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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56章 報復(48) 文 / 七月十三

    審問依舊在繼續,當一個紀檢委的同事推開門的時候,季磊剛剛問完顧陳恩一個問題。

    「季監察。」

    季磊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警方有了夏雨萱買兇破壞景家汽車的證據,證明景家車禍是夏雨萱幕後主使。」

    「什麼?!」季磊無比在震驚。

    他還記得夏雨萱下午和他言之鑿鑿的說的那些話。

    「什麼?景家出了車禍?什麼時候的事兒?」

    「季大哥,你為什麼懷疑是我做的?」

    「我是提議過,但我並不是要用這種方法,我只是想讓你借顧陳恩的名頭嚇唬嚇唬景好好,讓她說出實話。更何況,你不是已經當場反對過了嗎?你不同意,我自然沒有辦法。我一個人在太原孤苦無依,因為身體的關係,每天在賓館呆著連門都不出,就算想做什麼,也沒有可用的人啊。」

    夏雨萱說的這些話,季磊還猶言在耳。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景家的車禍,是夏雨萱幕後主使……

    她一個柔弱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深沉的心計……

    「消息可靠嗎?」季磊依舊有些不信。

    「消息是警察局傳來的,是不會錯的。」那人說道,「他們去醫院找夏雨萱問話的時候,發現人已經畏……已經離開了。」

    他本是想說「畏罪潛逃」的,但想到季磊和夏雨萱平日裡的關係,這才臨時換了一個詞。

    季磊這次不相信都不行了。

    如果夏雨萱沒有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她為什麼要跑?難道,一直以來,她都是騙他利用他的?

    怎麼會這樣……

    「這裡的事兒交給你,我去打探下消息。」季磊說完,就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顧陳恩看著季磊心事重重的離開,便問道那個剛剛進來的監察官,「發生了什麼事兒,季檢查看起來似乎情緒不對勁?」

    監察官遞來一個嚴肅的眼神,「不關你的事不要多嘴!」

    「相識一場,我只是關心他。」

    景盛看著小洲縮著身子坐在他身邊,柔柔和安安在那裡和陳阿嬌嘀嘀咕咕的說著話,他的視線從病房的玻璃上瞥過,握手手機的力道發緊。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

    「盛哥,警察局立案調查了,但夏雨萱逃了。」

    景盛眉頭輕皺,吩咐道,「暗中調查她的消息,別驚動警方。」

    「是。」

    陳阿嬌見他掛了電話,便問道,「怎麼了?」

    是什麼事兒,竟然和警方扯上了關係。

    這件事兒她遲早會知道,所以景盛也沒有打算瞞她,「警察局查到是夏雨萱在暗中搞鬼,弄壞了我爸的車。不過,卻讓她給逃跑了。」

    「這個女人真不是個東西!」陳阿嬌聽到這個消息,眼中的神色恨恨的,「她很狡猾,能找到線索嗎?」

    景盛點點頭,「兩條腿或許不好找,但一條腿就省勁兒多了。」

    「一條腿?」陳阿嬌疑問出口。

    景盛沒有回答她。

    陳阿嬌觀察了他半晌,漸漸猜測到,估計夏雨萱變成一條腿便是他的傑作。畢竟,景家這麼多人受傷,秦佳璐還沒有脫離險境,景盛這口氣總的找個人出一出。

    她不會同情夏雨萱,那種傷害這麼多人對女人,不值得任何人同情!加注在她身上所有的痛楚,都是她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景盛見她陪了自己許久,風塵僕僕從北京趕來也沒來得及好好休息,便說道,「阿嬌,等好好那邊完事了,我讓譚澤送你們回家休息吧,別都在這兒呆著了。」

    「我不要緊。」陳阿嬌看著景盛,歎道,「你在這裡坐了這麼久了,飯也沒吃多少,我擔心你撐不住。」

    「我沒事。」景盛的視線始終在病房的玻璃上,「你不用管我,小洲和柔柔就麻煩你照顧了。」

    「孩子們我自然會盡心照顧的,但你要知道,如果嫂子醒來了你卻倒下了,那個時候,正是她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難道你要撇下她,撇下這麼一大家子的人不管不顧?好好和阿姨就算心有力,也招呼不過來這麼多傷員。你難道忍心見他們在為你難過擔心的同時再兼顧不暇嗎?」

    陳阿嬌不愧是心理醫生,她一陣見血的話讓景盛瞬間振作起來。他點點頭,「我明白。」

    「既然明白,那你就先去休息會兒。你放心,這裡有值班醫生,有護士和護工,我一會兒交代一下,嫂子一有什麼情況,就讓他們去通知你。」面前這個姿態狼狽的男人讓陳阿嬌很是心疼。

    他,真的很愛他的老婆。但願天公垂憐,看在他一片癡心和兩個幼小孩子的份上,讓秦佳璐早點醒過來。

    「好。」景盛也不再推辭,他站起身,估摸著是一個姿勢坐了太久,雙腿有些發麻,以至於他剛剛站起來就冷不丁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陳阿嬌連忙起身上前扶住他。

    她瘦弱的女性身體撐著他強健的男性身體,輕歎一聲,「我送你過去吧。」

    景家在醫院包了一個病房,就是能讓大家在勞累的時候能夠休息一下,否則,這躺在病床上的人還沒清醒過來,陪床的人卻都一個個累倒了。

    「不用了。」景盛站了片刻,等到雙腿不再發麻,便搖搖手,放開陳阿嬌,一個人徑直離開了。

    他的脊背挺得很直很直,寬厚的肩膀堅毅的撐起一片天地,讓他所愛所護的人能夠無憂無慮的在他的羽翼下享受生活。

    這個男人此刻的堅韌,讓陳阿嬌有些心疼。

    那樣意氣風發的一個男人,如今,沉默的似乎他沒有了生機。

    「阿嬌小姨,我媽媽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呢?她都睡了一天了。」柔柔見景盛離開,邁著小短腿走過來,拉著陳阿嬌的手,委屈的問道。

    她對陳阿嬌的稱呼,是沿用了安安的稱呼。

    「媽媽現在身體不舒服,柔柔要有耐心,耐心的等著媽媽醒來。」陳阿嬌看著面前這個乖巧的小女孩,吸了吸鼻子,心裡酸酸的。

    柔柔的眼圈發紅,「可是,我好想去進去看看媽媽,陪著媽媽。我生病的時候,媽媽也陪著我的。」

    似乎是想到了秦佳璐以往的種種,柔柔難過的揉揉眼睛,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陳阿嬌彎腰把她抱起來,抱在懷裡緊緊的抱著,「醫生說,柔柔的媽媽只有在那個房間裡才會盡快醒過來,我們不能打擾她的。柔柔不要傷心,阿嬌小姨、安安、哥哥,還有爸爸、姑姑、爺爺奶奶,我們所有的人都陪著你一起等著媽媽醒來,好不好?」

    「嗯。」柔柔乖巧的應聲,眼淚掉的不似剛才那麼凶了。

    小洲是三個孩子裡年紀最大的,也是最懂事的,他一個人默默的隱忍了一下午,現在終於開口問道,「阿姨,我媽她還會醒來的,是不是?」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和莫名的恐懼。

    「會的,一定會的。」

    譚澤一直在審訊室外面等著景好好,見她出來,他寬心一笑。

    景好好回以微笑,看了一眼隔壁的審訊室,見門庭緊閉,便和譚澤往景父景母的病房走去。

    譚澤說道,「剛剛有個監察官急急忙忙的進了隔壁,然後領頭的那個監察官就離開了,他的神色似乎不太好。」

    「出了什麼事兒嗎?」景好好沉下思緒想了想,卻最終找不到半點頭緒。

    兩人回到病房的時候,陳阿嬌已經帶著三個小孩在裡面等著他們了,見到景好好,陳阿嬌便走上前,壓低了聲音說道,「夏雨萱出事了。」

    「怎麼回事?」

    陳阿嬌不瞞景好好,聲音繼續壓低,「車禍就是夏雨萱在幕後指示,她被人打斷了腿住在醫院。」

    這兩件事本乍一聽本沒有什麼因果關係,但景好好一思索,把這兩件事兒一聯繫起來,來來回回一思索便什麼都了然了。景盛是她哥,她對他的瞭解自然很深。

    果真……

    見景好好明白了她的意思,陳阿嬌便繼續說道,「警察局查到是她在暗中搞鬼,所以去逮捕她,沒想到卻讓她給逃了。」

    「逃了……」景好好眉頭輕輕皺起,「這不是個好消息。」

    夏雨萱是個什麼人,兩人的見面雖然她用一個手掌都能數的過來,但對那個女人,她很瞭解。以夏雨萱不折手段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性子,只怕她一旦脫困,定會捲土重來。

    只是不知道,她一下次會把矛頭指向誰……

    「她行動不方便,你哥已經秘密讓人去找了,再加上警方的大肆搜捕,一定能找到她的。」陳阿嬌安慰道。

    「但願吧。」景好好卻並不看好。

    夏雨萱的狡猾不亞於顧陳恩,甚至,連顧陳恩都被她迷惑,那個女人有心計,有手段,有膽識,夠狠心,夠絕情,夠極端,她如果決定要逃,必然會考慮周詳。

    如果……如果這一次抓不到她,等她捲土重來,只怕對她對景家,又是一場災難。

    她忍不住抬手揉揉自己的眉心。

    顧陳恩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個人,而她,怎麼躲來躲去還是沒有逃離開這兩個人……

    她有些煩躁的揉揉自己的頭髮,喚過三個小孩,和景父景母道了別,和譚澤、陳阿嬌兩人帶著三個孩子回了家。

    顧陳恩出了審訊室的時候,見紀檢委的人全部離開了,便知道景好好的審問已經結束了,他踱步到景父的病房,也並未見到她的身影。

    「阿姨……」他本想問景母景好好的行蹤,但看到景母雙目冰冷,臉色難看,便知趣都沒有問出口,「阿姨,我先離開了,明天在來看你。」

    就算他問了,只怕依著景母對他的態度,也不會告訴他吧……

    景母果然沒有理會顧陳恩,任他自言自語的告別後,又自顧離開。

    他一出門,景母就不悅的說道,「他現在這樣是被小三拋棄了,所以知道好好的好了,懂得回頭了。哼,早知今日,他當初幹嘛非要和好好離婚!想著好好之前受到的苦,我心裡就不舒服,現在看著他就心煩!」

    是她陪著景好好一步步走下來的,景好好的心酸、痛苦和委屈她都看得明白,所以對顧陳恩,她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更不會對他半點友善的!

    景父道,「不想見到他,下一次見到他就把他攆出去。」

    雖然景父自己也背叛了自己的家,甚至也差點不顧一切的為了外面的小三和景母離婚,但顧陳恩辜負的是他的女兒,他就一百一萬個不會原諒顧陳恩。更何況,七年前他就沒覺得這個男人有哪裡好。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用句俗語概括,便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顧陳恩離開後,本想打車去景家,可轉念一想,景好好在醫院沒有為難他,那是因為人多,但並不代表她在回家之後不會送他一道閉門羹吃,所以便在醫院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下。

    他是要追回景好好,但並沒有想處處給她找不痛快,一張一弛的手段,他還是懂得。

    不管景好好和景家人怎麼看他,對於這次的太原之行,他並不後悔。

    他對好好依舊有情,對安安依舊有愛,他是個男人,自然不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兩個人面對困境和危險。他如果不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他還算是個什麼男人!

    說實話,這一次他來太原,就沒打算放過夏雨萱!不過景盛比他先出手,手段也比他老辣,夏雨萱有如今這樣的下場,那是她自找的!哼,如果她還敢再有什麼壞的打算,就別怪他再給她補一刀,讓她一命嗚呼!

    季磊心事重重的來到醫院,問明了護士,果真如他的同事所說,夏雨萱在警察來調查她之前就逃走了。

    他一個人疲倦的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雙手撐額,神色難辨。

    「難道,一直就是我錯了……」他呢喃著,雙眼灰敗,感覺到週身冰冷。

    他仔細的回想他和夏雨萱的相遇相識,從一開始她找上他,讓他幫她調查顧陳恩經濟犯罪,那就是一個局,她精心佈置,謊話連篇,利用她的可憐和無助換取他的同情,讓他死死盯著顧陳恩極力尋找證據。甚至,為了讓景好好供出顧陳恩,她甚至瞞著他製造車禍,讓那麼多人受傷病重。

    「季大哥,我一個人孤身在北京,身邊沒有一個親人,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的朋友,我真的很開心,也很溫暖,我能請求你,求你有時間能再來看看我嗎?」

    「季大哥,我想出院了,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裡,每天晚上,我都害怕的睡不著覺。」

    「季大哥,謝謝你。」

    「季大哥,謝謝你。」

    ……

    她一口一個「季大哥」叫的他心酥,叫的他心動,叫的他心癢。

    「呵呵……」他自嘲了笑道,「原來一切都是陷阱,美人計……呵呵……你如此厲害,如此不折手段,又怎麼會恐懼害怕,有怎麼會孤單寂寞……」

    一向英明神武的他,是何時迷了心智,竟然輕易相信了那樣一個蛇蠍女人的話。

    「夏雨萱,我以後不會犯這種蠢了,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最好永遠不見。」季磊說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濃濃的失望過後,是濃濃的慶幸。

    幸好他沒有被她所迷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幸好他及時的遏制住了自己心裡的貪念,沒有泥足深陷。

    幸好他平日裡見多了一時迷糊犯錯的人,他才沒有走他們的老路。

    不然,對夏雨萱心動,被他蒙蔽,他就是第二個顧陳恩,官職不保,家庭破碎,不得善終。

    他搓了搓手,週身泛起的無邊寒冷被他慢慢的驅散。

    他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唇角是坦然的笑意,「老婆。」

    「你什麼時候回家?」

    「案子快完了,也就最近幾天了。」

    他老婆可是一個人精,在她聽到夏雨萱給他打得那通電話之後,便開始通過那個號碼對夏雨萱展開了調查,如今她知道夏雨萱竟然跟著他來到了太原,心裡正憋著一股氣呢,便立馬給他打來了電話。

    「季磊,你最好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她憋著一口氣,聲音中氣十足。

    「我知道。」

    「我告訴你,你最好和那個女人沒什麼關係,從此以後和她斷了聯繫,否則,我讓你身敗名裂!」

    「我保證,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也向你保證,不會有以後了。」季磊兩個保證說的信誓旦旦。

    對於他老婆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她在機關工作,還是當官的,平日裡威嚴驕傲慣了,是絕對不允許他給她戴綠帽子的,如果他真的做出什麼讓她抓到了把柄,只怕他一定會被她整殘的……

    「你最好說到做到,我等你回來。」

    「好。」

    掛了電話,季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的堅定,一步一步走的釋然,似乎隨著他的步伐,他煥然重生。

    他,以後還是那個沒有遇到夏雨萱的季磊季監察!

    回到所在的招待所,他的同事們已經在等著他了,他走上前,對著大家坦然一笑,問道,「說說今天的情況吧。」

    兩個數據員已經分別做好的分析,兩人分別把數據表和報告表交給季磊,「景好好的口供沒有破綻。」

    「顧陳恩的口供也沒有紕漏,不過,在談到檢舉人夏雨萱受傷一事的時候,他的血壓、脈搏和心跳都一起升高,他承認他在聽到夏雨萱受傷的時候心情振奮。」

    「嗯。」季磊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夏雨萱受傷的事兒太原的警察已經在查辦了。你們覺得景好好對案子的進展會有什麼幫助嗎?」

    眾人對視一眼,搖搖頭。

    調查了這麼長時間,景好好的口風緊的很,如今還因為這件事兒被夏雨萱算計,弄得全家人都進了醫院……

    「那好,那就收工吧。」季磊最終說道。

    「頭兒,不查了?」

    「不查了。」

    「總算是告一段落了。」眾人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大家高度緊張,每一天睡過一個好覺。這下,回了北京,休個小假,總算能好好的休息幾天了。

    夏雨萱出了醫院,推著輪椅走了一段路,便伸手拆掉自己腿上厚重的石膏和臉上的紗布,把長長的頭發放下來,這樣,她就不會那麼引人注目了。

    她身上身無分文,不能打車,所以她只能拚命的推著輪椅向偏僻的地方駛進……

    被她一直護理得很好的細嫩手掌磨破了皮,印出了血絲,疼得厲害,她只能縮起胳膊,用病服裹住自己的手掌,繼續推著輪椅。

    好在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加上周邊偏僻,路燈昏黃,她並沒有引起太多的人熱切關注。

    看到有小商店外面掛著一排剛洗出來的衣服,想被是主人在商店居住,到了夜裡便洗了衣服掛在外面,她神色激動的上前偷了兩套,火速推著輪椅離開。

    把身上的病服換了,她推著輪椅繼續前行。

    整整一個夜晚,在家家戶戶閤家歡樂之後進入了沉睡的時候,她還在推著輪椅前進。

    夜裡,很多跑運輸的車便氾濫了起來,而這種人經常是天南地北的跑,在每一個城市都呆不長,很長時間都不著家。在凌晨三點的時候,夏雨萱拋棄了輪椅,找了一根結實的樹枝在路邊攔下一輛車,用手指上的一枚6克金戒指換得了和司機同行。

    「大妹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副駕駛上的人問道。

    他一問完,夏雨萱便哭了起來,「我老公在外面找小老婆,我和他吵了兩句,他就把我打成了這樣……嗚嗚……」夏雨萱哭得傷心極了,「他說要殺了我,我沒辦法,只能連夜逃出來了。」

    說完,她就問到,「大哥,不知道你們這車是要去哪裡?」

    「遼寧鞍山。」司機說完,「便忍不住建議道,你怎麼不去報警啊?」

    「不能報警。」夏雨萱抽泣的說道,「我老公家裡很有勢力,就算我報了警,他也不會有事,反而是我,還會被抓回去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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