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不相離 第百一十九章 意外身孕 文 / 漓雲
第百一十九章意外身孕
這時,坐在桃花樹下的白鈺,神色邪魅,他細長的眼睛裡藍光更顯,身體四周也慢慢發出湛藍的光芒,越來越強烈。()
官雲璃見狀,眼睫微垂,嘴角隱隱一抹清魅的笑。她的簫音更加蠱人,和斷天琴音混在一起,足以讓人神癡。
白鈺的頭後面,強烈的藍色光華慢慢托出一把柄長鋒尖的寒光閃閃的錐子——王錐!
只見王錐錐身一抖,頓時王錐原形化出另外八把錐身,並成一排,被藍光襯托得更加寒氣凜冽!
突然,白鈺手指往琴弦上一勾,斷天琴音頓時往上一挑;那由王錐原形幻化出的把柄錐影立馬像受了召喚一樣,升到空中圍成一個圓形。
白鈺眼凌厲一抬,眼珠裡翻滾著深不可測的漩渦。他十指搭在琴弦上,凝聚氣勢,然後雙手由內而外猛烈一揮,十指紛紛拂過琴弦;頓時一連串氣勢恢宏的斷天之音汨汨發出,震懾了天地。
那圍了一個圈形的八柄王錐得到斷天琴的引導,像有了靈魂一般,寒氣逼人,劃破蒼穹,往四面八方飛去!
頓時,天地微微搖晃。一層厚厚的閃著淡色藍光的光罩自地裡面緩緩升起,最終罩住了整個妖界!
琴簫和諧的音符停了。陰沉沉的天氣化開了,飛雪不再了,雲層也剝退了,整個妖界變得晴朗了起來。
那淡藍色的光罩,在空氣的折射下,綻放出燦爛奪目的光芒。官雲璃浮在半空中,手扶在額上,微微翹起嘴角瞇著眼看那漂亮的景象。
那光罩,她見過,也知道那是為了保護某一樣東西而存在的。而現在,她就忍不住想要沖去白鈺懷裡,緊緊擁住他!
可是,官雲璃剛一動身,頓時頭腦昏沉,嘴巴裡不斷有溫熱的液體湧出。
白鈺站起身來,抬頭看向天際,邪邪地挑起嘴角。能在大戰前護住妖界,真的是太好了。
然而,當他再扭頭看天空中讓他癲狂愛戀的官雲璃時,卻驚慌失措地看見官雲璃的身體正直直往下墜落!
「官雲璃!」白鈺驚呼一聲,迅速上前,接住了她。
原本在前院觀看的血參和槐樹見此變故,立即化身往那邊趕去。
躺在白鈺懷裡的官雲璃,臉色煞白,嘴角不斷有暗紅色的血滑出,任白鈺怎麼擦都擦不乾淨。此時,她已褪去了那一身暗紅,猶剩比那臉色還蒼白的衣裙。
「官雲璃!你給我醒醒!不許有事!」白鈺死死鉗住官雲璃的身體,手掌貼著官雲璃的背心,不斷輸送暖流。
他著急地散發出全部的修為,一股腦往官雲璃身上送。
這時,翎姬趕來見此,對著白鈺就驚慌地大罵:「蠢貨,你這樣會害死她的!」
「讓我看看!」血參飛速上前,半跪在地上,從白鈺手裡接過官雲璃。()他毫不猶豫,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指尖沁出一粒鮮紅的血珠;他扳開官雲璃的嘴便把血珠擠了進去。
血參,是千年血參。他本身就是一味神藥。
血參的血,果然效果很明顯。不一會兒,就見官雲璃動了動眉頭。
白鈺氣急敗壞地大喊:「你還不給我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血參一愣,第一次見老大這麼失分寸。他神色嚴肅地把上官雲璃的手脈,眼神一頓,手指在官雲璃手腕兒上來回摩挲,反覆把了好幾次。
白鈺忍了又忍,陰狠狠地問:「摸了這麼久,還看不出來麼?!」
血參不顧白鈺的黑青而焦急的臉色,又兀自摸了幾次。
一旁的翎姬也看得不耐煩了,問:「血參,小妞的傷到底怎麼樣了?」
血參愣愣地抬起頭來,看了白鈺半晌,才怔怔地說:「老大,小夫人懷孕了,有兩個月了!」
「你說……什麼?」白鈺詫異地睜大雙眼,看著官雲璃還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確定地問。
翎姬驚顫顫地問:「血參沒有斷錯,可是真的?」
血參像是沒回得過神兒來一般,怔忪道:「還從來沒失手過。」
翎姬聽後一陣抑制不住的驚喜,她手掌「啪」地一聲大力拍在白鈺頭上,笑罵:「蠢貨!聽到沒,你要當爹了!」
「我要當爹了……」白鈺慢慢消化著這個事實,待他反應過來時,臉上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狂喜。
他手輕輕地摸上官雲璃的肚子,第一次很沒美感地傻笑:「官雲璃,我要當爹了……」
「哈哈哈……我有孫子玩兒啦!」幾乎整個家都能聽見翎姬仰頭大笑了三聲。她又一手拍在白鈺頭上,「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妞妞抱去屋裡!」
白鈺忙醒過神兒來,將官雲璃打橫抱起進屋去。
看見老大那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模樣,血參回神之際差點兒笑出聲來。也難怪,小夫人有喜了,他肯定是高興壞了,連著老夫人也一同高興壞了……
很快,白鈺和翎姬都張羅著往房間跑,只剩下血參一個人還愣愣地杵在原地……這動作也太快了點吧……他果真是被遺忘的對象啊……
身後,槐樹蹭上來,一把攬住神思中的血參的肩,甚是深沉地說:「血參,你說要是老大知道是我們幹的好事才讓那夜小夫人走錯房間的,他是會抽我們還是會獎勵我們?」
血參稍稍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肩頭上槐樹那過分好看的手,心裡突突跳。他眼角抽搐,說:「這種事情……你有膽量去試探老大麼……」
「誒,你說,小夫人肚子裡的小孩是哪一次搞上的?」
「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說已經兩個月了麼,你不知道算一算吶?」槐樹手臂勾著血參的脖子,將他往回拉走。
「喂,我根本不知道他們那個了多少次好不好!」
槐樹仰頭,嘴角若有若無地笑,歎:「哎,要是你也能給我生個孩子就好了。」
血參腦袋一歪,隱忍著問:「你說啥?」
「我啥也沒說……」
血參大怒,捏緊拳頭,推開槐樹:「混蛋,我明明聽見你說了!你說我能給你生個孩子就好了!你要孩子,有本事你找其他女人生去呀!」
「喂……」
「哼!混蛋!」血參氣沖沖地跑掉了。
槐樹手拎住血參的後領,將他往房間裡拖,還邊笑:「走,我們進去好好聊聊。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流氓!誰要明白你的意思!」
進屋,槐樹後腳一勾,關上的房門。他捏住血參的手腕,往床上一帶,頓時將他推到在床上!
「你……」
槐樹身體撐在血參上方,長長的頭髮傾瀉下來。他嘴角掛著有點邪有點壞的笑容,睨著血參,說:「我的意思是,不管生不生小孩,我都只想跟血參在一起。」
血參臉頰發燙,別過一邊去,他覺得莫名地難為情,嘟囔:「誰要聽你說這個啊……」
「哦?不聽?那我就做給你看。」槐樹手指抬起血參的下巴,唇深深地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