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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母子相見 文 / 東郭夢魚

    段譽的上身給木婉清摟著,他一生之中,從未如此親近過一個青年女子,臉上貼的是嫩頰柔膩,耳中聽到的是「郎君、郎君」的嬌呼,鼻中聞到的是她身上的幽香細細,如何不令他神魂飄蕩?只是,那腹中的疼痛越來越是劇烈,著實難以忍受,只得呻吟道:「木姑娘,你……將我……打暈吧!若這……解藥是……真的,我暈過去……感覺會……好點!」

    木婉清卻是著實捨不得離開段譽,想和段譽多說會話,但是看著段譽疼的死去活來,心中甚是難受,強忍著淚水,點了段譽的昏睡穴。()段譽頭一歪,便就此睡了過去。

    木婉清看著段譽的容顏,心中難過,今日剛將自己終身托付於他,轉眼為了救他又要和他分離了,也不知道自己離去的這段時間裡,他會不會有了別的女人,會不會忘了自己。千般理由,都讓木婉清心中更加的不捨,不由得珠淚滾滾而下。

    木婉清凝視段譽良久,低頭在段譽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一吻之後,一顆心怦怦亂跳,紅暈生頰,嬌羞無限。偷眼看了段譽一眼,發現段譽雙目緊閉,沉沉的睡著,才放下了心來。心道:「早晚是離別,長痛不如短痛,我這便離去罷!」起身準備下崖,猛然想到段譽並不會武功,這麼高的崖依靠他自己是下不去的,便俯身抱起段譽,小心翼翼的滑到了谷底。

    木婉清將段譽放在一塊大岩石之後,以避山風,便轉身準備離去。又覺得就此離去,甚為不妥,便撕下一塊衣襟,咬破食指,寫道:「勿忘我,婉兒!」然後便將衣襟塞入了段譽懷中,又看了段譽一眼,才飄然而去!

    ……

    待木婉清走後,李清露三女嗔怪著看著虛竹。李清露說道:「小賊,你為什麼要讓她拜我們為師,還讓她一年內一直跟著我們?」

    虛竹無奈的解釋道:「這木婉清和段譽可是兄妹啊!」

    李清露驚呼一聲道:「兄妹?不可能吧?小賊,你不會是瞎編出一個理由來誆騙我們吧?」

    虛竹道:「就知道你們不信,這段時間裡,你們陪我一起去見證一下段譽和木婉清之間的兄妹關係!」

    李清露並未說話,卻聽得南海鱷神說道:「快放開我,我要和你決鬥!」

    虛竹將南海鱷神往旁邊一推,說道:「好吧,我就隨了你的願,但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南海鱷神道:「我是不可能輸的!」

    虛竹問道:「萬一你輸了呢?」

    南海鱷神道:「萬一我輸了,我便見你一次,拜你一次!」

    虛竹搖頭道:「這可不妥,我對別人拜我心中很不爽!這樣好了,你要是敗了,就自認為岳老三,永遠不去爭老二的位置怎麼樣?」

    南海鱷神道:「這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

    虛竹攤攤手道:「那算了,我人救了,也該走了!」

    南海鱷神急忙道:「你別走,我同意了!」

    虛竹道:「要是你輸了後不遵守約定又該怎樣?」

    南海鱷神怒道:「我怎麼可能說話不算話呢?」

    虛竹道:「萬一呢?」

    南海鱷神道:「你真是麻煩,老是萬一萬一的,我現在告訴你,若是誰不遵守約定,便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虛竹道:「很好,你這便出手吧!」

    南海鱷神雙足在地下一點,便向著虛竹撲了過去,右手鱷嘴剪左一剪右一剪,不斷向虛竹剪去。虛竹卻待理不理的,看著南海鱷神,不做任何動作,待南海鱷神的鱷嘴剪靠近,虛竹才伸出左掌,貼著鱷嘴剪的邊緣,迅速的劃向了南海鱷神的手腕處,伸手一捏,便扣住了南海鱷神的右腕。虛竹手臂反轉,擰住南海鱷神的右腕,南海鱷神吃痛不住,不由自主的背過身去。虛竹左手擰住南海鱷神右腕,貼在南海鱷神的背上,說道:「你以後就是岳老三了!」

    南海鱷神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岳老三就岳老三,這次算我輸了!」

    虛竹見南海鱷神認輸,便放開了他,剛準備說話,突然間半空中飄來有如游絲般的輕輕哭聲,聲音甚是淒婉,隱隱約約似乎是個女子在哭叫:「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南海鱷神被虛竹打敗,心裡本就煩悶,對自己以後只能屈居老三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此時聽到這個身影,心裡更是不爽。當下,「呸」的一聲,在地下吐了口痰,說道:「哭喪的來啦!」提高聲音叫道:「哭甚麼喪?老子在這兒等得久了,已經被人揍了一頓,你管是不管?」

    那聲音仍是若有若無的叫道:「我的兒啊,為娘的想得你好苦啊,誰敢打你,為娘定會將他碎屍萬斷!」

    虛竹一聽這個聲音,心中一苦,知道和自己分別了有二十四年之久的這個世界的親生母親就要出場了。雖說虛竹整天沉浸在武學世界裡,活著與李清露三女打鬧,但內心深處卻是十分想念自己的母親,常常在深夜夢迴時,輾轉難眠。但此時就要相見,虛竹心中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抑或是苦澀。

    卻聽李清露奇道:「是你媽媽來了嗎?」

    南海鱷神怒道:「甚麼我的媽媽?胡說八道!這婆娘便是『無惡不作』葉二娘,『四大惡人之一,她這個『惡』字排在第二。」

    虛竹一聽南海鱷神叫葉二娘「這婆娘」,心中立時一怒,不論葉二娘是什麼樣子的,她終究是自己的母親,豈能容忍別人謾罵!但見虛竹腳下微動,悠忽而至南海鱷神身邊,在南海鱷神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便伸出左手叉住南海鱷神的脖頸,陰森的說道:「她是你二姐,以後說話客氣點!否則……雖然我很不想殺你!」

    李清露三人雖然奇怪於虛竹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大,但卻也沒有出口相詢,而是望向了葉二娘來的方向,都想見見這葉二娘到底長的何種模樣。只見一個女子已然悄沒聲的欺上峰來,她身披一襲淡青色長衫,滿頭長髮,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相貌頗為娟秀,但兩邊面頰上各有三條殷紅血痕,自眼底直劃到下頰,似乎剛被人用手抓破一般,手中抱著個兩三歲大的男孩,肥頭胖腦的甚是可愛。

    李清露三女本來就聽說過葉二娘的名頭,卻不曾想到她居然頗有姿色,不由得看看虛竹,又看看葉二娘。

    葉二娘打量著虛竹四人,但覺虛竹十分的親切,便向她嫣然一笑,虛竹全身一顫,只覺她這笑容之中似乎隱藏著無窮愁苦、無限傷心,知道葉二娘這是因為二十四年來思念自己所至,忍不住便要流淚,忙鬆開了抓住南海鱷神的手,垂著頭站在一旁,仿似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惜。

    葉二娘走上幾步,又注視了虛竹半晌,才含笑開口道:「哎吆,這位公子哥武功當真不弱,只是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南海鱷神插嘴道:「三……那個二姐,你看見誰家孩子不是眼熟,好像是你親生的一般?」

    葉二娘卻是瞪了南海鱷神一眼,說道:「老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上進心了,竟然自甘屈居老三的位置了?」

    南海鱷神一指虛竹,怒道:「還不是因為這小子,和我賭鬥時非要逼我拿老二老三的排名作賭注,結果我一時不查,被這小子欺近了身。二姐你也知道,我岳老……那個三兵刃上的功夫很是厲害,但近身擒拿卻不是長項,一下子就被他給制住了!」

    葉二娘雖有七年沒有和南海鱷神碰面了,但對南海鱷神的功夫還是有一定的瞭解,南海鱷神雖然說他近身功夫不行,但這很明顯是在掩飾他的失敗,南海鱷神早已惡名遠揚,其近身功夫豈會太差勁。她不由自主的又看了虛竹一眼,不過這次目光中卻是滿含警惕之色,半晌,才幽幽的問道:「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是何方人士?」

    虛竹吶吶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葉二娘的問話,正猶豫該不該說出自己和葉二娘母子關係之時,葉二娘手中抱著的小兒忽然哭叫:「媽媽,媽媽,我要媽媽!」虛竹心中卻暗罵自己:「你為什麼不與母親相認,你在害怕著什麼?」

    葉二娘見虛竹久久不答自己的問話,而懷中的孩子也鬧騰的越厲害,才趕忙拍著他哄道:「乖孩子,我是你媽媽。」

    南海鱷神也想知道虛竹的根底,卻不曾想到被這孩子一下給打斷了,心下甚是煩躁,喝道:「你哄甚麼?要弄死他,乘早弄死了罷。」

    虛竹心裡「咯登」一下,暗暗想道:「我不敢和她相認,難道你在嫌棄她是四大惡人之一嗎?難道害怕她的名聲影響到自己嗎?」想至此處,虛竹向葉二娘懷中的孩子看了一眼,只見葉二娘輕輕搖晃那孩子的身子,唱起兒歌來:「搖搖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糖一包,果一包,吃了還要留一包。」虛竹猛然間打了自己一巴掌,低聲說道:「畜生,她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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