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章 適合殺戮的夜晚 文 / 清湮驚塵
「乖,不哭了……」他拍拍她背。
「嗚、嗚……你欺負我!」她斷斷續續地哽咽。
「我哪裡欺負你了?」他有些無辜。
「你吼我!還很大聲地吼我!」柳媛媛嘟著嘴控訴道。
顧袁杉哭笑不得,後退一步,「想我不吼你也行,要答應我,下次進書房前通知我一聲。汊」
「嗯嗯。」柳媛媛點點頭,破涕為笑。
他凝視著她梨花帶雨般的臉龐,眼色變深,吻住她的唇瓣,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吞下。
他將她整個人纏在腰上,一邊唇舌火熱地相交,一邊往臥室走去朕。
隔著蕾絲的碰觸,比往日更加煽情,顧袁杉將她摁在床上,撩開她下身的衣服,準備大舉進攻時,陸景苑的電話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恰到好處」地打擾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顧袁杉。
他很咒罵了一聲,不打算理會那惱人的鈴聲,可是鈴聲仍然不屈不撓地響個不停。
纖細的柔荑撫摸他臉龐,柳媛媛柔聲道,「快去聽電話吧,公事要緊。」
顧袁杉不爽地她身上翻下來,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的人,神色稍微變了變,對柳媛媛說,「我先去接個電話。」
「嗯。」她非常順從地應了一聲。
他滿意地拍拍她的臉蛋,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柳媛媛柔和的眼神轉向冰冷狠毒。
結束電話的顧袁杉從書房回到臥室,居高臨下地凝視床上的女人,她睡得十分安詳,饒是睡夢中,也能輕易挑起男人的**。
然而,顧袁杉此刻的眼中,並無往日的癡迷。
他知道自己不精明,但也沒料到自己會蠢得被這個女人騙了好幾年。
並非她黑客技術差,而是他進去洗澡前剛剛換了一張新的鍵盤膜,此時鍵盤膜上卻有模糊的指紋和一股莫名的香氣,這讓他想起柳媛媛洗完澡後有塗潤手霜的習慣。
一直在床上假寐的柳媛媛被顧袁杉盯得心裡直發毛,忖度過後,她睜開略顯迷濛的雙眼,有些詫異地說,「打完電話啦。」
顧袁杉收回陰沉的神色,恢復往常的樣子,似乎隨意地問,「最近很累麼?這麼早就困了。」
「還不是前陣子替你忙廂廂的訂婚。」她嬌嗔道。
「那你早點休息。」顧袁杉低頭親了一下她額頭,拿走床頭櫃上的鑰匙。
「這麼晚了你還出去?」
顧袁杉沒有停住腳步,「公司有急事。」
聽到關門聲後,柳媛媛立即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自己的筆記本,插上硬盤,那雙靈巧的手開始快速地敲擊鍵盤。
突然,在鍵盤上跳躍的手指慢慢地停了下來。她呼吸拉長,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屏幕上的三道連環密碼關卡。
密碼錯誤?!
柳媛媛呆住了,大腦快速排除各種可行性,最終只剩下一種,新密碼是陸景凌設置的。
陸景凌精通間諜情報和網絡技術,還沒回國時,曾是令國各大集團聞風喪膽的著名黑客,只要一部電腦,他能出神入化地侵入各個公司的私人數據庫,並盜取他們的商業機密,令中央情報局頭疼不已,又無可奈何。
因此,柳媛媛一直不懂陸景凌為何拋棄已有成就,回來繼承這個集團,還非得運用商業手段來實現最終目的。
而這套系統是一手設計的,具有超強的防禦系統,至今除了他本人,無人破解。
她急躁地站起來,撥通一個人的電話。
「,寶貝,怎麼有空找我?」電話那邊傳來惹人嫌的倫敦腔。
柳媛媛跟他開門見山,狠狠地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那邊的聲音有些疑惑。
「我為什麼登不進系統——!!」柳媛媛竭斯底裡地吼道。
「我知道,我知道……」她攥緊手機,不停地重複這句話,聲音有些顫抖。
「,你冷靜點,最近一直在忙私事,你最好安分點,別招惹他,過些陣子,他就會讓你知道密碼的。喂,有沒有聽我說話?!、……?」
她掛我電話?
景園別墅。
是夜,月亮都被厚厚的雲層籠罩在黑暗中,整個天空黑沉沉得彷彿要壓了下來,詭異非常,這樣的夜晚無疑最適合……殺戮。
陸景凌墨色的瞳孔微微收縮,精緻的臉龐萬分冷駭。
梁姨敲開門,偌大的臥室裡沒有開燈,十分安靜,只有牆上的金色掛鐘滴滴答答地響著,一縷幽幽的月光透過窗台滲進房內,拉出一道斜長的影子,說不出的陰寒寂寥。
梁姨斂斂心神,出聲喊道,「少爺,她來了,在地下室。」
「嗯。」陸景凌沙啞低沉的聲音劃破沉靜,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溫度。
陰冷潮濕的地下室內,站著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臉色憔悴,神情木訥,似乎強忍著什麼,幾縷幽幽的燈光在她頭頂忽明忽暗。
突然,傳來皮鞋與階梯踩碰的噠噠聲,十分沉緩,每一腳都踏在婦女心口,亦逐漸加深她臉上的恐懼。
光線暗處,刀削般頎長挺拔的身影漸漸凸現出來。
「少、少爺。」她嘴唇顫抖,不敢直視他。
陸景凌淡淡地低眸掃過一臉忐忑的她,俊逸完美的臉上散發著冷冷的氣息,幽幽的墨眸泛著冷光。
婦女見他沒說話,微微抬頭,立即對上那雙冷銳的眸子,宛若刀刃劃破黑暗,直接插到她心上。
然而,最讓她害怕的還是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她記得,少爺小的時候,跟大老爺年輕時是一個模板印出來的,怎麼,怎麼長大了更像太太了……
陸景凌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從口袋取出精緻的打火機和煙盒,點著煙,猛吸了一口,然後慢慢吐出來,深邃的墨眸在濃重的煙霧中顯得愈發無情。
「鄒阿姨,好久不見,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我還以為你在國捨不得回來了。」陸景凌語聲平緩,卻陰森得令人頭皮發麻。
鄒琴迫於駭人的氣勢,倏地跪了下來,極其狼狽,斷斷續續道「少、少爺……有什麼不滿發在我身上,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們。」
「放過他們?」陸景凌冷哼了一聲,「你當初下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過我媽啊!!」
「下毒?少爺,我不懂您的意思。」鄒琴講得誠惶誠恐。
「就是你這個該死的毒婦,每天在我媽飯菜裡添加定量的洋金花,俗稱曼陀羅。」也因為這樣,顧憐夢的抑鬱症愈發嚴重,且多次迷失心智,把自己的兒子看成心上人。
這句話宛若雪水當頭澆下,激得鄒琴汗出如雨。
她以為,只要出國,這個秘密就沒人知道,可想不到它還是重見天日。
在良心的譴責下,她晚晚夢靨,腦海裡總會浮現太太倒在血泊的情景。
看來這一切都是報應啊,報應……
「少爺,我不該毒害太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該死,但求求您,饒過我的孩子們,他們是無辜的……」跪著的鄒琴用手撐著冰涼的地面,一步一跪地朝陸景凌爬過去,緊緊地抓住他的褲腳,顫聲乞求。
陸景凌嫌惡地皺起眉頭,想抽腿卻被她攥得更緊了,他眸色一冷猛地將她踢開,轉眼間她重重地墜落在地。
「死?你當然要死,不過死之前要告訴我,你的幕後指使是誰。」陸景凌強忍著立即殺了她的衝動,一字一頓地說。
「指使?」她有些神經混亂,意識過來立即猛地搖頭,「沒有指使!沒有指使!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一個人的錯……」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謊言嗎?」陸景凌嗤笑出聲。
他起身,在桌面上的筆記本鍵盤上迅速敲打。片刻,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兩個讓鄒琴日思夢想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