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章 與充氣娃娃同歸於盡（4） 文 / 雍樨

    軍區醫院的急救室外，陸爸背著手來來回回地踱步，陸媽拿著手絹嚶嚶地小聲啜泣。陸少勳此時酒意完全清醒了，埋著頭坐在一旁一言不發。他很久沒見奶奶像今天這麼生氣，看來他低估了家裡人對池小淺這個備選媳婦兒的重視程度。

    他皺起英氣的劍眉，看向坐在一邊的池小淺，海軍藍的棉布連衣裙，白球鞋，雙肩包，耷拉著腦袋，奶白奶白的臉蛋皺成一團。呵，賣淫女扮小清新，裝得可真像啊！他恨不得立刻揭穿她本來面目，可看看急救室門口亮著的紅燈，再看看一邊猶自氣得發抖的池老爺子，生生憋住了這口氣。等私底下再教訓她吧，免得池老爺子知道了自己孫女幹這麼傷風敗俗的事，這醫院裡另一件急救室估計也要用上了。他不解氣地狠狠剮了池小淺一眼。覺得這小妖孽太禍害了，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就攪得他們陸家家宅不寧的。

    急救室很快打開，軍區裡最優秀的心臟科專家走了出來，大家一窩蜂湧上去。

    「老首長暫時沒什麼大礙了，馬上可以轉到特護病房去。但是她現在還很虛弱，這段時間不要刺激她情緒。」

    大夥兒一窩蜂湧進病房裡。嘖嘖，老太太不愧是老革命硬骨頭，才暈了醒過來就立刻恢復戰鬥力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陸少勳和池小淺，抖著手問：

    「你說你們不認識？」

    「認識，認識。」陸少勳心裡面把池小淺砍了剁吧剁吧。

    「你倆到底是不是在談戀愛？」

    「是是是，是在談戀愛。」陸少勳心裡已經剁碎了池小淺攢肉丸子。

    「你要敢給我幹那種負心薄倖不負責任的事情，就拿槍蹦了我好了。這個月就給我訂婚，容不得你亂來！」

    「訂婚，訂婚。」陸少勳心裡用池小淺攢的肉丸子已經下鍋煮熟了正喝湯呢。

    什麼！訂婚！陸少勳才緩過神來，「不行啊奶奶，怎麼就訂婚呢！」

    「怎麼？那你是覺得該馬上結婚？你池爺爺大半輩子跟著我槍林彈雨，多少次救了我的命，光擋子彈都有4、5回！現在人家清清白白的孫女都讓你……那樣了……，你是該馬上娶她！」

    那樣？哪樣啊？池小淺鬱悶了，她也沒被得逞啊，他頂多就算個未遂吧，我還得嫁給他了？嫁給這種人渣還不如真的就跟一屋子充氣娃娃同歸於盡算了。

    「我才不要和他訂婚。」

    池小淺此話一出，一群人自動腦補：看，小淺多傷心啊，都不原諒這小子了，陸少勳太過分了。於是，陸媽：「小淺你別擔心，少勳這孩子就是這樣的，刀子嘴豆腐心，他從來不跟女孩子亂來的，既然都這樣對你那樣了，說明他心裡肯定很喜歡你的，你別跟他計較。」

    陸爸：「對，小淺，我回去幫你好好教訓少勳，他太不像話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池小淺捂臉。

    而此時陸奶奶拿出當年剿匪時的煞氣一聲震喝：「陸少勳！你訂不訂婚！」

    「訂……」看著奶奶比手畫腳的激憤樣子，陸少勳妥協了，但心裡那種憋屈無法用語言表達——未婚妻是賣淫女，不管這個「暫時」是幾分鐘還是幾個小時，都他媽的是他這輩子最恥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