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章 朝堂風波 文 / 張小凡
初冬的黎明帶著點點晨霧，寒冷的冬風掃過這城中的每一片屋簷與街道，門窗緊閉，貧困的人們希望這惱人的寒風不要打擾到自己甜美的夢與身上僅存的溫暖，四九城，靜悄悄
寒風吹過城池，吹過鎮落，帶著不可一世的囂張呼嘯著大地，嗚嗚的聲影傳來，彷彿嘲笑這大地上的凡人，連面對自己的勇氣都不成具有，正當它準備繼續自己威風的旅行，一股沖天的熱氣與吶喊沖地上傳來，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給他，便將他吹散，帶著它那對凡人的藐視與不削
新軍早早的便以起床，在洗漱完後便又開始新的一天訓練，晨跑，唱歌，吃早餐，有著快一個月的將養，這些新軍們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身體也不再顯得羸弱，漸漸的壯實起來，但這些也是有代價的，這些新軍平均每天每人要吃掉自己五錢銀子，一天下來崇禎僅在吃的這一點上，便要為新軍花掉25萬的銀子，要知道，當時的明末正處於小冰河期，農產物的產量嚴重下降，新軍吃的食物很多都是從南方轉運過來，這運費可是嚇人啊，當然，這費用也不會持續如此的這麼高，等到大明的糧食產量得到回復後，這最為耗錢的食物一項，將會得到極大的降低
還有其他的諸如衣物，兵甲，房屋，而且每人一個月還有一兩的餉銀，這些琳琳碎碎算下來，崇禎這一個月為新軍的花銷就要達近五百萬兩，在朝堂上崇禎敲了兩千萬兩，在接下來的抄家中又抄了近兩千萬兩，總共有4千多萬兩銀，不過按照新軍的使用情況，這些錢也就可以支持一年而已。
但這些錢還是遠遠不夠，每個月戶部收上來的錢只有將就一百萬兩，然後折去火耗，官員餉銀，各方剋扣，能留著崇禎手上的也就十幾萬兩，當得知這偌大的大明一個月只能為自己收上來十幾萬兩銀時，崇禎唯有苦笑，恐怕自己這大明皇帝手中的錢還沒有下面的一個官員多，要知道，上回魏忠賢的抄家可是炒出了兩千萬兩啊，而且這還是他們提前大放血的情況下
今天早上是楊林進行的新軍早練，在宣佈了第一名與最後一名後，便宣佈解散，正式的開始一天的訓練
而此時的崇禎正在王承恩的侍奉下，準備早朝，這一個月裡面，崇禎都是讓王承恩每天把朝中的奏折送到軍中，由自己在新軍中批閱完後，再送回到宮中，崇禎便是如此的處理了一個月的政務，而現在崇禎回到了宮中，準備開一回早朝
崇禎來到朝堂上，大臣們早已經按照各自的位置站好，等著崇禎的到來，
在推金山倒玉柱的萬歲聲中，崇禎開始了今天的話題
「各位愛卿，朕編練新軍缺錢，希望各位愛卿可以給朕支援點！」
大臣們集體失神了，這皇帝當得也太過直白了一點吧
但是下面的大臣們也都暗暗高興，現在皇帝缺錢，不正是應了他們當時所說的勞民傷財嗎，這從分的顯示出了他們高瞻遠矚啊，當然，他們也不會去想，要不是他們這些大臣們貪墨國家財產，崇禎也不會缺這點錢來練兵，不過喊他們出來捐錢，那可是萬萬不可能的，練不練的成新軍，關他們這些士大夫們什麼事，他們現在只需要高談倫括，管理好下面的賤民，讓他們這些個東林君子們可以舒服的收刮錢財便可，不過這個時候跳出來證明一下自己的英明還是可以的
「皇上，老臣和韻含有一事奏「
「和愛卿請講「
「陛下，老臣早在陛下做這編練新軍之舉時，便已言明此實乃勞民傷財之舉，現已證明微臣之話何其對也，現如今陛下面對這缺少糧餉之事，唯有微臣有一策可解陛下之難！「說完後，和韻含便抬頭挺胸，盡量使自己顯得智珠在握的模樣站在崇禎面前，等著崇禎詢問自己，到時候在崇禎詢問了自己後，自己再點撥這崇禎一二，自己想比就會簡在帝心了，到時候自己應該要個什麼位置才可展露自己這一身的才華呢，這和韻含已經開始為自己該在這朝中擔任何須的位置而煩勞起來，而彷彿劇本就是按和韻含所想一般的發展，崇禎對著和韻含問道
「哦？既然愛卿如此自信，那不知愛卿有何策教我呢？「
和韻含按下內心的激動，淡淡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這此時此景，不就是那劉備問諸葛亮的情景嗎！不知不覺中，這和韻含已經把自己放在了諸葛亮的程度上了
「陛下，為今之計只需將那新軍解散，將那新軍之人發配原地便可解這糧錢之事！「和韻含的聲影迴盪在這大殿之上
崇禎沉默了，他沒想到自己耐著性子等著他說完，會得到這樣的一個回答，崇禎看著一副我這方法很好的表情的和韻含，崇禎淡淡的問道
「那朕這以前投入的錢糧，便白費了嗎？「
「這事，微臣也有一計，陛下可讓新軍將那錢糧交出，如若不交，便定他個偷竊罪，將那家中之物盡皆抄沒，這樣，便可將那錢糧追回！此事微臣願為陛下分憂，為陛下追回錢糧「
「那這一萬新軍如果不服，在遣回的途中鬧事，又該如何呢？「
「陛下，此事，臣依然有解「和韻含滿面紅光的大聲答道
「陛下可將這一萬人，全部發配到這衛所軍戶之中，做那屯守之職，這樣，即可抄沒其家之財，又可為陛下添置一萬軍隊，實乃十全九美之計啊！」
崇禎望向和韻含身後的其他大臣，看著他們的臉上滿是贊同之意，面上雖還是一副正人君子之像，可心中已在盤算此事中自己又可得多少錢財，添多少家奴了
崇禎沉默了一會，接著便是仰天大笑，
「好，好，好，好啊，這和愛卿的計策實在是好啊！但是，這沒了新軍，你讓朕哪裡拿什麼去對戰滿清，拿什麼去澆滅流賊？」崇禎先是大笑，接著便大聲的質問和韻含
和韻含也許還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居然沒有聽出崇禎那口中的漫漫寒意，
和韻含笑著答道：「陛下，這關外的韃奴，關內的流賊只需遣一上將，便可澆滅，微臣不才，臣同樣有一記可剿滅這等跳梁之賊，陛下只需為臣配以十萬雄軍，臣便可為陛下肅清宇內，還我大明一皓皓乾坤」
崇禎無論是在這大明還是在那後世，都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誰說這大明的東林士子中沒有人才，這不就是「人才」嗎？！
崇禎望著和韻含，沉默了半響，淡淡的說道：「如果朕不聽愛卿之言呢？」
和韻含愣了一下，連忙說出
「如此，微臣唯有為這大明，為這天下的百姓，死諫」
「諸位愛卿都是這麼想的嗎？」
身後的大臣們怎麼可能讓快要到手的好處飛走，大約三分之二的大臣們跪了下來
「臣等，為大明，為這天下的蒼生，死諫陛下，望陛下聽這賢臣良言」
崇禎徹底的怒了，他本來打算再留這些東林士子們在這朝堂上多些時日，可是現在他忍不住了
「王伴伴」崇禎高昂的聲影迴盪在這大殿之上
「奴婢在」
「朕觀這和韻含實乃魏黨殘餘，擬旨，著這和韻含誅九族，抄家，收其罪證！」
「奴婢遵旨」
和韻含沒想到自己會換來這樣的結局，這滿朝的大臣們也沒想到事情會瞬間轉變到如此的地步，正當他們準備再次死諫時，崇禎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們也魂飛魄散
「這滿朝死諫的大臣們，朕諒其忠義，急於成全，著錦衣衛送三尺白綾與府中，送其上路，今日便到這裡，退朝」
說完後，崇禎也不在管這朝堂上的呼聲，直接離開了龍座，隨後無數的錦衣衛湧入朝堂，夾著一個個大臣離開了這朝堂之上，等待他們的，是一個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