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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一章 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了 文 / 雍樨

    陸少勳在解著自己的軍裝扣子。洌璨鄙曉

    「你幹嘛?」

    「你。」

    幹嘛……你……池小淺整個臉燙起來,縮著身子吼回去,「你滾,不要碰我!」他跟李眉遠那檔子事情還沒完呢,就來搞什麼暴力脅迫!

    陸少勳脫掉了外套,只穿一件軍襯,罩在她身子上方,眼神噴火,「我看我是太由著你了,你被慣得無法無天了是吧?才跟老五傳了那樣流言,還敢躲到他哪兒去,我簡直要懷疑,那流言是不是真的!枳」

    「你……你神經病!」池小淺回不出別的話來,別過臉不去看他。陸少勳是氣急了,這兩天他瘋了一樣四處找她,都沒有想過她會貓在老五那兒,他覺得以他跟老五的感情,他不可能這種事瞞著自己。人在焦急和盛怒之下,總是會一條道走到黑,他就不知道回頭想想,老五得有多尷尬,怎麼對他說,嫂子在我這兒躲你,還不是想著等雙方氣消了,勸小淺主動回去。

    想到池小淺剛才待在別的男人的臥房裡,哪怕那人是肖牧之,他也腦血上衝,紅了眼睛。他低頭看到她一截雪白如瓷的頸項,摁住了硬吻。

    「疼啊……」這男人這麼用力咬她脖子幹嘛,生了氣就知道用這招!她也口不擇言起來:「陸少勳你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職」

    他猛抬起頭死盯著她,眼裡是奔湧翻滾的洪濤,此時池小淺才看清他的模樣有多狼狽,臉上鬍渣全冒了出來,眼底血紅。「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了。」話音剛落,孟浪粗暴的動作隨之而來,他掐住她的下巴,吻得就像要撕碎她的唇一樣。池小淺感覺到口腔被生生啃吮得泛起一絲腥氣,眼淚被逼了出來,含糊不清的嗚咽:「我討厭你,你混蛋……」

    她的手在他背後拍打著,他渾然不覺疼,誰知道這兩日他有多著急擔心?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每天守著電話眼都不敢閉。她的心怎麼這麼硬,他都說了自己和李眉遠已經過去,說只有她是他的妻,她為什麼總是不信?她說她不愛盛澤了,他就相信她,她和肖牧之傳緋聞,他也自動自覺地相信她,可是輪到他的事,她就只想著放棄,逃開……

    「小淺,你為什麼從來不信我……」他埋在她的頸窩,這一句問得萬般無奈。他抬起頭看她淚水肆虐的臉。在找他的這段日子,他不停地對自己說,找到她再也不惹她生氣傷心,不罵她不凶她,要哄著她回家,要寵得她上天,可是呢?才一見面,他就失控了,她臉上的淚水,難道不是拜他所賜?一時間的灰心鋪天蓋地而來,他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僵直地坐了起來。

    池小淺趁這個空檔,爬起來飛快地衝進浴室。

    她打開蓮蓬頭站在下面,用冰冷的水沖刷著自己,藉著水聲再一次放聲大哭。哭得不是別的,她最最傷心的不是李眉遠的糾纏,不是陸少勳的粗暴,而是她愛上他的事實。愛上一個人多麼危險和卑微,何況現在她愛得伸手探不到底。上一次陸少勳說他和李眉遠糾纏是因為想弄清楚關係,她原諒了,他去台灣找真相,告訴她自己跟姐姐上過床,她也原諒了。這一次呢?她只在肖牧之那裡住了兩天,就瘋狂地想他,用各種理由勸自己理解他,相信他,原諒他。她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真的趕他走叫他滾嗎?她又捨不得。

    現在最可怕的是,他和李眉遠不再是沒有可能。之前因為血緣關係的誤會生生分離的兩人,如今沒了那層阻隔,他還放得下李眉遠嗎?想起李眉遠問得那句話「如果我們不是姐弟……」,池小淺恐慌地把臉埋進掌心,蹲在地上,任蓮蓬頭灑下的水打在自己頭上、背上,被稀釋的眼淚混著水流淌進她的嘴裡,不再腥鹹,只覺冰冷。

    陸少勳走到浴室門口,聽著裡面的水聲哭聲,一拳打在牆上,壁紙上的清新小花被打得凹陷進去,他盯著那朵被他拳頭摧殘的花,心疼得閉上了眼,靠在牆上許久不動。過了好一會兒,陸少勳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門,她的身體並不好,洗太久容易暈厥。而裡面哭聲漸停,池小淺起身看鏡子裡的自己,眼睛已經腫的不像話,脖子上全是他剛剛留下的吻痕紅印。她把濕衣服脫下來丟進髒衣桶,然後胡亂衝洗了一下就裹著浴巾出來了。陸少勳還守在門口,見她那淚痕猶在的臉,胸腔劇烈地起伏著,他壓抑住情緒,「別哭了小淺,是我不好。」

    池小淺眼皮子都不太一下,說:「我去睡了。」逕自走進臥室,套了件睡衣就爬上床睡了。這一夜她一直保持朝裡側睡的姿勢,而他從背後擁著她,她沒有推開。有一種成長的標誌,就是放棄矯情。就好像,那些明明相愛的小夫妻,吵起架來砸鍋砸碗,叫囂著離婚。而真的沒了感情的兩個人,反而安安靜靜簽了字,就分道揚鑣了。他要抱就讓他抱唄,池小淺想,在她想清楚怎麼面對和處理陸少勳這些事之前,不跟他鬧了,給彼此點空間好好思考一下,以後怎麼辦。

    第二天陸少勳照樣得去上班,他起床給池小淺下了一碗雞蛋細面,池小淺安安靜靜地吃了。從昨晚開始,她就這麼乖乖的,他做什麼她都配合,反倒叫他心驚膽顫的。他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有什麼話,只有下班回來好好跟她說。於是伸手摸摸她的臉:「傻寶,一個人在家別胡思亂想的,我中午回來陪你吃飯,你乖乖的啊?」

    池小淺點了點頭,他抱住她,吻她的鼻尖:「我只愛你,小淺,真的。」就這麼簡單一句,池小淺心上築起的城牆早就塌了半截,可是沒多少時間了,他只得再親了一下她的唇,然後鬆了手站起來,「我去上班了。」

    陸少勳走後,池小淺一個人在家裡百無聊賴。她的找點兒事做,免得整天盯著李眉遠那破事兒想不開,於是她打開了網店後台。現在網店都是她和田心輪流管,這兩天她沒上來,估計都是田心在忙。她看了看日期,已經月底了,於是她進了賬戶查這個月的銷售賬,算清楚了她們仨就可以分錢了。她東翻西找找出一支爛筆頭在紙上算著,可寫不到兩劃就不出水了。她又去陸少勳的書房找,發現他慣用的鋼筆帶走了,還留著一支舊的。

    她拿他的舊筆算了賬,然後拿著筆看。這男人好古董啊,這年頭誰還用鋼筆?不過他的字真的很好看,字如其人,蒼勁有力又飛揚跋扈的。她看到他放在桌上的軍事論文手稿,然後找出一些白紙,在一邊學他的字,寫著寫著,就變成了在寫他的名字,陸少勳,陸少勳……不知道寫了多少個,這支筆也沒水了。她像是突然發現了鋼筆的妙處,決定從今天開始練習寫鋼筆字!看看時間還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收拾了包包出門,決定去鎮上中學附近的文具店買瓶鋼筆墨水,再給自己買只新鋼筆。

    除了團部大門,外邊馬路上不少農民的三輪車停著,她本想招一輛,突然想起陸少勳說,這些都是違章營運的三輪,坐著不安全,於是決定就走著去。到了鎮上中學,池小淺給自己挑了一隻鋼筆,也給陸少勳買了一支一模一樣的。買了回來都接近中午了,想到他說要回來陪她吃飯,她沒有走鎮上的大路,拐到另一條距離更近的小路上去了。

    這條路上人煙稀少,她一個人聽著耳機,看路邊的果樹和菜畦,倒是心情開闊了很多。她想起肖牧之勸她的話,說「你才是四哥明媒正娶的。」似乎也是這個道理,為什麼自己一遇到李眉遠就想退縮逃走呢?至少陸少勳自己都從沒有表態過要選擇李眉遠,也一直在請求她的原諒和理解,她卻自己要把他拱手讓人?就像她對盛澤那一場猜謎題一樣的暗戀,她如果爭取一下,也許結局就會不同。如果說,盛澤沒能給她主動爭取的勇敢,而陸少勳給了她這樣的衝動。如果說李眉遠有過去這個本錢,那麼,她有更加明媚鮮妍的現在。池小淺,勇敢一次!她在心裡對自己說。

    她塞著耳機,隱約聽到遠遠有車子駛過來的聲音,抬眼一看,是一輛銀灰色普桑,她沒有在意,自顧自往前走著。可是,一切意外的發生就是那麼讓人始料不及。多年後池小淺想起這一天發生的事,都還心裡發顫,如果沒有這件事,她和陸少勳的好時光,是不是就沒有拐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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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大圖,一萬六千字更新啊,莫跑莫跑,還有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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