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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9章 瘋狂組合(13) 文 / 七月十三

    張琪正鬱悶著,突然她被人撞了一下,尖叫一聲,手裡的包包和手機全部被搶了……

    「救命啊!有人搶劫了!」她踩著高跟鞋追著那個搶了東西拔腿就跑的小偷,氣的發狠。

    包包裡有她的身份證和所有的錢財,那個混蛋就這樣搶了,真tm的是個混蛋啊!!!

    「他該不會是退役的長跑運動員吧,我去,爆發力和耐力怎麼這麼強?」張琪追了十多米,那個小偷就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無影無蹤了……

    「混蛋,混蛋!」張琪現在就是想報警,沒有電話,沒有錢,也沒有辦法。

    十點多的時候,很多商店都關了門,她連個鋼崩也沒有,也沒辦法用公共電話。

    張琪狠狠的一跺腳,委屈的差點哭出來,「今天是不宜出門嗎?靠!沒錢沒身份證,銀行卡也丟了,連銀行卡都沒辦法補辦回來,我以後該怎麼辦?」

    夏雨萱正和張琪通著電話,打算等張琪好好想一想之後,她再勸說讓她出手,可是,最終只聽得張琪一聲尖叫,電話那頭就被人掐斷了。

    「出了什麼事兒?」她皺著眉頭看著手機,滿眼的疑惑。

    難道,張琪遇到的危險?

    這大晚上的,也說不准啊……

    她等了半晌,繼續給張琪撥過去電話,電話通著,卻一直沒有人接。

    景盛拿著手中的白色包包,把裡面所有的現金都打賞給了面前的男人做小費,而張琪的身份證、兩張銀行卡和其他證件全部被他扔進了粉碎機。

    他翻開張琪的手機,有兩通未接來電,他打開最近通話記錄,有三通電話。

    近七點的電話和近十一點的電話是相同的,也和那兩通未接來電的號碼一樣,上面顯示著兩個字,「仇雪」。

    是一個女人。

    在七點和十一點之間的一通電話是北京的號碼,備註「私家偵探」。

    根據時間,那兩個相同的電話應該就是她打給他背後的那個人的,而那個北京的私家偵探是個什麼情況?難道,張琪在查北京的什麼事兒?

    他用他的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對方是一個低沉的北京腔,「喂,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這樣的問話,證明了對方從事服務類型的行業。

    景盛問道,「私家偵探,你什麼事都能查嗎?」

    「只要價錢合適,一切都好商量。」

    「十萬,買一個人在你這裡調查了些什麼。」

    私家偵探立馬怔住,抱歉的說道,「我有責任為我客人保護**。」

    景盛不以為然。

    私家偵探,顧名思義就是專挖別人的**,他們只認錢,如今他百般推脫,無非就一個原因,他給的錢不多。

    「二十萬。」景盛說道,「估計你接這個單子也有這麼多少錢,如果你還不願意說,那我們也就沒必要繼續交易了。」

    二十萬。

    這比數字不大,但也不小,相當於小白領一年的工資了,他果斷的問道,「你先說說看,你要誰的調查資料?」

    「今天下午八點你打電話的客戶,張琪。」

    「她呀,那就沒問題。」私家偵探鬆了一口氣。張琪的事情是小事情,無足輕重,價錢也不高,而且還是外地人,所以他也就沒有半點負擔的答應了景盛的交易,「你先把錢打到我的賬戶裡,我立馬就把資料給你。」

    景盛按照他給銀行卡給那個打過去了二十萬,那人收到錢,便原原本本的說道,「她讓我調查一個叫做顧陳恩和他前妻景好好離婚的事情,最主要的是要拿到景好好抵押房屋貸款騙錢的證據。我聯繫到了顧陳恩的律師,拿到了他們離婚時的一系列文件的複印件和房屋抵押貸款複印件,那些文件的複印件我今天已經給她傳真過去了。」

    「傳真的號碼有嗎?」

    「有,我這就給找找。」對方說完,就聽到一陣稀稀拉拉的翻紙張聲音,三十秒後,他說道,「是山西太原的號碼,是0351xxxxxxx。」

    這個是譚澤家裡的號碼。

    張琪把這些文件傳朕去了譚澤家。

    八點的時候,好好和譚澤還在外面吃飯,那麼,那些複印件便轉到了譚母的手中!

    景盛皺了皺眉頭。

    張琪這是在離間景好好和譚澤的關係。

    「好的,沒事了。」景盛說完,就掛了電話。

    果然,張琪並沒有死心,儘管有錄音器的事,可她還是打算垂死掙扎。沒想到,竟然把這些證據都送去了譚家……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張琪的手機,記下另一個電話號碼之後,就把她的手機扔進了一個水杯,看著手機沉在水中,一陣「咕嚕嚕」的冒泡之後,原本亮著的屏幕就徹底黑了……

    在水面旋起漩渦漸漸平緩的時候,他拿著剛剛記下那個號碼的紙張去了景好好的臥室……

    顧陳恩這幾日總想著調職的事兒,可他卻也一直沒下定主意。

    調離這事兒說大不大,但也說小不小,從北京調去太原容易,但從太原再調回北京卻是難上加難。他得走很多關係,花費很多金錢,紀檢委那邊剛剛消停了,如果再露出什麼馬腳,恐怕到時候又要惹上一身的腥了,可別再鬧出什麼亂子收不了場……

    所以,回來北京這麼久,他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他知道現在景好好還恨他,對他有意見,如果想要攻破她的心房實屬不易。

    陳阿嬌上次和他說的話猶言在耳,讓他一想起就有些難受。

    景好好在三年前就知道了他在外面的事,他本以為一切都盡在掌握,他在外面貪圖了換了新鮮,回來家裡依舊扮演著好老公好爸爸,可是,沒想到,三年來,在景好好面前,他竟然活得好似一個小丑。

    一個多月安安分分的工作,把前段日子他因為紀檢委的事而落下的工作全部補了起來,工作的事情走向了正軌。如今,他心裡在打算著,要不要在休長假去太原待一段時間,再盡一盡最後的努力。

    這段時間,他找人調查了譚澤,在得知譚澤身份的時候,他所有的自恃和信心全部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原本,他以為譚澤和景好好在一起是看重了景家的財產,沒想到譚澤本人就是一個富一代,有錢有本事,他的壓力很大,曾經也想過放棄,可是,心裡又極度的不甘心。

    對景好好,他現在其實也說不清具體是那種感情,是愛情,是不甘,是懊悔,還是其他,但總之,他還是想和她在一起。畢竟,就算他現在想要再婚,以他現在的處境和條件,也再難找到一個合適的對象……

    如今的女人如此現實,他一身債務,還是個二婚,沒有一個女人會傻兮兮的嫁給他。若真能挽回景好好的心,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有些煩躁的躺在床上,側頭,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想到以往景好好窩在他懷裡的情景,心緒難寧。

    景盛在敲響她臥室門的時候,已經深夜十一點二十了。安安已經睡著了,景好好因為等景盛的消息,所以一直沒有睡意。

    景好好打開門,景盛把手中寫著號碼的紙張給了景好好,「這是張琪背後那人的手機號碼,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對於此事,景好好一早就有了打算,「我明天找個理由試探試探她。」

    「嗯。」景盛點點頭,說道,「張琪在北京找了一個私家偵探,打探清楚了你和顧陳恩離婚的事,還把你抵押房產貸款的複印件傳到了譚家,譚家的老太太已經看到了,只怕他們會懷疑你的用心。」

    「嗯,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景好好說完,看著景盛自大嫂秦佳璐變成植物人後就一直沒有恢復過來的憔悴神色,眼中露出心疼,「哥,你最近受累了。」

    他又要忙著忙死的事,又要兼顧秦佳璐,不停的托人為她聘請名醫,其餘的精力還要調查夏雨萱的消息,如今,又要為了她的事情操心……

    他真的太累了。

    一個人的肩膀畢竟寬度有限,扛起的膽子太重,遲早會壓垮一個人的。

    「沒事。」景盛知道景好好是指什麼,無所謂的勾狗唇,「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你,等你的事情全部解決了,找到幸福的歸宿,我就放心了。」

    「嗯。」景好好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淺淺的應了一聲。

    「你去休息吧。」說完,景盛就轉身離開了。

    景好好回到臥室,拿起手機,便給譚澤發了一條信息過去:「睡了嗎?」

    很快,譚澤的短信就過來,「沒有。」

    「張琪今天到你家去了,她把我抵押貸款的複印件給阿姨看了,這事你知道了吧。」她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問道。

    這是不是小事,涉及到那麼多的一筆錢,難免會讓人起疑心,他們會懷疑她,她並不意外。她不想譚澤誤會她,想要對方信任自己,所以,她以為,這些事還是直接講清楚的好,拐彎抹角的試探只會讓人覺得她心虛,到頭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好好,我的心意一如那天在咖啡廳的時候,我相信你。」

    景好好微微一笑,這件事便這麼過去了,之後,兩個人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安寧的夜晚……

    張琪的爸爸媽媽從小就在一場工廠事故中死了,她從小跟在她爺爺奶奶身邊,她結婚後的五年,兩個老人就相繼去世了,兩個老人把所有的錢都花在了她的身上,也沒給她留下什麼,就只有一間不足八十平米的兩室一廳小家。

    張琪回來太原後就一直住在這裡。

    如今,她的包包被人搶了,裡面的鑰匙也有一併丟失了。她沒辦法,也不知道仇雪住在哪裡,更沒有背下她的手機號碼,只能落魄的回來家裡。

    她敲響了她隔壁屋子的門,一個穿著睡裙的中年女人為她開了門,說道,「有事嗎?」

    張琪因為心裡難過,心情複雜,雙眼淚水迷濛,委屈的說道,「我的包包被小偷給搶了,鑰匙丟了,想從你家陽台回下家,現在方便嗎?」

    「方便方便。」前幾日女人也見過張琪幾面,作為街坊領居,相互幫忙是應該的,所以她就痛快的答應了。

    張琪進了屋子,女人的老公正在玩電腦遊戲,她便對女人說道,聲音帶著哽咽,「我能不能用你手機發條短信?」

    她的心裡湧起一個瘋狂的念頭。

    反正,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而景好好又在時不時的威脅著她,她只能出一計下下策,希望能扭轉現在的局面!

    「好,你等下,我給你去拿手機。」

    張琪拿過女人遞過來的手機,便給心裡唯一記得的那個電話號碼發過去了一條短信。發完短信後,她就立馬把這點短信刪了。

    譚澤剛給景好好發完短信,就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短信很長,內容很煽情。

    「阿澤,我後悔了,如果可以重新再選擇一次的話,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我那天和你說給我兩千萬,我就離開你,那都是氣話。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你一定會覺得我很虛偽,可是,這是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你總讓著我,保護我,我真的好懷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阿澤,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我真的好難過,今天你當著那麼多朋友的面那麼對我,我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身無分文,沒臉沒皮,沒老公沒女兒,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或許,只有我的死,你才能原諒我……再見了,我最愛的阿澤。」

    譚澤看完這條短信,眉頭皺得很深,似是在思量張琪這話的真假。

    他把這條短信順手給景好好轉發了過去,和她說,「張琪剛發來的。」

    景好好看完這條短信,立馬給他打過來了電話,「這條短信怎麼看著這麼像絕筆書?不然,你去看看她,可別真的鬧出人命了。」

    景好好雖然對張琪很是反感,但那女人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確實是她一手逼迫的。如果張琪真的因此而尋死膩活,那麼就是她間接造成的……

    「多半是假的。」譚澤的眉頭緩緩展開,理智的說道。

    「那萬一是真的呢?」景好好皺著眉頭說道,「她那麼愛錢,現在身無分文,又擔心我隨時把她送去警察局,她又沒有得到媛媛的幫助,也知道她會不會真的想不開,認為自己走到了絕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譚澤有些煩躁的揉揉自己的頭髮,和景好好說道,「你先別掛,我回個電話看看。」

    張琪確實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她為了錢可以不要自己的女兒,對自己,她或許也真下得了手……

    說著,他就拿起床頭的座機給剛剛著號碼打過去了電話。

    接起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女聲,「你好,我找張琪。」他盡量維持著自己聲音的平靜。

    「這不是她的電話。」

    「你是誰?」

    「我是她鄰居。」女人是個熱心腸的女人,聽到張琪有朋友,便說道,「唉,張琪今天遇到麻煩了,她的包包都被小偷給搶了,我剛剛見她的臉色很不好,你是她朋友吧,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去勸勸她吧」

    女人這樣說著,原本譚澤懷疑的心瞬間多了幾分不安。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你家的地址是?」

    「永安小區3樓303。」

    譚澤掛了電話,對電話裡的景好好說道,「好好,可能遇到了些麻煩,我出去一趟,你早點休息吧。」

    景好好看著身邊熟睡的安安,說道,「我也去。」

    畢竟,這件事是她一手主導的……

    譚澤頓了頓,轉而道,「好。」

    譚澤要去張琪的永安小區,要經過景好好的小區,所以,譚澤便痛苦的答應了。

    就算張琪是說謊話騙他過去,他也認了。

    譚澤去景好好家裡接了她,便直接去了張琪所在的小區,譚澤敲門,按門鈴,裡面始終沒有人應。

    他冷了眼,讓景好好留在這裡,而他則敲響了隔壁的門,和那家的主人說了些什麼,便在那兩口子有些驚慌的臉色中,借用他家的陽台,打碎了張琪家陽台窗戶上的玻璃,身手敏捷的跳了進去。

    譚澤衝進屋子,邁過地上的碎玻璃渣,嗅到滿室濃烈的酒味,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在令人作嘔的撲鼻酒味中,他在張琪的臥室發現了躺在床上的她。

    他走了過去,伸手推了推張琪。

    她的身子軟軟的隨著他的力道擺動,譚澤一驚,伸手探上她的鼻息,溫溫熱熱的,還好有氣。

    「張琪。」他喚道。

    她沒反應。

    「張琪。」他再喚。

    她始終沒有應和,似乎昏迷了。

    譚澤連忙打橫抱起她,穿過客廳,從正門離開。

    門口的景好好看到譚澤抱著張琪走出來,心下一驚,「她怎麼樣了?」沒想到張琪來真的,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喝了很多酒,昏迷了。」譚澤一邊說著,一邊便抱著張琪路過一臉擔憂的隔壁夫婦,向樓下走去。

    景好好也來不及多想,鎖上張琪家裡的門,便趕緊跟了上去。

    譚澤開著快車,而景好好扶著昏迷的張琪坐在後車廂,車子快速的駛向最近的醫院。

    張琪被推進了急救室,急救室的燈亮起,醫生正在搶救。

    景好好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歎道,「她居然真的出了事,我真的沒想到。」

    雖然她擔心張琪會真的做出瘋狂的事情,但她的心裡總覺得她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呢了,應該不會那麼幼稚這麼愚蠢,可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真的……玩了這麼大的一票……

    她的身子輕輕顫了顫。

    果真,是她把張琪逼得太緊了嗎?

    相比夏雨萱對別人的不折手段,張琪這樣對自己都下得去手的女人,真的是太瘋了!這樣的張琪,讓她都不禁有了懼意。

    「她會沒事的。」譚澤拍拍景好好的肩,安慰道。

    半個多小時候,在景好好忐忑的心情下,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門打開,醫生當先走了出來。

    景好好趕緊起身走上前,問道,「她怎麼樣了?」

    「病人喝了很多酒,又服用了安眠藥,才會導致昏迷不醒,所幸安眠藥服用劑量不多,洗了胃口,一會兒就能醒了。」

    景好好鬆了一口氣,身子放鬆了下來。

    還好,還好。

    如果她真的出了事,她豈不是成了間接的罪人!

    沒想到,張琪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心智居然如此不成熟,抗壓力竟然這麼脆弱……這樣的她,完全和平日裡那個咄咄逼人糾纏不清的女人不是一個人。

    張琪緩緩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最恨的那人。

    景好好!

    看到景好好,張琪雙目憤恨而悲切的怒視著她,情緒非常激動,「你來幹什麼?你已經贏了,還要來看我的笑話嗎?你是非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嗎?你真是夠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非要逼死我,你才能安心嗎?」

    景好好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她的動作都沒有半點變化,就被張琪撕心裂肺的罵道,心裡有些不爽。但她素質良好的沒有和一個病人計較,所以就直接無視了張琪的聲音。

    譚澤聽了張琪的話,頓時不爽的喝道,「張琪,你夠了,能不能不要再折騰了!我就只救你這一次,下一次,如果你還想尋死,就去吧!你死了,不會對我們造成半點傷害,還還了我們一個清淨!」

    說完,她就對景好好和索道,「好好,我們走。」

    說著,他就摟著景好好離開。

    張琪見他要走,都不顧自己還在輸著液體,瘋了一般就要追下床。

    「阿澤,如果我還有半點能耐,我是不會走這條路的!」張琪沒有了之前的撕心裂肺,而是傷心的痛哭出聲,「求求你勸勸景好好,讓她把錄音器給我吧。」

    景好好轉過頭看著她,說道,「我說過了,只要你離開譚澤,我是不會把錄音器交給警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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