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時間燃燼,情意成繭 267曲終人散 文 / ~淺莫默
知知看他一眼,很清楚道:「為了南宮墨。」
南宮絕身子一震,臉色微變,還想要說什麼,被知知冷硬的打斷了,「南宮絕,我這次來不為其他,只是聽說要去南宮本部大會需要准許令才會出現在許可名單裡,二少爺他被南宮老爺下了本部禁入令,這次,我是來請大少爺幫忙的。」
「又是因為南宮墨。」
他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下巴,壓低聲響對上她的眸子,「宋小知,你是為了南宮墨才來找我。」
知知只覺骨快被他捏碎了,卻仍然是不驚不動的目光,從鼻中淡哼,「一半是為了他,一半是為了我,我需要盡快見到南宮老爺退任務,這樣,也好和大少爺你斷個乾淨。」
陸千凝的話,她並不會全信,南宮絕昨晚不會碰陸千凝,她清楚。
可訂婚的事,陸千凝不會妄自宣語。
陸千凝還留在他的身邊,這是事實,他終究還是無法斬斷這樣如芥蒂而存在的羈絆,那她也就不需要再有什麼留戀!
想想自己來時心中所浮起的一丁點期翼,兀自覺得有些可笑,不管她是否離開,對他來說,都無法與陸家相提並論吧。
知知抬眸,冷清道:「只要你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南宮絕聞言,懵然抱住她,將她壓倒在了沙發上,修長的腿壓制她的身軀,湊近她,眸中是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與我脫清干係?」
「大少爺,是不是我那日說的不夠清楚」,她的眸色清靈,淡然的令人心寒,「我們,完了。」
南宮絕眸色痛楚閃動一下,「宋小姐,不要太決絕。」
知知咧出苦笑,「這些,都是跟大少爺你學的。」
南宮絕突然俯下身,一口咬住她的唇,撕咬,啃噬,如同在劃佔地盤的野獸,強擄佔有,生饕嚎奪。
知知抬手去推他,使勁吃奶的力氣,手刀劈斬他的肩,他的臂,他的胸膛……但他卻像銅牆鐵壁,百攻不破,將那重重的痕印在她的肩頭上,鎖骨上,胸膛上……
她的衣襟被他撕開,胸膛前被他咬下一排齒印,鎖骨處甚至印出了淡淡的血印來,知知反抗著,覺得這每一處痕都痛的想痛哭出聲。
南宮絕微喘著望她,嗅聞著她的氣息,緊抱著她的身軀,不想丟開。
「大少爺,你鬧夠了沒?」
她淡語出聲,抬手去理滑落至肩頭的襯衫,「如果鬧夠了,可以告訴我,該怎麼獲得准許令了麼?」
她冷漠的幾乎凍結了他所有的念想,南宮絕鬆開她,坐起身來,沉聲道:「准許令必須由老爺子親口允許,南宮墨被禁,你是外姓人,除非特殊貢獻和關係,沒有任獲准的可能性。」
知知一顆顆扣起胸前扣子,沒有轉頭,靜了很大一會兒,才說道:「礦,由石頭和南宮墨一起運到本部,南宮墨是石頭的父親,而我……是南宮墨的未婚妻,這樣的貢獻,這樣的關係,夠不夠?」
知知話語落,感覺到南宮絕一手握成拳,喀嚓一聲,白玉無暇的杯子,生生在他手心裡被握碎了。
清脆的響聲在客廳中迴盪,一片靜謐。
他沒有丟開那些碎片,仍然握在手裡,緊緊的握著。
知知看到他手心紅色嫣然冒出,血色渲染,濺紅了白玉瓷片,她放在領口的手頓了一下,半秒的功夫,又是恢復了正常,平靜道:「大少爺,你的手流血了。」
南宮絕緊抿著唇望她,「只有聯繫上南宮老爺子道明求情才能獲得許可,我不會幫你和南宮墨,你走吧。」
知知點頭,起身,從脖中摘下他送給自己的盈藍色戒指,放在了桌上,「大少爺的東西,這裡,我物歸原主了。」
蔚藍似海的顏色,從未覺得這麼刺眼過。
南宮絕沒有去拿那戒指,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面色陰霾沉暗,蘊含的,是令人無法預料的駭怕,「宋小姐,還真是不留餘地。」
知知看到他的手在流血,被自己刺傷手臂的繃帶處也有氳紅,動了動乾澀的唇,想說什麼,卻聽到側旁一聲驚呼。
「南宮大哥,你的手!」
陸千凝看到那驚心動魄的情景,驚叫一聲衝了過來,抱著藥箱跪坐在了南宮絕面前,「南宮大哥,稍後就要到姐姐墳前去拜祭,現在受傷了可怎麼是好,我馬上給你包紮,還是我們先去醫院……」
知知低頭看了眼陸千凝,她穿著正式,做好了一番打扮,不惜跪坐在地上,為南宮絕包紮,眸子裡是不加掩飾的驚慌與擔心。
沒有陸藍,還有陸千凝,那麼多年的羈絆,怎麼可能說斬就斬,說斷就斷,宋小知與南宮絕,不過相處區區幾月,哪由得她去擔心這些事。
她只當識了一個冷情的男人,談了場短暫的戀愛,做了場失敗的任務。
曲終人散,最好不過。
知知沒有再說話,轉頭便踏著大步走了出去……
南宮絕將自己的手從陸千凝手中收回來,簌然起身,有些冷漠吩咐,「你留下。」
陸千凝還跪在地上,聽到這話時,愣了下,「南宮大哥?」
「這是我最後一次去看陸藍」,他淡語,「不想外人打擾。」
說罷,轉身離去。
陸千凝跪坐在地上,呆呆看著滿地碎渣和自己被染髒了的白裙,匐在沙發上,喃喃兩聲,就痛哭出了聲……
外人……
南宮大哥,我是外人,那麼,那個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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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回到醫院病房時,小石頭恰巧在睡,她沒有理一路喊自己的韓澤,勾著頭直衝進了病房反鎖上門,走進浴室,擰開水管便開始用冷水洗臉。
她很少真正的哭,從有記憶開始,哭泣的次數屈指可數。
取捨要不要留石頭的時候,她哭過,第一次見到陸藍與南宮絕照片時,她哭過,在醫院和南宮絕說出決絕話語護礦時,她哭過,現在,又是因為南宮絕。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為一個男人,流淚三次。
知知用冷水洗臉,擦乾淨了,眼圈還是紅,洗著洗著,身後響起了清亮而擔憂的童聲,「媽咪,你哭了?」
她頓了下,拿毛巾擦乾臉,回頭笑起來,「風沙大迷了眼,眼睛好痛,石頭你怎麼起來了?」
石頭穿著病服走了過來,他走到宋小知身邊,勾了勾手,輕語道:「媽咪蹲下!」
知知氣道:「你又像招寵物一樣命令我!」
卻還是聽話的蹲下了,伸出臂把石頭圈進臂彎裡笑問:「石頭要送禮物給我?」
「媽咪你終於進化到能理解我的話了」,石頭咧開唇,露出小小的虎牙,臉面探進知知,朝她左頰吧唧親了一口,小手在知知眼睛上摸了摸,低道,「媽咪別哭,無論發生什麼事,還有小透呢!」
知知靠在宋小透肩頭上,嘟噥道:「沒哭,都說是風沙迷了眼。」
宋小透無耐,抬手拍她的肩,「好啦,沒哭沒哭,剛才二少爺來了說找媽咪一起吃午餐的。」
這麼乾燥的天氣哪來的風沙,他這個白癡媽咪,撒謊都不靠譜。
知知抬起頭,托起臉看石頭,「石頭同學,你不覺得你對二少爺應該改稱呼喚爹地了麼?」
石頭皺眉,抿了抿唇,不說話。
知知明白他想什麼,起身道:「這次運礦回南宮本部,二少爺會陪著我們去,你一路不准刁難他啊。」
宋小透一臉不樂意,「大少爺呢?」
知知微笑,「大少爺是誰?我不認識啊!石頭,不要再提這個人了哦,否則媽咪我翻臉了哦。」
石頭聽得出她語氣雖輕鬆,實質是多麼鄭重,便點頭道:「大少爺是空氣。」
「乖兒子」,知知扯著石頭朝外走,「陪媽咪跟你爹地去吃午餐去。」
石頭默了……
關於礦的事,從mz組織裡韓澤與季宇口中也探聽了一些,二少爺聽到自己打聽關於礦事時,只朝自己說了兩個字,陸家,便沒再多說。
現在,媽咪的語氣,也是在聲明她不想說,也不想回答。
未免媽咪傷心,他也不再繼續追問。
但這突然冒出來的陸家,一定和她媽咪剛才百年一見的流淚有關係。
他最討厭,把他媽咪弄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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