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五章 屁股下面墊個枕頭 文 / 雍樨
說起抱孫子這回事，陸媽是不提則以，一提起就覺得一刻也不能等了！看陸少勳不買她的賬，於是蹬蹬蹬地下樓去找池小淺作動員。蒲璩奀曉陸少勳好笑地搖搖頭，不過讓媽去動員動員池小淺也好，本來就不是他不想生，是池小淺老覺得自己還小，想再自由自在兩年。特別是那天穆以辰生日宴上看到小安年，粉嘟嘟的一團，抱在懷裡跟個糯米丸子一樣，那時候他就想，他要是也有個女兒就好了。
陸媽走到客廳裡，朝池小淺招招手，把她喊到了一邊房間裡。
「小淺啊，媽媽問你一下啊，你跟少勳是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啊？」池小淺不知道怎麼回答，剛才看到婆婆不太好地把陸少勳單獨喊上樓，她就在猜陸媽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沒想到是這個！慘了，電視劇裡面那些為了生小孩的問題引發婆媳大戰的鏡頭，浮現她腦海裡。
「媽媽問你話呢，小淺？」陸媽見她又走神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柝。
「我們……再過兩年吧……」池小淺硬著頭皮回答。
「哎喲小淺，我跟你說，少勳明年就三十一了。你們呢，早點要孩子，趁爸爸媽媽年輕可以幫你們帶啊……」辟里啪啦，辟里啪啦，陸媽一席話說得池小淺一點兒招架之力也沒有，沒兩下防線就全部潰敗了，總之，等她準備走出房間時，聽到婆婆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聲音，「小淺，加油！」
加油……池小淺想把自己舌頭割下來鹵了吃，幹嘛要妥協說試試看啊！這玩意兒是能試的嗎！回來路上，池小淺坐在副駕上摸著自己包包上的毛球掛飾發呆胝。
「我媽剛跟你說什麼了？」陸少勳見她一路上不說話，估摸著小姑娘是被老媽催得心裡壓力大了。
「媽叫我生小孩……」池小淺臉都皺成包子了。
陸少勳笑笑：「你聽著就行了，反正老人家不都那樣，想不想生還是你自己做主。」
「可是……我答應試試了……」這才是她現在頭大的原因好伐！
「……」
回到自己家裡，陸少勳幫池小淺把車後座上的東西全提進屋。
「這都是什麼，這麼多？」剛要走的時候，陸媽神神秘秘地塞給小淺一大堆東西，也不知道是些啥。
池小淺癟癟嘴，「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於是他打開袋子一樣一樣取出來，先是一盒一盒的中成藥，什麼「定坤丹」「四物飲」。然後是各種養生粉，什麼茯苓粉、淮山粉，底下是一包一包的藥材，解開看，陸少勳驚得倒退一步，又是鹿茸、海馬、狗鞭……
「……」老媽對自家兒子就這麼沒自信嗎！陸少勳歎了口氣，「媽給你這些幹什麼？」
「她叫我生孩子啊，我說……那也不見得說有就有，然後她就給我這些，說要我每天吃點兒，也燉給你吃……」池小淺其實也很無語，婆婆說起來也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怎麼一碰上抱孫子的事兒也搞這些笑死人的招。她皺著臉說：「這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吧，我還真懷疑我能不能生啊？我也沒試過啊。」
陸少勳聽了她這傻話倒笑了，「胡說些什麼，要試馬上就可以試，一個月見分曉。」
「美得你！」她白一眼，從兜裡摸出一張小字條遞給他。
陸少勳見上面寫著一些日期什麼的，就問：「這是？」
「媽給我的造人日子，她說了一大堆什麼易經啊國粹啊，我也聽不懂，反正說明年的生肖就這幾個月份懷孕最好，叫我照著那日子來……」
陸少勳扶額，「我媽胡鬧些什麼呀。別聽她的，一切順其自然。」
晚上，池小淺洗了澡爬上床拿陸少勳的ipad玩兒，這幾天她迷上玩植物大戰殭屍，還差一點兒就要打通關了。陸少勳穿著浴袍在陽台打電話，打完走近來，打算靠在床頭看會兒書早點睡，明天還要到部委去辦點事。剛拉開被子坐到上床。「愛你愛到不怕死，若你敢劈腿，就去死一死……」陸少勳被嚇了一跳，起身一看，腿下邊唱雷歌邊嗡嗡震動的是池小淺的那麼手機亂，他伸手撈起來。
這是池小淺的才新買的一個小米手機，她天天在陸少勳面前念叨，我這個一千多好用到爆，你們這些人不支持名族產業，跑去用什麼五六千的愛瘋5，還幸災樂禍地說肖牧之燒包，幾十萬買個vertu，還用了兩個星期就送去維修了……陸少勳無意掃了一眼，結果就在屏幕上看到了是肖牧之給來的短信——「盛澤那事據說證據不足不立案，上頭也有人保他。」
「誰啊？」池小淺伸手拿自己手機，陸少勳冷冷地丟還給她，「你挺本事啊。」
池小淺愣了一下，劃開手機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免不了有點心虛，低聲應他：「我也就是打聽打聽。」
其實他氣的不是她打聽的事，而是她捨近求遠，不等自己老公給帶消息回來，就自己忙著去找別人幫忙了。其實他並沒有不管這事，該打聽的還是打聽，也是剛剛才得到確切消息，說盛澤那邊查不出其他違法，只是有幾件小事處理得有些違規，只在黨內做記過處分，職務什麼不受影響。他都還沒來得及把這個消息告訴她，肖牧之就通風報信來了。再想起今天才看到的那報紙，心裡火苗刷一下躥得更高。
「我說池小淺你有點兒腦子，成天跟老五嘻嘻哈哈的你不怕人看笑話嗎？」
她本以為他為了盛澤的事不高興，聽了這話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別人說他們閒話就算了，陸少勳也這麼說！她把手裡ipad往被子上一甩：「你胡說八道什麼！他不是你兄弟嗎！」
「就是兄弟才叫你避嫌，被人說了閒話最受委屈的是你！」
池小淺氣急了，才不領他這話裡的情，背過身去就跳下床，抱起枕頭被子就往客廳去了。她沒別的女人有本事，可以趕老公去睡沙發，因為這房子是他買的，房子裡任何東西都是他買的，她沒資格敢人家，那就自己去睡沙發總行了吧！池小淺自己都沒發現，以前大大咧咧的她，結婚以後變得越來越矯情了，就這麼兩句不痛快，就開始感歎自己嫁得太衝動，寄人籬下，受人欺負云云……
陸少勳看她那樣子，頭上青筋直跳，也後悔自己語氣重了點，說白了，在這些人情世故上，她還是一孩子呢。他跟著出來到客廳裡，只見池小淺窩在沙發上，被朝外頭朝裡悶著睡呢。「好了好了，別鬧了，進去睡。」他伸手想抱她起來。
池小淺一把推開她：「誰跟你鬧，我以後都不跟你鬧了！各過各的！」
陸少勳抓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就狠狠一摔：「這話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
池小淺噤聲，再二也知道這種話說一遍是氣話，說幾遍人就當真了。她抱著被子坐起來，腳丫子一下一下地踢著沙發上的靠枕。陸少勳看她這小委屈小彆扭的樣子，心又酥了，坐下來連被子帶人把她裹著抱到懷裡，「我不是真的生你的氣，是著急。你是沒心沒肺的，可是別人有心要借此攻擊你的話，你就有口難言。」想了想又說：「有個正經事要問你，最近……你有沒有覺得出門有人跟著你？」
池小淺想起那幾次閃過的人影，點頭瞪大眼，「是有幾次覺得背後好像有人，又一次小拇指也發現了。」
陸少勳聞言陷入沉默，良久才說：「以後出門不要單獨走遠，夜間不要外出。有什麼事喊幾個人陪著。」
聽他的語氣池小淺吃驚不小，「難道真有人跟蹤我？」
陸少勳這才從兜裡把那疊收起的報紙拿出來，遞給她。她看著報紙的標題和照片，錯愕得久久不能移開目光。比起在公司裡亂嚼舌根，這樣大張旗鼓地潑糞抹黑，手段才真的叫絕。她心口像被壓著一塊千斤重的石頭，悶得完全透不出氣來。
「這報紙哪兒來的？」
「晚上媽給我的。」
池小淺這才知道，婆婆單獨把他喊上去，說的是這回事。婆家聽到這種事情會怎麼想？親朋好友看到這種報道會怎麼想？池小淺第一次體會什麼叫百口莫辯。她聲如蚊蠅地對他說了一句：「對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
他本就不是要責怪她，只不過意在提醒，於是摸摸她的頭：「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因為現在也不知道對方動機，不知道他們會再做些什麼。所以你聽話一點，每天上下班我會讓我爸司機來接送你，你不要單獨外出了。」
「哦……」池小淺測過身子來對著他，看見他眼睛裡的自己，誠懇地說：「我聽你的話，但是陸少勳，你以後也不准隨便對我發火……」
「是我脾氣不好……」他扳過她的臉，摸她的眉毛。
她接著說：「你和李眉遠那麼大的事情，我也沒有真的發脾氣啊，反倒是你，經常為些小事就發火。」
這話叫陸少勳無地自容起來，是啊，他的度量連個小姑娘都不如呢，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遇上你的事，再小的事都能你輕易惹得我著急上火。」
池小淺摳著自己的手指甲：「就你這樣三天兩頭朝我吹鬍子瞪眼的，我哪敢跟你生孩子啊。」
這話停在陸少勳耳朵裡，就變成了另一個意思——「只要你不朝我發火，我就願意和你生孩子。」這還了得，一聽之下血都燒沸了。但看她情緒不高的樣子，就抱著她輕輕搖著拍著，「小淺，你看我都這麼大年紀了，是該當爸爸了。你看成天就我們倆掐架多沒意思，多個孩子多好啊。而且早晚要生，那還不如趁你現在年輕早點生早恢復，如果像大哥那樣生個女兒，以後還可以跟你裝個姐妹裝呢。如果生個小子，我就帶他去軍營裡，沒天跟我一塊兒做操跑步，保準身體好……」
池小淺一動不動地聽著，確實被他話裡的想像迷住了。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就被他抱起來扛在肩上了。他直接將她扛上臥室，丟在大床上，全身就罩上來。
「說了那麼多廢話，還不如試試。」
池小淺慌了，推著他，「不行啊，不行，我還沒想好呢……」
「那就戴套。」他簡潔明瞭，壓根不想停手。她一頭黑線……
第二天，池小淺坐在辦公室裡都心神不寧的，答應了陸媽生孩子這事兒，給了她很大壓力。她想了想，搜了一個孕嬰網站進去逛了逛，見裡面有個備孕群，就加了進去。群發運動，裡全是些準備要寶寶的女孩子，都在討論飲食啊保養啊什麼的，還都在測體溫測排卵什麼的。池小淺不懂，問了大家才知道，原來現代女性整天在辦公室裡，太缺乏運動，所以很多人要懷上還真不容易，所以大家都測好了排卵期再造人，更有人直接去醫院檢測卵泡的。池小淺很震驚，於是去問了幾個已經結婚的同學，結果也都是奮戰了幾個月才成功的，最背的一個奮戰了一年多！
池小淺不淡定了，難道想懷孕真的那麼難？池小淺摸出包包裡那張極其香艷的造人日期小紙條，想起昨晚上婆婆的話。她苦口婆心地教她：「你到時候屁股下面墊個枕頭，那才容易懷上。」看看邊上人要個孩子那麼困難，要是自己也大半年懷不上，不是辜負了婆婆的小紙條？是不是超沒面子？什麼「不下蛋的雞」「無子西瓜」之類惡毒的詞全從心裡冒出來了，池小淺一個頭兩個大，打了個哆嗦，衝到樓下藥房買群裡人介紹的那種排卵試紙，服務員問她要什麼牌子，她也不懂，胡亂地一樣買兩根，坑爹的！一大把啊！
買回來池小淺就照著測，可是明顯現在不在排卵期，測出來全是白板。人就是這樣矛盾的，池小淺以前覺得生孩子很容易的時候，就想著多玩兒兩年，可現在知道了這竟然也是一件有難度的事，就突然變得很想懷上。她垂頭喪氣丟了試紙，下樓吃飯。今天田心陪江梨下原料商那裡看料子去了，就她一個人吃。食堂實在是吃膩了，她想起廠區對面有一家小蒸籠燉品不錯，決定到哪兒去吃。
「小淺。」才晃出廠區大門，就聽到熟悉的聲音。盛澤？」她立刻辨別出聲音的主人，猛地抬頭。
果然是他，人瘦了一圈，不過還是顯得很精神，他搖了搖手機,「路過這裡，想起你們廠在這兒，就走過來看看，正想著要不要給你打手機呢。」
池小淺看著他，想想這段擔憂的日子，笑得很是複雜。
「怎麼了，見到我都不是很開心呢？」盛澤也低頭笑笑。
她的笑這才變得爽朗起來，指一指馬路對面，「走，我請你去吃那家的湯。」
兩人進店裡找了個靠窗的位子。當老闆把土陶燉罐放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迎面撲來。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樣窩在學校後門的沙縣小吃店裡，三個人，幾樣小吃，說說笑笑就溜掉了一段時光。想想現在他宦海沉浮，自己都打算當媽了，池小淺突然覺得眼圈被熱氣熏得有點脹。若有傷感，倒不是為眼前這個人，只是為終將逝去的青春。
「你前段時間的麻煩解決了嗎？」
「基本擺平了。」盛澤簡單一句，不知道怎麼表達,其實自己是想來謝謝她的，他知道一定是她讓陸少勳出手相助的。雖然以陸少勳現在在軍中迅猛上升的地位，要幫這一點並不算難事，但他是池小淺的丈夫，來自於他的幫助，讓盛澤心中五味雜陳。
這次的事確實是他不小心，才被有心之人抓住了話柄。現在海關裡面內鬼太多，跟走私販子相互勾結。這些人曾經想策反他，他拒絕了，繼續嚴加打擊，這才激怒了他們。而那些內鬼自然也想除掉他這樣的畔腳石，於是暗地使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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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池小淺今天賭氣睡沙發的舉動簡直就是某樨附身嘛！
群裡有美眉在問陸團到底是上校還是少校，應該是上校的，特招的高科技兵種，軍銜都給得比較高的，文中如果有出現少校應該是雍樨碼的時候手抽了，見諒啊。
還有啊，雍樨每次看評論區後面美眉們送荷包，謝長評什麼的，心裡很感動，總想抽時間好好回復大家，謝謝大家，可是無奈雍樨是個慫泡，碼字速度夠嗆,加上家裡還有幾個月的寶寶要帶，時間不夠，連滾帶爬的，所以只能在這裡打批發對大家說一聲感謝，真的謝謝！還要謝謝幾位幫我活絡讀者群氣氛的親們。
此外，作者的題外話是不會產生稿費的，因為是按千字收費的，也就是說，5000字和5999字是一個價格哦，樨子每次都會章節正文有沒有上5000字，連同題外話有沒有超5999，所以大家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