悄悄的將虛竹和薛萍兒安排在了西夏靈州的一間客棧之中,自己則帶著小辰去見自己的父皇。

    三日後,一身侍衛打扮的李清露和小辰找到了虛竹和薛萍兒二人,然後四人一起消失在了西夏靈州境內。

    在西夏的曠野之上,四條人影在緩緩的向著西南方向前進著。

    「小賊,難道你一點都不奇怪我和小辰為什麼穿著侍衛裝出來嗎?」李清露終於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問,開口詢問虛竹道。

    「奇怪!」虛竹言簡意賅的回答了李清露的問話。

    「既然你奇怪我和小辰為什麼穿著侍衛裝出來,那你怎麼不問我一下啊?」李清露忍不住提醒虛竹道。

    「哦,你和小辰為什麼穿著侍衛裝出來呢?」虛竹仿若木頭人一般順著李清露的話題問道。

    「我就不告訴你!」李清露見虛竹這幅心不在焉的樣子,就感覺虛竹這是在敷衍自己,當下和虛竹賭氣道。

    「好了,開個玩笑,你不要這麼小氣麼!」虛竹臉上露出了笑容,對李清露說道:「讓我猜猜啊,你會了皇宮之後,肯定被你父皇給扣壓住了,對不對?」

    「對啊!」李清露睜大眼睛看著虛竹,說道:「小賊,你是怎麼知道的?」

    「別打岔,讓我再猜!」虛竹駁斥了李清露一句後,接著說道:「你在被你父皇軟禁之後,就開始用各種辦法逃出皇宮,但是都被你父皇派來的高手給擋住了,對不對?」

    「對!」李清露這次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聲,沒有多問虛竹什麼,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問了,虛竹也未必會回答她。

    只聽虛竹繼續說道:「眼看和我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但是你們兩個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在那裡乾著急。突然有一天,你發現守著你們的那些高手都不約而同的不見了,然後,你們就趁著這個空隙,剝了兩套侍衛的服飾套在身上,逃出來,對不對!」

    「我說那些父皇派來的高手怎麼不約而同的一起離開了,原來是你搞的鬼!」李清露恍然大悟的說道:「那你為什麼不早救我們兩出來呢?」

    「我只是不想和你父皇鬧翻而已,」虛竹開口解釋道:「我那日只是將他們引開了,給了你們兩個創造了一個機會,要是我真的和那些人動手了,你面上恐怕不會好看的,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對我好的!」李清露幽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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