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夫人來了》一世安寧 番外 之楓蕪 文 / 原妖
逆風樓地理位置有些極端,雖然逆風樓只是以商業為王國的一個組織,但是所處的位置比身為暗殺組織的血尊閣還要險地。
處於在烈焰國和封寒國的交界處,雖然說這是比較容易動亂的位置。不過危險卻不是說的這個,而是,天下排名第二的逆風樓在這個世界上最是險惡的四大地勢之一的無崖谷之巔。
無崖谷。崖下千丈,回頭已無路。
山巔之上,隱隱有種雲霧繚繞的感覺,地勢險要。卻可攻可守,對於逆風樓這個組織來說是絕對的有利的,若是有敵人入侵絕對是有來無回,要麼就是掉入山谷之中粉身碎骨,要麼就是剛登上來就被逆風樓的守衛亂劍刺死,沒有給敵人任何的退路。
這種的地理位置也一如藍影楓的風格,不給任何與他作對的人任何的活路!絕對的斬草除根,手段狠戾,雖然他一直給人一種溫潤謙謙君子的感覺,但是狠戾程度卻是與葉鏡淵一般無二,都不會放任任何與他們相對立的人存活於世!
因為在他們的理念裡其實概念是統一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只是葉鏡淵是漠然中的狠戾,一如就算是踩著千人的鮮血,踏著萬人的屍體也無動於衷的冷漠,如同雪山般無法撼動。
而藍影楓卻是披著溫潤外表的一頭沉睡的獅子,你不惹他,萬事好商量,若是你一有什麼稍微一句的試探而觸及到了……他不會惱,亦不會發怒與你計較。甚至前一秒還在和你說笑著,下一秒,你的腦袋早已經搬到了別處。而那個一直笑著的男人依舊溫潤如初,依舊是那樣的風華絕代,無人比擬。
溫和地笑看著他的傑作,可以想像接過屬下遞來的潔白手絹細細地擦拭著自己的指骨……
這點在宮月蕪第二次見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至於第一次……那時候純屬是被美色迷惑,而且那時候他除了笑還是笑並沒有什麼讓他出手的機會。
第二次……
所以世人最怕的無疑是血尊閣那位漠然看世,就算殺掉萬人也冷漠如初的葉鏡淵。但是若是問她宮月蕪最怕什麼,第一次剛接觸這個世界,接觸這個眾人眼裡的世界的時候,她會答:那還用問?當然是血尊閣的葉鏡淵嘍!暗殺誒!一聽就是黑暗的,而且那個男人殺人眼都不眨一下。
好吧,雖然她也殺了不算少的人了,除卻第一次第二次殺人的時候嚇得有些抖之外,其餘殺個人也是眼睛都不眨的貨。但是!那僅限於一次性殺幾個人啊!而那個血尊閣的,就算是一手殺了千人萬人,終是那一副萬年不變的神情,無人敢直視。
第一次見到那個傳聞中的葉鏡淵的時候,好吧,她承認,她沒骨氣的膽寒了。但是後來看到那個男人對著一個女人……也就是她同胞,那冷漠深處不易察覺的柔色的時候。突然發現,其實也不是那麼的可怕,原來再鐵血再冷漠的男人也是會有一方柔情的,只是要看對方是誰而已。
而那時,她也對同胞羨慕不已的來著,因為可以擁有這樣一個冷漠男人的柔情,那是絕對長久的。世間縱有百態,面對世人的冷漠只在轉眸向你的那一剎那化為繞指柔情,那是令人羨慕啊。
當然也僅僅是羨慕,畢竟她可不對現代的小三古代的狐狸精這種職業有性趣。
再是那次的選舉大會上,她明顯沒有想到那身為逆風樓最為神秘的藍影楓也會來,雖然卷宗上早已將這個藍影楓的來歷調查寫上了,但是除了飛羽宮的宮主和首要長老外卻無一人知道藍影楓到底是個什麼來歷。只知道逆風樓是這個男人一手創起的。
對於神秘的事務,所有的人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好奇,在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損失的情況下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誰都不會拒絕的事。
而她身為飛羽宮的大長老……雖然只是掛了個號兒,不是個稱職的,卻總歸是飛羽宮的長老吧。而且她還是飛羽宮前任宮主臨終前親封的,飛羽宮眾人尊敬靜幽宮主也可以稱之為愚忠不管這個長老如何,自然也將這個親封的長老予以認可。
而且雖然這個大長老看著不著調,但是每次都會在不經意間給他們的一句提點,一個首要便已在不經意間讓他們得到更多的受益。漸漸地,也對這個年輕的大長老發出了只是因為她這個人的尊敬而尊敬的意願,而不再是因為對前任宮主愚忠的認可。所以她這個空降大長老要看卷宗也是無任何人阻攔。
唯一可以有權利阻攔她身為二長老的夙夜就更不用說了,她巴不得這個女人熟讀這卷宗,把飛羽宮的一切給記了,讓她好好的處理這些堆下來的事情。而不是一聲不響的讓屬下將那些發下來待閱的事務直接扔她書房自個就跑得沒影沒蹤了!
扯遠了,回來。
飛羽宮是賣情報網的,江湖上皆知要買一手消息那絕對不是白銀可以解決的了。因為這些人要問的事,就算不是個大人物的事,也是一個中上人物的。稱上中上人物的,也要個千兩黃金。更別提那些大人物了。
這種事尤以官場上的需求量最多,而每個需要這事的都是一些四品以上的官員而這些級別的官員不說每年的俸祿吧,就光是那些貪污的就不少了。如果絆倒了自己的對手對自己有益,雖然心痛,但是跟以後長久的利益比起來誰還會在乎這短暫的心痛啊!
飛羽宮沒有了宮主之後還能保持著這天下三大勢力之一的名號而不倒,一部分是因為夙夜和宮月蕪間斷性的幫助之外也是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取得更好的消息從而不著痕跡的護住了這個飛羽宮。
畢竟,天下情報最準確的一直是飛羽宮,他們手下雖然也有可以收集情報的,但是準確性和速度卻遠不及飛羽宮。
指不定事情結束了,他們養的那些手下才查到而已。所以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也不會放任這飛羽宮倒台的。
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人沒想過要買逆風樓當家掌權的信息,相反人之人多過江水過鯽。都是一些地位不低甚至是是人上地位的人,逆風樓主人的信息可不是一個大人物就能概括的,不說那千萬兩的黃金拿不拿得出來,就單論藍影楓的身份,那絕對不是錢能解決的事情。
同為三大勢力,藍影楓既然能以一已之力令他的勢力登上這個頂峰,那自然不是個可以小覷的人物。
他們飛羽宮的實力是和現在的逆樓相當不假,但是他們沒必要為了那區區千萬黃金而置飛羽宮整個安危於不顧。
千萬兩黃金對於世人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但是在這個有百年歷史的飛羽宮來說千萬兩黃金早以不能說明什麼了,也算不上什麼。他們也不會幹出這麼蠢的事。
逆風樓與血尊閣和飛羽宮同為三大勢力之一的時候是莫靜幽去世前的前兩年,那時候莫靜幽就在內部向飛羽宮眾長老下過命令,在飛羽宮和血尊閣還有逆風樓井水不犯河水的情況下,無論對方出了什麼樣的價格,絕對,不能將這兩勢力的信息帶給任何人,誰也不准許!若是誰將這兩大勢力的消息給賣了出去誰便是整個飛羽宮的罪人!將會受到飛羽宮散落於世界各處的追殺,絕不放過!
不得不說,莫靜幽是一個明智的女人,就算是宮月蕪知道了也不禁對她有些敬佩,沒有因為眼前的利益而迷失,依舊冷靜沉著的一個女人。用宮大小姐的話來說,放現代絕對是一女強人,武則天的翻版。
當然,這個翻版自然是指的能力。
……
宮月蕪吊兒郎當的轉著自己手中的錢包,沉甸甸的。那裡是藍影楓怕她出來有什麼東西想買的時候放進去的一堆金珠。
估計也就這個女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將這麼些的東西拿著手上掛著了。不遠處被派出來的保護這女人的暗衛隊老大風明心中腹誹。
唔,其實逛久了這封寒國的街道其實和明蘭國也沒什麼區別嘛。真無趣,還不如呆在藍影楓身邊欣賞欣賞那張臉呢。他腹誹,某個女人照樣腹誹。
藍影楓因為在藍傾顏生娃那會兒過去了一趟,離開了二十天,堆積著的事務可沒有葉鏡淵那麼閒能有夜影那可憐的娃子被奴役。本來可以幫他處理的風墨被調到了烈焰分壇去主事了,所以他現在只能親力親為了。
再於是某個閒不住的女人就直接下了山。
酒樓的某處,陰暗的眸子充滿了狠戾。半張面容被白色的面紗蒙住,女人那充滿恨意的眸子,就連站在她身邊的雇來的殺手也不禁大感意外。
盯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著身邊喬裝成小廝的兩個殺手,命令道:「那個女人,看到了吧?呆會兒我要活的,把我給她抓來。」
「不過……如果到時候實在抓不活的的話……明白了嗎?」
「放心,幹這一行的我們都懂,不過到時候我們要得不只是銀子……」說完,其中一名殺手的眸光別有深意的掃了她的身體一眼。
女子只是媚笑一聲,聲音本就嬌媚,再加上刻意的挑逗更是媚入魂骨。讓兩個殺手的身體頓時就酥麻了。這個女人雖然容貌……但是那身段,那聲音,還有那方面的辣勁兒真是夠帶勁的,真他媽的爽!
宮月蕪似是沒感覺到般,繼續悠閒的閒逛,越走越偏。更是讓那後面跟著的兩人心裡一陣暗爽,這女人還真是蠢居然在這個時候敢一個人跑到這巷子口!不過,也是這女人的蠢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剛剛那個女人還說這個女人很厲害,讓他們小心。哼,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碰上他們也只有乖乖認栽的份兒。
宮月蕪似是這時候才感覺到不對勁來,剛要回頭的一瞬間……
砰!
其中一人一際手刀劈下,朝著另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將其抬走。
風明看著眼角抽了抽,這又是哪個英雄找上了這姑奶奶。還真是不怕被玩死!如果可以,此時的風明還真想頒個英勇就義獎給那幕後指使的人。居然知道這姑奶奶閒得發慌直接將自己獻出去,果然是個偉大的人物啊!
朝著一旁和他表情無二的一個手下打了個手勢。
那名屬下嘴角抽搐,明白老大的意思,退了下去。
逆風樓。
「樓主,夫人被綁走了。」被老大示意的屬下淡定地稟報著自己看見的。
藍影楓眉頭不自覺的收緊,半晌才抿唇道:「讓夫人先玩會兒吧。」
「是。」屬下低頭,樓主就是樓主,什麼都不用說就能一語點破。而後立在原地。
「讓風明保護好夫人。」
「是。」屬下依舊沒走。
半晌。
「本座親自去。」藍影楓快速放下手裡的書信。如風一般刮過。
「……是。」屬下淡定轉身領路。
這種事情這幾個月來他們可以說幾乎是已經習慣到麻木的地步了。夫人每次出去十次有九次會遭遇不軌企圖者,九次中有五次被實行。五次中再有五次樓主的反應是如上。
於是,歲月美好,人生長久。為了自己的身心活潑,他們能做的只有——淡定。
此刻的宮月蕪在心裡直罵娘,當然是罵得這兩個殺手的娘。
尼瑪,前幾次也碰上過被綁,但是人家都是劫財又劫色的。所以在路途中還算是安穩舒適,偶爾也就那麼幾次受到了顛簸,卻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扛著上躥下跳的。妹的,要是讓她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她直接一鍋端了他老窩!
這兩名殺手自然不會是血尊閣的人,畢竟血尊閣行事還不至於這麼蠢,而且那個女人也好似知道這個女人和血尊閣的關係……雖然不算多好,但是如果要殺這個女人血尊閣的當家主母藍傾顏是絕不會同意的,說不好還反過來把他們給端了!
嗷嗷嗷嗷……嗚嗚嗚……哞哞哞……
宮月蕪在心中死命的咆哮,這到底哪來的三流殺手啊!殺手的殺氣到是有,怎麼就那麼蠢武功那這差勁呢!居然到現在都沒到,功夫不到家居然還學人家血尊閣玩殺人?
果然殺手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玩的,瞧,這兩孩子就是一玩壞了的。
被扛在背上的女人,無聊地翻著白眼望著天空。這次得抓緊時間好好玩,藍影楓那斯說不定一會兒就到了,到時候她就玩得不痛快了。
「人帶來了?」這個聲音宮月蕪只覺得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這呢!」說著,那個人還算是憐香惜玉的將宮月蕪「輕拿輕放。」
白衣面紗的少女看著那被放倒在地上的宮月蕪,即使不用內力去感知,宮月蕪也察覺到那投射到她身上的恨意以及殺意。
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她不記得自己有惹到誰啊。就算是以前惹的她都解決乾淨了來著,現在惹的一直是藍影楓跟在屁股後面給她擦屁屁啊。那做事絕對比她還乾淨。
在宮月蕪無聊地思索著自己是不是有惹到這號人物的時候,就聽到那個嬌媚的聲音響起:「你們覺得她怎麼樣?」
然後……
「美,好美。」
「我們長到現在都還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呢。」
兩殺手盯著宮月蕪絕色明媚的容顏,目不轉睛,狠狠吞嚥了一口口水。
「那麼,你們就好好的對她哦。」那女人原本嬌媚的聲音在聽到兩個殺手的回答後陡然變得尖利。
聞言,就算是宮月蕪此時閉著眼也能知道那個女人的面色是有多麼的扭曲。也是,如果她真的那麼恨自己,而且恨不得自己死的地步。現在在聽著別人當著自己的面誇自己的仇人多麼多麼美,而且那兩個殺手還說得那麼誇張,不氣死那女人才怪。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自己到底有沒有得罪過她,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會氣得面色青黑,宮月蕪那心裡的那個小人就叉腰仰天狂笑。越想心情越愉悅,忍不住「嘿嘿」笑出了聲。壓根就忘了自己還在演著被綁架的角色,得意忘形應該就是說的這個女人吧。
那站著的三人顯然是沒料到自己做壞事的時候居然還有人發出那有些陰森的「嘿嘿」笑聲,三人有明顯有著片刻的驚悚。反應過來後,那負責將人給綁來的兩個殺手明顯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惡狠狠地盯著那驚悚的捂著嘴的女人。
宮月蕪眨眼再眨眼,片刻:「抱歉,你們繼續。」說著又要躺了回去。
「宮月蕪,你耍我!」那尖利的聲音陡然提高,偽裝的嬌媚已不再。
這下,宮月蕪彷彿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女人似的,半是驚訝半是驚悚,那模樣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原原,原來……你是個人啊。」說著還怕怕的聳起肩膀。
更是氣得那個恨意滔天的女人更是瘋狂,要不是用著僅有的理智壓抑著恐怕她早就衝了過去抓花了那張笑顏明媚的臉頰了。
「呀,這不是白蘭蘇姐姐嗎?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哎呦,怎麼出門還蒙著面紗呢?真是可憐喲。」
沒錯,眼前這個人就是那次被宮大小姐惡整了一次的白蘭蘇,唔,那程度應該不是用惡整就能解釋的了吧。應該說是往死裡整了。
聽著她那故作不知的話白蘭蘇眸中的恨意更顯,還有滔天的不甘。
她白蘭蘇以前是出門從不用面紗遮面的,就算是遮也是用那不知道到底可以遮個什麼的面紗,因為她純潔的面容是最具得意的事情之一,她要是出門便一定會是哪家一品大臣的宴會或者是宮宴之類的頂尖級宴會,再者就是哪家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的邀約。
出門便代表著機會,所以以前在這種場合的時候她都是用那白色薄紗遮面不經意間露出點容顏更添她的純潔天真之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裹得那麼的嚴實,生怕露出了一角。
一旁的兩個殺手聽著宮月蕪似是驚訝的話,也驚訝的大叫起來:「原來你就是封寒國第一**白蘭蘇啊?」
邊說著邊摸著下巴露出淫笑:「難怪,難怪跟咱兄弟上床的時候那麼帶勁兒!真他媽的爽!不愧是封寒國的第一**!」
白蘭蘇氣得渾身發抖,想衝上去給這兩個男人還有宮月蕪一人一巴掌,但是她卻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對於她這個自小只以琴棋書畫為主的人,自小就看不起那些武將家的千金天天舞刀弄槍的。只覺得跟那種千金小姐在一起自己也會顯得粗俗,所以她從來不去碰那些東西甚至是厭惡的。
而面前的三人,就算是那兩個不入流的殺手,隨便一隻胳膊也能將這嬌弱的花朵給捻了!就算是生氣,她也只能忍著。
隱在面紗下的臉僵硬地扯起了一抹笑:「你們不想要銀子了嗎?還等什麼?還不快點去?好好疼愛你們眼中那麼美麗的人兒吧。」看著那邊悠哉悠哉的宮月蕪,僅露出的眸子散出了陰毒的神色。
那次從御花園中回來之後便只覺得自己渾身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哪不對勁。之後的每天晚上夜夜都是惡夢,而且都是夢見自己以前害死的那些人,每次醒來都會驚的渾身冷汗,只覺得背後總有一又淬了毒的眼睛在盯著自己。本以為只是偶爾的惡夢。可是連續纏了她整整七天也沒停。
之後的那些天裡,她都渾渾噩噩的。一到深夜都會覺得那雙眼睛一直沒停過,一直看著她一直看著。就連在平常別人跟她說什麼的時候,明明準備說些虛偽的假話的卻在影像中的那雙眼睛中不自覺的說出自己內心惡毒的想法。
有一次,封寒國的狀元夫人和她約一起去遊玩,說她丈夫如何如何對她好。整個人都被甜蜜所包裹著,而她就是看不慣別人在自己面前幸福的樣子,總會有種破壞的心理。若是在平時她可能會不著痕跡的就達到了目的,可是那次她卻直接把狀元就算是娶了狀元夫人後依然沒有和她停止過暗中的交融,說那個狀元是如何如何在那方面事事疼愛她讓著她,說到興奮處都已經忘了此時的狀元夫人還在自己的身邊。
那狀元夫人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把將她推倒,正好面容推向了被她打破的茶盞上。臉頰兩邊的傷痕
深可見骨,在那痛意的驚醒下她才恍然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一時竟忘了疼痛,她看著那些或嘲諷或輕蔑或嫌惡的臉怔在了原地。她只知道,從那時起她完了,她什麼都完了,都被毀了。
現在傷口是好了,但是那交錯的疤痕就是她永遠的污點,本來皇宮裡的天雪膏是可以為她消除的,但是那瓶藥是出自鬼醫的是何其的珍貴?整個皇宮也只有五瓶而已。
她是丞相之女,如果是平時雖然珍貴但是皇室也不會太過拒絕,但是她現在的名聲,父親在知道了自己毀了之後也沒臉去向皇上要。再加上那個封亦笙本來便是厭惡她,那件事一傳出去不但皇后之位無緣,就連一個貴妃妃子之位宗族也絕不會讓這種淫ag之人辱了皇室。
不但如此,之後便再無人肯娶她,娶她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人。就算是嫁過去了,也不會再是正妻之位。而這一切的惡夢在那之後的三天裡便再無了蹤跡。
一開始或許她不明白,但是後來想想,便覺得蹊蹺。而宮月蕪那次似是無意的碰撞便讓她想到了,她不信,宮月蕪是習武的人居然也會來不及撞上來的自己。那麼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得知自己的臉只有無名那個曾經被她拋棄的男人能救,她跑去醫谷找過他,跟他說,只要他將她的臉治好,那麼,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話語中的意思,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
而那時的無名是怎麼羞辱她的?她恨!他以前不是很愛她的嗎?怎麼,就只不過是讓他醫治一下臉而已,她都已經說過拿身體給他換了,他還想怎麼樣!以前說什麼愛她,哼,就知道這世間的男人不能信!都是假的!既然曾經那麼愛她,怎麼會說放下就放下,還有了另一個女人?!
「只不過是個下賤的侍女而已,哼,沒想到你的品位居然降低成這樣!」她記得她當時這樣的嘲諷。也清楚的記得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個曾經深愛著她的男人眸中的狠戾與殺意幾乎要將她淹沒。
「本主的品位還輪不到你來過問,不過為了讓你弄清楚,本主還是再多說一句。就算是琴兒的身份只是個侍女,卻永遠都是那麼乾淨的讓人舒心。只會讓人越看越愛,而你……本主應該說是品位提高了百倍之後才會愛上了琴兒。殺你,簡直是髒了醫谷!」
「記住,以後這個女人誰再敢放進來就做好接受醫谷刑罰的準備!」
而後,便動作溫柔的攬住那含笑望著他的女人回去。
其實那時候無名還真沒有打算羞辱過她,只是厭惡的皺著眉頭什麼都沒說而已。是她自己最後忍不了那漠視自找的,居然也能被她想成了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也算是一極品。
而這一切,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罪魁禍首!
不過是一晃神的功夫,那座小廟宇裡已經有了血腥味的瀰漫。再次睜眼,那兩個她高價雇過來的殺手便已經倒地不起。死不瞑目。
宮月蕪跳到她面前,彷彿在看一個朽木的眼神:「看看你,怎麼智商越來越退了?請也請好一點的啊。瞅瞅,這臉蛋一成這鬼樣,就連腦子也殘缺了吧。」抬手一掀,將那罩在頭上的面紗一把扯了開來。
宮月蕪笑得無良:「本來嘛,不想讓你死得那麼容易。但是如果不早點解決你的話,不但不知道生出個什麼事不說,還污染了這好不容易沒有汽車尾氣的空氣。唔,所以……親愛的,你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嘍~」
話音伴隨著劍光而落。
拍拍手,轉身蹦跳著就走。
「這次玩的盡興了?」廟宇門邊,不知何時那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對著三人的屍體視而不見,柔和的眸光看向那滿臉神采的女人。
宮月蕪吐了吐舌頭,垂著頭不語。心中哀嚎,又被逮了!
修長的指骨伸出,面容風華絕世:「玩夠了,就回家吧。」
……
殺了丞相之女怎麼說也是一罪名,就算是那丞相之女死了也會讓人心大爽,但是怎麼說也會裝模作樣的查一下。她不知道之後的善後是怎麼處理的,但是她相信,有他在就絕對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他的。就向以前那麼多次處理她的貪玩一樣——替她擦pp。
楓院中,宮月蕪支著下巴看著那個埋首處理事務的男人,依舊是風華絕世的容顏,平時在外人前習慣性的溫和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成功男人的沉穩和嚴謹沒了平時對待事情的散漫……
宮月蕪看著看著不自覺的入了迷,原來以為平時的這個男人已經是俊美無疇了,沒想到這樣一面嚴謹認真且沉穩的男人更是讓人移不開視線。想到這個男人已經被貼上了自己的標記了,宮月蕪就覺得心裡一陣甜蜜。
不自覺的將笑容流洩出來,呵呵地傻笑出聲。
「想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那不知何時已經放下手中狼毫的男人已經站定在她的面前,挑眉望向她。
「看你帥嘛~」看著來到自己身邊的男人,宮月蕪站起聲,歡快地走到他的面前摟住那個高大的男人,像貓兒般的蹭著。仰頭看著男人堅毅的下顎,笑瞇了眼,撒嬌般地呢喃著。
不過這也是一部分的實話,她自然是不會告訴他,她是因為想到以後他只屬於她一個人的而開心了。要不然,肯定得讓這男人得瑟!
藍影楓沒說什麼,只是單手輕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寵溺式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眉眼隱含溫柔,不再是人前偽面君子的溫柔。
「你怎麼這麼好看呢?怎麼看都看不夠。好想天天看著哦,怎麼辦?」宮月蕪嘟起櫻唇,似抱怨似嬌嗔的叫道。
明明,遇到的這幾個男人中曲重才是最好看的,那種似妖似仙般的清冷應該沒有多少人能夠抗拒得了。但是她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最好看的,尤其是那舉手間的萬世風華,彷彿所有的光彩都集中於這個男人身上,讓她著迷。
聽著她犯傻似的話,藍影楓輕笑出了聲,將她輕抱在懷中堅毅的下巴輕抵在她的肩膀處。輕撫著她的背脊,聞著那發跡傳來的淡淡幽香。聲音愉悅而低沉:「說什麼傻話呢,你是我的女人,是逆風樓的當家主母自然只要你想看便能看的。」
兩人自從藍傾顏生下小梵絕和小希陌之前和之後便被他帶到了這裡,她便一直在這裡,大概都呆了幾個月了,雖然日子是蠻平淡的,她卻已經喜歡上了這裡,喜歡上了這個世界是險要的無崖谷。應該說,只要有他的地方她都喜歡。因為只要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她就只有前所未有的安心,與依賴。
雖然兩個人還沒有成親,可在這逆風樓內藍影楓早就明確的表示過她的如同話服從他的命令一樣對待。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的事情,但是逆風樓上下卻沒有人敢有半點的忽視。樓主的命令就是一切,他們只有遵從不能違抗!
而且一向有潔癖,男女都不近身的樓主這次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還將這個女人帶入到樓主所居住的楓院內,據打理那邊的人說,這兩人還是呆在一個房間……這裡面的意思傻子也能明白,眾人也都清楚了這個突然而來的女人在樓主心裡的位置。
記得那次有一個打掃楓院外圍的侍女無意中碰到了閒著無聊宮月蕪和被宮大小姐拖著到處跑的樓主大人,禮貌性地問安:「樓主,夫人早。」
就只是這單單一句話,樓主便吩咐這個侍女讓她去管事的那裡去拿一萬兩。害得那名侍女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被自家樓主掃地出門了。一萬兩是很多甚至足夠她坐吃山空過一輩子這點不假,但是相對來說她已經在逆風樓做事二十多年了,從小便是在這裡長大對這裡也有了特殊的感情。
而且在這裡工作也輕鬆,只要你將自己負責的東西做好了,每個月掙得是外界那些大官人家的十倍不止,也不會遇上故意找茬的將自己當成出氣的主子,更不會有比自己高一級的人仗著主子而狐假虎威的人。
雖然外界都認為這裡是個魔窟,就如同他們所認為的樓主是個偽面君子一樣令人膽寒,卻只有他們真正呆過的人才知道,只要不惹到樓主,其實樓主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只不過是生意場上有些不擇手段而已,不過這也說明了樓主的魄力。男人就該這樣!
所以總體來說雖然藍影楓處理事務的時候偶爾覺得這裡有些悶,但是宮月蕪卻覺得還是很融洽的。就像是與世隔絕般的寧靜。
在這裡享受著的女人自然不會知道遠在飛羽宮被某個無良宮主被架上宮主之位的夙夜早已將這個不負責任的大長老和某個無良加前任宮主早已挨個罵了個遍。
不過,就算知道了,估計宮大小姐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宮月蕪難得安靜的靜靠在他的胸膛,閉合著雙眼。聽著他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邊輕拂,心中說不出的安寧。
對他,或許是從他替她不著痕跡的在她前方擋下余聖的那大半的攻擊的時候吧?那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可以說得讓是令人不寒而慄的,但是卻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讓身邊的女人獨自來承受,或許這在當時的他看來只是一個作為男人的尊嚴吧?畢竟她當時是和這個男人同站的,若是在自己可以擋下的情況下還讓一個女人受傷只會讓這個強大的男人覺得是個恥辱吧?
只是這個尊嚴並不是什麼男人都有的,有的男人直接在嘴上說自己是個怎麼樣怎麼樣的,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但是生活的細節呢?
而她現在所擁有這個男人,不會像那些沒個擔當的男人一樣,整天只知道胡口海大覺得自己是有多麼的了不得。而是就這樣,就算是他這樣一個站在世界頂端的存在,本來就只應該享受著世人的膜拜,或者是所有女人的臣服也不為過。因為,他有這樣的資本。
但是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在嘴上說他的功勳,他為她做的事,彷彿那些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卻在不經意間帶給了她更多的感動,也讓她對他產生了依賴。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這樣對這個男人著迷吧?
時光靜好,兩人也都享受著這溫馨的一刻。
半晌,宮月蕪突然抬頭攀著男人的肩膀仰望著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眨眨眼:「嘿嘿,藍影楓你現在貼上了我的標籤成為了我的男人,以後可不能有別的女人咯。連看一下,本小姐我也是不會輕饒的哦!」
那忽閃的大眼明媚動人,眸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澤,還有就像是小孩每次惡作劇之後的得意。藍影楓看著,忍不住低頭薄而性感的唇瓣輕吻上那因為得意而更加亮人的眸子。
溫和的眸中是笑意蘊含著的柔情,與那雙微合的眸子對視:「天下弱水成海,一生一泉已足以。」
而她是他的一汪清泉,只屬他一人的清泉。
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想會得此認真的回答。不問,不試探是因為她早就清楚這個男人的心,她也相信這個男人所以有些話她覺得她懂就好,全身心的信任這個男人。
她也原本以為自己是不會在意說與不說的,因為她明白,她都明白!所以她從不去要那些口頭的承諾。
卻不想這個男人此刻的回答,卻讓她「原本以為」的心怦然而動。望著他隱含溫柔卻格外認真的眸色,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抑制不住的甜蜜與酸澀湧上心頭。明明心裡甜得不行,可她在此刻卻只想流淚。
「蕪兒。」
「嗯?什麼?」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不讓他看見自己滿臉淚痕的樣子。
「如果準備好了的話,就成親吧。」
「……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你忘了我一開始說的時候,你的回答了嗎?你當時說,不想這麼快踏進墳墓,雖然當時沒想明白是什麼關係。後來想想,大概是你還不要這麼快成親的緣故吧,所以我給你時間將你帶到我們即將要生活的地方,讓你適應。現在……」
「……」
「如果你還沒準備好的話我會再給你一些時間,但是別讓我等太久。」沒有聽到懷中人的回應,抿唇,稍微的做了妥協。
當初聽到她這話的時候,他去問了他那個看似不著調的母親。母親說,女人如果愛你卻又不想這麼快成親那麼大概是想享受一下被幸福包圍的甜蜜,又或許暫時性對婚姻的一種緊張的心態。她當年嫁給藍墨亭的那一會子也是這樣,便央著藍墨亭死活讓他追了一年。所以他沒再去逼她,給了她八個月的時間去適應。
突然感覺胸前溫熱的濡濕,低頭將埋在胸前的黑色頭顱強制性抬起。劍眉緊皺:「哭了?」
「好,成親。」那張明媚嬌容早已被淚水浸濕,直直地瞅著他。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咬著唇彷彿受了委屈。她都不知道原來他忍到現在的原因是這個,他為她想的這些她從來都不知道。現在突然知道了,瞬間就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好過分這樣的男人幹嘛要為了所謂的緊張而拒絕?她是笨蛋!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嗚嗚嗚……哇哇哇哇……藍影楓是個混蛋是個大混蛋壞蛋!壞蛋!世上最大的壞蛋!哇啊嗚嗚哇……」宮月蕪伏在他的懷中,哭得就像個孩子。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錯,但是她此刻只想任性的將責任推給他。就像是一個孩子犯了錯之後都會將錯誤推給大人。都是他,拒絕了一次,不會再說一次啊!現在還將她弄哭了,就是個大壞蛋!
「好,我是混蛋是壞蛋。乖,別哭了。」抬手溫柔地拭去她掛著淚痕的臉。看著那張明媚燦爛的笑臉此時被淚水沾濕,不自覺的皺眉。這個動作讓原本溫柔的他變得有些凌厲。
可她卻不在意,淚痕猶在,卻猛得撲過去吻上了那薄削的唇瓣:「都是你,嗚嗚……影楓,楓……」最後一句溫柔的呢喃消失在男人霸道卻又溫柔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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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包子的番外在這個月底傳上,嘿嘿,先完結掉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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