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時間燃燼,情意成繭 261算了… 文 / ~淺莫默
知知抬眸望南宮絕,沉聲逼問:「那日,你告訴我說,你會解決,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結果,是不是?」
南宮絕眸色深諳,眉間緊蹙著,面色隱忍,語氣卻仍然堅決,「別鬧。」
「我又是在鬧了?」她輕語反問,眸間是不可思議,「南宮絕,你告訴我,我鬧什麼了?」
南宮絕緊抿薄唇,想說,卻又忍了下去,只能望著她滿面痛楚的目光,低道:「這是……我欠陸家的東西。」
是啊……他欠陸家的東西,他欠陸藍的東西……
可這,和她宋小知有什麼干係?
知知眸光漸漸冷了,唇間的笑也多了寒冽,「你欠陸家的東西,哪怕你拿自己的命去還,我也沒有意見,但這礦,是我小石頭的東西,我說什麼都不會送給陸家。」
言語落下,她轉身便走。
南宮絕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臂,「陸千凝她因為我……」
「阿絕因為去救你,千凝被人劫走,遭了人強姦」,陸老爺坐在後方冷冷接語,望著知知的目光,是顯而易見的恨意,「難道千凝就該受這樣的罪嗎?」
知知停住了腳步,沒有向陸老爺搭腔,轉臉去看南宮絕。
他眸中有痛楚,有掙扎,也有愧疚。
只是這愧疚,她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陸千凝。
一時間,所有的悲傷盡數湧入心底。
知知收回目光,望著前方白的發亮的牆壁,唇邊多了幾分苦澀。
她不過想純粹好好的愛一個男人而已,可總是有人告訴她,她愛的男人曾經擁有一個近乎完美的女人,擁有一個自己永遠無法比擬相配的女人,擁有了誰也替代不了,存在他記憶裡的女人。
她沒想過苛求他的過去為零,卻不想每日每日忍受所有人向自己提醒,她的男人永遠不會忘記一個女人,叫陸藍。
陸藍死了。
她沒有任何競爭能力,甚至連掙扎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陸藍是他的記憶,是她無法參與的記憶,陸藍在他心裡留下了永遠的痛,也留下了最深的痕,最重要的是,他寧願讓陸家這一群如同吸血蟲的魎魅對南宮家進行吸附,也無法背叛對陸藍的愧意。
他無法堅決的忘掉,無法冷絕的甩開,也沒有真正想擺脫……否則,為什麼早該走了的陸家人還會出現在這裡。
他忘不了陸藍,始終忘不了。
現在,再加上陸千凝,他又因為自己,欠了陸千凝……
她該愧疚,還是向陸千凝道歉?
不,這些她都不想做,陷入這樣沒有終點的漩渦,他痛苦,她亦然。
陸家會因為得到礦而罷手麼——不可能。
南宮絕也不會因為送了礦就完全擺脫陸家。
夠了,已經夠了。
陸藍怎樣,陸千凝如何,南宮絕想怎樣補償,都與她無關。
如果是這樣疲憊的愛,她寧願選擇不要!
算了……
知知望著他,眸間淨是淡漠,「陸千凝因為我遭了害,你恨我麼?」
南宮絕搖頭。
知知望著他,想到自己做的決定,一瞬間,眸中浮起了大片水光,連他的容顏,在眸中,都變的模糊了。
她淡淡的笑,含著淚,「既然總裁不怪我,那陸小姐死了也好,傷了也罷,都無關與我了。總裁欠她多少,想怎麼還,以後也不必向我解釋,我也會馬上聯繫boss不惜任何代價退了任務,從此……你我之間的任務關係結束……再也……」
她喉間苦澀了下,抬手抓住他攥住自己的手,搖頭,「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南宮絕心裡如被刀錐擰了一把,目光帶痛低語,「不行,我不會同意。」
「南宮絕,再向我說不的時候,先收回你送礦的決定。」
知知仰頭看他,等著他,他卻沒有點頭,仍然還是那樣冷硬的語氣,「不行。」
知知心下一片冷冰,一絲熱度也尋不到的粟寒,她笑了笑,「放開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他凝望著她,沒有放。
她抬手掏出那從病房帶出的水果刀,狠狠刺了下去,速度很快,力度很重,這刀,在兩人臂間,掀起了一陣冷風……
刺破了他的袖口,他的襯衫,血色瞬間染透了他的深色外套,從袖口處滴滴濺落,滴到知知純白鞋面上,蜿蜒向下流淌……
知知臉面沒有任何意外,抬眸看他時,是那堅決的冷問:「你又想要我殺了你是不是?」
南宮絕緊咬著牙,緊緊抓著她的臂膀,靜靜的,吐出三個字,「運礦令。」
宋小知怔了一下,嘴角綻開淒厲冷笑,什麼也沒說,抬起刀,向他的手臂就是另一刀刺下去……
這一刀,刺的更要狠,更要毒。
「我說了」,她的聲音也是那麼靜的響在走廊裡,「那是石頭的東西,我不會送給陸家,想拿走石頭身上的運礦令,除非,你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她感覺到他握著自己臂膀的手緊了緊,一種帶著顫的緊。
知知看到他攥著自己的那條臂,已完完全全染成了艷紅色,半條手臂血腥濃重,黑色的襯衫被染成了紫紅色,艷麗而觳觫。
如果,他繼續阻攔,那她的下一刀,會劃在他的大動脈上,知知咬牙想著,卻忍不住渾身都在顫。
好怕……從沒有這麼怕過的出刀。
可他的堅持,又是那樣令她心寒與憤怒,
當知知盯著他的手臂,再次舉起刀時,身旁,響起了一聲厲喝,「混賬,還不住手!」
知知還沒來得及轉首,只感到臉頰一陣冷風襲來,啪的一聲巨響扇在臉上,她身子一個踉蹌,竟被這巴掌活活扇出了一米遠。
刀子鏗鏘落地,她整個人撞在牆上,悶哼一聲,肩頭已開始隱隱作痛。
她捂著臉,抬頭去看,是南宮老夫人——蒙遙。
不愧是當家老夫人,這一巴掌,扇打的她毫無招架之力。
知知看到蒙遙持起手中短棍就要衝過來,冷厲的棍風在臉前一劃而過,近在咫尺,卻終沒有打在她的臉上。
南宮絕拉住了蒙遙,低語,「她沒錯。」
蒙遙回頭厲喝,「她沒錯,難道千凝就有錯?如果不是因為她,千凝怎麼會遭受到這樣的事!這不只是南宮家的責任,更是你的責任,阿絕,醒醒吧,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這麼不清不白的女人,你怎知道他是哪裡來的野孩子……」
「老夫人」,知知厲聲打斷她,「罵人之前至少先調查清楚,不要自掘祖墳,難道你不知道,我那孩子是你們南宮家的子孫麼?」
蒙遙聞言,臉色大變,面色瞬時變得緊張極了……
她抖動著雙手扶住導盲棍,盡量克制著喉間顫抖,「誰的……孩子!」
知知慢慢起身,望著立在南宮老夫人深望著自己的南宮絕,咬唇,遲疑道,「他……」
「他是我的孩子。」
一道溫潤男聲,靜靜打斷了知知的話。
腳步聲,由遠及近從後漸漸傳來,最後,立定在了知知身邊。
男人扶住了知知的肩頭,將踉蹌的她摟在了懷中,語氣仍然清朗似玉,毫無污瑕,「宋小透,是我的孩子,南宮老夫人,注意你的言辭。」
知知轉臉望著身旁的面色仍舊蒼白虛弱的男人,輕輕喃語,「南宮墨……」
「知知」,南宮墨看到她臉上掌印,眸中誰都能看到的心疼,「我已經吩咐人把石頭接走,不要擔心。」
老夫人方才緊張的神色,在聽到南宮墨的承認時,方才緩下來,她轉臉向南宮絕道:「你聽到了麼阿絕,現在,你還想為這個女人說什麼!」
南宮絕渾身一震,臉色是知知從未見過的暗淡無光,他看到知知靠在南宮墨懷裡不動,也不語,緊抿著唇,低語問:「是這樣麼?」
知知沒有躲避他的眸光,涼薄笑著,「怎麼,總裁為了陸大小姐是不近女色的,石頭當然不可能是你的。」
南宮絕雙手緊握,像是被踩中了痛點,面色極為痛楚。
老夫人聽聞知知這一句話,雙手還是不自覺抖動了一下,戴著墨鏡的臉面,帶著幾分難言的忐忑投向了宋小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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