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4章 自動上門 文 / 蔚藍雨
海岸邊,呼嘯的海風捲積著浪花拍打著海岸,因為天氣寒冷,即使有著陽光,可是海邊卻還是連一個遊玩的人都沒有,將汽車停靠在了岸邊,暖氣開大最大,韓雋風側目看向要打開車門的安夜,隨即快速的拉住了她的手,「不要出去,很冷。」尤其她穿的這麼少,海邊風清冷而猛烈,她出去了一會就回被凍的全身發冷。
低頭,看著那修長有力的大手握著自己的手,安夜緩緩的抬起頭,目光靜靜的凝望著眼前的韓雋風,對上那一雙深邃而溫情的眼眸不由低聲的開口,「你不恨我嗎?」
明明只是想問一問,可是話一出口,安夜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不安,擔心聽到韓雋風的怨恨,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承受,可是此刻,安夜卻覺得自己沒有想像裡的那麼堅強,竟然是那麼的怕,怕的溫柔消失,只餘下對自己的仇恨和冷漠,怕那溫暖的手離開,只留下她一個面對這讓她曾經無比懼怕的大海,怕這個世界上,再找不到依靠,只能單獨的一個人,沒有朋友,沒有家人,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那血腥而黑暗的世界。
看著沉默不語,緊緊盯著自己的安夜,她似乎很不安,手甚至有些的顫抖,即使面容上還是那股平靜,可是韓雋風有種感覺,只要自己說出什麼話,她會立刻被摧毀,這個傻女人。
渴沉重的歎息一聲,韓雋風手抽回了自己的手,看著安夜那一瞬間驚恐瞪大的眼眸,卻還是保持沉默的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一瞬間,似乎有什麼破碎了,心頭如同有著針在尖銳的扎刺著,幾乎無法呼吸之下,安夜呆呆的看著韓雋風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位上拉開車門。
「出來。」低沉的兩個字迴盪在呼嘯的海風,安夜剛走出來,立刻感覺到一股的寒冷,不是這冬日的低氣溫,而是從心頭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冰冷。
接看著呆呆的安夜,看著她那不安而脆弱的表情,韓雋風又是氣又是心疼,抓住她顫抖的小手,重新打開後座的車門,在安夜錯愕裡將她再次的推上車,自己也重新的坐到了後座,深邃的目光掠過,看著安夜抬頭呆呆的看著自己,一臉的茫然無措,似乎等待著他裁決的可憐模樣。
原本拉著安夜的手鬆了開來,韓雋風收回目光,目光漠然的看著汽車車窗外,許久的沉默之後,這才緩緩的開口,「籌備了那麼多,偷偷的想要瞞著你,只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是到頭來卻被當場悔婚,小夜,你知道我當時的感覺嗎?」
兩人都坐在後座上,靠的很近,可是這一刻,聽著韓雋風的話,安夜卻感覺到兩人之間卻有著萬丈深淵一般,她怎麼會不知道那種感覺,八年前自己知道他會悔婚,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刻,才真正的明白知道和親耳聽見是不同的,知道的時候是心痛,是失望,可是當真的親耳聽到,那份痛卻如同被擴大了千萬倍,要將她原本就傷痕纍纍的靈魂給撕裂開一般,連呼吸都帶著痛。
「對不起。」如同所有的力量都被抽乾了,安夜無力的靠在座位上,想要握住韓雋風落在膝蓋上的手,可是手臂卻如同千斤重一般,抬不起,根本沒有一絲的力氣,只能盯著他剛毅的側面,即使她是被逼迫的,即使他事後也明白,可是再有完美的理由來開脫,那份痛卻不會因為這樣的借口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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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來,看著身側楚楚可憐的安夜,極度保持著平靜,韓雋風無奈的搖頭,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不捨的卻是還是自己,強勁的手臂卻伸了過去,將安夜僵硬的身體猛的拉入到了懷抱裡。
錯愕著,安夜抬起眼,不解的看著緊密擁抱自己的韓雋風,卻見他雖然還是那份冷酷的表情,可是卻低下頭薄唇湊了過來,直到唇上傳來那帶著憐惜般的細吻上,安夜才猛的一驚,再次困惑的看著低頭吻著自己的韓雋風。
「笨女人,胡思亂想些什麼。」心疼的斥責著,那語調卻是無比的溫柔和心疼,韓雋風將安夜的身體緊密的攬進了自己的懷抱裡,修長的手指毫不客氣的敲在了安夜額頭上,「是有些的失望,你知道我等這婚禮等了多久,原本以為可以給你幸福,卻發生這樣的事,可是小夜,你難道就對我沒有一點信心嗎?」
抬起安夜的下巴,對上那一雙清澈的黑眸,韓雋風佯裝氣惱的瞇著眼,危險十足的表情顯示著他此刻的情緒,他有那麼容易被騙嗎?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可能悔婚。
看著韓雋風那重新又染上溫情的黑眸,安夜心頭一暖,閉上眼,猛的抱住了韓雋風,重新埋首在了他溫暖的胸膛上,他不怨她,說不出來的感覺攪在胸口,喉嚨似乎被堵住了一般,哽咽著,安夜緊緊的抱著韓雋風,「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再相信,那痛還是存在的。」在以為最幸福的時候,被深愛的人那樣無情的傷害著,那份痛她知道,八年了,即使八年了,每一次想起的時候,她還是會感覺到心口痛的如同被剜去了一塊,只餘下血淋淋的傷口。
「小夜你這個笨女人,我哪有那麼脆弱,我……」看著懷抱裡緊緊摟著自己的安夜,韓雋風笑著搖頭,忽然一怔,要說的話停頓下來,目光複雜的看著如此不安的安夜,八年前,他的悔婚給了她多大的痛苦,才讓她剛剛如此的不安和害怕,因為她知道那種痛苦,所以她即使相信自己會明白她有苦衷,卻還是那麼的惶恐不安。
「怎麼了?」感覺到韓雋風回抱自己的手突然用力,安夜抬起頭不解的看著臉色異常沉重的韓雋風。
「八年前,我就是這樣傷了你,對不對?」困難的從薄唇裡吐出話來,韓雋風心痛不已的看著一瞬間沉默下來的安夜,因為八年前的傷太痛太重,所以她才會如此的害怕自己也會像她一樣受到傷害,所以她才會那麼的不安,那麼的害怕。
一瞬間,韓雋風如此的痛恨自己,那份痛,除了小夜自己知道,沒有人能體會,雙手愈加的用力,韓雋風低頭看著懷抱裡的安夜,艱澀的開口,「八年了,小夜,你告訴我,你還會痛嗎?想到八年前,你還會痛嗎?」
「沒事,都八年了,我哪有那麼脆弱啊。」笑著開口,安夜一掃剛剛的不安,對著韓雋風頑皮的眨巴著眼,抬手覆蓋住他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輕一點,你要將我的腰都給勒斷了。」
小夜在說謊,低頭,韓雋風無比心疼的吻上安夜那染著笑意的眼睛,細碎的吻順著那眼一點一點的游移下來,細嫩的臉頰,挺翹的鼻子,直到那柔軟的唇,細細的摩擦著,不帶一絲的狂野和掠奪,而是無比溫柔的輕吻著。
「小夜,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會分開。」低沉的語調裡是他用心書寫的諾言,韓雋風捧起安夜的臉,看著那帶著笑意的小臉,沒有了剛剛的不安和惶恐,心頭一痛,這八年來,她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了多少痛苦,看到小宇的時候,她是不是就想起了八年前那場婚禮,是不是一個人偷偷舔舐著傷口,在其他人面前卻還是強撐起平靜。()
點了點頭,安夜一直積壓的不安散了去,抬手抱住了韓雋風的脖子,對上那還是有著愧疚的黑眸,心頭一軟,直起身體,輕柔的吻落在了他剛毅的下巴上,調皮的咬了一下,感覺到韓雋風渾身一震,不由笑著開口,「我們要不要來一次車震?」
「好,你要多來幾次我也不反對。」笑著應承下,看著雖然努力保持著語調平靜,可是臉卻慢慢酡紅羞赧起來的安夜,韓雋風眼神深邃的凝聚起溫柔,再次的低頭吻住那柔柔的唇,雙手更是不再控制的放肆起來。
密閉的汽車,暖暖的空調暖氣之下,細碎的呻吟聲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在安靜的海岸邊成為最美麗動聽的樂章。
「不能咬我脖子……啊……你慢一點……」聲音短碎著,安夜快速的制止住韓雋風,可是身體陣陣的酥軟之下,剛剛抬起的手卻在激情之下,抱住了韓雋風結實的後背,承接著他強勢的佔有。
「小夜,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想其他,看來是我不夠努力。」看著身下那微醺迷醉的面容,韓雋風低沉的開口,大手卻如同帶著電流一般迅速的挑起了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原本律動的腰身再次在強勁的力道之下侵佔那屬於他的溫柔之地。
「你輕一點。」陣陣的快感幾乎讓人承受不住,安夜半睜眼,無力的阻止著,只能跟隨著韓雋風節奏,可是最終卻還是敗下陣來,任由他一個人動,自己乾脆閉上眼,將主導權完全的交出。
激烈的情shi耗盡了安夜所有的力量,瞄了一眼一旁擁著自己,一臉得到滿足,精神奕奕,渾然不見之前那份頹廢的韓雋風,安夜不由的瞪過一眼,沙啞的嗓音裡有著無法形容的嫵媚風情,「你最好還去酒吧買醉。」
她還在調查當年游輪綁架的事情,為了不刺激到龍敏君,所以韓雋風最好還保持頹廢痛苦的模樣,否則安夜真的很擔心龍敏君會做出什麼來,即使到如今,她還是不想和龍峻反目為仇,可是如果龍敏君真的做出過激的事情,公佈了當初的錄像帶,安夜擔心自己會真的要了她的命,而不是在她的腿上給一槍。
「事情很棘手嗎?」對安夜有著信心,韓雋風大手溫柔給安夜揉捏著腰,雖然說汽車裡有著不同於臥房的感覺,可是空間太過小,還是讓她身體有些的酸痛。
「嗯,牽扯到了龍幫,所以我不想你插手。」趴在韓雋風的大腿上,任由他的手捏著酸痛的腰,僵硬的後背,安夜低聲的解釋著,「你和龍峻認識多年,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如果有需要,我會告訴你。」
龍峻?韓雋風黑眸瞇了起來,牽扯到龍幫,而且讓小夜在婚禮當天悔婚,看來龍敏君也摻雜在其中,之前山口藍堂也牽扯進來了,看來事情真的很麻煩,不過當目光落在趴在腿上,溫順的享受著自己按摩的安夜,韓雋風峻冷的面容上卻浮現出溫柔,對於她,他有著信心。
「我悔婚的時候真的不生氣嗎?」舒服的閉著眼,安夜低聲的詢問著,還是有些的不安,「當年我早已經知道你會悔婚,可是這一次你是一點都不知情,韓雋風,你真的不生氣?」轉過身來,臉朝上的看向坐在一旁的韓韓雋風,卻還是有著不放心。
「沒有生氣。」抬手寵溺的捏了一下安夜的鼻子,韓雋風誠實的坦言,目光溫柔而繾綣,「當時太過於震驚,然後就有些的心疼你,原本想要給你一個婚禮,想要讓你幸福,卻又不知道被誰給破壞了,然後想著你既然會悔婚,那麼肯定被人要挾了,所以就沒有去找你,而是去酒吧喝酒,順便拐回小宇,拉近拉近父子關係。」
聽著韓雋風的解釋,看著他真的沒有生氣和怨恨,安夜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許久之後終於吐出四個字,「無商不奸!」
「小夜,我這是瞭解你,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滿的抗議著,可是看著安夜徹底放心的表情,韓雋風無聲的揚起了嘴角,那一瞬間,看著她就這樣離開,怎麼可能不受傷,可是僅僅是一瞬間的傷痛,隨即更多的是心疼她,八年前,他悔婚時還沒有明白對小夜的感情,所以當時並沒有什麼痛苦。
可是八年之後,小夜悔婚時,卻帶著對他的感情和愧疚,所以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一個人擔負下一切,有時候想著她如果還是和八年前一樣無憂無慮多好,即使她為所欲為,他也會成為她最有利的靠山,可是她如今背負了太多太多,而他卻只能站在一旁,無力幫忙,所以只能給她最溫暖的懷抱,讓她累了倦了的時候,有一個安心的依靠。
「可是我注定了要離開。」安夜抬睜著眼,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韓雋風,萬語千言此刻卻化為了滿滿的無奈,她不能背叛組織,她死了,他會傷心,小宇會傷心,所以活著的代價卻注定了是分開。
「偶然回洛亞市看我就好。」韓雋風薄唇噙著溫柔的笑,抬手覆上安夜的雙眼,遮擋住那眼中的悲切和無奈,峻朗的面容此刻卻緩緩的凝重起來,如果回到帝國,能讓她和小宇成為普通人,他會不惜利用所有的力量將她送美國帶回來,即使這樣的代價是他永遠要留在黑暗的世界裡,可是至少她和小宇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沒有危險,沒有血腥和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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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計程車,安斯宇壓了壓帽簷,而走到公寓門口,保安卻已經親切的笑著招呼著,「你外公和外婆都在樓上等你。」
「謝謝。」淡漠的兩個字不像是一個八歲小孩子說出來的,安斯宇逕自的向著電梯方向走了過去,接到電話,卻是那個他從來不承認的外公和外婆,安斯宇酷酷的小臉上劃過一絲的鄙夷之色,看來是安家的生意敗落了,所以他們不得不來找自己說情。
聽到電梯的聲音,一直等候在公寓門口的安子西和馬慧琴立刻露出了喜悅的目光,快速的看向走出電梯的安斯宇,兩人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既然那個野丫頭不肯幫忙,還有小宇這個孩子,他可是韓總裁的親生兒子,而他們是他的外公和外婆,只要小宇肯答應,那麼安家的生意一定還有救。
靜靜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安子西和馬慧琴,安斯宇斯直接的從背包裡拿出了大門鑰匙,打開門,逕自的走了進去,而身後的兩個人卻也不需要招呼就逕自的走進了客廳。
打開暖氣,放下了背包,安斯宇面無表情的開口,「找我有什麼事?」
「小宇啊,我是你外公,這個是你外婆,來,這是我們給你的禮物,都怪你媽咪,一個人竟然將你帶在美國,如果外公知道的話,一定會給你最好的照顧。」安子西努力的揚起親切的笑容,看了一眼拿起帽子之後和韓雋風如此酷似的臉,不虧是父子啊,這五官像的如同是模子刻出來的一般,更不用說那份沉靜冰冷的氣息,真的是一模一樣,那個野丫頭,有這麼好的籌碼居然藏了八年,否則安家早就躋身到商業排行版前排了。
「是啊,看著孩子瘦的,你媽咪也是,一個人養活自己都夠嗆,也不知道回來,連累小宇瘦成這樣了。」馬慧琴也笑了起來,將手裡的遙控飛機遞了過去,「小宇,快看看,這是我們給你選的禮物。」
並沒有接過,安斯宇淡淡的掃了一眼茶几上那哄小孩子的遙控飛機,再看著眼前安子西和馬慧琴那一副假裝親切的笑容,心頭有著厭惡,可是面子上卻還是一副的疏遠淡漠,「禮物我收下了,你們可以走了。」
這孩子竟然和韓雋風一樣冷淡,而且沒禮貌的不知道叫人,安子西皺了皺眉頭,嫌惡的看著瘦弱的沒有表情的安斯宇,一點都不可愛,不乖巧,嘴巴不甜,還板著臉,可是一想到安斯宇和韓雋風的關係,隨即又揚起了笑容。
「小宇,乖,叫外公,你如今和你爹地住一起嗎?昨天在教堂裡看到你,外公都嚇了一跳,不過現在好了,你爹地和你一家團聚,外公也放心了。」
「是啊,小宇,這公寓雖然高級,可是房間太少了,要不你和外婆回家,你喜歡吃什麼菜,外婆親自給你下廚,喊上你爹地,大家一家團聚。」馬慧琴附和的笑著,抬手想要拍一拍安斯宇的頭,可是赫然對上一雙冷冰冰的眼眸,雖然只有八歲大,可是那眼神卻犀利的有些駭人,讓馬慧琴的手僵直在了半空裡,硬是沒有敢落到安斯宇的頭上。
「我是八歲,不是八個月,你們有話就直接說,沒有的話,我要去忙了。」冷淡的看了一眼眼前趨炎附勢的兩個人,如果說以前他很難討厭這個名譽上的爹地,而此刻,安斯宇突然絕的眼前兩個人才是他真正厭惡的,對媽咪沒有一點的感情不說,勢力,小人,無非是看中了風揚集團的財力,而自己正好成了他們利用的籌碼。
安子西和馬慧琴對看一眼,這樣的話真的是一個八歲小男孩說出來的嗎?雖然他們認為安斯宇或許不會多親密,畢竟八年沒有見,即使是外公外婆,這個孩子也沒有多少的感情,可是為什麼看著安斯宇,他們卻有種面對韓雋風的感覺,那眼神,那氣勢,活脫脫的就是縮小版。
「小宇啊,外公的生意遇到了一些麻煩,當然了,能幫助外公的只有你爹地,所以小宇啊,你和你爹地說一說,幫助外公好不好?」安子西笑著開口,目光異常親切的看著眼前的安斯宇,韓總裁對這個兒子可是寶貝的很,而且還有自己那兩個逆子都對他愛護有加,只要小宇開口,安子西即刻明白安家的財物危機會立刻被解除。
「麻煩?」安斯宇瞟了一眼有些迫不及待的安子西,從背包裡拿出了微型的本電,快速的開啟著,然後小手迅速的從文檔裡調出了一些文件,將本電的屏幕轉向一旁不解的安子西,「你指的是這個嗎?」