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外應逢離月 番五 再續煙華 文 / 漓雲
番五再續煙華
這笑聲……這笑聲……這笑聲……官雲璃怔愣的半晌,才無奈地自嘲地挑挑嘴,有些失神地起身,連看也未看來人一眼,便轉身往屋裡去。
不是她不想看、不願看,而是她知道,每一次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追逐過去,都是一場繁華空夢,最後剩下的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身後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如玉輕敲瓷盤:「聽聞這位姑娘正在招夫,在下特意風塵僕僕地趕來。只是,在下帶了一個小孩子,不知姑娘可介意?」
官雲璃頓了頓腳步,無力道:「都回去吧,根本沒有什麼招夫,我本是有夫之婦。」
「娘,娘,我們回來了。」身後,一個糯糯的小男孩聲有些哽咽,喚她。
她再也挪不動腳步,眼眶倏地紅了。
那……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官雲璃止住顫抖,說:「小……小孩子莫要亂叫,我沒有你這麼可愛的兒子……」
「娘,你回頭看看,我帶著爹爹一起回來了的。」
「莫……莫要再誆騙我了。」說罷她跌跌撞撞地上了台階。
身後有人的聲音心疼得輕輕一碰就要碎了:「官雲璃,你轉過頭來看看,就知道是不是夢了。」
「我怕……是你們合起來捉弄我……」官雲璃瑟縮著肩膀,轉過頭來時,早已滿臉淚痕。「我可以再等,怕只怕我轉身看到的,是夢境……每次轉身看到的都是夢境……」
「笨娘親,念離都說了,一定會帶爹爹一起回來找你的,你這個笨娘親……嗚哇……」忽然一個軟綿綿的小肉·糰子橫衝直撞進官雲璃的懷抱裡,死死扒著她。
「念…念離……是我的念離麼……是我的兒子念離麼……」官雲璃捧起小肉球的臉蛋看了看,淚眼婆娑地緩緩抬起頭來,看到門口處立著的白衣纖塵的男子。
依舊是那雙湛藍絕美的眼睛,依舊是那墨色柔順的長髮,依舊是那嘴角微挑的輕笑……
官雲璃捂著臉,聲音顫抖而沙啞:「是你回來了麼……告訴我你沒有逗我……你真的是回來了對不對……對不對?」
他半垂著眼簾,神情專注地注視著那顫顫的身影:「官雲璃,我回來了。」
官雲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他挪動腳步,幾經跌倒,又爬起來。明明那麼短的距離,她卻走了一輩子那般長。
白鈺看到她那麼狼狽的模樣,眼眶一下紅了,伸手去扶她。可官雲璃卻倔強地說:「你就站在那裡,就站在那裡……我走過來就好……你不要動……別動……」她害怕,眼前的一切皆是泡影。守望了一千多年呵。
白鈺溫柔地笑:「好,我不走,我不走。」
相隔咫尺的時候,官雲璃仰著頭,眼淚從瞇著的眼角里不住地滑出。她顫顫地伸出手,想觸碰他,可又害怕地縮了回來。
白鈺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婆娑親吻,大力一帶,狠狠地揉她進了懷裡。
官雲璃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白鈺,白鈺,白鈺……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竟真的等到你回來了……」
「嗯,嗯,是我,是我,我回來了……」
「白鈺,白鈺,白鈺…」
白鈺手指穿進官雲璃如煙的髮絲裡,輕輕托起她的頭,那麼輕柔地呢喃:「官雲璃,幻想了那麼多遍,終於變成現實了。」
他箍緊官雲璃的身體,深深地吻了下去。
院子角落,黑月化身而出,站在從未開花的桃樹下。看著門口那兩抹相癡纏的身影,眼裡不盡落寞。
追逐了這麼久,他才看透,愛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不是完完全全的佔有,而是心甘情願的守護,守護一切對方在意的東西,包括在意的人。
雪兒糰子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黑月的肩頭,看著門口似懂非懂地說:「爹爹真的只能有一個麼?難怪娘每天都要去山頭等,我給她找了那麼多她都不看一眼。」
黑月抱起糰子,不再去看他們,而是似笑非笑地逗弄糰子說:「要是你娘知道你與念離那小鬼頭故意整出這麼多事兒來,指不定會怎麼收拾你。」
「黑月叔叔,你不要告訴我娘。」糰子可憐巴巴地嘟囔。
這邊,念離小鬼頭賊賊地看著爹將娘打橫抱起進屋裡後,也跟著屁顛屁顛地湊到角落裡來了。
可是他看見黑月抱著雪兒時,小小的眉頭沒來由地皺了一下,沖雪兒說:「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要人抱?」
此話一出,雪兒和黑月齊齊怔愣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雪兒也不怒,反而越發抱緊黑月的脖子,朝念離吐舌挑釁道:「他就是喜歡抱我,你這是在嫉妒嗎?」
黑月輕輕彎起了嘴角。念離瞟了瞟他一眼,小臉緋紅,呵斥雪兒:「你給我下來!」不知為什麼,念離看見眼前的銀髮男人抱著雪兒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雖然念離對他並不熟悉。
雪兒噘著嘴,無比驕傲:「黑月叔叔是我的,我才不要下來!」
念離一愣,原來他叫黑月。當下念離就仰著小腦袋瞪著黑月凶巴巴地說:「我不許你抱她!」
黑月怔怔地看了念離半晌,才仰頭笑望著後山皚皚白雪的惑林。冰封了千年的積雪該融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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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鈺將官雲璃抱進屋,輕輕放在床榻上。青長的髮絲密密鋪滿了枕巾,她伸手細緻地扶著白鈺的臉頰,細長的眉眼,高高的鼻樑,緋色的薄唇,還有鮮明的輪廓,修長的脖子和鎖骨……
觸碰到白鈺鎖骨的時候,官雲璃似想起了什麼,竟輕輕笑出聲來,那笑裡溢滿了晶瑩的淚花。
白鈺輕輕咬著官雲璃的耳垂,問:「你在笑什麼。」
官雲璃全身顫慄,伸手緊緊圈住他的腰,頭蹭進他的胸膛,深深呼吸,鼻息之間全是滿滿的、熟悉的氣息。她帶點兒鼻音,說:「沒笑什麼,只是想起第一次我佔你便宜的時候。」
「哦?」白鈺抬起頭來看她,聲音沙啞,細長的眼梢裡閃爍著淡藍的流光。
官雲璃手勾住白鈺的脖子,滑出一大截白皙的手腕。她輕啄了一下白鈺的唇,說:「那時,我明知道你是故意惹怒我的,你在激將我。」
白鈺嘴角一挑:「那你為何還要順著我佔我便宜?」
「因為那時我覺得,既然你那麼想我佔你便宜,我就占好了,反正我不吃虧的。」官雲璃彎起身來,一如當初那般,在白鈺的脖子上輕咬舔轉,「但後來,我發覺我會想著你了。」
白鈺渾身一震,身體當下變得滾燙無比。他瞇著眼握住官雲璃的手,十指緊扣,將她壓在床上,邪笑:「你這個狡猾的女人。」
「對你,當然得狡猾一點了。」隨即官雲璃頭擱在白鈺的肩膀上,竟側過來伸出舌頭自白鈺的鎖骨處向耳根往上舔!「這下,我們算扯平了麼,我可以好好愛你了麼?」
白鈺睜大眼睛,看著官雲璃嫵媚地溫柔地衝自己笑。脖子剛剛被她舔過的地方灼熱得隱隱發痛。
「別想扯平,小妖精……」他壓下身,瘋狂而癡迷地吻著身下人。修長的手指一帶一挑之間,衣裳盡數落下。
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熾熱得不行。白鈺的唇,像是帶有魔力一般,每一次從官雲璃身上擦過,都能激起她一波一波的顫慄。
「白鈺……嗯……快點……」官雲璃臉頰緋紅,皺著眉頭不住地嘟囔。她的身體熱得快要從內而外炸開了,很是不安分地扭動著。
白鈺聞言,手輕柔地撥弄著她的頭髮,安慰道:「乖,別急。」他還是忍得辛苦,怕自己太著急會讓她不舒服。
「唔……」白鈺的炙熱抵著官雲璃的花蕊處幾經輾轉廝磨,最終沒能忍住,長驅直入。惹得官雲璃身體一陣顫抖,微微弓起身來,緊緊抱住了白鈺。這一刻,她終於感受到了白鈺,實實在在地存在著,在她身體裡滾熱發燙,竟無比充實。
「官雲璃」
「唔……嗯……」
「官雲璃」
「……嗯啊……」
「官雲璃」
「嗯……唔……」
……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輕喚,一聲一聲曖昧叮嚀的呢喃。
室外寒冬,室內暖春。
「白鈺……嗯……愛我……用盡身體的一切力氣…來愛我……」官雲璃蹭著白鈺的下巴,嘴唇迷茫而小心翼翼得婆娑著,半張著,嬌氣輕喘。
白鈺溫潤的手指輕輕擦去官雲璃額上薄薄的汗珠,還有眼角些微的淚晶,趴在她身上,隨著身體的律動,沙啞著聲音霸道地宣誓說:「從今日起,白鈺就是死也不會離開你半步,不會讓你哭,不會讓你孤寂。」
「白鈺……」官雲璃差點就哽咽了聲,然白鈺身體猛地一挺,有變成了細碎的輕歎,「嗯……嗯……好……」
白鈺瞇著眼撫了一下官雲璃的眉眼,順著滑下下巴,脖子,來回摩挲著鎖骨,再往下,流連在胸前的豐盈上。
他勾下頭,含住了含苞欲放的蓓蕾。
「啊……鈺……」
「現在才剛剛開始。」白鈺嘴角一挑,隨即抬起她的雙腿,纏上自己的腰。一瞬間,戰鼓雷鳴,攻城略地,他抱緊懷裡的人,一點點更深地入侵,瘋狂地纏綿,徹底地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