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包郵老公,好評喲

《》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四章 嘲諷著他的愚蠢 文 / 雍樨

    池小淺聽出了他話裡的酸意,扯了扯嘴角,兩人又一次陷入沉默。之前正好談及的那些話,被突然醒來的寶寶打斷,現在要想重新問起,她卻覺得心灰意冷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兒,可以每次都承受他毫無徵兆的雷霆萬鈞,然後過後就好。

    寶寶被池小淺抱著吸了好一會兒,卻什麼也吸不出來,終於煩了,嘴一咧,大哭。池小淺忙輕輕拍著哄著。此時,門外傳來說話聲,池小淺眼中的光芒一閃,又很快黯下去。爸爸終於來了。

    池小淺整理好衣服,簾子拉開,已經換上一副暖暖的笑臉。她一邊哄著兒子,一邊朝正走過來的父親喊了一聲,「爸。」

    「哎。」池父答應著,目光落到池小淺的臂彎裡,那個猶自哭鬧的小小人兒。

    「你別哭了,看看,外公來看你來了。」當媽媽什麼的,池小淺是真的一點兒譜也沒有,哄也不會,就只會這麼直愣愣地對才出生幾天的娃娃說,你別哭了……

    她把孩子抱給父親,一再重複著說,「看,外公看你來了,外公看你來了。()」

    「我……抱抱……」池父伸手抱過來,看著那張小臉良久,又看看女兒,說:「他可真沉,你出生的時候,才五斤,養到這麼大了,也還是養不胖呢。」池小淺的眼眸,瞬間熱熱漲漲的,忙假意撩自己的頭髮,順勢別開臉。

    陸少勳掃到她的表情,有一絲不解,但立刻幫她接話道,「是很沉,七斤多呢,讓小淺……受苦了。」

    池父在病房裡待了好一會兒,臨走時,欲言又止。陸少勳敏銳地捕捉到這表情,送他出去的時候問:「爸,小淺弟弟治病的事,現在情況如何?」

    小淺弟弟,聽到他這個親近的稱呼,池父心下一鬆,才勉強笑著說:「剛才想告訴她的,又不知道她愛不愛聽,所以就沒說。如果合適,你告訴她,配型手術很成功,再養一陣子,可以回去上學了。」

    等陸少勳再次走回病房,卻看見那簾子又被放下來了。他輕聲走過去,撩開,卻看到她躺在那裡,滿眼滿臉的淚。他眼皮重重一跳,伸手擦掉一顆就要染濕她鬢角的淚珠,剛擦掉,更大的一滴滾落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問她:「怎麼了,小淺。」

    從父親走後,池小淺就放下簾幔,躲在裡面抽噎,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此刻他一句問話,讓她的堅守全線坍塌。「陸少勳……」她伸出手臂緊緊抱住眼前的依靠,哭到不能自已。他手心裡全是她灑落的溫熱淚水,只幾秒就涼了,濕冷膩澀得他有些無措,她以前是那樣明媚陽光,可生過孩子以後,卻變得格外脆弱善感。想到上一次她小產過後,也有過這樣一頓情緒不穩定的日子,那時是因為一些刻意抹黑的言論。而這次,他卻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妲。

    -------------------------

    池小淺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辦理了出院,回到陸家讓陸媽伺候坐月子。出院那天,大夥兒一窩蜂地到醫院來接,小陸同學回家的陣仗,可趕得上領導視察,坐著穆大伯精心準備的加長版房車,前有江三伯警車開道,兩旁有厲二伯幫會裡最得力的保鏢護航,最後還有肖五叔開著風***跑車一路炫富。而當池小淺抱著寶貝兒子,走進那間一早就打造好的嬰兒房時,跟在後面的肖牧之發出一聲感歎,「糟了,這房間住下去,我大侄子保準成偽娘。嗷……」話還沒說完呢,就挨了陸少勳一黑心腳。

    「哎喲,四哥你還敢得瑟,你到現在也沒把我侄子的名字取出來呢!」

    一句話,陸少勳默了,一屋子人都看著他。

    肖牧之又開始找抽了,「我就說叫陸虎,你還嫌棄。」

    ……又一腳過來,這次肖牧之飛快遁了。

    其實這事兒也不是陸少勳不著急,只是給自己孩子取名字,實在是讓人頭疼糾結的事情,就是因為太想選個完美的名字,反倒左右不滿意,才一直就拖到現在未定。此時,部隊給陸少勳批的產假已經過了大半,他看著池小淺依舊難以得見笑容的小臉,心裡一千萬個放心不下。另一方面,他還要著手查那件事,所以這幾日來,真的有種首尾不顧的感覺。

    夜裡,池小淺伴著孩子早早地就睡得香甜。陸少勳才有空檔從公文袋裡取出今天手下給他送來的一疊厚厚資料。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鉛字,寫滿了日期、航班號、和人名,那是從民航弄出來的航班信息,去年四月整整一個月的數據。用最原始的方法,一頁一頁翻,一行一行查找,心裡那根弦緊繃到了極限,到最後一頁,他幾乎立刻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卻猛然看到那個刺目的名字——盛澤,四月下旬,他明明飛抵過f城!

    被欺瞞,被哄騙,被羞辱的感受,像狠狠一巴掌扇過來,陸少勳緩緩放下手中那疊紙,視線穿透室內橘暖的燈光,落在那個睡顏嬌憨,纖小羸弱的身體上。如果她們什麼事也沒有,為什麼盛澤要騙他?明明飛過f城,明明,她們見面了。那樣一晚上,哪怕就只是一晚上……會發生什麼?他的

    太陽穴就快爆開來。他一再逼自己要相信她,可事實卻嘲諷著他的愚蠢!

    而此刻,遠在f城的蔣鐸,慢慢點燃一根雪茄,對著電*話那頭說:「還真及時,這一次,真要好好謝謝你。」掛掉電*話,他甩了甩自己的頭。在陸少勳面前動手腳,說不怕是不可能的。但經年的怨恨超過了恐懼,於是,他難以自控地又鋌而走險了一回。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