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夫人來了》定世 第八十七章 文 / 原妖
第八十三章
無名離開了別院之後就直奔皇宮。
這一次,他會完完整整的將司琴接出來。若是母妃並沒有對她做什麼,那麼她便繼續是的母妃,一層不變。
但若是……
現在他只能要求母親別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要不然,就算是他的母妃,那麼……他必定會百倍的替司琴償還回去。
不知道是心境的改變還是什麼,這次被藍傾顏逼著讓自己認清現實,心態居然比以前放鬆了許多,不再糾結於這些方面的。他雖然外表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樣,可以麻痺世人,但是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自私的人,可以說他並沒有什麼道德倫理之說,一旦有人觸犯了他的底線,不管那人是誰,不管那人的身份,他也絕不姑息。
他想如果照現在來看,母妃如果真的傷害了司琴,恐怕他現在是不會再將那可笑的狗屁血肉親情放在眼裡了。
可笑的是,他居然就會了童年時候的期盼,差點迷失了自己。找不到出路,現在想想居然有些鄙視這樣的自己。還好為時不晚。
琴兒,等我。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威脅,這一次,若是有任何人敢傷害你,我便佛攔諸佛,魔阻屠魔!
人一旦想通了,便就會覺得那些執著有些可悲的可笑。沒想到他無名,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自己破不了這個魔障,反而讓一個只不過認識一月餘的人來點破。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只要想通了。他的心情還是愉悅,可是想到司琴現在的處境……
不免的有些擔憂,當下,不再多留。運起全力,全速朝著封寒國皇宮進發。
……
封寒國皇宮,淑蘭苑。
「娘娘,那名從七殿下那帶過來的姑娘暈過去了,娘娘,要停下嗎?」淑蘭苑敞開的大門處,一個看起來已經在宮裡待了些年歲的公公屁癲癲跑來。朝著坐在上首的女子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其實他心裡是不解的,那位姑娘就算是他們也能一眼看出來,那姑娘就是七殿下的心上人兒呀。這作為一個母親,十月懷胎心比心。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就算不談這母子親情這些不實的東西,但是就憑這位的手段,他也不信這位看不出來啊。
既然看出來了,而那名女子是七殿下唯一愛著的人兒,他一開始還以為這位是怕這女子影響七殿下的前途,所以想暗地裡送走她。畢竟那是自己兒子心愛之人啊。
可是自從將那名女子帶回來之後,那可憐的女子沒有一天是好日子的。天天飽受毒打,現在想到那名女子的樣子,不由得喟歎一聲。同情歸同情,但是他們還不想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把命搭上去,況且這種事情他也在宮裡見得多了,除了心裡的同情,執行,已經讓他們麻木了。
不過,這折磨人的手段其實還有更慘的,比如說,炮烙,或者將女子的容顏燒燬,再或者將手腳筋挑斷……這些等等都是可以用的啊。
可是為什麼這位獨獨就只是用鞭子抽打?有時候甚至還會親自動手,當時的那神情彷彿在看著什麼與之有著深仇大恨一樣。那可是自己唯一一個兒子的心上人啊,這位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吧?每次遇著這樣的場景,即使是他這個在皇宮見過無數陰暗的老人也分不清了。
果然,主子們的心思,真的不應該是他們來測的……
「按老規矩辦……怎麼都忘了本宮是怎麼教得了嗎?」話音裡柔軟輕聲。
斜倚在上首的女子,衣著淡雅,粉黛微施,身姿自是天姿國色,雖然這美在這美人如雲的後宮顯得不是那麼出眾了。但那舉手投足間的優雅之氣,卻是後宮的眾女人們都模仿不出來的,柔情似水繞流年,指尖微溫。整個人就好似那清新淡雅的茉莉花兒一樣,那一舉一動間彷彿還有茉莉花的香味兒。一點兒也不似一個做母親的人,這正是封寒帝這幾年來從來不會冷落這位的原因。
只不過,若是細看還是可以發現那眼角那絲絲的細紋出賣了女人經歷的歲月。
那名公公一驚,他自然明白這位說的老規矩是指得什麼。他很想告訴這位,若是那姑娘再這樣撐下去恐怕……
可是欲張口的話,在看到那個上首之人一個柔媚的眼神便閉嘴了,還是決定不再多事了。他在宮中這麼多年了,自然看得清這些。他也不會這般愚蠢的為別人的生死而付出自己的生命。況且就算他說了,那也不見得能怎麼樣。只不過是將自己給搭上而已。
剛想退下領命。卻被一聲通報打斷。
「娘娘,七殿下又來宮門了。」
「哦?」上首的人聞言微微側了側身子,嘖嘖,她那寶貝兒子來了呢。隨即又柔媚地開口,一臉不適:「七殿下來了?可是本宮今日有些不適,很想靜養,你讓七殿下先回了吧。」聲音柔弱到似乎一陣風刮過就可吹散。
她自然是知道她那兒子是來做什麼的,這些日子來得也不再少數了。只是還不是被她打了回去?提起這個,還真不得不讚她這兒子的乖啊。
只是有些方面乖,有些方面就不乖了。這個孩子都這麼大了還不懂事,不知道母親身體不適,不能打擾嗎?可是啊,還這麼三天兩頭的跑。天天來,還不是一樣的結果?弄得她都沒心情來折騰了。
「既然母妃不適,那便歇著吧。本殿今日也並不是非要母妃作陪,本殿來逛逛就走了。」人還未走,那邪魅的聲音便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淑妃眸色閃了閃,不過又快速恢復了往日的柔色。目光慈愛地看著走進來的無名:「皇兒,既然無事,為何還要過來呢?如果來這淑蘭苑不是來看母妃,那便沒有了。還是皇兒看重了母妃殿內的哪個丫頭?皇兒若是喜歡便叫人來說一聲,母妃又怎麼會拒絕呢?」
「母妃,就在這裡好生歇著。本殿坐坐就走了。哦,還有一些事兒,要通知母妃的。」無名此時也一改往日的模樣,溫柔地淺笑著。只是那笑意深沉的眼眸中,並看不到那往日該有的溫情。
若說今日那角落裡還有一絲的猶豫,那麼,今日在這個女人可以若無其事的以身體不適為由,而拒絕他的話,早已將那最後的一點溫情也磨成了粉末,隨風消散。
淑妃看著這個不同以往的兒子,心裡有些詫異。這個兒子似乎有哪不一樣了呢。
「事兒?什麼事,要讓皇兒親自來一趟呢?」淑妃面容和善。笑問著那隨意坐著懶散又不失尊貴的無名。她倒不知道,這個兒子找她除了那個丫頭的事兒,還能有什麼事呢。本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是卻不知為何,聽到那話竟覺得有著些絲絲的不安。
她本就是生性多疑之人,任何一些的風吹草動都不能忽視,要不然,她也不會從一個昭儀爬到了四妃之位,而且還能在封寒帝的那般榮寵之下被那些個ど蛾子給弄死。
「母妃,您也別急。本殿就是想問一下母妃,母妃可知司琴的身份。」無名挑眉玩味地笑道。他在進宮之時就派過人去搜查司琴的下落了,一有線索,就馬上信號通知。目前的話,還是來看看這個女人的反應好。
司琴?司琴還能有什麼身份?她看人向來極準,那丫頭一臉冷冰冰的,即使那身上的氣質與容貌還算出眾,但是哪個受過教育的大家閨秀不都是看著人溫柔淺笑的?就算是沒有好意,但也是會笑。大家閨秀分為兩種,一種就是教得成功,學會收藏心思,人前溫婉。一種便是完全失敗,刁蠻任性,不懂掩藏。顯然,那司琴皆不屬於這兩者。
眸色閃了幾下:「皇兒說司琴的身份,那司琴可是什麼身份?」這一刻,她是真的看不懂她這看著長大的男子是在想什麼了。
「哦,這樣啊。看來母妃不知道,不過還是先說剛才的話題吧。」無名慢條斯理地飲著手中的茶茶盞,眸光卻一直緊張的盯著外面。不想錯過她的任何消息。
「什麼?」不得不說,無名思維跳得太快,饒是心思如淑妃。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無名不管,自顧自的開口:「哦,就是血尊閣閣主和……飛羽宮宮主一起前來,想要拜會母妃呢。」口中不明的語氣,讓人很容易產生歧義。
呵,既然這個老女人這麼喜歡自以為是的話,那他就再給她滿足一下好了。不過,他想這女人應該沒這麼笨。
聞言,淑妃先是一驚。皺眉,語氣有些沉冷地問著無名:「這些,你是從哪聽來的。」
那模樣,彷彿那坐著的不是她的兒子一樣。血尊閣和飛羽宮哪一個都不是任何一方勢力能惹得起的,這般舉足輕重的人物,而且一來還是這兩方勢力的掌權人。
她還不會愚蠢的相信,那些人只是真的來拜會她的。她雖然在這宮裡從未將人放在眼中,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價值,她不放在眼中,只是因為那些人還鬥不過她。可以說,她也只能算是這後宮手段中的勝利者,但是卻知道自己的份量,還不足以令這兩個讓江湖,不,是天下人禁口的兩方勢力親自過來。
對於這點,她看得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