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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是兄妹 文 / 東郭夢魚

    木婉清心中一片冰冷,眼中泛起點點漣漪,淒然道:「為甚麼?段郎為什麼是我親哥哥?」若不是小辰在一旁見勢不對,當機立斷的封住了木婉清的穴道,木婉清恐怕要衝出去和段正淳當面對峙一番。

    虛竹看了一眼段延慶藏身的地方,發現他在刀白鳳走的時候也飄然跟了去,輕輕說道:「鎮南王府今天的戲也差不多演完了,曲終人散,我們也該走了!我娘親已經不在那邊了,她應該也走了。」說罷,便轉身飄然而去。李清露十分的不理解虛竹此時的做法,口中抱怨道:「這個小賊,這是在搞什麼?」雖然抱怨,但還是攜著木婉清追著虛竹去了。

    木婉清仿似丟了魂一般,任由李清露抓著她離去,臉上又是驚恐,又是憤怒,早已無半分血色,道:「我不信!我不信!我……我不信!這一定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對,是在做夢!」

    可是,終究是事實,木婉清如此,只是自欺欺人罷了,呢喃間,兩行淚水滑落雙頰,眼前的所有都是模糊一片。這幾日來情深愛重、魂牽夢縈的段郎,原來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甚麼鴛鴦比翼,白頭偕老的心願,霎時間化為雲煙。心中只是想道:「我寧可死了!不要活了!」雖有滿腹怨憤,卻不知去恨誰惱誰才好。但轉念想道:「段郎比我大,那時刀白鳳已經嫁給了父親,我媽媽是後來的。將心比心我若嫁了段郎,也決不肯讓他再有第二個女人,刀白鳳定是因為我媽媽的緣故才出家作了道姑,我何不學她一般,也出家作了道姑吧!」左思右想,只是傷心,想道:「罷了,罷了,我還是安心隨著新拜的這幾位師父學藝吧!」心中雖然這般的想,但每每想到段譽,胸口彷彿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感覺空落落的。

    神情恍惚間,也不知道被虛竹四人帶到哪去了,但覺周圍人來人往,卻一個也不認識,甚至看不清他們的容顏,眼睛最後瞇到了一塊,心中一鬆,呢喃道:「原來這真是一場夢啊,真是奇怪,我怎麼無緣無故做這麼奇怪的一個夢,段郎他是我的夫君,怎麼可能成了我的親哥哥呢?」呢喃間,就此進入了夢想。

    薛萍兒輕輕的將木婉清放在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歎息道:「真是個癡情之人啊!可惜天意弄人,讓她所托非人,真是可憐!」

    站在薛萍兒身後的李清露扳住虛竹的肩膀,盯著虛竹的雙眼,說道:「小賊,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了段譽那小子和木姑娘是親兄妹了?這一路走來,我看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知道啊!」虛竹倒是很坦然的說道:「所以我才讓你們收了木婉清為徒,讓她不離你們左右,只要她長時間不見段譽,心中的感情自然會變淡的!」

    薛萍兒搖搖頭,說道:「柯哥哥,你錯了,如果是我,就算和分開十年,一百年,我還是照樣的愛你!」

    小辰輕咬著嘴唇,輕聲說道:「我們想辦法幫幫她吧!」

    李清露揉揉太陽穴,無奈的說道:「怎麼幫?他們可是親兄妹,除了讓段譽不是段正淳的兒子,可是,這可能嗎?」

    虛竹瞪大眼睛看著李清露,不由自主的說道:「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真相帝』?!」

    「真相帝?」李清露不解的看著虛竹,說道:「小賊,你發什麼神經,真相帝是什麼玩意?」

    「真相帝就是隨便一句話就說出了事情的真相!」虛竹解釋道:「你們可知,那段譽真的不是段正淳親生的!」

    「這是真的?」李清露三女驚訝的合不攏嘴,說道:「那鎮南王難道會把自己的兒子認錯?」

    「噓!小聲點!」虛竹瞪了三女一眼,低聲說道:「這是一個秘密,只有幾個人知道,你們可不要亂傳,有損段正淳和刀白鳳的名譽!」

    李清露三女趕忙摀住嘴巴,偷眼向四周看了一下,發現沒人,才低聲道:「那段譽和木婉清在一塊,應該沒什麼吧!」

    「是沒什麼啊!」虛竹無辜的看著三女說道:「可是,段譽不是段正淳親生的這件事情,我們怎麼和木婉清說?難道直接對木婉清說:『咳咳,木婉清,我告訴你,段譽不是你親哥哥,他不是段正淳的兒子!』你認為木婉清會信嗎?」

    「我信!」突然躺在床上的木婉清回答虛竹道:「可是,段郎他到底是誰的兒子?」原來,剛才木婉清心力交困,神志模糊,就如睡著了一般,但還是保持著一分對外界的感知。虛竹四人不停的提到「段譽」二字,彷彿在不停的刺激著木婉清的神經,最終在虛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醒了過來,心中一喜,便不由自主的回答了虛竹的問題。回答過後,猛然間驚醒了過來,又加了一句。

    虛竹也沒想到本來已經睡著了木婉清怎麼會毫無徵兆的突然醒來,尷尬的說道:「木婉清,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我們說的話你聽去了多少?」

    木婉清道:「也沒多少,我只是想問下段郎他到底是誰的兒子?是不是我爹爹的親兒子?是不是我的親哥哥?」

    虛竹無奈道:「你既然聽了去,我也就不瞞著你了,段譽並不是段正淳親生的。十九年前,因為段正淳屢屢在外邊拈花惹草,刀白鳳一起之下,也**了一次,僅僅這一次,就有了段譽!也算是刀白鳳一時糊塗,才犯下了這種錯誤,也不能怪她!」

    只見木婉清躺在床上,微微閉著眼睛,雙手於胸前合什,禱告道:「謝天謝地,幸好刀白鳳**了,段郎他不是我的親哥哥了,我又能和他在一起了!」

    虛竹目瞪口呆,說道:「這……這……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還有人希望自己未來的婆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正在虛竹感歎世事無常的時候,木婉清「嗖」的一聲從床上蹦了起來,說道:「我要去見段郎,我要告訴他他不是我的哥哥,他是我的丈夫!」

    虛竹一看木婉清這副風風火火的模樣,就知道事情可能會不妙,皺了皺眉頭,說道:「木婉清,你若是當真為了段譽好,我勸你暫時不要去找他,否則,你會令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李清露三女轉念一想,知道世俗禮法確實容不下像刀白鳳這樣的行為,說不準會波及到段譽,趕忙勸木婉清道:「小賊他說的是真的,你若是現在找段譽說出這件事情,是害了他的,等日後有機會,再慢慢的告訴他才是上策!」

    「為什麼會害了段郎啊?」木婉清眨巴著眼睛看著虛竹四人,疑惑的說道:「段郎他真正的身世有什麼問題嗎?」

    虛竹猛然想起了什麼,一拍額頭,說道:「那修羅刀秦紅棉可是沒教木婉清什麼世俗禮法,她現在什麼都不懂,你們三個慢慢的給她解釋吧,我先去睡覺了!」說著,轉身快速的離去了,唯恐被四個女人給攔住。

    小辰見虛竹逃也似的走了,抿嘴微笑,拉住木婉清的手,說道:「婉清,你有所不知,在現在的禮法之下,似段譽的媽媽被著自己的丈夫在外邊有男人的話,會被抓起來活活打死的,就連段譽都有可能被抓起來關在黑屋子的!」

    「這麼嚴重?」木婉清驚愕的看著小辰,說道:「可是我爹爹他除了和刀白鳳好外,也和我媽媽好了,為什麼沒人把他抓起來呢?」

    小辰歎息一聲,道:「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有很多女人,他的女人越多,大家就越會誇這個男人有本事。但是,女人必須從一而終,一輩子只能和一個男人好,若是有了別的男人,就會被人瞧不起,被人排斥,被人謾罵,甚至被人打死!就像你媽媽一樣,雖然和你爹爹沒有婚約,但是因為和你爹爹好了,所以從來不和別的男人接觸。你以後嫁了人,也只能一心一意的對你的丈夫,不能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這,就是婦道!」

    「為什麼?」木婉清很是不解,問道:「他們男人可以和很多女人好,為什麼我們女人一輩子只能有一個男人?他們男人是人,難道我們女人便是畜生不成?」

    「這……」小辰一下子被木婉清給問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給木婉清說的這些,本來就是從小被灌輸的男尊女卑的思想,一直認為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哪知,現在卻被木婉清全盤推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突然,門外傳來虛竹的聲音:「男人和女人,在婚姻家庭關係中,有著平等的地位,有著相同的權利。只是,在現在這個社會中,女人的體力耐力等一般都不如男人,所以,男人才是負擔起整個家庭溫暖的主力。多勞多得,地位自然高一點,幾百年幾千年下來,這一點一點的高度加起來,使得男人的地位比女人的高。不過,這是大眾的眼光,你完全可以不去理會。只是,一個人活在世上,並不是他一個人在活著,而是要融入大家,得到大家認同。所以,必須在意別人的眼光,否則,人和獸又有什麼區別呢?木婉清,你若是不在乎這些事情,現在就去找段譽吧,我們絕不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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