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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英雄大會(八) 文 / 東郭夢魚

    虛竹滿臉笑容的說道:「聽說聚賢莊中有一場好戲看,我就敢來看戲來了。」

    段譽笑嘻嘻的說道:「聽說今天聚賢莊中很是熱鬧,我是來湊熱鬧來著。」

    喬峰眼見面前這二位結拜兄弟雖然面上笑嘻嘻的,但看其神情,不似作偽,當下臉色鄭重的說道:「二弟、三弟,我的事情想來你們倆個應該都知道,待會或有一場惡戰,你們就不要參與了。」

    虛竹微笑不答,段譽搖頭道:「大哥,那天我們結拜時說過的話,小弟猶在耳邊,大哥怎麼就忘卻了?」

    喬峰見無法說服虛竹和段譽二人,搖搖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兄弟三人就闖一闖這聚賢莊,看看這聚賢莊到底是龍潭還是虎穴!」說著,將鞭子往座位上一擱,躍下車來,走到前邊,抱拳說道:「聞道薛神醫和游氏兄弟在聚賢莊擺設英雄大宴,喬某不齒於中原豪傑,豈敢厚顏前來赴宴?只是今日有急事相求薛神醫,來得冒昧,還望怨罪。」說著深深一揖,神態雖極為恭謹,但其豪邁的神情,卻佈滿了全身。

    薛慕華知道喬峰是虛竹的結拜大哥,而且虛竹還放話了,如果喬峰有所損傷,他薛慕華別說待在逍遙派了,就算能不能活在這個世上,也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此時聽到喬峰的話語,臉色發苦,但又不敢失了禮節,忙拱手還禮,說道:「喬大……那個……喬兄,你有什麼事要在下效勞?」

    喬峰雖見薛慕華臉色有異,但只當是薛慕華看不起他一個契丹兒郎,也不以為意,轉身撥開虛竹和段譽二人,揭起騾車的帷幕,從車中扶出一人來,說道:「只因在下行事魯莽,累得這個小姑娘中了別人的掌力,身受重傷。當今之世,除了薛神醫外,無人再能醫得,是以不揣冒昧,趕來請薛神醫救命。」

    段譽和王語嫣齊向那位姑娘瞧去,但見她身穿淡黃衫子,顴骨高聳,約莫有十六七歲年紀,長相確實不敢恭維,但卻不認識。虛竹一眼便看出了眼前的這位小姑娘是經過易容的,怎麼說他自己也是精通易容術的。只是微一沉吟,便想到了這人正是阿朱。

    阿朱早在騾車中聽到了虛竹、段譽和喬峰的對話,也知道喬峰的這二位結拜兄弟已經趕至了,他可是知道虛竹的武功的,比慕容復只強不弱,也略微有些寬心。但當她看到緊緊的跟在段譽身邊的王語嫣,心中很是詫異,不由得多看了王語嫣幾眼。

    薛慕華雖然早就從虛竹口中得知喬峰今日會來,而且還會請他醫治一個人。但此時親眼相見,心中還是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佩服之意。只是他早就決意要醫治這人,直接說道:「這位姑娘,可否讓在下為你把一下脈?」

    喬峰一怔,沒想到薛慕華如此輕易的就同意了為阿朱把脈,他本以為薛慕華會推辭片刻,自己再威脅薛慕華一番,才能逼他為阿朱醫治,不過,既然薛慕華這麼上道,自己也不必再勞心費神了。當下,扶著阿朱向薛慕華走去。而走在喬峰身後虛竹卻不由得暗暗皺了皺眉頭,暗道:「薛慕華這老小子做的也太明顯了,要是讓別人發現什麼端倪,阿朱豈不是太過凶險了?」

    不過,薛慕華這次卻沒有發現虛竹的不愉,一邊伸手搭向阿朱的脈門,一邊開口問道:「敢問這位小姑娘尊姓?」

    喬峰又是一怔,暗忖薛慕華行為如此怪異,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但他此時有求於薛慕華,自不會去惹怒於他。只是,喬峰和阿朱相識以來,只知道她叫「阿朱」,到底是否姓朱,卻說不上來,轉頭問虛竹道:「二弟,阿朱姓什麼?」

    虛竹苦笑道:「我和她相識未久,手下人還沒有查到她的生身父母,我也不知。」

    喬峰啞然,道:「我還以為你知道,才從慕容公子手裡把她換過來,原來你也不知。」說罷,只得轉頭阿朱道:「你可是姓朱?」

    阿朱微笑道:「我姓阮。」

    不待喬峰說話,薛慕華便道:「我知道了!這位阮姑娘脈息極是微弱,體內卻真氣鼓蕩,兩者極不相稱,想是敷了太行山譚公的治傷靈藥,又得閣下以內力替她續命,才能勉強存活至今,否則,早已死在玄慈大師的大金剛掌力之下了。」

    薛慕華此言一出,群雄聳動。譚公、譚婆面面相覷,心道:「她怎麼會敷上我們的治傷靈藥?」玄難、玄寂二僧更是奇怪,均想:「方丈師兄幾時以大金剛掌力打過這個小姑娘?倘若他真是中了方丈師兄的大金剛掌力,哪裡還能活命?」

    虛建忽道:「本寺數年未離本寺,而近期也只出手過一次。薛居士,你莫非是看錯了?」心中卻想:「這位姑娘莫非就是那日在菩提院中盜取經書的止清,只是她精通易容術,無人看穿?不管怎樣,這件事須得壓下去!」

    薛慕華皺眉道:「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

    虛建趕忙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薛居士勿怪,是小僧失言了。」

    薛慕華問道:「敢問貴寺方丈前次出手是在什麼時候?」

    虛建道:「阿彌陀佛,這事本是本寺的不光彩事跡,既然薛居士垂詢,小僧也不隱瞞。」當下,便將那日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卻唯獨忽略了後來止清來到菩提院的事情。末了,還加了一句:「這位喬施主也在一旁的!」

    聚賢莊中群雄聽到虛建自曝少林寺中醜事,登時嘩然,紛紛說道:「虛建師傅當真是胸懷廣大,竟能對本寺的醜事如此泰然處之,不愧是執法弟子總執法,在下佩服!」

    薛慕華聽了虛建的敘述,心中就有了些想法,轉頭向阿朱的臉上仔細瞧去,果然瞧出了些端倪。剛準備說話,突然聽到站在喬峰身後的虛竹咳嗽了兩聲,輕聲說道:「阿朱可是我的丫鬟!」薛慕華聽了虛竹這話,心中一動,再聯繫虛建之前的話,加上把脈的結果,登時嚇了一跳:「莫非這位阮姑娘精通易容術,虛建口中的止清便是這位阮姑娘所扮?而這為姑娘是我師叔的丫鬟,她去少林寺莫非是我師叔所派?早就聽師祖說,少林寺的絕學《易筋經》就藏在菩提院之中,莫非師叔是為了那《易筋經》?這事可千萬不能暴露了!」沉吟半晌,才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恐怕這世上還有別人練成了這大金剛掌!」

    虛建聽虛竹說阿朱是他的丫鬟,眉頭一皺,猶豫了片刻,決定一會去找虛竹說些事情,此時卻容不得他脫身。聽薛慕華這麼說,立即附和道:「薛居士此言是極,天下間有別人能練出我少林寺的大金剛掌也不稀奇。想我那在大理圓寂的玄悲師叔祖,他是身中本寺絕學大韋陀槌才圓寂的,阿彌陀佛!」說話間,滿臉的悲苦之意。不過,他和薛慕華一個想往出推,一個想往回拿,配合的倒是天衣無縫,將聚賢莊中這許多人耍的團團轉。

    玄難、玄寂相顧默然,滿臉的悲意,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

    聚賢莊中群雄聽到虛建提起玄悲之死,登時心中一動,均想:「眼前的這位小姑娘,難道是姑蘇慕容下的手,旨在嫁禍於少林寺?」

    玄難道:「確實有可能有別人練成了大金剛掌,不管怎樣,這小姑娘總不是我方丈師兄所傷。想我方丈師兄乃有道高僧,一派掌門之尊,如何能出手打傷這樣一個小姑娘?這小姑娘再有千般的不是,我方丈師兄也決計不會和她一般見識。」

    喬峰心中一喜,正待說話,卻被虛竹接口道:「阿朱……阮姑娘不論是不是玄慈師叔祖所傷,這是已然水落石出,大夥兒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無需再爭辯,還請薛神醫繼續為阮姑娘診治!」

    薛慕華道:「是極,是極!從阮姑娘身上所受的傷來看,那下手之人下手之時,當是手下留情,只用了十之二三的掌力,抑或受了什麼阻擋,掌力消了十之七八,是以阮姑娘才不致當場斃命。」

    喬峰聽了薛慕華的分析,心下甚是欽佩,自忖這薛慕華定能醫治的好阿朱所受之傷,臉上露出喜色,說道:「這位小姑娘倘若死在大金剛掌掌力之下,於少林派的面子須不大好看,請薛神醫慈悲。」說著深深一揖。

    玄寂念及少林寺的聲名,雖然心中認為是姑蘇慕容下的手,但還是開口問阿朱道:「出手傷你的可是姑蘇慕容家的人?」

    阿朱心中直翻白眼,想道:「你這個老和尚,話都說的這般明白了,你還要問東問西,真是討厭!反正這些和尚都怕慕容公子,我便順水推舟的胡謅一番便是。」便道:「傷我的那人是個青年公子,相貌很是瀟灑英俊,約莫二十**歲年紀。我和這位喬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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