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章 娘的往事 文 / 糟糟小妖

    今天四更，下午兩更

    伊雪腦海裡也存了大丫的一點點記憶，似乎對這個娘很是不好，就是因為娘的出生，算了，自己替她照顧吧。

    「娘，我們也照顧你，娘要好好的」，三丫怯生生的說道。

    「好，好，都是娘的好閨女」，張氏摟著三個孩子，喜極而哭。

    「娘，你跟我來」，眼見天色黑起來，伊雪拉著張氏到了廚房，讓兩個妹妹去睡覺。

    「娘，以後我們同舟共濟，你能不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伊雪認真的問道。

    張氏不明白伊雪所說的同舟共濟是什麼意思，但卻明白，大丫是為了自己好，她是真的關心自己。歎口氣之後，張氏才娓娓道來。

    原來張氏祖上是做官的，具體是什麼官，那時候太小，已經不記得了，只是知道爺爺被抄家，全家下大獄，後來張氏一族，成年男子被殺頭，未成年男孩被發配為奴，女人一律被賣進官窯。

    官窯是這個世界特別的一個機構，負責有罪官家的嚴厲刑法，到了這個地方，幾乎就是生不如死。

    那是張氏七歲，隨著母親被賣到一處青樓，母親是書香門第出生，誓死不從，最後自殺，留下張氏一人。青樓看張氏太小，就又賣給人伢子，又被賣到一戶人家當婢女，一直到了十三歲。

    張氏在那戶人家雖然吃得飽，但女主人善妒，看到稍微漂亮點的成年女孩或者婢女，就堅決不留在家裡。於是張氏又被賣到了青樓。

    但張氏命不該絕，在人伢子送的途中，被一夥強盜打劫，趁亂跑了出來，然後一路飢腸轆轆的到了花王村。

    花王村有個閒漢叫ど四的，正巧看到無依無靠的張氏，就哄騙著回家當了他的媳婦。張氏當時想，只要有個住的地方，飽暖有保障，這輩子就講究的過了。

    但是當ど四從張氏嘴裡知道是賣往青樓的時候，就對張氏不客氣了，平時有什麼氣都往張氏身上招呼，家裡的錢財都拿出去亂花。

    家裡本來就沒有什麼錢，ど四沒有錢花，就回來打張氏，張氏委曲求全，如此過了十幾年，當生下三丫的時候，ど四說是和朋友去南方做生意，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當時張氏心性簡單，將自己被賣往青樓事情說出之後，ど四沒事就在別人面前吹噓自己找了一個青樓頭牌。引得村裡人都知道村裡有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於是村裡人沒有人瞧得起張氏，連小孩子都見了張氏說，掃把星。

    等ど四走了之後，張氏一家就更加艱難了。村裡人更加鄙視他們一家，當初的兩畝地被ど四賣了，沒有收入來源，還有村裡人落井下石。就是有些同情張氏一家的，也不敢明著幫助。

    曾有王家族長提議，將張氏一家攆出去，否則敗壞了花王村的風氣。但又看在四個孩子的面上，不忍心做的太絕情，就依然讓住了下來。雖然讓住下來，但是村子裡的人卻沒有好臉色，各個都看不起她們。

    聽著張氏斷斷續續的說著，眼淚不住的流下來。伊雪很同情，流言蜚語卻更加無情，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人言真的好可怕。

    張氏居然是書香門第，這讓伊雪驚訝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雖然生在一個貧困之家，但是身份也並不是就不好，怪不得二丫和三丫都教養的很好。

    「娘，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伊雪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只有在日後努力的改變這種狀況。

    「好了，大丫，早點睡吧，明早我還要去幫工，然後挖野菜」，張氏抹乾眼淚說道。

    四人擠到床上，都沒有說話，張氏累了，一天的忙碌讓她很快就睡著了，二丫和三丫心地單純，小孩子又瞌睡多，很快就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