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4 一念之間,錯愛今生(一) 文 / 前往耶路撒冷
司家大少的女人居然是眼前這樣一位不起眼的女人,雖然說長得漂亮,但是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眼前這個穿著灰藍色布格裙子的女人著實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
眾人在司漠和蘇米之間來回瞅了幾眼,暗暗生奇。
李月丹上上下下打量著蘇米,見她各方面都不如自己出色,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嗲著聲音問司漠:「漠,以前怎麼沒有聽你提過,小念似乎喊她阿姨呢。」
李月丹問的很是親暱。
眾人豎起了耳朵。
司漠淡淡地說道:「她生下小念後便離開了,是以小念不知道她的身份。」
司漠不說話還好,一說眾人都張口結舌起來,這個女人居然生下了孩子後離開,拋棄了司家大少?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恨不能在蘇米的背上盯出一個洞來,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不過也好,要是這個女人聰明點,她們如今還有機會麼?
「老爺子也不承認她的身份吧,所以才沒有告訴小念她的母親還活著。」沈翹在一旁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她環視著圍桌而坐的眾人,忽而一笑道,「不過她怎麼也算是生下了司家的骨肉,司念往後是要繼承這司家的基業的。」
沈翹這話一說出來,李月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如果司念以後繼承司家的基業,那麼她的孩子怎麼辦?這位李家小姐長久以來就以司漠的未婚妻自居了,連往後幾十年的事情都想的很是清晰透徹,自然想到了司家龐大的產業,此時被沈翹倒了一盆涼水,不自覺地對沈翹越發地怨恨起來,連帶的對蘇米和司念都有了微的感情變化。
沈翹見狀,冷笑了幾分,她當初在司家的時候,這些個狐狸精各個都不知道在哪裡喝西北風呢,如今倒是好,看著她的笑話來埋汰她,進司家的門,有那麼容易麼?
沈翹見李月丹的臉色變了,突然一笑,笑容軟化了她稜角的冷硬,透出以前身為少女時的一絲甜美來,譏笑道:「李小姐不用擔心,等你嫁入司家來時,你這麼年輕定然會是有孩子的。往後誰繼承這司家的基業還不知道呢。」
沈翹酸溜溜的話語讓李月丹心中很是舒坦。
司漠對這兩個女人明爭暗鬥的一切絲毫不感興趣,目光不自覺地就被蘇米和司念吸引而去。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一大一小,淡漠地說道:「我不會再有孩子,有小念就足夠了。」
豪門的那些爭奪戲碼他是看夠了,也深感疲倦,這點他和司炎都深有體會,葉家也是前車之鑒,他有了小念就足夠了。司漠此言一出,大家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起來,尤其是李月丹。
司漠淡淡地看了眼前這位李小姐,說道:「倘若我們日後結婚,這點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只會有小念一個孩子。」
他跟蘇米大約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不會再有其他的孩子,這大約是他能為小念做的最萬全的打算。
李月丹聞言訕訕地乾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內心卻很是不屑地笑了幾聲,她從不輕易認輸,這往後的事情等進了司家的門再說。
「要不我們請蘇小姐也來玩,湊個熱鬧,我對她很是好奇呢。」李月丹微笑著出聲說道,「往後我還想跟著蘇小姐多學點,漠,不知道她是不是願意跟我交流交流,我想瞭解以前的你。」
司家兩兄弟聞言眉頭都跳了跳,蘇米身上特有的東西旁人是學不到的,而且她未必會理會眼前這位嬌柔的李小姐。
「我去喊蘇米來。」一直未說話的司晴笑著出聲說道,起身便去找蘇米,她有些話想問她很久了。
蘇米和司念正在陽光下伸出一大一小白皙的手看著地上的影子玩鬧,小司念很是開心,跟著蘇米做出各種的動作,看著影子,很是新奇。
蘇米將雙手做出各種動作,給他看地上的影子,這些東西都是很小的時候父親逗她玩時,教會她玩的,如今她來教這孩子,頗有種血脈傳承的感覺。
看著這個孩子的時候,她才感覺到生命的神奇處,往後就算她死去,也有這個孩子延續蘇家的血脈。不知為何她的骨子裡總是有一種極為消極的悲觀的念頭,彷彿這一生就會如同父親那樣驟然離世。
司晴看了看她們玩了一會兒,坐到蘇米的身邊,低低地說道:「你還有見過他嗎?」
蘇米見她垂眉順眼,身為人妻,如今過的這般富態卻始終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不禁有些心酸荒涼,低低地搖頭道:「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蘇南的婚禮上,他沒有跟我告別就走了,他說,天空始終在那裡,只要飛過必留下痕跡。」
蘇米的聲音頓了頓,看向司晴,淡淡地說道:「也許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天空,司晴,你原本就該知道,遠離我們,他才會過得更好。」
司晴笑著點頭,目光有些霧氣閃過,低低地說道:「我知道,我們誰都不可能擁有他,我只是嫉妒,不知道往後哪個女人會有幸嫁給他,他那樣溫潤謙遜的人,以後定然是很疼愛妻子的。」
她找不到他,她也不敢找他。
她找不到他,她也不敢找他。那一段感情只能這般埋藏在內心深處。
蘇米聽她這般說來,知曉這位司家小姐總算是這些年成熟了一些,理智了一些,過的還算不錯,人總是如此,對於得不到的念念不忘,她若是跟葉拓結婚生子,想必未必會這般牽腸掛肚。
司晴看了看身後圍坐在桌子上的眾人,忽而問道:「我一直沒有問過你,這幾年來,你愛的男人是葉拓還是我大堂哥?」
蘇米聞言,目光微暗,她看向坐在身邊乖巧可愛的小司念,伸手摸了摸小傢伙的頭,內心憐愛,恨不能將這小傢伙揉進懷裡去,這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般青蔥可愛,她想陪在他的身邊長長久久,看著他長大。
愛戀終究會死去,可是這個孩子會延續她的生命。她愛過兩個男人,可難敵時光無情,如今早已不輕易言愛。
她看向司晴,以一種沉沉的涼薄的語氣說道:「司小姐,情愛如同鏡中美人,總有遲暮的一日,我如今這般年紀還談的起情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