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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番外 三 畫皮下的少年顏色8 文 / 雍樨

    敖凜本來正盯著鳶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這一聲哥哥,彷彿從某個境地裡回過魂來,再看鳶的時候,眼神越發飄忽。他轉頭看向這個從小被他捧在手掌心裡的妹妹,笑著說:「你終於出洞了?不裝死了?不跟哥哥絕交了?」

    敖湘一跺腳,不理會他話裡的打趣,湊近了去看他手臂上的傷,見上面就那樣簡單包紮著,立刻跳著腳指著那一排醫生,「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還不快治傷!還不快!」

    湘小姐發難,可不比敖先生的脾氣好打發多少,章大夫趕緊躬身上前。

    「不准對章伯伯沒禮貌。」敖湘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在她腦袋上輕拍了一下。刀頭舔血殺人不眨眼那是他的事,至於敖家這顆明珠,他卻一直當閨秀養著,刻意地不讓她的言行舉止沾染上太多江湖氣息。

    傷口上纏著的紗布被醫生打開,敖湘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口子,眼圈就紅了,不一會兒淚珠兒就啪嗒啪嗒往下掉。敖湘心頭溫暖,伸手把她拉到身邊,大掌抱住她小小的手,哄她:「好了,不哭了,這是小傷,都要嫁人了,是大人了,不哭了。()腙」

    一句要嫁人了,才把呆坐一側的鳶的魂兒給喚了回來。這敖湘哭了,他做未婚夫的,竟然不知道過來勸慰嗎。他連忙站起身來,伸手搭在她肩頭,「小湘,別哭了,大哥很快會養好的。」

    「滾開!」敖湘反手一甩,伸手把他往後一推,然後抬手指著他的鼻子,「我哥跟著你出門才受的傷!你是飯桶嗎!」

    「敖湘!」敖凜臉色徹底冷凝起來,他不生氣的時候,是不會連名帶姓地喝她的,「不許蠻不講理。今天是幸好有鳶在,不然哥哥可能還不止這點小傷,你該謝謝你的未婚夫,救了哥哥。」不知不覺地,這話越說到後面,敖凜心裡越有種難明的酸澀。敖湘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絲愧色,但很快又板起那張刁蠻的小臉,嘴裡嘟囔:「誰要什麼未婚夫……」

    敖凜就像沒聽到那句一樣,偏開目光不看他倆,說:「好了鳶,你送小湘回房去,我這裡沒什麼事了。」

    「不要!哥哥,今晚我守著你。()」

    鳶也附和道:「嗯,大哥,我也守著你。捩」

    敖凜看著眼前一對璧人,搖搖頭:「又不是什麼厲害傷口,我睡一覺就沒事了,小湘別胡鬧,回去休息吧。」頓了頓,他又說:「夜深了,要不鳶今晚也別走了,就住下。」他沒說準備客房,敖湘愣了愣,心想哥哥就這麼著急把她跟這男人送作堆嗎,婚禮都還沒舉行,就要他住她那屋去?她咬著下唇跺了跺腳,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鳶跟在敖湘的後面走進去,敖湘猛地一個回身,盯著他冷冷地說:「你還真聽話,不過,你憑什麼認為我的房間會留你住?」

    鳶笑笑,「我不住你房間,我睡外面。」他抬手指了指客廳沙發。

    敖湘不屑地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諒你不敢怎麼樣。燕子,燕子!」她高聲喊人,燕子連忙急匆匆地跑進來。

    「湘小姐。」

    「去把那個補氣血的中藥給我端進來。」

    「是……」燕子不明白,平日裡叫小姐喝藥的時候,她一百個不願意,現在當著鳶少爺的面,她反倒積極起來。敖湘怎麼不知道她心裡的嘀咕,冷笑著說:「還不快點,這女的打了胎就是氣血不好,不喝藥調理怎麼行。」

    鳶的眉頭果然皺了起來,敖湘以為他會為這荒唐事說點什麼,哪知道他只是吩咐燕子:「再拿個湘小姐愛吃的梨膏糖進來。」他轉頭看著敖湘說:「中藥苦,喝完了吃塊糖會好點兒。」

    敖湘這一拳又打在了棉花堆上。「不是男人!」她狠狠罵了一句,再一次跺腳,甩袖進了臥室。

    都已經下半夜了,敖湘卻在她柔軟的公主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房間裡無端多出個人,還打著未婚夫的旗號!剛才見哥哥受傷,她不想再跟哥哥對著鬧,怕他傷神所以才沒拒絕他過來住的,但現在搞得自己失了眠,想著就窩火。但是……她不知怎麼就拿鳶和康航比較起來,而第一時間就下了結論,真要她選擇康航,還不如真被哥哥拿來和鳶送作堆算了。這短短幾日,她已經把那個康航的裡裡外外看了個透徹,那樣的軟蛋,還跟她談什麼海誓山盟,他也配!現在,她甚至沒有失戀的痛苦了,只是每當想起糊里糊塗來,又糊里糊塗走了的這個胎兒,心裡說不出的難受。而這個鳶,其實沒什麼讓她覺得真正厭惡的地方,之所以這樣針尖對麥芒,不過是因為不滿哥哥的聯姻之舉罷了。

    睡不著,她索性靠著床頭坐了起來,擰開了小夜燈。

    「睡不著麼?」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後,鳶的話在屏風後面響起來。她偏愛敞亮大氣的室內裝修,這一屋又一直只是她一個人住,所以外間和臥室之間是打通的,只做了個簾幕的隔斷,入門處也只用一個蘇繡屏風擋著。

    「我可以進來嗎?」鳶透過屏風上的綢紗,隱約能看到小姑娘抱著手臂枯坐床頭的輪廓。他腦子裡幾個念頭快速飛旋著,一者,她是敖家千金,虜獲她的心,他的地位自然穩固,能接觸到拿到的證據,自然更多。二者,敖凜做下的那些事其實與她沒有直接關係,她只是個孩子,十七歲,即便知情不報,也不是足以判刑的年齡。敖凜有句話說得對,她是投錯了胎。而總有一天,他掌握了足以摧毀整個敖家勢力的證據,讓敖凜伏法的那一天,敖湘也會像他一樣,再沒有親人,孤零零在這世上……想到這些,他心裡苦澀,對著她,也就更溫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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