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章 秦淮河上{一} 文 / 張小凡
初春，身為當時明朝大都市，乃至全世界的大都市燕京{現南京}正是一年中最為熱鬧的時間，停留了一冬的商人們，帶著自己存儲了一冬的貨物來到這繁華之地展開貿易，為這繁華的燕京帶來更多的繁華，整個城區十分龐大，直接將長江囊括其中，使得長江直接從城區內流過，正是這豐富的河流與繁華，造就了舉世聞名的秦淮河
夜晚降臨，燕京，哦不，或者是這秦淮河，仿若才活了過來，花船紛紛劃入河中，點起燈籠，一盞盞燈或紅或紫，醉了燕京，迷了大明，仿若螢火蟲，秦淮河四周的燈一個接一個的亮起，紛飛在這迷醉的燕京
一條花船划到岸邊，招呼這早已等在岸邊的人上船，人群向著花船湧去，別看人多，但能上船的也只有那十數人而已，一是經濟不允許，二是自認名氣不夠，這時的秦淮河上的女妓可不是後世那些只知錢財的妓女們，她們懂琴棋書畫，是這個時代不可多的知識女青年，，他們選著陪侍之人不僅要看其錢財，還要看其學問名氣的。
至於其餘人，更多的只是上前看看這花船上，那最近紅片秦淮的頭牌，再看一看有哪些幸運兒可以被這花船上的姑娘看上，走進這花船。
「讓讓，讓讓，請讓我家公子上船。「
人群中傳出一個明顯僕人的聲音，眾人望去。
「哎呀，那不是范先生嗎？他的一曲「最牡丹」可是紅極，而且家產頗巨。「
「是呀，也只有這大雅之人，方可入那顧大家的花船把「
果然，這范先生在下面通報了自己的名偉後，花船上傳來聲音，請這范先生上船，范先生整了整衣衫，道了一聲叨擾後，方才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走上船去
接下來又有不少人在那范先生之後走上船去，其中大部分都是那頗有名氣之人，當然也有那抱著試一試心態的人報上了名號，可除了身邊人群的哄笑外，沒有得到任何東西，最後尷尬的離開
時間過得很快，花船之上的人已是快要到齊，就當花船準備劃去時，一個略顯尖酸的聲音在人群之後響起
「前面的船等一下，我家黃，黃公子要上船。「
這聲音顯得較為特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人群向著後方望去，只見一少年帶著兩個家僕，向著花船走來，少年約莫16，7歲，提拔的身姿穿著一件潔白的長袍，飄逸的長髮留在腦後兩束狹長的髮鬢飄逸在耳邊，手中拿著一面繡著山水畫的折扇，清秀的臉上滿是冷漠，如可拒人於千里之外一般，但看賣相，此子的氣場是足足的
「這人是誰？怎麼在這秦淮河上從來沒有見過啊？」
「就是，這顧大家可不會找那無名之人上船！」
「就是，不過此子如果有足夠的才華，也許或可入那顧大家的法眼也說不定」
少年等人來到船下後，船上便傳來了女子的聲音
「不知下面的俊朗哥兒，來之何方，有何詩賦可以說與奴家嗎？「
「我等皆是北方的客商，聽聞此地有顧大家的花船，便慕名而來，希望可以一睹顧大家的真容！「
人群中傳出一陣哄笑。
「沒想到此子只是那逐臭之輩，真真是濁了這高雅之氣，枉我等還認為其為才子，這世道還真是世風日下啊！「
一有人說完，又有一刻薄的話語從人群中傳來
「你這逐臭之人，還是快快離去，不要以你那滿身的銅臭壞了顧大家的瓊鼻！」
人群中聽到這話語後更是傳出一聲更大的哄笑，
那尖酸的聲音再次傳來，人群走進才發現，這發出尖酸聲音是一50餘歲的男子，這男子白面無鬚，一張臉顯得莊重俊朗。
「我家公子想要入這船中，我看有誰膽敢阻撓？」陰森的話語從這男子的口中傳出
男子的聲音或許中氣十足，但這自古以來願搏紅顏一笑的愣頭青可是不少
聽到男子的話後，一青年從人群中快步走出，眼睛餘光瞟著比自己慢上一步的幾個競爭者，心中暗喜，自己只要在這狠狠的批這少年的家僕，想必定會在顧大家的心中留下一個位置，到時自己或許也會上到這花船之中，這青年打著自己心中的如意算盤，望向了少年一行人
「蘇州許平，今日便要為這顧大家攔下你等狂妄之徒，我到想看看，你等到底如何猖狂「
說完後，這青年便義正言辭的望著少年一行人，而這人群中也傳出了一陣呼聲，
「沒想到他便是那蘇州音鐺八君子中的許平，現在看來，此子果然高風亮節！」
青年沒想到這人群中還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偉，心中不禁大為振奮，但臉上依然是一幅嚴肅的表情，宛若正人君子一般，隨後又接著說道
「這秦淮河上豈是你等庸俗之人可來，不要以為有了一些錢財，便可來此行那污濁之事，你等……」
「嘴不點而含丹，眉不花而橫翠」
淡淡的聲音從白面男子身後傳來打斷了青年的話語，眾人望去，是從哪少年口中傳出
就當青年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少年愣了愣，又接著說道
「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誼，舉措多嬌媚；」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風。」
少年說完，將折扇一打，橫在自己胸前，深澈的目光望著花船之上
這首讚美女子的詩詞，仿若一記重重的耳光抽在了青年的臉上，眾人也隨之安靜了下來，既然你需要才華，那我便給你才華，但是在你最想不到的時候，少年成功的做到了。
在青年還未反應過來，花船上便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
「請這位公子也上得船來」
少年無視旁邊驚愕的青年，直接走上了船夫遞出來的船板，上到花船之上，兩個僕人也跟在走了上去，而最後的一個健壯漢子在路過那青年時，微不可查的對他說了一句：「不知死活的東西！」隨後眼觀向後閃爍，只見幾個黑衣大漢從黑暗中走出，向著青年走來
一陣輕微的抖動，花船便駛離了岸邊，向著河中游去，花船分為上下兩層，下層為一個較大的亭子，裡面放了幾張桌子，下面是一個小型的舞台，上面則是花船姑娘們休息之所，也是能被姑娘們留下之人休息的地方，整個花船裝扮的大氣美觀，絲毫不顯淫蕩奢靡之風
少年走進船中，此時，先前便已進船之人，早已坐在船下，互相談論著風月雅事，少年在外面的事情，眾人自然是知道，不過剛才的一首詩詞，眾人也是聽入耳中，這少年卻有才華，倒也沒有對他有太多的話語與關注，反而還有幾人對他微笑點頭示之善意
少年找了張桌子坐下後不久，從樓上便傳出一陣嚶嚶呀呀的聲音，隨著便是一群美貌少女著輕紗出現在舞台之上，跳起那迷人的舞來，雖然舞蹈十分的優美，但卻無人投以太多的熱情，眼光時常望向少女們身後的圍簾之中，在那裡，有一個迷人的身影正若隱若現。
終於，那妙曼的身影隨著音樂的節拍，慢慢的舞出圍簾，妖嬈的嬌軀，嬌媚的秀臉，迷人的舞姿，牽動著在場每一個男人的目光，就連一直把玩著手中酒杯的少年，也把目光暫時投向了舞台上的女子，隨後又收了回來，但他沒有發現，當他把目光收回時，那舞台上的女子目中，閃過了一絲嬌怒與埋怨
一曲舞閉，女子走到台前，向著台下的眾人道了一禮後，美妙的聲音從哪嬌蠻的小嘴中傳了出來：「小女子顧橫波，在此多謝各位君子的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